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四世紀繁華都市的表象之下,隱藏著一個鮮為人知的職業——收殮師。這是一個承載著尊重與溫情的行業,守護著生命最后的尊嚴。在這個特殊領域中,有一家名為“安魂集團”的公司。集團董事長苗素梅,是一位令人敬重的長輩,也是我的養母。我是個棄兒,是養母在大山里發現并帶回了我。在她的悉心栽培下,我歷經無數訓練,也從公司底層一步一步到如今成為公司總監教,想到這幾十年的努力,和養母的栽培。兒時不幸被拋棄的那些記憶,深刻的存在于我六歲的記憶里,也是成為了我命運的轉折點。媽媽,那個本應是世界上最親的人,卻將我無情地丟棄在了哀牢山那片死寂且荒無人煙的密林之中,那年的我6歲,我的記憶里當我醒來時,以是躺在了這大山里了,這里的樹木遮天蔽日。無盡的還有皚皚白雪與寒冷,偶爾能從樹木中透出幾縷陽光,可給人的感覺卻不是暖的。高大的樹木上,樹枝在風中相互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每一聲都像是死神的低語,冰冷地鉆進我的耳朵,讓我那小小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我就那樣孤零零地醒來,獨自躺在林子深處那一塊冰冷的空地上。身上僅僅裹著的一件薄毯子,根本無法抵御那刺骨的寒冷。我的小臉早已被凍得通紅,就像被火燒過一樣,可身體卻依舊冰冷。淚水從眼眶里無聲掉落,很不解也很害怕,可在那樣的環境下只能拼命地忍著,不敢大聲哭,也不敢大聲喊媽媽。大山的孩子都早熟,我也不例外,知道在這樣的深山里大聲哭會招來野獸。只能發出底底嗚咽聲,小聲的喊著。媽媽你在那,墨幽好想你。當時在那樣的情況下還在自我欺騙,我記得在臨睡前媽媽遞給了我一杯甜甜的牛奶,起初感覺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媽媽。還記得她輕輕哄著我,說沒事了,睡吧睡著了就都過去了,我漸漸安心睡去,可這一切,如今都已化為泡影,只剩下我被丟棄在這可怕的地方。是因為我克死爸爸嘛,那個總是滿身酒氣的身影在我腦海中浮現。他活著的時候,每次喝醉了就對媽媽拳打腳踢,沒想到,因為醉酒,在回家的路上掉進了山溝里,四了,我曾天真地以為,爸爸走了,媽媽就不會再挨打了,我們的生活就會變得美好,媽媽也不會再因為我而痛苦,不會因為奶奶罵我是災星難過了。可我怎么也沒想到,爸爸死后,奶奶受不打擊,在爸爸下葬哪天,哭的撕心裂肺。看到我一滴眼淚都沒有。立馬崩潰大聲罵到,死丫頭,都是你,是你克死了你爸爸。媽媽從里屋出來眼睛紅紅的把我抱在懷里,說到媽,墨幽她只是小,不知道他爸爸去世了,您別生她小丫頭的氣了。奶奶聽到媽媽維護我,更生氣了。一屁股坐在棺材前,當著親戚朋友們的面就開哭,罵到天啊,為什么死的不是這賤蹄子啊,我可憐的兒啊。你怎么忍心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各位親戚朋友們來評評理啊。如果這兒媳不把這害人的災星丟掉,就別再進她家門。奶奶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媽媽身上,爭吵的時候說當初就是媽媽執意要收養下我,說我就是個別人都拋棄的災星,原來我不是媽媽親生的,原來真的是我給他們帶去的厄運嘛。所以,以前奶奶常說爸爸媽媽以前也是很恩愛的,雖然爸爸沒有生育能力,可也還是幸福安康,可有了我以后就都變,媽媽也是這樣覺得,所以現在才狠心地把我扔在這里,任我自生自滅吧。我不恨她們,可是冰冷的淚水滑過臉頰,依然就像一把把冰錐,狠狠地刺進我的心里,媽媽是希望我死嗎,只有我死了,才不會再給她帶來厄運。在這寒冷的大山里,我仿佛已經看到了死亡那猙獰的面容在向我慢慢靠近,恐懼和絕望如同潮水一般。我絕望的蜷縮在樹根形成的那個小小的角落里,這里就像樹木形成的牢籠,把我和外面的世界徹底隔開。我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本想獨自走出這片大山可又餓又冷,身體已經漸漸麻木,可心中的痛卻愈發清晰。