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自幼無父無母,因染上時疫,被無情的同村人視為不祥之物,竟被狠心丟入了陰森恐怖的亂葬崗。
恰在此時,一位行醫天下、醫術高超卻行蹤不定的神醫無名子恰好路過此地,見云逸尚有一絲生氣,心生憐憫,將他撿了回去,帶回了自己的竹舍,從死神手中奪回。
無名子一生未娶,云逸便成了他唯一的弟子。在師父的悉心教導下,云逸不僅醫術日益精進,更繼承了師父那顆懸壺濟世、醫者仁心。
歲月如梭,轉眼間,云逸已從一個懵懂孩童成長為一位風度翩翩、醫術高超的青年
從此云逸便與師父隱居于此,研習醫術與藥理,從未踏足過山下繁華的塵世。
無名子也將一身醫術傳授給了其唯一的弟子——云逸。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云逸的臉上,他正端坐在藥爐旁,專注地熬制著一味罕見的草藥。
突然,竹舍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慌亂的呼喊:“神醫!神醫!求您救救我家太子!”
云逸放下手中的藥杵,走出竹舍,只見一名衣衫襤褸卻眼神堅定的侍衛跪倒在門前,身后是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馬車內隱隱傳來低沉的咳嗽聲。
“你家太子?”云逸微微皺眉,心中雖有疑慮,但醫者仁心,他還是決定先看看情況。
侍衛感激涕零,連忙起身引路,將云逸帶到馬車旁。云逸輕輕掀開簾幕,只見車內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眉頭緊鎖,氣息微弱,
男子左臂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血肉模糊,不時還有黑色的鮮血滲出,浸濕了衣襟,額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此人正是衛國太子南宮淵。
即便是如此窘境,也難掩面前男子的華貴之氣。
身著紫色絲質長袍,袍上用金色絲線繡著雙龍戲珠的圖樣,栩栩如生。
男子發絲如墨,瀑布般傾泄而下,眉梢細長,有種劍眉星目的英挺之氣,更添幾分威嚴,高挺的鼻梁下,俊美的嘴唇微啟著,澹泊的面龐,潔白如玉,還透著勾人心魄的透明感,宛如琢磨出的精致寶石。
即便曾經看遍了眾多國內國外的帥哥,也不得不為之驚嘆,人間尤物當如是
真想一把把他薅起來,問問他用的什么護膚品,保養的這么好,古代這么養人的么?
云逸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他輕輕搭了搭病人的脈搏,眉頭越皺越緊。這傷勢復雜,毒素已深入肌理,若非及時發現并處理,恐怕性命難保。
“發什么楞?幫忙!”
“他染上了時疫,不僅傷勢嚴重,還中了劇毒。”云逸鮮少有如此急切。
“哦哦,來了”我面露囧色,尷尬撓撓頭。
唉?不對啊!我可是來自醫療水平發達的新世紀,在此情況下怎的表現的如此不專業,丟人!
都是云逸這些時日將我作為病號養得太好了,荒廢了正業。
他讓侍衛將太子抬入竹舍,準備施救。
竹舍內,云逸忙碌起來,時疫需要清熱解毒、扶正祛邪,而傷勢則需止血生肌、調理氣血,他先是調配了一劑解毒湯藥,小心翼翼地喂給太子服下。隨后,他又用銀針封住太子的幾大要穴,以防毒素擴散。
云逸將熬制好的草藥敷在南宮淵的傷口上,又以銀針封住幾處關鍵穴位,防止毒素進一步擴散。整個過程中,他手法嫻熟,神情專注,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隨著草藥的藥效逐漸發揮,南宮淵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恢復了一絲血色,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云逸見狀,心中稍安,但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緩解,要想徹底根治,還需時日。
“你家太子中毒非同小可,需在此處靜養一段時日,待毒素完全排出,方可下山。”云逸對侍衛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趁云逸施針之際,我跑去院中將云逸洗臉的帕子拿來放到侍衛手中,“用這帕子掩住口鼻,可預防被你家主子傳染時疫”。接著,我又拿出前幾日帶過的面紗,將云逸和自己都武裝起來。
施針之余,云逸向我投來了一抹贊賞的神色,讓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太子的臉色逐漸有了血色,呼吸也漸漸平穩。云逸松了一口氣,但心中的警惕并未放松,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穩定,真正棘手的還在后面。
夜幕降臨,竹舍外寒風凜冽,云逸去為南宮淵的侍衛包扎傷口,我守在太子身邊,時刻觀察著他的病情變化。突然,太子猛地睜開眼睛,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口黑血吐出,整個人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你醒了!”我驚喜交加,連忙上前查看。
太子南宮淵目光迷離,看著眼前帶著面紗的陌生女子,冷冷的問:“是你救了我?”
我猛地一激靈,這聲音。。。為何如此熟悉?竟與夢中那位喊我名字的男子如此相似。
我定了定慌亂的心緒,搖了搖頭:“救你的是神醫云逸,不是我,這里是云逸的居所,你先安心養病吧。”
說完,我像逃離般的離開那間屋子。
自從那日醒后,南宮淵便一直昏睡不醒,時不時的高燒不退。
云逸每天都在不停地寫方子,改方子,熬制湯藥,有時甚至自己親嘗。
我真怕他把自己毒死在這,屋里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狗屁太子,這可如何是好。
“林姑娘!太子又發燒了!”前來之人,神色焦急,此人正是南宮淵的貼身侍衛,衛臨。
我輕輕放下手中茶杯,長嘆一聲,又來活了。
云逸的湯藥雖是清熱解毒,卻不能藥到病除,畢竟時疫+重傷,發熱是必然的,能做的就只有他自己扛了,這道理云逸懂,我懂,衛臨卻不懂。
這不,南宮淵一發熱,他便急得像熱鍋的螞蟻,因為不好打擾云逸,便過來找我來了
他是懂得找人打擾的。。。
我微微蹙眉,輕扶額頭,說道:“慌什么?又死不了。”
“可是。。主子他發熱了一天一夜了,”衛臨焦急的看著我。
哎,病人家屬的心情,也是理解的
“你去打一盆溫水來,再拿一條帕子”
“要這些做什么?”衛臨滿臉問號。
“給你家主子降溫啊”我朝他翻了個白眼說道。
盡管不解,衛臨還是照我說的做了。
沒錯!我要給南宮淵全身物理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