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溫馨的廚房里。四叔忙碌著準備早餐,沈辭月和沈母坐在餐桌旁,臉上帶著些許不安。昨晚,四叔已經告訴她們,第二天要去中南醫院心理科看病,但他因工作無法陪同。“辭月,我已經和兒子說好了,他會帶你們去醫院的。”四叔一邊擺盤一邊說道,語氣中帶著歉意。沈辭月點了點頭,盡管心里有些失落,但她理解四叔的忙碌。
沈母則輕聲安慰她:“沒事的,有弟弟陪著,我們也能順利。”第二天一早,四叔的兒子已經在樓下等候。他比四叔年輕許多,帶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三人一起吃了簡單的早餐,然后驅車前往醫院。車子平穩地行駛在清晨的街道上,沈辭月的心情復雜。她知道,這次看病對她來說意義重大,她希望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沈母則在一旁不停地叮囑,關心著每一個細節。到達醫院后,四叔的兒子熟練地掛號,帶領她們前往心理科。沈辭月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感激。她知道,雖然四叔不能親自陪伴,但他已經盡力安排了最好的幫助。
清晨的醫院候診區,人聲鼎沸,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慮。沈辭月和沈母坐在角落的長椅上,等待著心理科的叫號。沈辭月手里緊握著一本舊雜志,但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四周。
突然,候診區的一角爆發出一陣騷動。一位中年男子情緒激動,大聲地與醫生爭吵,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引得周圍人的目光紛紛投去。沈辭月也轉過頭,只見那男子猛地推開醫生,沖向窗戶,似乎想要跳下去。
“快攔住他!”有人大喊,幾名保安迅速沖上前去,將男子從窗邊拉了回來。男子掙扎著,淚流滿面,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沈辭月看著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同情。她站起身,緩緩走向那位男子,輕聲問道:“先生,您沒事吧?能和我說說發生了什么事嗎?”男子抬起頭,眼中滿是絕望:“醫生根本不理解我,我的痛苦他們怎么會懂?”沈辭月坐在他旁邊,耐心地聽著他的傾訴。原來,他因為長期的工作壓力和家庭矛盾,導致心理壓力巨大,今天來看醫生,卻感覺醫生并沒有給予他足夠的關注和幫助。沈辭月輕聲安慰他:“我理解您的感受,有時候確實很難被人理解。但請相信,總有人愿意傾聽您的心聲。”她巧妙地轉移了話題,詢問男子的一些興趣愛好,試圖讓他分散注意力。
男子漸漸平靜下來,開始和沈辭月聊起了他的愛好。沈辭月趁機告訴他,自己也有類似的經歷,但她選擇了積極面對,并鼓勵他也嘗試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就在這時,醫院的廣播響起了沈辭月的心理科叫號聲。她站起身,對男子說:“我要去接受治療了,希望您也能找到幫助自己的方式。記住,生活總會有轉機。”男子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沈辭月轉身離開走進科室。
沈辭月坐在心理醫生對面,深吸一口氣,開始緩緩揭開她內心深處的傷疤。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但更多的是堅定,她需要傾訴,需要被理解。“我的童年,并不像其他孩子那樣無憂無慮。”沈辭月的目光變得迷離,仿佛回到了那個充滿恐懼的過去。“我曾在童年遭受過侵犯,那是一個我永遠無法忘記的夜晚。我試圖呼救,但聲音被黑暗吞噬。從那以后,我變得害怕黑暗,害怕獨自一人。”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心理醫生遞給她一杯溫水,她感激地接過。“那段經歷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我的心上,我試圖忘記,但它總是悄無聲息地出現,讓我無法呼吸。”
“上學期間,我遭遇了校園霸凌。”沈辭月的語氣變得沉重,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那些日子里,我成了同學們嘲笑和排擠的對象。他們嘲笑我的穿著,嘲笑我的成績,甚至嘲笑我的家庭。我試圖反抗,但每次反抗只會招來更多的欺凌。”她的聲音開始哽咽,心理醫生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予她安慰。“