每一次抽泣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不知多了多久,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微弱的光亮以及很小聲的對話聲。阿穆緊張兮兮地說道:“苗爺,您聽到沒?那啥……好像有哭聲,我的天吶,不會是有鬼吧!”一旁的阿原不耐煩地給了阿穆一腳,粗聲粗氣地說:“扯犢子呢!這荒郊野嶺的,哪來的哭聲,別自己嚇自己。”接著,他又滿臉諂媚地看向苗爺,笑嘻嘻地說:“苗爺,您老見多識廣,阿穆這家伙就知道瞎嚷嚷,哪能跟您比啊。”苗爺嗯哼了一聲,這次他是被邀請出山的。據說有一群喜歡探險的年輕人來哀牢山探險后,已經失蹤20天了,搜救隊找了大半月都毫無頭緒,連尸體都找不到。所以苗爺這次就是為了來哀牢山收殮尸體的,順便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人。畢竟只有像苗爺這種在收殮行業摸爬滾打數十年的老前輩,才敢涉足這種原始又危險的地方。“都閉嘴!別吵吵,繼續往前探。”苗爺眉頭微皺,眼神銳利地低聲對阿原和阿穆說道。說完,三人呈阿原在前、苗爺在中間、阿穆在后的隊形,小心翼翼地踩著潮濕且布滿枯枝敗葉的山路,朝著抽泣聲的方向緩緩靠近。苗爺打著手電筒,將那束光朝著抽泣聲的來源照去。剎那間,一張被凍得面色通紅、嘴唇發紫,還臟兮兮的小臉出現在眼前,那雙大眼睛里掛著淚珠子,正滿是驚恐地望著他們。阿穆見狀,身體微微后仰,驚訝地喊道:“哎喲喂!苗爺,這兒咋有個小丫頭呢?不是說都是些探險的年輕人嗎?”要知道,他們雖說還沒深入哀牢山的最深處,可也已經到了差不多中間的地帶。這附近的普通人平日里鮮有人敢涉足這片危險的原始森林,更何況是個年幼的孩子。苗爺沒吭聲,只是微微瞇起雙眼,兩道目光如鷹隼般在小女孩身上來回打量著。那眼神里,最初像是平靜湖面被投下石子般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那絲詫異就被一種難以捉摸的神情所取代,像是老獵人發現了新奇獵物時的審視。他拿著手電筒,那束光穩穩地落在小女孩身上,不放過任何細節。苗爺心里暗自琢磨:“這小丫頭有點意思。在這荒無人煙又陰森可怕的地方,剛看到我們時眼神里雖有驚恐,但也就那么一下,之后居然沒哭也沒鬧,現在還像只小狼崽子一樣警惕起來了,這眼神,我喜歡。”他邊想邊微微點頭,“這荒郊野外的,出現個這么小的女孩,不是被拋棄,還能是怎么回事?只是這孩子能在這兒撐到現在,不簡單吶。”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目光中多了幾分探究,仿佛要從小女孩那臟兮兮的小臉上看出她這段時間的經歷來。苗爺向小女孩走近了幾步,每一步都很輕,像是怕驚擾到某種脆弱又頑強的小生命。他蹲下身子,與小女孩平視,聲音放得很溫和:“丫頭,你怎么在這兒?”可小女孩只是瞪著大眼睛,充滿警惕地看著他,一言不發,那小身子還不自覺地往后縮了縮。苗爺見狀,嘴角微微上揚,心想這孩子防備心還挺重,不過這也難怪,在這種地方經歷了不知道多少磨難,能活下來就不錯了。他站起身來,眉頭微皺,目光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對阿穆和阿原說道:“不管怎么樣,先把她帶上,總不能把這小娃扔在這兒。這深山老林的,她一個小娃娃根本活不下去。還有你們趕緊把包里的熱水和吃的拿些,給這丫頭。這孩子估計又冷又餓好長時間了。”二人齊聲回應:“是,苗爺。”便急忙把包放在地上,開始翻找起來。阿穆一邊在包里摸索著,一邊嘟囔著:“這鬼地方,也不知道這丫頭餓了多久了。”阿原接話道:“是啊,希望這些吃的能讓她緩一緩。”不一會兒,二人找到了熱水壺和一些食物,連忙遞了過去。苗爺接過熱水壺和食物,輕輕握了握熱水壺,感受著那一絲溫暖,然后緩緩走向小女孩。周圍的黑暗仿佛是一堵堵冰冷的墻,將他們圍在中間,但苗爺的眼神卻帶著溫和的光。他蹲下身子,臉上的線條變得柔和,眼中滿是憐惜,將水和食物遞給小女孩,然后輕聲說道:“也不能老是小丫頭、小丫頭地叫這孩子。”說著,苗爺看向一旁的小女孩,眼神中帶著審視,問道:“你可有名字?”小女孩先是下意識地搖搖頭,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猶豫著點了點頭。苗爺見狀,一愣,隨即嘴角微微上揚,似是嘲諷地笑了笑,心里想著這小丫頭片子畢竟還是個孩子,莫不是被嚇傻了?