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點,來,讓我再擼一下。”
寧羽滿臉笑意地伸出雙手,那架勢就像伸出了“魔爪”一般,朝著造景缸里的豹紋守宮伸去。
她輕輕摸了一下可愛的小家伙,嘴里還念叨著:“姐姐這是在幫你蛻皮呢,可沒別的意思哦。要是沒有我?guī)兔Γ氵@小可憐要是卡皮了可怎么辦呀?”
在這家她打工的異寵咖啡廳里,她就像是一位守護神,悉心照顧每一只小寵,享受著和它們相處的美好時光。
作為一名研究生,她每天都要埋首于那些繁瑣的土木工程案子之中,長時間對著電腦讓她的雙眼又酸又脹。
在她看來,這打工的時光反倒成了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刻,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努力攢錢。換個大點的租房,讓自己收養(yǎng)的小可愛們都有安身之所。
一想到被小家伙們圍繞在身邊的溫馨畫面,就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打工也變得更有干勁了。
寧羽哼著輕快的小曲兒,利落地收拾完店里的活兒后,便轉(zhuǎn)身朝著倉房走去。
倉房里,有她前些日子收留的一只白狐。那只白狐遇到的時候很可憐,小腿受了傷瑟縮在草叢邊,被一條舊鏈子纏住,
那模樣,肯定是被主人狠心折磨拋棄的寵物白狐。
不過,遇到了寧羽,她當(dāng)然不可能放任不管,小心翼翼幫它去除鎖鏈,將它抱回了店里的倉庫。
好在老板也是個好心人,只要寧羽能照顧好這小家伙,對這件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許了白狐的存在。
日子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眼間半年過去,白狐的傷腿已完全康復(fù)。它性格溫順乖巧,寧羽偶爾會在白天把它帶到咖啡廳“接客”,取名為風(fēng)兒。
這可吸引了不少顧客,多是特意來看白狐的。老板對此十分滿意,笑著對寧羽說:“小羽,你救回來的這只狐貍簡直就是咱們的財神爺啊!以前因為有些客人害怕奇怪生物,店里生意比較冷清,現(xiàn)在有了白狐,好多年輕人都慕名而來,它都成網(wǎng)紅啦!”
寧羽聽了,開心地哈哈大笑。她手上輕輕撫摸著白狐,白狐在她的精心照料下,毛色富有光澤,柔順亮麗。再加上它那討人喜歡的性格,時不時還會發(fā)出誘人的哼唧聲,真是讓人越發(fā)愛不釋手。
白狐也非常粘人,應(yīng)該說是粘寧羽,下班如果寧羽不帶它回家,這磨人小妖精能在店里叫一晚上。
寧羽輕聲說道:“風(fēng)兒乖,我得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就要搬家啦。今天你就委屈在店里待一天,明天我來接你去新家哦。我在客廳特意給你準(zhǔn)備了專屬的小沙發(fā)呢,你肯定會喜歡!”
說著,她溫柔地揉揉白狐的腦袋。白狐不滿地發(fā)出呼嚕聲,不過倒也沒有過分耍賴。
安頓好這些小寵物后,寧羽騎上自己的小電驢往家趕。
為了節(jié)省開支,她住的地方比較偏僻,需要經(jīng)過一個城中村,然后再穿過一段待開發(fā)的荒地。
每次走這條路,寧羽心里都有些發(fā)毛,今天,當(dāng)天她行駛到這條路上時,感覺渾身汗毛倒立特別古怪。
她強作鎮(zhèn)定,自我安慰道:“沒事的,不就是黑了點嘛。”然后壯著膽子拐過小路的彎道。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打破了寂靜,寧羽被一輛沒開燈的超速小面包車猛地撞飛了出去。
剎那間,她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如破布一般癱在小路旁的草叢里。她的身體完全動彈不得,僅存一口氣,虛弱地喊著:“救……我……”
肇事司機下車后,在黑暗中看到滿身是血的寧羽,嚇得面如土色,二話不說拔腿就跑回車上,駕車逃離,那慌張的模樣就像在躲避惡鬼一般。
“救……”寧羽眼睜睜地看著司機駕車消失在黑夜中,眼中滿是絕望。
她只覺得身體越來越冷,仿佛被寒冷緊緊包裹,思維也隨著這刺骨的冷意漸漸消散……
不知過了多久,寧羽只覺自己置身于一個奇異的漩渦之中。這漩渦非風(fēng)非海,而是一種意識的漩渦,仿佛有無盡的人、無數(shù)的世界在其中與她對話。
她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從正常成年人的手逐漸變成了小孩那蓮藕般的小臂,滿心疑惑。
周圍的一切混沌不堪,仿若身處一場無盡的噩夢,在這噩夢中,她仿佛沉淪了幾個世紀(jì)之久。
突然,漩渦的景象開始變幻,像是來到了盡頭,有一道曙光乍現(xiàn),萬里祥云映入眼簾,天空中有形似鳳凰的神鳥緩緩飛過,它每一次振翅,都似能撼動天地。
緊接著,寧羽感覺自己從高空猛然下墜,她下意識地閉上雙眼,下一刻,只覺一陣撞擊,隨后,周身漸漸有了溫度。
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光線有些刺眼,讓她恍惚不已。她想說話,可聲音卻微弱得幾不可聞:“我……”這時,周圍有人聽到聲音,猛地沖到她身邊:“羽兒??”
寧羽努力適應(yīng)光線,終于看清眼前這個焦急的人是一位三十出頭的男子。
“我的好女兒,你沒事?!”男子緊緊抱住寧羽,嗚嗚地哭了起來。
寧羽迅速打量四周,努力消化目前的狀況。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內(nèi),而自己的身體明顯是個小孩子。
盡管這一切太過離奇,但寧羽很快冷靜下來,她心想,之前被車那么一撞,自己肯定是性命難保,難道現(xiàn)在是穿越了?
還沒等她繼續(xù)分析情況,腦袋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仿佛有一大團雜亂的毛線被硬塞進(jìn)腦子里。
“啊……”她疼得大聲呼喊,把男子嚇得不輕。“羽兒,你怎么了?!”男子原本因悲傷過度而慘白的臉,此刻更是驚得泛青。
寧羽感覺這具小身體的記憶如洶涌的潮水般向她涌來,幾乎要將她的腦子撐爆。
她拼命地理解著這些信息,心中大喊:“太離譜了!!”隨后,白眼一翻,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