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罵了兩分半，打開茶杯灌了一口水。
便又要繼續開始輸出，姜離不合時宜的叫了一句
“老師！”
陳建：“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肚子疼，去個廁所。”姜離雙手捂著肚子，臉色蒼白。
“去去去，趕緊去。”陳建一臉不耐煩，揮了揮手，放任姜離溜走。
繼而批判：“就是你們太過懶散，不管什么事都要請個假，下課不能上廁所，不是出去玩就是睡覺，打打鬧鬧，有的人就是賤，一到上課就要上廁所。”
方以歌低頭仿佛在做著某種抉擇，猶豫不決。
終于她慢慢探出一只手，漸漸舉在半空。
“怎么啦？”陳建見是方以歌語氣立馬柔了下來。
方以歌面色潮紅，支支吾吾羞澀的說道：“老師，那個…姜同學，走的太急，錯把衛生巾當廁紙帶走了。”
話音剛落，她從抽屜里掏出了一包抽紙。
“噗呲，哈哈哈，這就很姜離！”
“嘎嘎嘎！”
課堂很快便亂作一團，陳建苦心經營醞釀出的氣氛立馬消散無影。
“高麟，你去送紙，其他人安靜。”陳建強忍心中笑意，嚴肅下道指令。
“高麟呢？高麟！”陳建聲音越來越大，但遲遲沒有收到回應。
而高麟還在呼呼大睡，其同桌譚君軍抓著他瘋狂搖晃。
“哎呦，你干嘛？”高麟帶著起床氣揉著睡眼惺忪的眼。
陳建心態炸裂，只能另指一人
“譚君軍，你去送。”
譚君軍順手接過方以歌的抽紙，向同層最東邊廁所走去。
另一邊，姜離肚里風騰云涌，用力一瀉千里，舒暢爽歪歪，一臉享受，再怎么用力也沒有余糧，時機差不多，他準備抽紙擦屁股，手中抓著一團柔軟，抽出一貼粉色衛生巾，呆滯看著這團東西陷入了沉思，對于自己怎么離開這個廁所，看不到希望。
“大離。”譚君軍的聲音猶如那山巔上的天籟之音！
“君~”
“大離！”
“君~”
動人的情景，姜離下一刻仿佛便能熱淚盈眶。
“你個傻帽，能把人家衛生巾拿走，哈哈哈。”沒有感動三秒鐘，愛會消失，譚君軍無情嘲笑。
“你別再靠近了，就在那，遞給我。”姜離聽到越發清晰的腳步聲
“不是，就你那毛毛蟲，你還怕我看是嗎？”譚君軍樂了。
“臥槽，好臭，你吃了什么？大糞嗎？”譚君軍夾著鼻子，絲毫不掩飾其中嫌棄。
姜離接過衛生紙，整個廁所都十分安靜，他沒有聽到譚君軍離開的腳步聲，他出聲試探道：“你還不走？”
“老班估計又要罵半節課，我還不如在這里透透氣。”
“你怪僻真夠怪的嘞，在廁所這么臭的地方透氣。”
“別扯這個了，今天周日下午放假，我們組織了場足球賽，你來不來？”
“不來”
“為什么，給一個能讓我折服的理由”
“我是個重色輕友的人”
“好，我折服了。”
他們兩你一言我一語，姜離提起褲子起身，在坑位上站立呆住了。
“你咋？”
“我腳麻了，你先回教室唄，咱倆一起回，老登又該懷疑我們有啥勾當。”
“行”譚君軍應下，腳步聲漸遠，姜離緩來一會兒，慢慢挪腳，觸電感，酥麻直擊大腦…
姜離哼著歌，慢慢吞吞走到班門口，就聽到陳建呼喊。
“姜離！”
“唉！”姜離隨口應道
班級里迅速笑作一團，姜離感到莫名其妙，直到看到陳建面色鐵青盯著他。
“在門外！站著！”陳建咬牙切齒。
姜離老老實實站在門外，迎面走來一位地中海老者，看到姜離，立馬調侃：“喲！又犯事了。”
“害，沒辦法，太有魅力勾搭美女被抓了。”姜離撩了撩頭發，實在油膩。
“哈哈，你小子。”
“今天不是副校長查課嗎？怎么又是您查課？”
“副校長臨時有事，只能我這個老頭子累點咯，對了，正巧我辦公室有道題沒什么頭緒，你去我辦公室幫我看看。”
“我現在擱這罰站呢？我這種遵紀守法的學生怎么能“擅離職守”！”姜離一番話語慷慨激昂。
“我能不知道你憋著什么屁嗎？”老者笑了笑，走到班級門前，敲敲門。
陳建立馬收起怒容，諂媚道：“李主任，有事嗎？”
“我借個人。”李主任剛說，陳建立馬會意：“是姜離吧，隨便借，隨便借。”
李主任回來指著姜離，打趣笑道：“現在行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小子。”
“當然行！”姜離目的達到，毫不含糊答應，站外面著實太無聊了。
“你先去吧，我查完課就過去。”李主任，打完招呼便又前往下一個班級。
李主任名喚李桐，是教務處主任亦是高中部數學組組長，對于姜離是喜愛有加。他的辦公室同陳建一樣，都在獨立辦公樓。
姜離一唱一跳哼著小曲前往目的地。
教室里，
“這張試卷我就不講了，我把答案放在課代表這，你們下課有時間自己對一下答案，看看哪里是薄弱點自己去補習。煩死了，自習吧自習吧。”陳建面色難看，還在不停發牢騷，看似穩如老狗，實則心中慌的一批。
時間回溯上課前三分鐘，剛打預備鈴，陳建停下手頭上工作，找尋此次測驗試卷，將辦公室搜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搜尋無果下，焦頭爛額之際，發揮了他老教師的經驗，急中生智，想著：只要故作生氣，大怒一場，不僅能趁機罵他們一頓，消消平時的窩囊氣，還能摸一節課魚，真是美哉！
陳建呆在教室無聊，走出長廊散步。
方以歌看著空蕩蕩的座位發呆，從抽屜里拆開一板酸奶，拎出一瓶，四顧，無人發現，偷偷將酸奶塞到抽屜里雜亂書堆下，剛抬起頭，好巧不巧對上高麟的目光。她立馬心虛般低下頭看試卷，心中忐忑不安—他不會全看到了吧，不會告訴他吧，不會誤會什么吧？
一晃眼，下課時間到，姜離回到班上詢問方以歌：“為什么老班叫我，我回應，就讓我罰站啊？”
“當時課上很肅穆，老班報科目最高分和最低分名字，最高分報完了，五科最低分都是你，報你名你還應了…額，就是這樣子的。”方以歌大略解釋一番。
姜離一想到那個場景，渾身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