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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花好雨桐

第四十三章醫院里的焦慮

雨桐感覺自己的世界在那一瞬間仿佛天塌了。母親在家中突然暈倒,被緊急送往了SH市同濟醫院。她一路狂奔而來,那慌亂的腳步在醫院光潔的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聲響,就像她此刻那七上八下的心。

醫院的走廊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兒,混合著病人的呻吟和家屬們低聲的啜泣。雨桐的眼神慌亂地在人群中穿梭,周圍是形形色色的人。有躺在病床上被推著快速走過的病人,那蒼白的臉色就像冬日里被霜打過的樹葉;有圍在病床邊滿臉憂愁的家屬,他們的眼神里充滿了無助和恐懼。還有那些忙碌得像陀螺一樣的護士,她們腳步匆匆,白色的護士服在走廊里晃成一片模糊的影子,手中的病歷夾就像戰斗的武器。醫生們也是神色嚴肅,一邊快速地走著,一邊和身旁的助手交代著病情,那話語簡短而凝重,如同一塊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周圍人的心頭。

雨桐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身體前傾,雙手緊緊地絞在一起,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手術室那扇緊閉的大門,仿佛要把它看穿,看到里面母親的情況。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煎熬,她感覺時間就像被膠水黏住了一樣,過得無比緩慢。

“醫生,俺媽怎么樣了?”當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手術室走出來的那一刻,雨桐像彈簧一樣從椅子上彈起來,沖過去抓住醫生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那濃重的鄉音在這充滿現代感的醫院里顯得有些突兀。

醫生摘下口罩,輕輕地嘆了口氣,他看著雨桐那布滿血絲的眼睛,緩緩地說道:“情況不太樂觀,你母親需要立刻手術,但是……這個手術費用很高,你得做好準備。”

雨桐的腦袋“嗡”的一下,感覺一陣眩暈。她的家庭本就不富裕,這么一大筆手術費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個天文數字。“醫生,得多少錢啊?俺……俺一定想辦法。”雨桐的嘴唇顫抖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不讓它掉下來。

“初步估計,手術費加上后續的治療費用,大概得二十萬左右。”醫生的話像一把冰冷的刀,狠狠地刺進了雨桐的心。

雨桐感覺自己的雙腿發軟,她扶著墻才勉強站穩。二十萬,這對她來說是一個想都不敢想的數字。她在上海打工這么多年,省吃儉用也才攢下幾萬塊錢,離這二十萬還差得遠呢。

她失魂落魄地走回長椅坐下,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周圍的嘈雜聲仿佛都離她遠去,她的腦海里不斷回響著醫生的話。母親含辛茹苦把她養大,現在母親躺在里面生命垂危,而她卻連手術費都拿不出來,她覺得自己特別沒用。

“俺不能就這么放棄,俺得想辦法救媽。”雨桐在心里默默地對自己說。她拿出手機,開始翻通訊錄,那些平日里熟悉的名字在這一刻卻顯得有些陌生。她不知道該向誰開口借錢,大家都有自己的難處,可是她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她先撥通了同村好友小美的電話,“喂,小美啊,俺是雨桐。俺……俺媽在醫院,需要手術,可俺沒錢,你……你能借俺點不?”雨桐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傳來小美的聲音:“雨桐啊,俺也想幫你,可俺家里最近也緊張啊,孩子上學要交學費,實在是拿不出錢來。”

雨桐的心涼了半截,但她還是強忍著失望,說了句:“沒事,俺再想想辦法。”掛了電話,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接著,她又打了幾個電話,得到的回答不是沒錢就是各種推脫。雨桐感覺自己陷入了絕境,她坐在長椅上,捂著臉無聲地哭泣。周圍的人投來同情的目光,但也只是目光而已,沒有人能真正幫到她。

這時,一個護士走過來,輕輕拍了拍雨桐的肩膀,“姑娘,你別太著急,總會有辦法的。你可以去問問醫院的救助政策,看看能不能申請一些幫助。”

雨桐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真的嗎?護士姐姐,俺這就去問問。”

