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的感覺真是太爽了,有錢的感覺更是妙不可言,感謝再造父母,感謝上天!”
寧羽一邊興高采烈地把玩著剛買的玉雕,一邊在心里默默感謝一切,只有經歷過貧窮的人,才知道此刻的美妙是多么珍貴。
這是一只雕刻成小狐貍形態的玉雕,寧羽第一眼看到它就喜歡得不得了,握在手里仿佛是自己前世的小狐貍在身邊,之前夢到小狐貍一定是它太想自己,給自己托夢了。
店家介紹說這個玉品質上乘,價格會比較貴,擔心小姑娘的元子不夠,可當寧羽詢問價格后,發現只需五顆元子,便毫不猶豫地付了五顆,那瀟灑勁兒妥妥的就是個小富婆,店家驚喜得快速收下元子,生怕下一秒人就反悔了。
付完錢后,寧羽一邊繼續逛,一邊饒有興致地和洛云軒聊起物價。
原來,一顆元子差不多相當于普通人家半年的收入,普通人家使用的貨幣是銀子或者銅幣,按照物價來看,普通人家每月大概有五十銀子(五千銅幣)左右的收入,一元子需要一百銀子來換。
這么一算,這只玉雕對照前世的物價,得花五萬多···
算出價格后的寧羽,頓時感覺心在抽搐,肉疼得厲害,眼中滿是懊悔。可她又實在是太喜歡這只玉雕了,拿在手里把玩著,簡直愛不釋手。
洛云軒看出了她的糾結,他自己以前也是養尊處優的,不過后來也親身經歷過窮苦,雖然時間很短暫,但那種感覺至今仍記憶猶新。
當時他往神殿趕路,餓得前胸貼后背,想買個饅頭充饑,卻連一枚銅幣都拿不出來,那時候他才真正體會到什么叫沒錢就會餓死。
于是,他出言安撫道:“寧羽,你不需如此糾結,想來你此前未曾自己買過東西,日后慢慢便會知曉價銀了。你這般喜愛這玉雕,即便將軍在此,也定會毫不猶豫為你買下,你要相信將軍府的實力。”
聽著洛云軒的話,寧羽突然喉頭一酸,思緒不由自主地飄遠了。
前世的自己,孤身一人艱難地活著,每天都在數著日子過,在一線城市生活可真不容易啊,她在離市區很遠的地方租了一個單間,每月租金就要花兩千,吃飯和日常開銷每月一千,學習材料和電子設備平攤到每個月也要一千,即便已經很節約了,每個月的花銷也得四千左右。
為了維持生計,她去咖啡廳打工,都是坐的晚班,一周工作6天,到手工資也就四千多一點,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的。她還得感謝學校評選自己為優秀學生,免去了學費,不然真的是難以生存。
想著這些過往,再細細品味現在的幸福生活,她摩挲著玉雕的手停頓了一下,眼淚不受控制地滴答滴答落在玉雕上。
洛云軒看到寧羽落淚,瞬間嚇壞了,緊接著又是一陣心疼,他想去安慰,卻又有些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猶豫了一下,揪著自己的袖子遞給寧羽,結結巴巴地說道:“怎……怎么哭了?是……是我說錯什么了嗎?我道歉!大小……羽……”整個人緊張得語無倫次。
寧羽只是呆呆地流著淚,沒有回應他。
這可把洛云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別……別哭了,我……我很擔心。”最后,他在心理斗爭中,還是伸手輕輕地幫寧羽擦去了眼淚。
這個時候,寧羽才回過神來,注意到了目前的狀況,尷尬地吸了吸鼻子,拿出手巾在臉上胡亂擦了擦,說道:“沒事,是我想起以前的傷心事了,不是你的問題。”
說完,她便抬腳往前繼續走去,洛云軒這才松了一口氣,邁著小步子趕忙跟了上去,委屈巴巴地說道:“你可嚇壞我了……”那語氣別提多可憐了。
“撲哧!”寧羽一下子被他逗笑了“哈哈哈哈,你也太夸張啦!無事發生!”她爽朗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仿佛剛才的悲傷從未發生過一樣。
洛云軒輕步跟隨,眼神探究得看著她,仿若要從那嬌小的身影中尋出什么秘密。
她的說話方式與同齡人迥異,那言語間的成熟味道,竟比自己還要年長幾分,時常令人滿心疑惑。
可她又有那么多喜人之處,她心地善良,為他照亮未來的路;她灑脫不羈,無懼挑釁之人正面應對;她心思細膩,像羽毛一樣柔軟細膩。
她就像夜空的星辰,吸引著他的目光,讓他挪不開眼。
兩人一直逛到日落西山,這才意猶未盡地回府。
洛云軒手上拎著大包小包,這些都是寧羽給他買的,里面有精美的衣服、獨特的飾品,還有各種新奇有趣的生活用品,簡直是五花八門。
用寧羽的話來說就是:“你這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長得可快啦,多準備點東西總歸是沒錯的。”
聽了這話,洛云軒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羞得不知所措,心里卻暖暖的。
婉然看到兩人回來,趕忙迎了上去,默默地接過他們手中那一堆大包小包,利落地收拾去了。
兩人在下午逛街的時候吃了不少小吃,肚子都還飽著呢,吩咐說不用準備晚飯,隨后走到庭院中坐下。
寧羽一邊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茶,一邊轉頭對洛云軒說道:“過兩天咱們就要開始修行了,云軒,你有沒有什么特別想去的地方呀?”
其實她心里有點沒主意,畢竟今天逛了商鋪之后,她已經覺得心滿意足了,對于去哪里玩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想法。
洛云軒微微皺眉,陷入了思索,他也才剛來到都城,這里和他家鄉北方地區的差異可不小:“我聽聞都城最近有花會,還有游船可以乘坐,寧羽對這些有興趣嗎?”
“有興趣!”寧羽興奮地一拍自己的大腿,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就這么定了!咱們就去花會!”
兩人興致勃勃地計劃著明天的行程,寧羽卻全然不知這個世界的花會,和她想象中的花會完全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