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晝和常夜開始搜索附近的地面,沒過一會兒,臨晝聽到了常夜的聲音:“臨晝,這里有兩張票,寫著……你和我的名字?”
說到后面,常夜的語氣不禁變了調,有些怪異。
此時,他的手里拿了兩張長方形的門票,上面的姓名赫然寫著:臨晝、常夜。
臨晝走到他身邊,拿過手中的票,微微皺起眉,開口道:“應該是線索。”
這話剛說完,一陣刺耳的滋滋電流聲不知從何處傳來,緊接著,就是他們剛進歡樂園時聽到的尖利笑聲,笑聲之后又是那女聲,常夜記得,那女人是叫露西來著。
帶著些廣播的音感:“請各位拿好自己的票,找到自己的座位,準備好觀看表演啦!”
常夜懵逼了,這怎么找啊!?這么多座位呢!
臨晝看著常夜站在原地不動,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無奈地嘆了口氣,拉住他就在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對他說:“這種指令不用完全遵循,找個位置坐就行。”常夜懵懵地點點頭。
才坐下沒一會兒,兩人就感覺腰上猛然一緊,低頭一看,腰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金屬的束縛棒,常夜又懵了,他看向臨晝,想要尋找一些掙脫辦法,卻發現臨晝十分淡定地坐在座位上,一點也沒有慌。常夜也只好作罷。
毫無征兆的,四個通道中的某個通道突然打開,幾乎已經上銹了的藍色鐵門,“砰”的一聲巨響之后,一個“主持人”走了出來。
常夜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它稱為人,因為他完全就失去了人的樣子,左眼上是一把小飛鏢,身上幾乎完全是燒傷的痕跡,沒有一絲好肉,右腿下半部分好像折了,胸腔部分都能看到肋骨,但他就是好好的站在那里,拿著麥克風說著馬戲團主持人的主持詞。
這一幕讓常夜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臨晝此時也低聲跟他說:“應該要觸發怪物了,一會兒注意著點。”
聽到這句話,常夜立馬坐好,精神集中,生怕一會兒發生什么變故自己就永遠止步于此了。
“現在,馬戲團的各位演員們會給大家獻上精彩的表演……”“主持人”的聲音沙啞,甚至很難分辨一些字的發音,緊接著它就退到了一邊。
又是大門的一聲巨響,一個踩著單輪車,手上拋接著小球的小丑出現,繞著舞臺開始轉圈;又有一個人拿著一把劍給不存在的觀眾展示著,然后從刀尖開始,一下一下的深入到身體里;這次是兩個人,一個人舉著冒火的圈子,另一個人不斷地跳過火圈,他們都長得和人一樣,顯得一旁的“主持人”是那么突兀。
常夜正感到奇怪呢,變故就在此發生了:踩單輪車的小丑突然失去了平衡,沖向吞劍的人,讓吞劍的人一下子把劍捅了下去,甚至穿出了身體,小丑自己則從單輪車上飛了出去,撞在那個拿火圈的人身上,小丑自己和鉆火圈的人一瞬之間就都被火焰覆蓋,發出凄厲的慘叫。
吞劍人已經無法發出聲音了,只能握住劍柄,想要把劍拔出,不但沒有拔出來,反而是傷口越來越撕裂。
“主持人”撕裂的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露出一個令常夜渾身都期滿了,雞皮疙瘩的笑容。
它站到一片混亂的中央,說著:“表演真是精彩啊,那么我們這次的展演就到此結束了!”聲音尾調不和諧的上揚,變得尖利。
吞劍人不再拔劍,呆愣的站在那里,任由血液流淌;小丑站了起來,渾身都是燒傷,紅彤彤一片,抹了油彩的臉上,卻還是露出一個夸張的笑;拿火圈的人和鉆火圈的人渾身冒火,他們好似感覺不到疼痛。
所有“人”齊鞠一躬,震天的掌聲猛然響起,嚇了常夜一跳,臨晝臉上嚴肅之色更甚,注視著那些“表演人員”
小丑先是發出一串驚悚的、凄慘的笑聲,隨后拿著散落的皮球,翻過舞臺的簡易小隔墻,朝臨晝兩人扔去。
拿火圈的人也同樣沖向了他們,似乎,只有“主持人”沒有動。
臨晝眼神一凜,手腕一翻,雙手各握住了一把手槍,左手的是灰色的,右手的是黑色,左右分別有一正一逆十字,先朝火圈人射了兩槍,阻止他們的行動,又兩槍打爆了皮球,收了雙槍,掙斷束縛棒,順便把常夜拯救出來。
常夜有點兒懵,隨后系統的提示音響起——
〖系統提示:玩家已觸發怪物“雜技演員”,利用他們的弱點,逼退他們吧!〗
常夜有點急,弱點是什么系統也沒說啊,臨晝的聲音則適時響起:“注意了,弱點需要我們自己探索”。
常夜差點就當場石化,臨晝動作利索的幻化出雙槍,機槍打退雜技演員們,拉住常夜退到剛才進來的門邊,對他說:“有時候也可以不用找他們的弱點,物理攻擊也是有用的。”頓了頓,臨晝又說道:“但有的副本是必須找的,現在,開門,我們出去。”
常夜反應過來,趕忙把門打開,臨晝邊退邊射擊,每一槍都能精準擊退一個怪物,慢慢的臨晝也退出了廢棄馬戲團的區域。
常夜“砰”的一下就把門給拍上了,他又看看臨晝,開口問道:“那啥,他們不會跑出來嗎?”
臨晝起身,收起槍,直視常夜:“不會,這種怪物有范圍限制,他們被困在那里了。”
常夜點了點頭,心有余悸地瞅了一眼那扇門,門板還在輕輕晃動,但里面的東西就是出不來了,這才叫他松了一口氣。
思維跳躍的又想起來剛才看到臨晝用的雙槍是幻化出來的,便又提出問題:“你那雙槍哪搞的?怎么是跟變戲法一樣就能拿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