她起身朝著護士站走去,一路上看到那些忙碌的醫生和護士,他們都在為了拯救生命而努力。雨桐心想,自己不能放棄,母親還在等著她呢。

在護士站,護士詳細地給雨桐講解了醫院的救助政策和申請流程。雨桐認真地聽著,邊聽邊在心里盤算著。雖然救助可能不能完全解決費用問題,但至少是一個希望。

填完申請表后,雨桐又回到了手術室門口。她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后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只要有一線生機,她都不會放棄。她默默地祈禱著,希望母親能挺過這一關,希望自己能盡快湊齊手術費。

醫院的大廳里依舊人來人往,有新送來的病人,有康復出院的患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雨桐的故事,在這充滿悲歡離合的醫院里,才剛剛拉開序幕。她就像大海上的一葉扁舟,在狂風巨浪中努力地尋找著生存的方向,為了母親,為了那血濃于水的親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手術室外的紅燈依舊亮著。雨桐的心情如同緊繃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她的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和母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母親那慈祥的笑容、那粗糙卻溫暖的雙手、那為了她日夜操勞的身影,每一個畫面都像一把刀刺痛著她的心。

“媽,你一定要挺住啊,俺不能沒有你。”雨桐在心里默默地呼喊著。她又想起了小時候生病,母親背著她走了好幾里路去村里的診所,那時候母親的背是那么寬厚、那么溫暖。現在,母親躺在里面,她卻只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這種無力感幾乎要把她吞噬。

突然,手術室的門開了,雨桐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沖過去,看到醫生走出來,連忙問道:“醫生,俺媽咋樣了?”醫生的表情有些疲憊,“手術還算順利,不過還需要在重癥監護室觀察一段時間。”

雨桐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她知道,后面還有高額的費用等著她,她不能松懈。她看著被推進重癥監護室的母親,暗暗發誓,無論多困難,都要讓母親好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里,雨桐一邊在醫院附近找零工,一邊繼續為手術費奔波。她去了慈善機構求助,在網上發起了眾籌,每一個可能的途徑她都不放過。她的生活變得無比忙碌和艱辛,但她從未有過放棄的念頭。

在醫院的日子里,她也遇到了很多好心人。有一位大爺,在得知她的情況后,默默地給了她一些錢,“姑娘,這是俺的一點心意,希望你媽能早日康復。”還有一位年輕的護士,經常會給她帶一些吃的,安慰她。這些溫暖的舉動讓雨桐在這艱難的時刻感受到了人性的美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通過眾籌和各種救助,雨桐籌集到了一部分資金,但離二十萬還有一定的距離。她每天都在期待著奇跡的發生,期待著母親能快點醒來,期待著所有的困難都能迎刃而解。

在重癥監護室的日子里,母親的病情時而穩定,時而出現波動。每一次醫生的談話都讓雨桐的心像坐過山車一樣。但她始終保持著樂觀,因為她知道,自己是母親的希望,她不能垮。

有一天,雨桐在醫院的花園里遇到了一位富商模樣的人。在得知她的遭遇后,富商被她的孝心感動,決定資助她剩下的手術費用。那一刻,雨桐覺得自己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她激動得熱淚盈眶,不停地向富商道謝。

手術費用終于湊齊了,母親也在后續的治療中逐漸康復。雨桐在這段經歷中成長了許多,她感受到了人間的冷暖,也明白了親情的珍貴。在母親出院的那一天,她攙扶著母親走出醫院的大門,陽光灑在她們身上,溫暖而美好。這一場與命運的抗爭,讓雨桐懂得了,只要不放棄,希望總會在前方。

醫院腦外科的走廊里,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息。消毒水的味道濃烈得像要把空氣都凝固起來,那刺鼻的氣味如同惡魔的利爪,無情地抓撓著每個人的鼻腔,讓每一次呼吸都變成了一種折磨。病人們痛苦的呻吟聲從各個病房傳出,此起彼伏,像是一首沒有旋律的悲歌,每一個音符都在訴說著生命的脆弱與病痛的殘酷。這些呻吟聲交織在一起,如同洶涌澎湃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沖擊著人們的心靈防線,讓走廊里等待的家屬們臉色愈發凝重。醫護人員匆忙的腳步聲在走廊里回響,那是一種急促而緊張的節奏,像是在和死神進行一場激烈的賽跑。他們的腳步就像密集的雨點打在滾燙的鐵皮上,每一步都承載著生命的重量,為這充滿哀傷的環境增添了幾分緊張與不安。而走廊墻壁上掛滿的感謝錦旗,在這一片灰暗的氛圍中顯得格外耀眼,它們像是黑暗中熠熠生輝的希望之火,用那鮮艷的色彩和金色的大字,講述著一個個生命戰勝病魔的傳奇故事,給那些在痛苦和恐懼中掙扎的人們帶來一絲慰藉。

