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勇宇在醫院做采訪工作時,聽到了一些人討論鄭未得的事
A男醫生:剛剛那位病患傷得很重啊,幸好搶救及時啊
B護士:是的,醫生,這樣的病患,我記得兩年前也有,是車禍傷者。我還記得名字,叫鄭未得。
A男醫生:唉!很可惜啊,聽說還是個電視劇作家呢——
池勇宇:什么!你們剛剛在說什么?鄭未得……已經去世了……
池勇宇從警察局得到確認后,給建泰打電話。
建泰公寓
坐在寫字臺前,建泰雙手撐著腦袋,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話。
建泰:怎么還沒消息啊?真是!
整個下午他都坐立不安的,最后干脆守著電話等。
他慢慢地從兜里摸出一枚硬幣,放在桌子中央
建泰:(嘴里嘀咕著)要是出來數字,就是未得有消息,要是出來鶴……
正想著,電話突然響了,建泰慌忙去接,不慎將硬幣掉到了地上。
硬幣滾到了書柜底下的縫隙中,看不見了。
池勇宇:盧作家,我是池勇宇。您讓我幫忙查的事有結果了。
建泰:請你快告訴我!
池勇宇:盧作家,其實,鄭未得小姐在兩年前因為發生交通車禍已經去世了……
建泰:你……剛才說什么?
度奉美容院
建泰:度奉,錫滿!
錫滿:師傅!
建泰:你們為什么不告訴我未得去世的事?
度奉:您已經知道了?
錫滿又忍不住掉眼淚。
建泰:為什么會這樣!我還沒來得及……
第二天一早,建泰拿著度奉給他的地址,走到未得家門前,看見從大門出來倒垃圾的大墨
大墨:我說你是誰,怎么站在別人的家門外?
建泰:(鞠了一躬)您好,我是電視劇作家盧建泰。哦,以前在電話里,我跟伯父您通過一次電話的。
大墨:(放下手中的垃圾袋,急忙握著建泰的手)哎喲!哎喲!您就是盧老師啊!你好!你好!
建泰:您好,初次見面。
大墨:真沒想到,您這么英俊帥氣呢!
建泰:哪里呀,伯父過獎了。您看起來也很年輕啊。
大墨:(頓時樂得不行)哈哈,哪里呀……別在門口站著了,進屋,進屋,來!
(仁得這時走出來)
大墨:仁得,快打個招呼,這位就是教你二姐寫作的老師。
仁得:(鞠躬)您好.
賢得:(走出大門)爸爸,您快進來,媽媽又在叫二姐的名字了……
仁得:二姐去世都兩年了,媽媽還是不能接受。
大墨:(哭了起來)未得這丫頭,我這個做爸爸的,都沒為你做過什么,就這樣走了,真是個沒良心的丫頭……
賢得:爸爸……
建泰跟著未得的家人進屋,看到大廳里未得的照片,心里悲傷不已。
看見神情恍惚的允子和未得的姐妹們,強忍著淚水。坐了下來。
惠得看到建泰來訪,頗為意外。
允子:老公,這位是?
大墨:他是以前教導我們未得寫電視劇的老師。
建泰:(鞠躬)伯母您好,我叫盧建泰,冒昧來訪,真是失禮了。
允子:多謝您一直以來對我們家未得的照顧,只是,我們家未得已經……
(掩著嘴哭了)
建泰正打算離開時,惠得在大門門口叫住了建泰。
惠得:盧老師,我母親想請您常來家里坐坐。
建泰:(鞠了一躬)請你轉告伯母,我有時間一定會經常來的!
SBC電視臺
各位導演在閑聊
劉導演:聽說金作家的秘書今天會過來我們電視臺續約。
千導演:是真的嗎?
SBC樸社長辦公室
未得秘書拿著印章在合同上蓋章。
樸社長:真是太感謝了。
秘書:金作家也是看在您的誠意上,才答應續約的。
(兩天前,樸社長到未得辦公室門前跪了一天一夜)
未得辦公室
未得正在電腦前緊張地工作。頭發草草地扎在腦后,只穿了件寬松的淺色衣衫。
她時而蹙眉思考,時而疾快打字。
清晨接到權英奎的電話。
權英奎:金作家——
未得:快了,還剩下1/5就完稿了,你放心,我答應今天之內交稿,你看我什么時候失言過?好了,我正在斟酌幾句臺詞呢,你又把我的思路給打斷了,不跟你多說了,再見!
掛了電話后,未得直接把電話線給拔了。繼續工作。
一周后,建泰公寓
事務長跑著進了公寓,上氣不接下氣
事務長:盧……作家!
還在借酒澆愁的建泰,憔悴得不成人樣。
建泰:原來是我們偉大的事務長……
事務長看不過眼,把建泰扶到沙發上
事務長:您到底要這樣到什么時候!
