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客廳里,氣氛緊張而沉重。沈父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沈辭月,仿佛要用目光將她釘在原地。
“你不要再給我添堵了,明天就給我去相親。”沈父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沈辭月站在對面,她的身體僵硬,眼神堅定,面對父親的命令,她沒有絲毫的退縮。“我不會去的,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她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充滿了堅定。沈父猛地站起身,他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你這個不孝女,我辛辛苦苦養你這么大,你就這樣報答我?”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沈辭月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苦苦哀求到:“爸,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
沈父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沈辭月身上,她無力反抗,只能蜷縮在地板上。每一次擊打都伴隨著沈辭月的悶哼,她的身體在地板上顫抖。沈父的動作粗暴,直到沈辭月的身體不再動彈,他才停下手。沈辭月的身上布滿了紅色的印記,她的呼吸微弱,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就在這時,二嬸走了進來,她看到這一幕,連忙上前試圖勸解。“大哥,別生氣,有話好好說。”沈父憤怒地擺了擺手,打斷了二嬸的話。“你不用管,這是我女兒的事情,我要她嫁人,她就得嫁人!”二嬸走到沈辭月面前,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算計,聲音卻故作關切:“辭月,你爸也是為你好,你就聽他的話吧。”沈辭月搖了搖頭,她的眼中充滿了堅定和反抗。“二嬸,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但我真的不想嫁人,我想繼續我的學業,我想有自己的生活。”
二嬸輕拍著沈父的背,語氣中帶著一絲假惺惺的關切:“大哥,別氣壞了身子,女孩子總要嫁人的,辭月就聽您的吧。”她轉頭看向沈辭月,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辭月,你爸也是為你好,你就別犟了,聽話,將來找個好人家,不比現在強?”沈辭月看著二嬸那張偽善的臉,心中一陣厭惡,她知道二嬸不過是想討好父親,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
沈辭月頭也不回的跑到自己的房間掛上門,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微弱的燈光下閃著寒光。她輕輕撫摸著刀刃,感受到它的冰冷與鋒利。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地劃破了自己的手腕。鮮血慢慢地流淌出來,她卻沒有感到疼痛,只感到一種解脫的快感。她躺在地板上,感受著生命的流逝。她的眼前開始模糊,但她的心中卻異常清晰。她看到了自己的夢想,看到了那些她從未放棄過的希望。她微笑著,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命運的最終裁決。在這一刻,沈辭月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她不再害怕,不再猶豫,她只想要結束這一切。
沈辭月要動手的那一刻,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是沈父憤怒的咆哮伴隨著鍋碗瓢盆砸碎的聲音。二嬸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臉色蒼白,她的心臟猛地一跳,急忙尋找逃離的機會。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門邊,探頭向外張望,只見沈父在廚房里怒氣沖沖地破壞著一切,鍋碗瓢盆的碎片散落一地。二嬸心中一緊,知道此刻不宜久留。她迅速從沈家逃離。
沈辭月聽到巨響,心中一緊,她打開門,看到沈父憤怒地砸碎餐具。她輕聲說:“爸,別這樣,冷靜下來。”沈父停下手,憤怒的眼神轉向她。沈辭月走近,試圖安撫他:“爸,我知道你很生氣,但這樣解決不了問題。”沈父喘著粗氣,手中的碎片滑落,他看著沈辭月,眼中的怒火漸漸熄滅。沈辭月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安慰情緒不穩定的沈父,她放棄了自殺。茍延殘喘的活下去.
第二天,二嬸在給四叔的電話中用“神經病”形容沈辭月,聲稱她前一晚在家精神病發作,和父親發生了沖突。她添油加醋地說沈辭月行為異常,沈父無奈之下才動手制止。這番話很快被四叔捕捉到,四叔將信將疑認為她真的精神出了問題。聽聞后,心中五味雜陳,四叔既擔心沈辭月的名聲,又心疼她的處境。沈辭月對此一無所知,她只是靜靜地坐在窗前,眼神空洞地望著遠方,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百般無奈之下四叔給沈母發微信,四叔在電話中語氣嚴肅地問沈母:“大嫂,我聽說辭月昨晚在家出了點事,她爸還動手打了她,是不是真的?”沈母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無奈:“是啊,二弟,沈父最近脾氣越來越暴躁,辭月也是被逼急了,才和父親吵起來的。”四叔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大嫂,你放心,我這就回去,這種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沈母感激地回答:“謝謝你!”電話掛斷后,沈母站在窗邊,心中充滿了憂慮。她知道,四叔的介入可能會讓事情有所轉機,但是還是希望女兒能夠去外地打工補貼家用。
不久后四叔發來了心理科的診所信息,四叔的消息發來,沈母看著手機屏幕,眉頭緊鎖。沈辭月聽到母親的話,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我為什么要去看醫生?我根本沒病!”她哭泣著,聲音中充滿了抗拒和無助。沈母嘗試安撫她:“辭月,你聽媽說,四叔也是為你好,去看看醫生,如果真的沒事,大家都能放心。”但沈辭月拒絕接受,她大哭大鬧,情緒失控:“我就是不去!你們都不理解我!”
沈母感到無奈,她給四叔發了一條信息:“四弟,辭月她不愿意去看醫生,我勸不動她。”沈母繼續訴苦:“四弟,辭月在家里不做家務,天天鬧脾氣,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而且還公然的在我面前說要我丈夫去死,她的病才會好,還說她情緒不穩定都是因為我丈夫,在家里摔東西。”四叔回復得很快,語氣堅定:“大嫂,你不能這樣慣著她,這樣下去不行,你得強硬一點。”沈母嘆了口氣,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無奈:“四弟,我知道你是為了她好,但辭月她現在的情緒太不穩定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