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大早,天還未亮,鳳清雅就跪在了皇帝寢宮外。
等到傅滿洲起床,才看到搖搖欲墜的鳳清雅,正臉色蒼白的跪在門外。
“這是做什么?”
“皇后娘娘在為辰王殿下贖罪,已經跪了約莫一個時辰了。”
“胡鬧!”傅滿洲沉下臉色,走到鳳清雅跟前,“這更深露重的,也不怕感染風寒?”
見到鳳清雅只批了一層紗衣,小臉都已經凍得通紅了,急忙將她拉入懷中。
“還只穿這么一點兒,也不怕凍出個好歹來?”
“陛下。”鳳清雅眨巴著楚楚可憐的大眼睛,順勢倒在了傅滿洲懷中,“臣妾聽聞辰王昨日夜里吐血了,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來求陛下寬恕了!我可憐的淵兒……”
“小德子,怎么回事兒?”
小德子看了鳳清雅一眼,隨即趕緊跪在地上:“回陛下的話,聽聞昨兒個辰王殿下抄了一夜的經書之后,吐血昏迷了,聽太醫說,殿下這是積勞成疾。”
“抄什么經書?”
聞言,鳳清雅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幾滴淚:“淵兒自知釀成大禍,不敢奢求諒解,只能為遇難的百姓抄寫經書,也算一片苦心了。”
說著,似乎想到了什么,趕緊又讓宮女拿出一張字畫。
“過幾日便是陛下誕辰,淵兒這孩子又沒日沒夜的練寫字帖,因為被禁足,知道自己出不來,便想讓臣妾幫他把這字畫送來,這可是淵兒一筆一劃,親自送上的祝福啊!”
傅滿洲沉默了一瞬,隨即輕輕嘆了口氣:“這孩子倒是有心了,罷了,朕壽宴那日,讓他也出來沾沾喜氣吧!”
言下之意,便是要解了傅淵的禁足了。
鳳清雅喜極而泣:“臣妾就替淵兒,謝陛下隆恩!”
傅滿洲輕輕擦拭著鳳清雅的眼角:“莫哭了,清雅。”
聽到風聲,匆匆趕來的傅言律看到的,就是這溫情的一幕。
“父皇!”
傅滿洲撇了傅言律一眼,打斷了他想要說出的話:“家和萬事興,小七,這件事就過去吧。”
傅滿洲打定主意是要包庇傅淵了,不管誰說,估計都沒用了,說多了,說不定還要惹他不悅。
傅言律自然不可能這個時候去觸他霉頭的,只能將不甘心咽了下去,低眉順眼的開口:“是!”
等到傅滿洲離開,鳳清雅這才揚揚得意的走到他跟前,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傅言律,這一局,可是本宮贏了。”
“那就希望娘娘,每次都能這么好運了。”
“好運?”鳳清雅微微挑眉,“本宮會讓你知道,有一種風,叫做枕邊風。”
隨即甩袖離去。
“殿下。”暗一臉色有些陰沉,“屬下這就去殺了他們母子!”
“罷了。”傅言律搖了搖頭,看著鳳清雅得意的背影,冷冷一笑,“她得意不了多久了,等著吧,這次父皇壽宴,她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殿下,她如此處心積慮的想把辰王放出來,究竟是為何?”暗一有些不解的開口。
“她想憑著父皇壽宴,想重新幫辰王奪得東宮之位,恐怕沒有這么容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是要看看,她這次葫蘆里,究竟賣得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