建泰:你不要管我!我的心好痛……我該怎么辦……
(建泰的手捶打著自己的心)
事務長離開后,建泰因為想念未得,內心痛苦不已。想站起來時,一下子倒在地上……
SBC電視臺制作局
黃局長:什么?還沒交稿?都第幾天了!
千導演:因為盧作家,劇組現在都亂套了,局長。
黃局長:他都幾歲了,還這么不負責任!
千導演:B組李導演外景拍攝那邊,都快愁死了,要是三天后,盧作家再不交稿,繼續這樣下去,可能要引發放送事故了。
黃局長:什么!你的意思是這個劇會毀了,我們的計劃全都作廢了!不行,我親自去他公寓找他!
建泰公寓
氣沖沖的黃局長推開公寓的門進去后,發現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建泰。
黃局長:盧作家!盧作家!你醒醒!
救護車把建泰送往了醫院。
未得辦公室
傍晚時分,未得剛寫完《國王教室》的第13集,發送后,仰頭伸了伸腰。
秘書急急忙忙地跑進來。
未得:允兒,有什么事嗎?
秘書:老師,出大事了!
未得:怎么了?
秘書:老師,聽說那個SBC的盧建泰作家寫作累得暈過去了,現在被送進醫院了!
未得:(站了起來)這是真的嗎?
醫院
黃局長和幾位導演來看過建泰后,說明天再來。
事務長慌得在走廊上走來走去。從事務長那得知建泰暈過去的消息,度奉和錫滿也來了病房。
事務長:老師您快醒一醒啊!
錫滿:師傅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度奉:師傅,真是太可憐了。
夜漸漸深了,事務長也離開醫院了。未得秘書來到了建泰的病房外。
在醫院走廊,護士把送來的病歷搞混了,正打算送進病房。
未得秘書看了一眼建泰的檢查報告是精神障礙后,離開了醫院。
病房內,昏迷中的建泰低聲喃喃念著:未得……未得……
第二天,建泰的體力總算恢復了一些,清醒過來了。
事務長:老師,您感覺好點了嗎?
建泰:這里……是什么地方?
事務長:這里是醫院。
未得辦公室
未得:允兒,那個盧作家怎么樣了?
秘書:老師,我看過盧作家的病歷了,他有精神障礙。
未得:(吃驚)精神障礙?你說他精神有問題?
秘書:這位作家真是太可憐了,為了寫作都成這個樣子了。
未得:我剛剛看過《擁抱》的劇本,他前面寫得很有意思,后面卻寫得越來越晦澀了。一點生氣都沒有。要是他繼續這樣寫下去,《擁抱》的收視肯定撐不了多久。
秘書:老師,您是想幫他?
未得:我看我得找個機會見見這個盧作家,告訴他劇本的問題。
秘書:對了老師,徐導演是今天下午回來。
未得:是今天嗎?
仁川機場
從機場出口跑出來一位戴著耳機聽著音樂的人,沒錯,他就是徐景秀。剛剛從美國游學歸來,未得的秘書把徐導演請到一餐廳。
徐導演一看見未得,就沖上前去給未得一個擁抱。
徐導演:金作家還是和以前一樣美麗動人啊
未得:沒見半年,變得這么會說話。
徐導演:前陣子您寫的《權力巔峰》反響不錯,我在飛機上,耳朵里聽到的都是對您的贊美啊。
未得:這次你回來,不會只是想告訴我,我的劇本寫得好那么簡單吧。
徐導演:其實是SBC找我回去。對了,您不是和SBC續約了嗎?
未得:你消息很靈通嘛。
徐導演:只是一年前的事——
未得:一年前我那個劇本就讓趙文值毀了。你也知道,那件事之后,我就沒給SBC寫過劇本。啊!對了,盧~建~泰作家,您認識嗎?
徐導演:盧作家,他回來了嗎?
未得:看來你認識他呀。
徐導演:您見過他了?
未得:沒有。
徐導演:那位和您長得很像的作家其實是盧作家的學生。
未得:是嗎?記得一年前,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曾經說過,我跟你認識的一位好朋友長得很像。
徐導演:(笑容收起)是啊,可是兩年前她去世了,她是我很重視的一位作家……
徐導演說了很多關于自己過去拍攝《童心草》的事。
聽完后,未得心里有了一個想法:想去徐導演口中那個美麗的取景地走一走。
未得辦公室
秘書:老師,你剛才說你要去哪?
未得:我想去鄉下散散心。
秘書:不行!
未得:為什么不行?
秘書:老師,你不是還得寫劇本嗎?
未得:我不是已經提前寫好四集了嘛,你按時發過去就行了,就這樣了,我走了!
秘書:老師!老師!
(未得拿起自己收拾好的行李袋,一溜煙就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SBC電視臺制作部
趙次長:(笑著)徐導演,我們SBC的大導演!
徐導演徑直走開,一邊說著
徐導演:今天天氣很熱!蒼蠅很吵啊。
趙次長:原來,鄭未得和他在一起合作時,我就夠倒霉的了,沒想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