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長沙發(fā)一角的王珊珊在吳麗此起彼伏的打鼾聲中昏昏入睡,但不到一刻鐘,她便被夢中的情景驚醒了,她急忙睜開眼拍了拍胸口,大口喘著氣自言自語道:“唉呀媽呀!可嚇死我了!”王珊珊做惡夢了,夢中是老男人的大齡兒子雙手舉著一把木質(zhì)椅子向她砸過來,她一閃躲過了,隨即就上前與老男人的兒子撕打在了一起,正在此時此刻她的夢醒了,后背冒出了冷汗。
她起身喝了一口已經(jīng)涼透的白開水,深深地吸一口氣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然后又坐回沙發(fā)想繼續(xù)休息,無奈她一閉眼,就是老男人那個大齡兒子兇神惡煞的臉龐,她索性不再閉眼休息了,她在百無聊賴中又打開了手機,她想玩一會手機打發(fā)時間。
一打開手機,多條信息便爭先恐后地涌了出來,她仔細一看,全是老男人的打來的未接電話和短信信息,她看著手機屏幕上密密麻麻記錄,頭直接嗡了一下:“這個老東西簡直瘋了!”
還不等她回過神來,手機又響了起來,她一看,還是老男人的電話。
“珊珊!你可開機了!這都后半夜了,你怎么還不回家?”老男人關(guān)切的聲音里夾雜著焦躁不安。
“你記性真差!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今晚要與兩個閨蜜在一起歡樂一晚嗎,你快睡覺吧,我天亮再回家!”王珊珊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道。
“你的兩個閨蜜還在那里嗎?你讓她們接個電話我聽聽!”老男人明顯地不相信。
“你什么意思?你懷疑我?”王珊珊火冒三漲地吼道。
此時,吳麗被王珊珊的大聲吼叫聲驚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著王珊珊:“珊珊,你怎么發(fā)這么大的火?”
“你醒來的正好,來,你告訴老鄭咱們今晚一直在一起。”王珊珊氣呼呼地把手機遞給了吳麗。
“鄭哥,我是吳麗,今晚我們與珊珊一直在一起呢,你就放心吧,我們天亮就各自回家?!眳躯悓χ謾C說道。
“她與你們在一起我很放心的!”老男人的聲音松弛了許多,“你把手機給珊珊,我與她說幾句話?!?/p>
吳麗把手機遞給王珊珊:“鄭哥要與你說話。”
“還叫他鄭哥?哼!叫他鄭叔還差不多,他與我們不是同齡人!這么老了還做出這種不相信伴侶的事情!”王珊珊故意大聲說道,她的這段話明顯是故意說給老鄭聽的。
“好了,鄭叔,你這會放心了吧,真無聊!”王珊珊接過手機后喊道。
“放心了,放心了!”老男人口氣中帶著歉意地解釋道,“珊珊,不是我懷疑你,而是擔心你?!?/p>
“行了,別再說這些冠冕堂皇地話了,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你什么意思我能聽不懂嗎?越描越黑!好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我要休息了,掛了。”王珊珊不等手機那頭的老男人說話便果斷地掛了電話,她心知肚明,老男人除了說些陳詞濫調(diào)的道歉話以外一定還會轉(zhuǎn)到讓她去參加他兒子婚禮的話題上,所以此時她果斷地掛斷電話是最明智的做法。
老男人果然沒有再打電話過來,這一點讓王珊珊稍稍感覺到了一絲欣慰,種種跡象表明,老男人還是愛她的。
“珊珊,你就知足吧。你看看我的手機,沒有一個電話找我,我那個木頭丈夫根本不把我當回事。咱倆的地位真是天壤之別啊?!眳躯悡u了搖頭苦笑道。
“不說這些煩心事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不如我們倆喝個一醉方休怎么樣?像古人一般,何以解愁,唯有杜康?!?/p>
“行!”吳麗用力點了點頭贊同道,“我們一醉方休!”
隨即,王珊珊便與服務點了兩打啤酒、一只五香熏雞、幾碟小菜,兩人便大吃二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