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營區的第二天,江眠是被外面的口號聲吵醒的,江眠看著時間縮回被里打算再睡一會,但是奈何外面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江眠不得不爬起來洗漱,找了一件耐臟的深色帽衫,穿上鞋拿著筆記本出去透透氣。
清晨的陽光溫溫柔柔的灑在身上,江眠坐在樓前的臺階上發著呆,想到什么就在本子上寫點什么,大綱一點點成型,江眠想著應該塑造一個什么樣的鐵血硬漢形象來支撐她的小說。
江眠聽到有腳步聲向她靠近,視線里出現了一雙作戰靴順著視線上移,是顧徙南,現在正值初夏一身深綠色的21式作戰服襯得他更加挺拔。
“在發呆?”顧徙南看著眼前發呆的小姑娘,感覺不太聰明。
“沒有,在想小說大綱。”江眠說:“別說,這衣服一穿真的很難沒有濾鏡啊。”
“今天老季帶著你。”顧徙南沒有回答江眠,自顧自說著自己的安排。
江眠不太想麻煩人,本就是初來乍到的,昨天自己對營區也算初步熟悉于是趕緊說道“我自己也可以的,你們忙。”
“嗯。”顧徙南轉身走了。
獨留一臉懵的江眠站在原地,“什么嘛?”江眠想“怎么會有顧徙南這種這么無趣的人啊,只知道嗯。”江眠站起來拍拍衣服打算回屋里開始她的小說創作。
江眠看著跟顧徙南大差不差的男主角陷入沉思,一開始自己想創造的明明是像袁朗那樣的形象的,怎么莫名其妙的像顧徙南了,江眠覺得還是干點別的換換腦子吧。抱著筆記本往外走,看見季澤站在那看士兵訓練,江眠小聲的喊著季澤。
季澤回頭看見小姑娘穿著肥肥大大的帽衫站在樹后面鬼鬼祟祟叫著他,季澤打好招呼向江眠走過去,“需要我幫助你什么嗎,小江眠?”季澤看著推著黑框眼鏡的小姑娘,感覺還是很鬼鬼祟祟。
“呃......”江眠想了想說:“我想問你一些關于顧徙南的事情。”江眠覺得有足夠的了解才能讓她的小說內容看起來有血有肉。
“他啊,你得自己問他。”季澤抱歉的看著江眠“不過我可以給你講講我這些年的故事。”
“那也好啊,我不挑的。”江眠眼睛亮亮的,江眠喜歡聽故事,記錄每一個值得記錄的故事,藝術來源于生活。
“走吧,帶你去吃飯,順便給你講一講。”季澤看著小姑娘有什么情緒都寫在臉上的樣,“我們營長可是遇到克星了。”
“營長?”江眠疑惑。
“就是顧徙南。”
“哦哦。”
“他沒告訴你?”
“沒有,他就只知道嗯,真討厭!”江眠喋喋不休的抱怨。
“他平常也沒跟小姑娘相處過,不知道怎么說話很正常。”季澤替顧徙南解釋道。
“可是你跟我沒有那樣啊。”江眠說到“顧徙南就是很怪嘛,我就像個燙手山芋,他恨不得給我扔一邊去,他就是不喜歡搭理我嘛!”
“好了,棉花糖小姐,不要想了。”季澤趕緊打斷江眠“顧徙南這個人呢很努力,也很優秀,你得一點點觀察他,你會發現他的不一樣的。”
吃完飯,江眠跟季澤道別,慢慢悠悠的走回房間,有點暈碳了,江眠打算小睡一覺,這一覺時間有點長,再醒已經夜色襲來,江眠迷迷糊糊爬起來,出去透口氣清醒一下吧,江眠迷迷糊糊往外走著,走到大門口伸個懶腰,清醒大半。
“又沒吃晚飯。”身后傳來聲音。
江眠回頭“睡過頭了。”顧徙南總是神出鬼沒的感覺,“你忙完了嗎?”江眠看著他感覺有點疲憊。
“嗯。”顧徙南看著江眠,遞過去一個蘋果。
江眠接過蘋果,“你是囤了蘋果嗎?”江眠問“怎么隨時隨地的拿出來蘋果啊。”
“別人給的。”
“哦,可以陪我走走嗎?”江眠發出申請“我還不知道你的故事呢,能給我講講嗎?”
“我沒什么故事。”
“軍官先生還真是不給面子啊。”江眠有點哀怨的看著顧徙南“求求了,給我講講唄。”
顧徙南覺得江眠現在像一個小狗,開心了尾巴搖的像電風扇,不開心就蔫頭聳腦,但是小小的滿足一下她的想法又會立馬開心的搖尾巴。
“想去哪轉轉。”顧徙南問。
“都可以,我不挑的!”江眠一下眼睛又亮了起來。
“果然很像小狗。”顧徙南想。
顧徙南覺得江眠的眼睛會說話一樣,可能是因為江眠晚上出來沒有戴能擋住半張臉的眼鏡。
“你不戴眼鏡嗎?”顧徙南問。
“那個沒有度數的。”江眠回答到“我就是覺得會跟我的穿衣風格比較搭,然后就戴著了,怎么樣是不是看起來有一種很厲害女作家的感覺,是不是很有感覺,一看就知道我是個碼字的。”
“厲不厲害不知道。”顧徙南打斷江眠“看著倒是迷迷糊糊的。”
“哦。”小狗江眠的尾巴耷拉下去了。
“你不戴那個眼鏡好看。”
“真的嘛!”尾巴又搖起來了“那我可信了哦。”
顧徙南想到了童年里養的小白狗,跟江眠一樣,會不設防的的跟任何人搖尾巴,在他們的世界里大概所有人和事都是善良的。
“你一直沒上班嗎?”顧徙南沒話找話道。
“嗯嗯,畢業之后就一直在寫小說,一直不溫不火的,好在家里有點底子讓我在家里這么胡鬧。”
“那這次怎么突然來這吃苦來了。”
“在家看士兵突擊嘛,覺得袁朗很帥啊,就想寫這個題材嘛。”
“電視劇看多了吧。”
“你這個37度的人是怎么說出這么冰冷的話的啊!”
顧徙南看著江眠一會搖尾巴一會蔫頭聳腦的覺得很有意思。
“江眠。”顧徙南說道:“你像小狗。”
“我是小狗!”江眠氣鼓鼓“我是小狗你也是!你是高冷杜賓,哼!”
“現在像河豚。”
“顧徙南!”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好看,月亮也很亮,江眠覺得顧徙南也沒有那么討厭,可能就是話少吧。
走到一處長椅,江眠提議坐一下往回走。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就吹著夜晚的小風,安靜的夜色包裹著兩個人,路燈的光打在身上,江眠啃著蘋果,顧徙南看她像倉鼠一樣鼓著腮幫子,小姑娘低頭不說話的時候身上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破碎感,但是一說話又活蹦亂跳的,很矛盾又很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