我開始害怕去學校,害怕面對那些充滿惡意的目光。我開始厭學,每當想到要去學校,我的心中就充滿了恐懼和厭惡。”沈辭月的厭學心理逐漸加深,她開始逃避學校,逃避那些痛苦的記憶。“我甚至想過放棄學業,但我對科學的熱愛讓我無法完全放棄。我知道,科學是我唯一的出路,是我逃離現實的唯一希望。”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我想用知識去改變世界,去幫助那些像我一樣遭受痛苦的人。但每當我向家人表達我的愿望時,他們總是用懷疑和不信任的目光看著我。”沈辭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悲傷。“他們認為我沒有能力實現自己的夢想,他們總是說,‘別鬧了,你做不到的。’”
林醫生靜靜地聽著沈辭月的傾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專業的冷靜和深深的同情。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她的感受,然后緩緩開口:“沈辭月,你的經歷確實很不容易。面對這些挑戰,你能夠走到現在,已經顯示出了你的勇氣和堅韌。”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更有效地傳達他的建議:“但是,我們需要認識到,每個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追求夢想固然重要,但我們也需要對自己有一個清晰的認知。”林醫生說著,從桌上拿起一份量表測試服務單,遞給沈辭月。“
沈辭月坐在林醫生的對面,手中攥著剛剛完成的量表測試報告。她的手指微微顫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林醫生認真地審視著報告,然后緩緩抬起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沈辭月,根據你的量表測試結果,你患有雙向情感障礙。”沈辭月的心沉了下去。
回到家后
沈辭月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父親站在客廳中央,他的眼神直接而冷硬。“我們需要談談。”父親的語氣沒有溫度。沈辭月感到一陣不安,她試圖保持鎮定。“談什么?”父親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說出了他的決定:“醫生說了你有病,去精神病院吧,不聽我們的我不會管你的。”沈辭月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怎么能這樣?我是你們的女兒!”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不相信。母親在一旁默默流淚,但她的淚水似乎并不是因為沈辭月的處境,而是因為無法違背丈夫的決定。她的沉默,無形中給了沈父更大的支持。
話音剛落,門外的車輛已經到了。
沈辭月被兩名身材魁梧的護士從家中帶出,她的身體被緊緊束縛,手臂被金屬手銬鎖住,無法掙脫。拼命地掙扎著,但無濟于事。醫生們面無表情,機械地執行著他們的任務,將她從家中帶走。她的父親站在一旁,眼神冷漠,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母親則在一旁默默流淚,她的內心充滿了愧疚和自責,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沈辭月被強行帶出家門,塞進了等候多時的車輛。她的身體被固定在車的擔架上,無法動彈。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無助和絕望,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家人會這樣對待她。車子緩緩啟動,駛離了家門。沈辭月望著窗外的世界,越來越遠,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何時能夠重獲自由。車的門被關上,她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沈辭月被帶進了精神病院,她的手臂被護士緊緊抓住,盡管她極力反抗,但最終還是被帶進了接待區。她的行李被迅速檢查,所有電子產品被沒收,以防她與外界聯系或自傷。
沈辭月的手中只剩下一張簡單的個人物品清單,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恐慌。在與主治醫生交談的過程中,沈辭月試圖保持冷靜,但內心的恐懼無法平息。醫生的話語溫和,試圖讓她放松,但沈辭月的心中充滿了疑慮。
她忍不住詢問醫院的歷史,醫生輕描淡寫地回答,但沈辭月的心中卻掀起了波瀾。
當沈辭月得知這家精神病院曾經發生過死亡事件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恐懼感像一股寒流一樣侵襲她的全身。她的心中充滿了不安,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些不幸的靈魂在醫院中游蕩的畫面。沈辭月試圖掩飾自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