“反正目前就這一個辦法,你要是實在不好意思自己換也行。”說著她就遞給祁齊一件天青色長裙。
紫玉也是明白是自己有些心急了,畢竟感情這種事得慢慢培養才行,沒事兒,反正日后還有的是機會。
“行吧,不過提前說好啊,誰偷看誰是小狗!”
祁齊接過那襲長裙之后臉上不禁泛起一抹紅暈,他雙手緊緊攥著裙擺,腳步顯得有些遲疑和忸怩,仿佛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
在挪到屏風后面后祁齊深吸一口氣,不斷自我洗腦著;“不、不就是穿個長裙嘛,對我來說還不是輕而易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足足過了半柱香的工夫后他才下定決心,顫抖著雙手緩緩解開自己的上衣扣子…
與此同時,在屏風外面的紫玉卻是另一番心情:她瞪大了眼睛氣鼓鼓地盯著那扇屏風,心中暗自咒罵道:“這該死的屏風到底是誰置辦的啊?!怎么遮擋性會如此之強呢?簡直就是在關鍵時刻給我添亂嘛!”
她恨不得立刻沖上前去把屏風推倒,但又礙于禮教束縛,只能在原地干著急。
就這樣一個時辰過去了,而祁齊卻還沒有出來。
紫玉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帶著怒氣問道;“好了沒有啊?我等的黃花菜都涼了,你再不出來那些客人都快進來了。”
“好了好了。”祁齊扭捏著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紫玉猛地抬起頭來,目光瞬間就被眼前的景象牢牢吸引住了,她的雙眼瞪得渾圓,仿佛要從眼眶里掉出來一般。
只見一名女子亭亭玉立地站在她的面前,她的肌膚如同羊脂白玉般潔白細膩,面容更是秀美絕倫,眉如遠黛,眼若秋水,瓊鼻高挺,朱唇不點而紅,宛如仙子下凡,美得令人窒息。
再看那女子身上所著的一襲青衣,剪裁得體,線條流暢,衣袂飄飄,隨風而動,更顯得她身姿婀娜,風姿綽約。青色的布料與她白皙的肌膚相互映襯,愈發凸顯出她的高雅氣質和超凡脫俗的風范。
“不錯,當真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啊。沒想到你還挺有天賦的嘛,可惜你是個男兒身,要不然我肯定讓你做我妹妹。”
“姐姐,你就別取笑我了。算我求您了,就讓我趕緊離開吧。”祁齊滿臉通紅,那羞澀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他一邊說著話,一邊不停地用雙手揉捏著自己衣服的衣角,仿佛這樣就能減輕內心的窘迫感。
而紫玉則是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祁齊,嘴角掛著一抹狡黠的笑容:“瞧把你給急得。不過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就憑你這副俊俏的容貌,哪怕是在路上碰到那些兇神惡煞的官兵,恐怕也沒有人會對你產生絲毫的懷疑呢!”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但更多的卻是對祁齊外貌的贊賞。
“那我什么時候動身啊,現在可以嗎?”
“不急,等我先收拾些東西就帶你離開。”
“好吧。”
畢竟祁齊在這里只認識她一人,要是貿然出去肯定會露餡兒的。
就這樣又過去了半晌,等紫玉收拾好一切準備帶他離開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喊叫聲。
聽到聲響后紫玉并沒有慌張,而是轉身對祁齊輕聲說道;“你待在這里別動,我去外面看看。”
“好。”
隨后紫玉就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拉開了條小縫,透過那狹窄的縫隙,她驚恐地向外窺視著。只見外面此時到處都是身穿甲胄、手持兵器的官兵,他們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各個角落,將整座建筑圍得水泄不通。每一個可能的出口都已經被牢牢封鎖,仿佛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所有人逃生的希望。
那些官兵們兇神惡煞,毫不留情地挨個踹開一間間房門。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脆弱的木門應聲而倒,揚起一片塵土。
緊接著官兵們如狼似虎般沖進房間,粗暴地揪住藏在里面的女子。這些女子有的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強行拖拽到一樓大廳里;有的則試圖反抗,但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一切掙扎都顯得那么徒勞無功。一時間,哭喊聲、求饒聲和喝斥聲響成一片,場面混亂不堪。
“這……竟然這么快就找到我了嗎?”紫玉滿臉驚愕之色,心跳陡然加快,額頭上也瞬間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她不敢有絲毫遲疑,急忙快步走向那張雕花床榻。只見她伸出雙手用力一把掀開那厚重的床被。
隨著床被被掀開,一道幽暗的縫隙出現在眼前。仔細一看,原來是一處隱藏得極為巧妙的密道入口!
“沒時間了,趕緊進去!”
紫玉抓住祁齊的手就往密道里跑,還不容他反應一下,一場逃亡之旅就此展開。
“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啊?”
祁齊也是很疑惑,自從兩人見面以來紫玉給他的印象一直是個不太正經的大姐姐,而她現在卻是一副慌張失措的樣子。
“跟你沒關系,不該問的沒別問!”
紫玉罕見地嚴詞回拒了他的詢問,畢竟這種事知道的越多陷的也就越深,她可不能把無辜之人牽扯進來。
祁齊見狀也是很識趣地選擇閉嘴,而后兩人就順著密道一路狂奔,在跑了將近一個時辰后也是來到了出口。
兩人走出密道后只見眼前是一望無際的荒原,稀疏的蓬草隨風四處飄蕩。
“這是什么鬼地方啊?不懂就問,我是被流放了嗎?”
祁齊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那條神秘的密道盡頭竟然會是這樣一片荒蕪得讓人絕望的荒原。
放眼望去,四周除了枯黃的野草和漫天飛舞的沙塵之外,什么都看不到。祁齊不禁喃喃自語起來:“這里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古樓蘭廢墟吧?可是看起來又不太像……”
一陣狂風呼嘯而過,揚起的沙塵打得祁齊臉上生疼。他下意識地用手遮擋住面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和無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