雨桐在這走廊里來回踱步,她的眼神始終盯著手術室那扇緊閉的大門,仿佛要把那扇門看穿,看到里面母親的情況。她的步伐慌亂而急促,每一步都帶著深深的焦慮,就像一只被困在籠子里的小獸,找不到出口,只能在原地不停地徘徊。

“姑娘,這手術得花不少時間呢,你先坐下歇會兒。”一位大爺看著雨桐,眼中滿是關切,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被這醫院里的壓抑氣氛染上了一絲疲憊。

雨桐搖了搖頭,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手術室的門,嘴唇微微顫抖著:“大爺,俺坐不住啊。俺一想到俺媽,心里就慌。俺媽以前照顧生病的俺的時候,那可真是沒日沒夜的。俺躺在床上,渾身沒勁兒,就像個破布娃娃一樣。俺媽就守在俺床邊,一步都不離開。她一會兒給俺掖掖被子,那動作輕得啊,就怕把俺弄醒了,嘴里還小聲念叨著‘桐啊,你可得快點好起來,媽可不能沒有你。’她的眼神里全是擔憂,眉頭皺得緊緊的,就像有個解不開的疙瘩。那時候,俺就覺得俺媽是俺的天,有她在,俺啥都不怕。可現在,俺媽在里面,俺這心里就像有只小貓在不停地撓,難受得很。”雨桐說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可那眼眶已經紅得像熟透的櫻桃。

大爺嘆了口氣,他輕輕地拍了拍雨桐的肩膀:“姑娘啊,俺知道你擔心,可你這樣把自己折騰壞了,等你媽出來,誰照顧她呢?俺老伴兒以前也生病做手術,俺當時也跟你一樣,那心里就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

雨桐咬了咬嘴唇,聲音有些哽咽:“大爺,俺現在心里真的很難受,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迷路了一樣。那時候俺在山里玩兒,結果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四周都是樹,黑咕隆咚的,俺嚇得直哭。俺覺得自己就像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樣,那時候俺多希望俺媽能來啊。后來,俺聽到俺媽喊俺的聲音,越來越近,俺就知道俺有救了。再然后,俺就看到俺媽了,她跑得氣喘吁吁的,頭發都亂了。她一把抱住俺,那力氣大得啊,都快讓俺喘不過氣來。她滿臉焦急地說‘桐啊,可算找到你了,媽都急死了。’她的眼睛里還有淚花呢,可她顧不上擦,就一個勁兒地看俺有沒有受傷。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俺現在多希望能再體驗一次,只要俺媽能平安出來。”雨桐說著,淚水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用手擦了擦,可那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怎么擦也擦不完。

這時,旁邊一位大媽也走了過來,她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杯,眼神里透著一絲憐憫:“姑娘,喝點水吧,你這樣哭下去,身體可受不了。你媽要是知道你這樣,她得多心疼啊。”

雨桐感激地看了大媽一眼,接過保溫杯,喝了一小口:“大媽,謝謝您。俺就是忍不住擔心俺媽。俺媽這輩子太不容易了,為了俺,吃了太多的苦。”

“你媽對你可真好啊。”大媽感嘆道。

“是啊,大媽。俺媽總是默默地為俺付出。有次俺考試沒考好,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俺覺得自己就像個失敗者,對啥都沒信心了。俺回到家,啥也沒說,就把自己關在屋里。俺媽啥也沒問,就坐在俺身邊,輕輕地拍著俺的背,一下又一下,那動作可溫柔了。她就那樣陪著俺坐了好久,直到俺心情稍微好了點。然后她才說‘桐啊,一次考不好不代表啥,咱下次努力。’說完還沖俺笑了笑,那笑容里有鼓勵,有信任,就像一道陽光照進了俺黑暗的世界里,讓俺一下就有了信心。俺媽就是這樣,不管俺遇到啥困難,她總是在俺身邊支持俺。”雨桐回應著,眼睛里閃著淚光,那淚光里有對母親深深的愛和感激。

