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他定力再強,也做不到與心愛的女子熱烈交吻而不動欲念。
——他的大腿肉已經遭不住掐擰了!
只能極力靜心,隨她折騰。
心想等她發覺無論她怎么努力,他就是做不了,自然會喪氣離開,他就得解脫了。
后續她想必再不會心心念念他,或許還會因此調動起才對蘇誡重燃的那絲尚不察的情意,而后回味蘇誡的霸道占奪,臆夢他的身挺體健……
宿嶼呆呆思量之際,呆了半晌的云渡突然腦中靈光乍現,也想到了蘇誡。
但她想到的不是蘇誡的身挺體健,霸道主動。
她想到的是他強吻她時,不知從何習得的嫻熟的吻人才能。
即便她是不喜歡他的,可被他吻取的感覺,真真是讓人腿軟得很,完全招架不住。
被不喜歡的狂徒親吻竟會覺得有一點享受,可想技術何等高超。
對,一定是因為他技藝精湛,不是因為其他。
云渡絕對不會往已然也喜歡上蘇誡那方面思考的。
……即便哪天突然發覺了,她必定也要將那種思想扼殺在萌芽期。
云渡此刻還想不到那么多,只覺得幾日前被蘇誡吻過也不算十足的壞事。
——不說以他們之間曾經的淵源,他確實敢于肆無忌憚,厚顏無恥,而她卻拿他沒辦法,最起碼,她被動受教了。
云渡于是照搬蘇誡吻她的技巧,對宿嶼發起了進攻。
一番輕舐慢挑,他依舊僵如木頭,一絲回應也不給她,扶在腰上的手就那么僵硬地扶著,都不知道得寸進尺,好不掃興。
云渡不放棄,對他再深入。
卻當她吮住他舌尖當即,宿嶼陡然“呃”地悶哼了一聲。
云渡松口,滿嘴清津地問:“弄疼你了?”
宿嶼訥訥:“喝茶燙著了。”
實則是她那夜咬的傷未愈。
“那……我輕點?”詢問近在男子唇畔,溫柔里蘊含呵護。
聽見如此嫵媚的女聲,宿嶼簡直心都要酥化掉了。
作為蘇誡,他真是嫉妒死了宿嶼可以得到云渡不遺余力的愛戀,而他使盡渾身解數,只換得她放棄殺他。
以及……那一絲絲可能隨時消散的情念。
云渡再度索汲上他時,她改變了戰略,不打算有所保留。
于是乎,她邊纏吻他,邊將他往床榻方向推抵。
宿嶼有些不愿,他怕自己會被她玩死。
——沒玩先死。
——死也不能死得快活。
“嘩啦——”
二人暗暗較勁間,云渡突然牟了勁,帶著些怨氣將他頂上冪籬嗖地一揭,遠遠扔開,推著宿嶼往后退,剛巧他撞到了入門處的繡畫折屏。
屏風一扇靠著一扇,倒了一地。
她可不管,憑著對屋中陳設的熟悉,三步兩步即將無欲的傻木頭壓制到了他的臥榻上。
“行了。到此為止。”宿嶼找了機會騰出嘴,出言制止兇猛的女人,“這樣,不合禮法。”
“我不知禮法。”云渡撲上,“只知心既有向,但往無畏。”
說罷,嘴湊上去。
宿嶼躲開:“可我真的做不了。”
云渡往下摸一把。
他確實……好像……不太能……
“你可以的。”捉住他左腕,溫聲軟語鼓勵,“別想著自己不能,你要相信自己,我會幫你。你能讓我親,不就說明你其實不排斥身體接觸,口液交融嗎?”
柔柔扶著他鬢邊墨發,云渡又道:“知道嗎,你不是只想看我,你是愿意與我袒懷相親的,你別泄氣,配合點,你要全神投入才有感覺。”
宿嶼:“……”
他是不投入么?
他是不敢投入啊!
“我的身體,我清楚,不行就是不行,你別費力了,”心下一橫,宿嶼豁出去了,“你要想嘗魚水之歡,我……我不介意你去找別……”
“噓……”云渡豎指他唇上,“不許你說這種自暴自棄的話。我只要公子。”
“可我不想苦了你……唔……”
言語未盡,嘴便被堵了去。
甜津再一次調融,全情深吻間,云渡忽然感覺宿嶼口中味道似曾相識。
細細品味良久,恍然想到了蘇誡。
蘇誡?!
那差點沒將她整個啃食了的野狼,怎會與性情冷漠的公子的味道有所相似?
難道……守身自愛的男人都是差不多味道?
大略是的。
不過……公子要是有那瘋子一半狼性……就好了!
她想結束與公子的曖昧關系,想趕緊確立彼此間的情意。
尤其是在聽了還要回去蘇誡身邊的消息之后,她想要公子的心思遂如火山爆發似地不由控制。
她害怕。
但不知道究竟怕什么。
她能想到的緩解此中情緒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獻給公子。
似乎只有把自己被覬覦的東西交托出去,方能安心。
“公子要不要握著我?”云渡從宿嶼身上翻下,靠在疊好的衾被,呈側臥姿態,抱著他脖子,把手給他枕。
宿嶼聞言:“……”不明所以。
云渡“哧啦”撕褪薄紗大衫,挪挪近,將雪白脯肉抵上他胸膛,讓他感覺到所言之物:“給你摸我。”
兩團渾圓綿軟擠在二人之間,宿嶼不敢呼吸,口中“嗚嗚”,簌簌搖頭。
把一直抓住的他的左手往面前一帶,撐開他手掌……
宿嶼奮力縮手,他不要繼續更深的冒險了。
云渡不罷不休,覺得他就是自卑、怯懦、害羞。
她必須幫他。
只要成功一次,他以后便會迎來不一樣的一片天地。
如是一想,云渡倏然入侵他唇舌,于他大腦走神的霎時,“嗖”一下將他手掌覆到她之綿軟上。
宿嶼渾身一僵,差點暈厥。
不止,云渡還怕他不好意思,把著他手捏了捏自己。
宿嶼躲在身下的一只手不斷換著地兒擰自己皮肉,保持清醒。
然而,顧了頭,他便顧不上尾,于是在他一手掐自己期間,另一只手就機械地不停揉她。
豆蔻觸感刺激得掌心酥癢,他回神,猝不及防發現衣裳不知何時竟被她剝開了!
神思抖然一跳,他急急縮到了床檔邊,蜷起來。
摸過她玉脂團的手從藏起,像是竊了珍寶的一個小賊,不敢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