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朦朧的斜月撇下點點清輝。晚風徐徐,吹散了大半離愁。
暗室內春光乍現,輕歌曼舞,夜夜笙簫。坐于高位的男子一張臉精致得恰到好處,狹長的眼睛里冷冽與溫柔并存,十分惑人。領口敞開,一抹朱砂痣顯現在胸口。左擁右抱,飲酒作樂。
然,男子卻未深陷其中。眸光直掃向面前不遠處渾身難受的女子,滿是玩味。
“爺,她暈了。”
“不中用。”
口中雖然這樣說著,身子卻誠實的向前走去。正欲彎腰一抹幽香直沖鼻間,隨即眩暈感來襲。男子卻不以為意,伸手去抱她。
一把彎刀架在他脖間,周邊女子見眼前一幕紛紛被嚇朝后退去。
“阿梨要殺我?”
“對你的命不感興趣,帶我離開這里。”
“刀都拿不穩,還要學劫持這一套?需要我當次好人教你嗎?”他不以為意,反倒調侃起來。
女子眸中閃過一絲慌亂,語氣一如既往:“別廢話,小心刀不長眼。你中了軟筋散,最好老實點。”
“天真。”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閃過。女子后背一痛,整個人都動彈不了。
他轉身,似笑非笑般看向眼前女子。一手取下女子手中的彎刀,將人擁在懷中。
“你若是在外面有了喜歡的人,也千萬不要忘記你的夫君。”
“不然,將他們穿成串……由阿梨親自動手這畫面一定很好,為夫都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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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
燭光下,紅紗帳輕輕搖曳,散發出淡淡的紅光。紗帳輕薄,隨著夜風吹過,仿佛在訴說著些暗不見光的韻事。
帳內。
人影幢幢,上好的紅木床微微晃動。離帳外不足三丈處,一白衣男子傷痕累累的跪著。
手腳束縛,口中塞著塊破布。雙眸通紅一片,無助的嗚咽著。
“嗚…嗚…”
一滴眼淚毫無征兆的流出,男子絕望的閉上了眼。往日的回憶破碎,一遍又一遍重組,再次破碎。如利刃深深扎在他心間。
“阿梨…”
“我*你大爺的,李景閑你真是老母雞上天,不是什么好鳥!”
耳際傳來粗重的喘息聲,以及女子無助的哭泣怒罵聲。他渾身的力氣一瞬間被抽干,彌漫在心間的痛苦與憤怒交織在一起。
無法言喻的痛苦,深深的無力感襲來。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一瞬間黯淡無光。空洞麻木,眼前景象早已不真切。
滿身傷痕未壓垮他的風骨,孤寂的背影在此刻越發佝僂。
……
紗帳內再次傳來聲音,帶著幾分情動后的沙啞。“阿梨,喚我軒…”
“我去你的,你同八十老翁一樣。有氣無力,算個老幾?”
他眸光瞬間幽深,眉目間多了幾分寒意。指尖穿過烏黑的長發,一手扣起后首。另一手緊緊禁錮在溫梨纖細的腰肢。迫使她貼近自己,俯首重重咬了一口。
血腥味蔓延,她剛要痛呼一聲。李景閑先她一步占據了地方,步步侵占掠奪。
“阿梨…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禁臠,沒有人可以搶走…”
“誰若敢,朕誅殺他全族。以及…你所珍視之人。”
耳際傳來他低沉的威脅,溫梨氣的牙癢癢。主動勾起他的脖頸,重重咬在他的肩頭。
“嘶…”李景閑吃痛,眸中劃過一抹嗜血的瘋狂。
“啊!”
一聲慘叫驚醒了麻木的男子,他看去卻看不真切。
肩頭位置烙下一個深紅的牙印,指尖輕觸周邊位置。凝望著身下的人,涼薄的話語再現:“現在我與阿梨一樣了,阿梨若無視朕一次,朕就讓他承受雙倍的痛苦。”
“挨棒的狗,氣急敗壞。”
“繼續,朕就喜歡聽你罵朕。你越罵,朕就有理由去懲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