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馬車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小姐咱們快些走吧,我估摸著已經有很多人在哪等著放榜了。”陳伯邊說著邊引領著陳槐她們往外面的馬車那走。
小桃貼心的為陳槐拿出車凳,小心的扶著自家小姐上馬車。
陳槐本來還想著自己爬上馬車算了,但仔細想想如果真這么做的話肯定又會害的小桃挨罵,在古代就這點很煩,很多時候都束手束腳的,不能輕松的做自己,不論做什么之前都得思考一下這樣做的后果。
“哎!”
“小姐,是身子有什么不適嗎?”小桃看著愁眉苦臉的小姐,還以為是小姐身子不舒服,畢竟她家小姐自小身子就不是很好。
“小桃,你想家嗎?”陳槐看著外面熱鬧的街景,內心卻是荒涼無比。
“將軍府就是我的家,小姐,你是不想要小桃了嗎,小姐,我以后再也不會嘴沒個把門了,你不要趕我走。”小桃慌里慌張的跪在馬車里抱著自家小姐的大腿,剛剛的難過之情又爬上了小桃的心頭,雖然她知道小姐是好的,但是李嬤嬤說的也是實話,若是她一直這般行事,說不定哪日會因為這樣破嘴害了自家小姐,但是她一直都把將軍府當作自己的家,實在是不想被趕走。
看著抱著自己大腿啜泣的小桃,陳槐也是無奈的很,她只是因為自己想家了就隨口問了一句就搞得小桃以為自己不要她了,這讓她無奈極了。
“小桃,我不會趕你走的,你也是我的家人,再說了這件事我也有錯啊!”陳槐摸著小桃的頭,看著她讓陳槐想起了她另一個世界的妹妹,她不能在渾渾噩噩下去了,她要在這是時代努力活著,也要努力的找到回家的辦法。
安慰了小桃后,兩人又在車廂里小聲說了一會話便到了放榜的地方。
陳槐撩開車簾,看著烏泱泱的人群,搞得她立馬又縮進了車里。
“要不小桃,我們還是回去吧。”陳槐一臉頹然的看著小桃。
“小姐,要不我們先去酒樓吃些茶店,等人少一些我們再來。”
陳槐雙眼放光的看著小桃,瘋狂的點頭著,剛剛一路上小桃可是給她說了好些好吃的,她到要去看看究竟有多好吃,能讓小桃一路上一直碎碎念。
在小桃的指路下,陳伯很快便駕車來到了爍天酒館前。
“到了小姐,就是這里了,之前二少爺還經常帶我們來著呢,小姐你還記得嗎?”小桃拉著陳槐雀躍的和她說著之前的種種。
雖然陳槐她是有一些原主的記憶的,但都是斷斷續續的,很多地方還是靠小桃才知道的,就比如這個酒館,雖然在她記憶里是有這個名字的,但也僅此而已。
兩人跟著小二來到了昨日小桃早早定好的雅間內,陳槐點了幾個小兒推薦的菜后就把頭探出了窗外,外面十分熱鬧,不遠處還有耍猴,變戲法的在那說著吉利話和邊上的百姓討要著賞錢,雖然周邊人不少,但真正給的也就幾個穿著華麗的富家子弟。
陳槐隨意一瞥就看見個紅衣少年騎著高頭大馬在路上橫沖直撞,完全沒有顧及周邊人的想法,有好幾個商販放在地上的菜都被馬蹄給踏爛,但無一人敢上前制止。
陳槐喊來小桃,兩人就趴在窗邊看著那遠去的背影。
“小桃,那是誰,好囂張啊!”
小桃貼在陳槐耳邊小聲的說:“那當然了,在皇城腳下還敢當街縱馬的人除了姜家的那個,也沒別人了!”
陳槐在腦中努力的想著姜家的,那是誰,根本想不起來。
看著小姐努力思考的模樣,小桃有附身在陳槐耳邊說:“就是哪個姜之恒,清遠侯爺之子,雖然他爹是個沒實權空有稱號的侯爺,但是他母親是大長公主。”
陳槐突然就想到他究竟是誰了,是他啊,怪不得,雖然他爹沒什么實權,但是他母親是當朝皇上的親姑姑,也是那個臭名昭著的攝政王最喜愛的親妹妹,怪不得沒人敢上去阻攔呢,還真是權勢壓死人。
“小桃,你去將那幾位遭受無妄之災的商販賣的菜買下來吧。”
小桃得了自己小姐的命令很快就下了樓。
陳槐看著小桃下樓后才將視線從窗外移開,姜之恒啊,原主的記憶中是由那么幾次和他又匆匆一瞥之緣的,但也沒有到熟悉的程度,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的背影她感覺很熟悉,就像她曾經在他背后目睹過千百次一般,他的背影帶給她的不僅僅是熟悉,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難過,明明他們現在一點交際都沒有,如果說是原主殘留的感情作祟那也不現實,要是真的相識,那么記憶里就不只要那幾次匆匆一瞥的記憶了。
還沒等到小桃上了,外面便變得嘈雜了起來,這時小兒正好將菜端了上來,陳槐一臉疑惑的問小兒:“外面發生了什么,怎么變得這么吵?”
小兒將菜一一放好這才給陳懷解答“估摸著狀元馬上要打馬從這過了,聽說今年的這位狀元弱冠之年邊中了狀元,以后前途不可估量啊,不知會不會被哪家捉去當個上門姑爺。”
說完這段,小二朝著陳槐彎了彎腰便走了出去。
陳槐盯著窗外,等著看看那不知何時才會路過的狀元郎,這狀元還沒等來,先等到了從外面趕回來的小桃了。
小桃大口喘著氣,陳槐一邊給她倒茶一邊拍著小桃的背幫她順氣。
“發生什么事,怎么這么久。”
小桃一口氣喝完茶杯中的水,笑嘻嘻地同陳槐講她剛剛來時候看見的事。
“小姐,我剛剛把菜送到了陳伯那我便回來了,我路上看見了長安公主了她同李副將家的長女和幾個嬤嬤在外面呢,我猜啊,公主是想捉個駙馬回去呢!”
聽完后陳槐就立馬反駁了小桃的話,“不可能的。”
看著反駁自己的小姐,小桃一臉不解,她家小姐平日里基本上從未和長安公主有過多的接觸啊,要換平日里小姐肯定會嘴巴不停地問東問西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陳槐說完了,自己也愣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不可能,但是直覺告訴她,長安公主是不會做出幫下捉婿這種事的,但究竟為什么讓她這樣覺得呢,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