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鄉村的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輕輕地拂過臉龐,我知道,又是一個放牛的好天氣。穿上那件磨得發白的牛仔服,戴上寬邊草帽,踏著露水未干的草地,向牛棚走去。
牛棚里,老黃牛正悠閑地咀嚼著昨夜剩下的干草。它的眼睛溫和而深邃,似乎能看透人心。輕輕地拍了拍它的背,它抬起頭,用那濕潤的鼻子蹭了蹭我的手,老黃牛的皮毛是黃褐色的,帶著一些白色的斑點,它的角彎曲而有力,那便是歲月的痕跡。
解開繩索,我領著老黃牛走出牛棚,走向廣闊的田野。田野上,草兒正綠,花兒正艷,蝴蝶在花間翩翩起舞,蜜蜂在耳邊嗡嗡作響。老黃牛慢悠悠地走著,偶爾低頭啃食路邊的青草,它的步伐從容,享受這寧靜的早晨。蹄子踏在泥土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每一步都顯得那么穩重。
找了一塊草地,好讓老黃牛自由地吃草。我則躺在一片柔軟的草地上,仰望著藍天,白云悠悠地飄過,偶爾有幾只鳥兒在空中盤旋,留下一串清脆的鳴叫也就離去了,四周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和遠處溪流的潺潺聲。老黃牛的尾巴輕輕擺動,驅趕著偶爾飛來的蒼蠅,它的耳朵不時地抖動,聆聽著周圍的一切。
午后,陽光變得熾熱,我坐在樹蔭下,隨意翻閱帶來的書。老黃牛則在不遠處的溪邊享受著清涼的溪水。鼻子不時地噴出熱氣,表達著對炎熱天氣的不滿。我看著它,它的身體在陽光的照射下,皮毛閃著金色的光芒,肚子也隨著呼吸一起一伏,顯得格外平和。
它的皮毛粗糙而溫暖,身體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息,那大概是大地和陽光的味道吧。老黃牛不時地用舌頭舔著自己的鼻子,它的唾液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光。
傍晚時分,夕陽如血,染紅了半邊天。呼喚著老黃牛,它似乎也感受到了歸家的氣息,步伐變得輕快起來。我們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是一片金黃的麥田,前面就是炊煙裊裊的村莊。老黃牛的蹄子在泥土上留下深深的印記,那也就是我們一天的足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