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聲啼哭,大夫露出笑容道“生了,是女孩是個小棉襖!”是的沒錯我降生了!
剛道來的我,好像是從溫暖的南方一下來到寒冷的北方。外界的空氣使我感覺到了寒意,我從那個創造我的小房子闖了出來,我的哭聲傳遍了整個房間!
大夫抱著我走向了父親“女孩,6斤7兩,母女平安!”父親并沒有接過我,從口袋里掏出煙,走向樓梯間,清脆的打火機聲格外刺耳。
姑姑化解尷尬接過了我,但是我的道來并沒有讓她們很高興,好像我不是她們想要的人?
在我模糊的記憶中,我的爺爺奶奶已經是模糊的存在了。我一直以為我見過她們,直到后來有人告訴我,還沒有我的時候她們已經不在了…
我還幻想過她們抱著襁褓中的我,手里搖著撥浪鼓逗我笑那種溫馨的畫面,回歸現實原來一切真的只是我的幻想。
我的第一片記憶是我的父親,或許很多人好奇孩子第一個記憶不應該是母親嗎?因為他做了一件我這一生都無法忘記的事。
在那個平淡的日落我還不到兩歲的年紀,家里4個大人圍在了炕上,嘩啦啦的洗牌聲格外清脆。孩童的我坐在了電視機前,看著我喜歡的動畫片,入迷的好像聽不見他們打牌的聲音。
我看的太入迷了一直在笑,但是就是天真的舉動惹的后面傳來了一聲吼罵“電視小點聲,別TM讓我聽見你笑,吵死了!沒看見大人在打牌嗎?”我害怕一顫,電視調的被打牌壓的聽不見任何聲音。但我還是坐在電視機前呆呆的看著,偶爾看見好看的畫面也會笑出聲。也就是我的笑聲給我留下了最深的印記!
他生氣的啪的一聲,我被嚇的回過頭,一個麻將狠狠的向我砸來,砸中了我的額頭,血流從我的頭上不停在冒。我哇哇大哭,母親聽聲進了來,那時候我身上已經全是血,她立刻拿了毛巾捂住了我的額頭。抱著我沖出家門趕往最近的診所。
我的血染紅了毛巾,母親的汗水也跌落我的臉頰,終于到了診所,大夫看見我趕緊接過我來到了處理室,母親抱著我,我疼的一直在哭,碘伏上在我的傷口我疼的在掙扎在顫抖…
處理完傷口,回到家在門口就聽見屋里嘩啦啦的打牌聲,母親沖進屋里,把我放在床上,走到麻將桌前,一把掀起了桌子,父親氣的臉都青了,牌友也識趣都散了,他們在吵,我在哭。他們吵了很久很久我很害怕的蜷縮一旁,腦袋也痛的暈乎乎的,很痛,很痛,很痛…
這片記憶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里,有時候面對鏡子我也會撫摸我的額頭,記憶仿佛剛發生一般回蕩眼前。我不禁顫,也會不禁紅了眼眶。
現在的我剪了劉海,只為遮擋令我深痛的疤,我知道我在自欺欺人,再怎么遮擋也去不了我印在腦海的記憶,它在耳邊,在腦海,在心臟,在我的第一片記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