周圍的人聽著雨桐的話,都陷入了沉默。他們都能感受到這份母女之間深厚的情感,也都在為手術室里的母親祈禱。

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每一分鐘都像是一個世紀。雨桐的腦海里不斷地浮現出母親的身影,那些和母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就像電影一樣在她眼前播放。

她想起小時候,家里窮,經常吃不飽飯。母親總是把自己的那份食物省下來給她吃,還笑著說:“桐啊,媽不餓,你正在長身體呢,多吃點。”可她知道,母親其實是餓著的,那笑容背后是母親對她深深的愛和無私的付出。母親在地里干活的時候,太陽火辣辣地曬著,母親的后背都被汗水濕透了,可她還是不停地勞作。她的動作熟練而有力,鋤頭在她的手中上下揮舞,就像一個不知疲倦的戰士。母親一邊干活,一邊對她說:“桐啊,咱們得努力干活,這樣才能過上好日子。”那堅定的眼神和話語,一直激勵著雨桐。

又過了一會兒,手術室的門還是沒有動靜。雨桐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她的手心里全是汗,雙腳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這消毒水的味道真刺鼻,就像生活中那些難事兒一樣,怎么也躲不開。”雨桐皺了皺眉頭,對大爺說,“俺媽在日子最難的時候,家里都揭不開鍋了,可她還是咬著牙干活。俺記得有一回,俺餓得直哭,俺媽心疼得不行。她把那重重的鋤頭舉得高高的,一下一下地砸向土地,那動作雖然有些吃力,可她還是堅持著。她嘴里念叨著‘只要我還有力氣,就不能餓著孩子。’她的眼神里透著一股倔強,就像在這刺鼻味道中盛開的一朵頑強的花。不管生活多苦,她都從來沒有放棄過,總是想盡辦法讓俺過上好日子。”

大爺點了點頭:“你媽是個堅強的女人啊,她肯定能挺過這一關的。”

“聽著這些病人的呻吟,俺就想起俺生病的時候,俺媽可心疼了。”雨桐看著周圍病房里的病人,眼中滿是同情,“她用溫水浸濕毛巾,那動作輕得就像怕驚擾了什么似的。她輕輕地把毛巾放在俺的額頭上,就像羽毛拂過一樣,舒服極了。她還輕聲說‘桐啊,病痛就像小怪獸,咱不怕它,很快就把它趕跑了。’她的聲音就像有魔力一樣,讓俺覺得病痛都減輕了不少。在這滿是痛苦呻吟的環境里,俺媽的溫柔就像一道光,照亮了俺,讓俺不再害怕。”

旁邊一位護士聽到了雨桐的話,走過來安慰道:“你媽媽一定是個很偉大的母親,你要相信她,也相信我們醫生。手術正在順利進行呢。”

雨桐感激地看著護士:“謝謝護士姐姐,俺相信你們。俺媽就像俺的守護天使一樣,每次俺有點小傷小病,她都能很快地照顧好俺。就像有一回,俺不小心在外面摔破了膝蓋,疼得俺直哭。俺一瘸一拐地回到家,俺媽看到了,可著急了。她就像個專業的護士一樣,快速地拿來藥箱,打開藥箱的時候,她的手都有點抖,眼睛緊緊盯著里面的藥,像是在找什么寶貝一樣。她邊找邊說‘桐啊,咱得趕緊處理下,不能讓傷口惡化。’她那緊張又認真的樣子,和你們這些醫護人員一樣,都是為了守護自己愛的人。”

護士微笑著點了點頭:“你媽媽真的很細心呢,我們也會像她一樣守護你媽媽的。”

時間在這緊張而又充滿溫情的氛圍中緩緩流逝,手術室的門依舊緊閉著,像是一個神秘的未知世界,牽動著每一個人的心。雨桐的心情如同坐過山車一般,時而充滿希望,時而又被恐懼籠罩。她不停地在心里祈禱,希望母親能平安無事。

