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傅淵狠狠砸碎了一個杯子，眼里滿是不甘，明明差一點，差一點就可以讓這個該死的，瞧不起自己的女人做側妃了，明明自己馬上就可以羞辱到她了，為什么傅言律非要和自己作對！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淵兒。”鳳清雅緊皺著眉頭，臉上有些不悅，“你可是儲君，怎么能如此有失風度？”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罷了，何必如此動怒？”

鳳清雅面無表情，對于這個兒子，她一向是不喜的，愚蠢暴怒，絲毫沒有一個太子的風度，若不是當初生他難產，再難有孕，她也不可能扶持這樣一個蠢貨，這些年沒有她的算計，傅淵又如何能當得上這個太子？

所以太子妃，也必須是可以幫助傅淵之人，不論是從家世，還是個人能力，其實鳳清雅都是很滿意謝芙的。

只不過她太不聽話了，傅淵不需要一個不聽話的太子妃。

想到這里，鳳清雅臉色微微一沉：“既然不能為我們所用，便讓她去死好了。”

一個死字，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好像對于一條人命，她絲毫不在乎一般。

“母后。”傅淵緊握著拳頭，對上鳳清雅冷漠的目光，也只能不甘心的低頭，“是。”

真是個沒用的廢物！

鳳清雅移開目光，揉了揉額頭，淡淡道：“退下吧，本宮有些乏了。”

等到傅淵不甘心的離去，一旁的周嬤嬤才開口。

“娘娘，謝家如此不識抬舉，是否需要敲打一番？”

鳳清雅只是搖了搖頭，冷笑一聲：“你以為，謝首輔是好招惹的？也只有太子這個蠢貨，才不知死活的想要謝家嫡女做側妃。”

“那娘娘為何要應允太子？”周嬤嬤有些不解。

“不讓他長點教訓，他是不會聽話的。”說著，鳳清雅都有些無奈了，自己聰明一世，怎么能生出如此蠢笨如豬的孩子來。

“不過本宮也沒有想到，傅言律會出來阻止這件事，還用掉了陛下的一個承諾，就為了一個女人？看來也是個蠢的，倒是不足為據。”

鳳清雅說著，滿臉都是鄙夷和嫌棄。

而另一邊，傅言律還跪在人來人往的御書房門口，已經跪了兩個時辰了。

“七殿下，陛下讓老奴來問問您，可否知錯？”

傅言律挺直背脊，面不改色的大聲回答道：“兒臣無錯！”

聲音大到在御書房內的傅滿洲都清楚的聽到了。

“孽子！”

傅滿洲狠狠把奏折扔了出去，滿臉都是怒火。

“陛下。”

周常侍陪著笑容，趕緊給傅滿洲斷上一杯去火茶：“陛下可不要氣壞身體才是，七殿下可真是越來越像陛下了。”

傅滿洲端起茶盞，冷哼一聲，不悅的開口：“這個孽子哪里像朕了？朕年輕的時候，可沒有像他這樣不管不顧！”

周常侍捂住嘴，輕笑道：“陛下可別說，您年輕那陣追梅妃娘娘的時候，可比七殿下夸張多了，這七殿下可不就是像您一樣情深義重嗎？”

提起梅妃，傅滿洲臉上的神情淡了下來，擺了擺手，頗為疲憊的模樣。

“罷了罷了，讓那孽子趕緊滾，還跪在那里做什么？”

“老奴就知道，陛下您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周常侍依舊是那副絮絮叨叨的樣子，一如從前，絲毫沒有改變，只是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