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禾清楚的知道這是拐賣,可是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她目前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有多大的能力,是否會危及家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一切未知都讓她身心俱疲,她只能在某個角落里偷偷發抖,期盼著回家的那一天。
可是,為什么那么難。
無聲的寂靜讓她的悲傷更加徹骨,經過漫長的時間流逝,梁挽禾決定主動出擊,掌握“決定”權。
“001,許硯行在哪?”
或許是沒料到她會主動開口詢問,001沉默了好一會兒。距離那一次生日宴以及過去了三天的時間,這是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在萬壽宮。”空氣里機械的聲音,直達梁挽禾的心里,恨和怨最終支撐著她這幅軀殼往前走。
萬壽宮是一座道觀,還沒來到這里之前梁挽禾就聽說過,沒想到這個小說里面也有同名的道觀。
001忽然起了個好心,“我可以直接把你傳送過去。”
……
001確實能力不錯,不過幾十秒,就到了目的地。
梁挽禾打量四周,見都是朱紅色為底暈染著金色的墻,和現實中見過的一些古建筑沒什么區別,墻上的窗戶雕刻著嬉戲的鯉魚,透過它們能窺見里面的人影,正是她尋找的人。
少年身姿挺拔,一張清俊的臉上,卻長著一雙深情妖冶的丹鳳眼,凌厲的劍眉立于眼睛上方,給人一種難以靠近的感覺。
如果是在現實生活中遇見這樣的好看的人,梁挽禾會停下為他駐足,可是,這是虛構的世界,虛偽的人將她拉進來,就為了這所謂的一切,她真的很討厭這個世界以及他這個天命之子。
少年看著手里的書,余光卻在窗外。順著他的視線恰好看見正在糾結的少女,少女一襲綠杉,一張小圓臉上滿是汗珠,見她一雙桃花眼立于柳葉眉下,額間碎發被汗珠黏住,臉上好像寫著‘我見猶憐’四個字。許硯行眼神一直看著窗邊,001作為猜測或許第一步已經成功,可它到底是不懂人心。
梁挽禾最終向生活妥協,系統的態度讓她得到了答案,天命之子是回家的希望。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挾天子以令諸侯。’比起硬來,不如攻心為上,手上有了許硯行的命,回家就有著落了。
“你是誰?”
少年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窗邊。
“啊!”梁挽禾被許硯行莫名其妙的行為嚇到了,果然沒天理的小說世界,只會有更沒天理的天命之子。
“我…我是南街首飾鋪子家的小姐。”
許硯行眼神中的探究明顯,看得挽禾很是不自在。
好一會兒,他才再開口:“你為什么來這?”
梁挽禾心道我被逼無奈,嘴上卻說:“我是來上香的。”
“上香在前山,你來這做什么?”許硯行指了指東邊那條路。
“多謝公子指路。”
梁挽禾朝許硯行道謝,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問道:“公子在此處做什么?”
她有心套近乎,動作話語都帶了演戲的成分,這股假意的真誠,許硯行看得一清二楚。
許硯行覺得有意思,有心逗她,
“我是道士。”
少年惡趣味濃重,梁挽禾看穿他的心思,默默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她故作天真,湊近一些問他:“你真是道觀里的師傅么?”
許硯行歪了歪腦袋,奇道:“不像嗎?”
梁挽禾搖了搖頭,真誠的說:“不像。”
“哎,那許是我道行不夠,等你見了我師父,就知道什么叫如見仙人了。”許硯行手舞足蹈的形容。
梁挽禾佩服他,明明是假的,說得像真的似的。
“我聽說道觀里真有神仙哩!”
“你明天還來么,我給你瞧一瞧我師父,保準你嚇到。”許硯行見梁挽禾神情向往,知曉她已經聽進去許多,于是拋出邀約。
梁挽禾來的目的是許硯行,自然不會拒絕。
兩個人各有打算,于是約好明天再見。
“小師傅,我得走了。”目的達到,梁挽禾并不想多留。
許硯行自然同意,于是兩人道別。
梁挽禾走遠,許硯行拿紙筆寫了一封信,派人送到家里,他不清楚梁挽禾的目的,但他覺得不對勁。
盡管他思緒萬千,但到底于當事人沒什么影響,梁挽禾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