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摸/了我快一個時辰了。”宿嶼“心如止水”淡淡道。
心境則在她嬌潤身軀的侵略中波瀾蕩漾,一刻未歇。
幸在只是蕩漾,不至欲焰噴發境地。
昏暗中,云渡妍唇微噘,一雙清媚的眼睛骨溜溜打轉。
靜默不言。
……
幾彈指后。
“公子真的不想嘗女/色滋味么?”云渡赧聲再道。
宿嶼:“置心世外,七情六欲皆可拋。”
“心可以遠置世外,身體卻還在俗塵啊!”云渡道。
宿嶼:“別說話。”
云渡:“可我想摸摸你的樣子。”
宿嶼:“你都摸多久了?還想如何摸!”
云渡手收回,放進熱乎乎的被里……
窸窸窣窣。
帳簾微微晃了晃。
“公子,其實……你很**呀!”云渡贊嘆。
宿嶼回應:“什么?”口氣淡淡。
“你……那個……都快一個時辰了,依舊如此,真的是不事之人嗎?你是在誆我對不對?”
“……”宿嶼腦子嗡地炸響。
什么!!!
他……什么?!
“嘎嘎嘎”,榻,搖了搖,反應過來的宿嶼急急往后弓身。
說時遲那時快,宿嶼正將撤走,所言迅即被掌控。
“別碰我……呃……池……快放……”陣地失防之人驚惶、失聲。
云渡:“公子別躲,我不怎樣。”
宿嶼抖瑟:“你還想怎樣!?”
云渡理所當然撒嬌:“有來有往嘛!你都對人家無禮了。”
“……我……”宿嶼語噎。
什么叫……有來有往?
他那不是被其牽制而為么?!
赫然一震/虎軀,男人怒:“池慕,住手!”
“公子莫惱嘛,我就是好奇你。”云渡口吻平和,氣定神閑。
宿嶼邊順著氣,正色:“一個女兒家,誰借你的膽子!!!信不信我打你!”
年紀輕輕,卻感覺有中風預兆。
云渡:“莫說池慕現在是公子的女人,憑你愛恨,即便是當你貼身侍使時,打罵也是隨你高興的。”
“跟我耍賴是吧。出去。慣得你沒樣了!”
他生氣,仍保持情緒鎮定。
故說什么打罵,她分明是料定了他舍不得打罵才如此大膽的!
簡直氣煞人也。
云渡雖聽出他不悅,卻還是選擇放膽一賭,“今夜若不能使公子成為已被我侵占了的領土,我是不會甘心去另一個男人身邊的。”
“就算你逼著我去了,我也靜不下心來做事。”
“我根本都不想看見蘇誡那瘋子。孰急孰緩,你看著辦。”
態度堅定,她要賭他再一次的縱容。
宿嶼喘著粗氣,定心思考。
心中想:成敗只此一回,若“蘇誡”不能抓住這次機會挽回心上人,那就是他活該受折磨。
屆時,唯有自揭身份,向她明言了。
屆時,她是去或留,且隨緣分安排罷。
對她,他已然盡力了。
左思右想,宿嶼先行妥協:“那……那你到蘇誡身邊時可別懈怠,要盯緊他,別叫他離開視線。”
復忖片時,腦中算盤趕緊嗒嗒撥響,“如有必要,同室無妨。”
同室?!
云渡手上一頓,宿嶼即時辯言:“當然,保證自身安全是第一。你可有顧慮?”
不走近些,“蘇誡”哪來機會勾搭?
他可真是太機靈了。
浮著幾分懵色的大眼眨了眨,云渡遲鈍道:“我與他自幼相熟,雖闊別多年,對如今的他的性情有些生疏,倒也還應付得來。”
為了公子正事,為了穩固與公子戀人關系,難熬點便難熬點。
想了想,她覺得有必要再補充一句。
于是道:“池慕悉知,公子心中宏義高于自身福禍,兒女情愛非你至要,若有抗衡不了的危局,我也絕不會辱沒使命,有負公子。”
言中之意:我愛你,愿意舍身成就你懲奸除患之大義,但希望你明白,我非是那只貪情/色之淫/婦,我心中有黑有白有公子,不會做有損國民利益的事,更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一席話畢,宿嶼再無推拒理由,權當自己是案上一頭死豬,隨她割宰。
他早已接受被池家女娘拿捏一輩子的事實。
是以,當命脈被拿捏。
只能極力壓制體內蠢蠢欲沸的血泉。
保持身在紅塵,心在九霄的淡定姿態。
卻道是,九霄彩云笑潮浪,紅塵烈焰焚根本
承受不住熱血在體內急竄。
趕緊他擰一把自己腋下最敏感的肉,讓驟起的疼痛中和那要命的欲望。
他僵挺如三日死尸,忘卻今夕何夕,身置何地……
根本受襲。
死尸乍然跳起三丈高。
“池慕!!!”宿嶼驚叫。
“你……你干什么!”眼珠險些震掉。
退到榻邊攏衣。
云渡抿抿唇角,望著暗夜里他一抹惶遽的身影,面不改色:
“知君艱難,想一幫。”
“你……呼……呼……出去。”
宿嶼脖頸漲紅,肌膚滾燙,胸腔一股熱泉在翻涌。
“公子……”云渡坐在床上,不知進退。
“誰教你這樣的!”宿嶼氣咻咻,指著門的方向,“出……出去!”
云渡幽怨:“既是要做夫妻的,如此有何不可?”
“我問你,誰教的?北埗?北埗何時將這些隱秘事拿到明面上來教習了?!”宿嶼作色。
云渡略感委屈,且有點不好意思:“我自己從書上看的。”
“哪部書教的如此詳盡?”
“宮中瀚章閣典藏的《帝妃情?春夜畫集》,很多年前扮我阿弟作太子伴讀,無意間看過。”
宿嶼聞言,腦袋嘩一下糊了。
她果然,是個有分寸的。
——犯錯受罰丟面兒的事她從來對他毫不掩飾,涉及男女情的倒是只字不提!
宿嶼玄眉緊鎖,心沉氣穩地發出幽憤:“你能耐,什么都懂。”
云渡訕訕:
“因為要照料公子,醫書也看過不少,嗯……還……經常夜思公子,所以……這些事……早已心熟。”
夢?
喉嚨哽了哽,宿嶼不知言何。
花季少女,做夢、思郎太正常了。
莫說池慕,他何嘗又不是?
自發覺對她有戀之情意,五六年時間,她入夢的次數如牛毛之多。
瞄了眼形容影影綽綽的妖精,宿嶼心覺今夜一切也是夢,噩夢!
“公子,你這樣……”云渡指著宿嶼衣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