女孩看著面前的男人,嘴唇微微顫抖,張了張嘴。其實她是有名字的,她記得媽媽總是溫柔地叫她箐箐,那是她最溫暖的回憶,可現在,她不想輕易告訴這些陌生人。苗爺看到她眼神里似乎藏著一絲倔強,瞧她這呆呆的模樣,還以為她嚇到了,正準備隨意給她安個名呢,小姑娘卻突然自己念到“箐箐”。苗爺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箐箐嘛,好名字。”他心里暗暗琢磨,這丫頭,鬼精鬼精的,這么久了在這險惡之地不吵不鬧,就說了這么一句話,還是個名字,看來是對原來的名字執念很深吶。“行,那你以后就叫苗箐吧,跟著苗爺我姓也算你的福氣了。”箐箐,哦,不,苗箐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那希望就像黑暗中的一點螢火,她用力地點了點頭,心想自己應該能活著離開這片林子了。苗爺直起身,目光掃向阿原和阿穆,神色莊重地說道:“以后她就是我養女了,我膝下無兒無女,本也不打算結婚生子。能遇到這丫頭也是緣分。”阿原微微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又閉上了,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阿穆則小聲嘀咕:“苗爺這是動了惻隱之心啊。”然后也跟著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苗爺說完收養苗箐的話后,眼神愈發堅毅,猶如黑暗中的燈塔。“不能耽擱,繼續前進,我們的任務還沒完成。”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這陰森的密林中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阿原和阿穆迅速收拾好背包,緊緊跟上苗爺的步伐。苗爺小心地把苗箐背在背上,用繩子固定好,輕聲說道:“丫頭,抱緊我,路還長著呢。”苗箐懂事地把小臉貼在苗爺背上,小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越往林子深處走,環境愈發惡劣。四周的霧氣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斷向他們擠壓過來。腳下的路崎嶇難行,枯枝敗葉下隱藏著各種陷阱,一不小心就會深陷其中。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潮濕的泥土緊緊黏住鞋底,仿佛要將他們拖入無盡的深淵。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混合著樹木的濕氣,令人作嘔。苗爺手持手電筒,燈光在這濃重的霧氣中顯得如此微弱,只能照亮前方一小片區域。他們只能依靠經驗和直覺,摸索著前行。突然,阿穆“啊”的一聲,整個人向前滑了一下。原來是踩到了一片長滿青苔的石頭,差點摔倒。他心有余悸地喘著粗氣,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這鬼地方,真要命。”阿原也一臉凝重,沒有了之前的輕松。不知走了多久,他們來到一片沼澤地邊緣。這里的霧氣更濃了,濃到只能依稀看到旁邊的人了,沼澤還散發著陣陣惡臭,還時不時有氣泡冒出,阿原說到。苗爺,這地感覺不對勁,有些害怕的說到,我們要不換個方向找找吧,苗爺沒應聲,自顧自在沼澤邊緣徘徊,隨及苗爺微微皺眉,鼻翼輕動,像一只敏銳的獵犬般在空氣中捕捉著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氣味。突然苗爺在沼澤邊緣方向停住,就這個方向了有著些許血腥味伴隨尸體腐敗的味道傳來,阿穆回到會不會是野獸的。苗爺說到野獸和人尸體腐敗的味道是不一樣的,這個以后我在慢慢教你們,況且,你們來看這,兩人連忙過去,你們看這沼澤邊緣,還有些許腳印。雖然因為雨水已經淡了不少。可這證明來對地方了。說罷,走,從這沼澤邊緣繞過去,而那里荊棘叢生,稍不注意就會被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