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日不到,萬相生留的人寥寥無幾。知阮沒想去的地方,來溫梨這邊看看。得知她要去京城,也要跟著一起去。
收拾好包裹剛出門,被人拉到拐角處。見此人是江閣主,也是多了幾分調(diào)侃:“江閣主是來打聽我們閣主要去哪嗎?”
“這么明顯?”
知阮故作高深,嘴角上揚(yáng)一個(gè)弧度:“那是自然,以往就老從后山跑來。只暗地里對閣主好,卻不曾想我們閣主一心癡迷武學(xué)。您的心思旁人都看得清楚,閣主她要去京城。江閣主還是大膽些,知阮只能幫這了。”
聽著二人對話,溫梨有幾分驚訝。這么說來江行之是單相思,原來先前詢問是想同她拉近關(guān)系。暗戀不敢表白,書中倒沒怎么描寫。
“爺,派的人報(bào)已解決。”
把玩著指環(huán)的手一頓,分明是溫和的面孔,卻隱隱透著幾分涼薄。
”剩下的看著辦吧,最好不留活口。鬧得越大越好,這樣才有意思。”
進(jìn)城的排好隊(duì),一個(gè)一個(gè)來檢查。
看著要快要輪到她們,溫梨有些不放心的問:“保真嗎?”
“自然,這盡染姐姐的夫婿就是京中人士。”
城門口的將士看過兩人的路引,打量了兩人隨即交還放行。
過了一段路,溫梨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想來應(yīng)是江行之幫忙的,偽造身份這種事自是不能去辦。
“這多虧了江閣主。”
溫梨頷首,面紗下的唇角微勾回她:“猜出來了。只是不知這江閣主許了什么,才讓人家答應(yīng),回去該送東西謝謝他。”
“其實(shí)只要姑娘你答應(yīng)江閣主,就是對他來說最好的禮物了。”
溫梨擺擺手,回道:“還是要慢慢相處,這樣有點(diǎn)唐突。”
“知阮多言了,盡染姐姐還說安排了居所。這考慮的真是周全,咱們再走走看到一夢居會有人接應(yīng)。”
鎖水池,一個(gè)弟子上前解開鎖鏈。扶著面色蒼白的夜右使出來,抬手示意不用后,嗓音夾雜著幾分顫抖:“閣主人在何處?”
“三位閣主都出門了連同九大殺手,各門弟子都去休假了。”
聞言,男子眸色暗沉了幾分。既如此,你不仁就休怪我無義。這筆生意,我做定了。
“可知他們?nèi)チ撕翁帲矣惺乱獑枴!?/p>
“江閣主和虞閣主一道同行,您也知虞閣主不會有行蹤。不過溫閣主貌似去了京城。”
夜右使快步離去,看著眼前弟子有幾分不解搖首離去。
夜深人靜,一道黑影落下。書房內(nèi),他夜會軒王李景閑。
“軒王爺,我們閣主來京城了。到時(shí)她的行蹤在下會密信傳您,萬相生行蹤一向保密。您看是否?”
男子神情平淡,從容一笑允了他。然笑意卻未達(dá)眼底,對上夜右使藏在面具下的面容又道:“既打定主意和本王做事,自不能無名之輩。不知夜右使姓甚名誰?”
“夜云崢。”
“那本王靜候佳音了。”
李景閑面含淺笑,待人離開后笑容逐漸消失,雙眸微微瞇起帶著一抹嘲諷。
“王爺,此人不可深交。”
“自然,背主行事之人留著也是禍患。況且,此人還有些用。京中紅人頗多,本王正是用人之際,若能掌控一江湖勢力,對本王來說,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