“在俺生病時,俺媽會日夜守在床邊,她的手總是緊緊握著俺的手,那手雖然粗糙,可在俺心里,那是世界上最溫暖的手。她的眼神里滿是關切,就像一汪深深的湖水,怎么看都看不夠。她嘴里說著‘桐啊,有媽在,你很快就會好起來。’那聲音就像春天的微風,輕輕地吹過俺的心頭,讓俺覺得特別安心。在俺遇到挫折時,比如那次俺參加學校的比賽輸了,心里難受得很。俺媽會坐在俺身邊,輕輕地摟著俺的肩膀,把俺往她懷里帶了帶。她的目光溫柔而堅定,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給俺指引方向。她告訴俺‘孩子,別怕,挫折只是暫時的。’在生活困苦時,家里沒錢買新衣服,俺有點不開心。俺媽會挺直腰板,握緊拳頭,那拳頭就像充滿了力量一樣。她的眼神里透著不屈,就像燃燒的火焰,她說‘沒啥能難倒咱們家。’俺媽就像一座永遠不倒的山,無論啥時候都給俺力量,讓俺能勇敢地面對生活中的困難。”雨桐對周圍的人說著,她的眼神里充滿了對母親的敬佩和依賴。

“這醫院像一個充滿故事的城堡,里面有消毒水的刺鼻故事,有病人呻吟的悲傷故事,還有醫護人員忙碌的希望故事。”雨桐看著周圍的一切,感慨地說,“而俺媽呢?她是俺故事里的主角。當俺難過時,比如說俺和小伙伴吵架了,哭得稀里嘩啦的。她會用那粗糙卻溫暖的手擦去俺的眼淚,那手上的溫度就像冬日里的暖陽,一下子就把俺心里的寒冷驅散了。她說‘桐啊,哭啥,有媽在。’就這簡單的幾個字,讓俺的心瞬間溫暖起來,覺得那些委屈都不算啥了。當俺高興時,比如俺在學校得了獎狀,跑回家告訴她。她會拉著俺的手又蹦又跳,那笑聲爽朗得像銀鈴,在屋子里回蕩。她喊著‘俺桐開心,媽就開心。’那高興的樣子把快樂的氛圍渲染得更濃了,讓俺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當俺迷茫時,像俺不知道以后要干啥,站在十字路口不知所措的時候。她會靜靜地看著俺,眼神深邃得像大海,好像能看穿俺的心思。然后她會拍拍俺的頭說‘孩子,跟著心走。’她的話就像燈塔一樣,給俺指引方向,讓俺不再迷茫。俺媽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像這城堡里的寶藏,珍貴無比,是俺這輩子都不能忘記的。”

周圍的人靜靜地聽著雨桐的講述,他們被這份深深的母愛所感動,也為雨桐和她母親祈禱。在這個充滿希望與絕望交織的醫院走廊里,每一個人都在等待著生命的奇跡。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終于有了動靜。雨桐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扇門。周圍的人也都圍了過來,大家都緊張地等待著消息。門緩緩打開,醫生走了出來,他摘下口罩,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但欣慰的笑容。

“手術很成功,患者已經脫離危險,一會兒會送到重癥監護室觀察。”醫生的聲音不大,但在雨桐聽來,卻如同天籟。

雨桐喜極而泣,她撲到醫生面前,不停地說著:“謝謝您,醫生,謝謝您!”她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怎么也止不住,但這一次,是喜悅的淚水。周圍的家屬們也都松了一口氣,有人輕聲歡呼,有人激動地擁抱。在這個充滿希望與絕望交織的醫院走廊里,雨桐迎來了她最期待的消息,而她對母親的愛,在這一刻仿佛有了最溫暖的回應。那醫院里的消毒水味、病人的呻吟聲、醫護人員的腳步聲,還有那墻上的錦旗,都成為了這個故事的見證者,見證了這份偉大的母愛和生命的奇跡。

雨桐知道,母親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但她相信,母親一定能戰勝病魔,就像以前面對生活中的困難一樣。她在心里默默地對母親說:“媽,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俺還等著你和俺一起回家呢。俺還有好多話想和你說,好多事想和你一起做呢。”

作家山水花廊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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