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羅會的成員們都十分清楚當前局勢的復雜與微妙。他們深知,雖然目前還沒辦法確切地知曉到底是誰存在問題,也搞不清到底是哪一個身份藏有貓膩,亦或是哪些看似平常的事情背后其實另有玄機。但是,他們心里明白,在那看不見的暗處,天尊那邊的意識就像一頭蟄伏的巨獸,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定會使出各種招數。這天尊的意識宛如深邃黑暗中的幽靈,神秘莫測又充滿危險,它不可能任由局勢發展而不采取行動,雙方之間必然會有一場驚心動魄的博弈。
在這樣的局勢之下,塔羅會的成員們知道,他們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保持耐心。就像經驗老到的獵人在等待獵物露出破綻一樣,他們只需靜靜等待。每一次的聚會、每一次的交流、每一個成員的行動,都可能在不經意間暴露出一些蛛絲馬跡。或許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就能發現其中某些人的細微異常,那些被刻意隱藏起來的破綻就會在耐心的審視下無所遁形,從而從中找到問題的關鍵所在,為解決這復雜的局勢找到突破口。
(周明瑞視角的故事,我是根據番外在現代的靈感進行的描述會有一定的改動,但也有會有一些劇情的相同)
周明瑞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公司小員工,他的愿望簡單又樸實,那就是每天都能按時下班。在這繁華卻又壓力巨大的大城市里,他就像一顆渺小的螺絲釘,被工作這臺大機器不停地轉動著。然而,這個小小的愿望卻總是難以實現,因為在這個殘酷的職場環境中,只有加班才能拿到更高的薪水,只有看著工資卡里的數字一點點增加,他才能勉強獲得一絲在這個大城市打拼的安全感。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公司的老板還算不錯,至少加班的時候會給足加班費,這讓周明瑞覺得自己的付出和回報還算成正比。不像隔壁那家公司,每天就知道給員工喊喊口號,像是給員工打了雞血一樣,可實際上卻一毛不拔。周明瑞冷眼旁觀,據他這段時間的觀察,那家公司距離倒閉應該不遠了。為什么這么說呢?這可不是他憑空猜測的,他發現隔壁公司老板竟然在朋友圈里出售二手的辦公電腦呢。不過他可沒有隔壁老板的微信,這消息是從員工們的口口相傳中得知的。在這個世界上,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公司這種人多的地方更是如此。其實周明瑞有時候甚至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似乎都有八卦的屬性,就連有一次他看到的一只狗和一只貓,都讓他產生了一種它們也在看熱鬧、聊八卦的錯覺。就像現在,在大樓大門內側,有一條總是在附近出沒的金色大狗,那狗的毛發打理得很精致,脖子上還戴著項圈呢。周明瑞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這遛狗的人也真是奇怪,怎么能遛狗卻不把狗繩牽在手上呢?不過看這狗的樣子,倒是有較強的自我管理能力,真是有點詭異。
周明瑞站在公司樓下,望著外面如注的暴雨,心里糾結著要不要沖到公交站。他最近感冒還沒好,要是這一沖,病情肯定會加重。他暗暗埋怨自己,作為一個大老爺們,上班的時候就只帶了手機、夜班公交卡和門禁卡,誰能想到會下這么大的雨呢?要是帶個包,再放把雨傘就好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回辦公室坐會兒,等雨小一點再走。要是實在不行,就點個外賣吧,比如某信咖啡什么的。想到這兒,他突然覺得自己在十塊錢以下的飲品上還是實現了財務自由的,不禁有點小得意。
他一邊往回走,一邊回憶起最近公司樓下出現的新情況。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樓下擺了一排排飲料,上面印著各種各樣新奇的圖案和名字。這些飲料還搞起了盲盒模式,周明瑞看著那些飲料盒子,暗自腹誹,這不是智商稅嘛,這不就是賭博嘛,不過這種刺激感還真有點吸引人。他看到了一些特別的名字,像“羽毛”和“香盒”,這些竟然是新品飲料,而且品牌設計很有特色,名字也非常有個性,什么占卜家、學徒、歌頌者、戰士、不眠者,還有他最喜歡的律師、刺客、獵人。他瞄了一眼價格,才五塊錢,這價格倒是很親民。他忍不住幻想起來,要是能抽中出國游就好了,人生苦短,何妨一試呢?他每天都過著早九晚六,甚至七八九十點下班的社畜生活,扣除工作、吃飯、睡覺這些必要的時間,生活已經平淡得像一潭死水。要是能在這小小的抽獎中獲得點驚喜,也算是給這枯燥的生活加點料了。他心里默默祈禱,占卜家、不眠者、觀眾、刺客,只要能抽到這幾個中的任何一個,他就滿足了。尤其是刺客,這是他最最期待的結果,要是真能抽到,那可真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了。
周明瑞忍不住抬起空著的那只手,輕快地打了個響指。他滿心都是欣喜,沒想到這么的輕易就抽到了自己心儀的飲料。平時作為一個連安慰獎都抽不中自己心儀飲料的人,他實在是太倒霉了。而且他覺得抽獎這種事,要是舍得花錢來個十連抽,總會有一次能命中目標吧,那他一定要把抽到的飲料好好收藏起來。沒有想到一次就中了,這個飲料是什么牌子的,記下來下次還買這個牌子。
周明瑞一邊嘟囔著,一邊擺弄著手機,隨后擰開剛買來的飲料瓶蓋,仰頭“咕嚕”一聲就喝了下去。可下一秒,他就感覺腦袋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敲了一下,變得木木的。他只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極為異常,身體也不受控制地有些輕飄飄起來,仿佛自己變成了一根在空中飄蕩的古怪羽毛。在這種難以言喻的古怪感覺中,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又一陣奇怪的聲音,就像是尖銳的指甲用力劃過黑板發出的“哧哧”聲,那聲音直直地鉆進他的腦袋,讓他痛苦不堪。“魔女的滋味真不錯呀……”一個詭異的聲音在他腦海中回蕩,伴隨著這聲音而來的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痛苦,這種痛苦仿佛要將他的靈魂從身體里抽離出來,他漸漸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整個人在無盡的折磨中掙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種折磨終于結束了。周明瑞清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眼睛也脹痛得厲害,就好像眼珠子隨時都會從眼眶里掉出來一樣。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房子附近,可剛才還在的自動售賣機竟然消失不見了,這可真是見了鬼了。他下意識地伸手揉了揉眼睛,剛一摘掉眼鏡,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眼睛也不難受了。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視野變得無比清晰,就像回到了視力還沒下降的時候。他掃了一眼周圍,每一個細微的細節都清晰地映入腦海,就連十幾米之外一只停在黑色石材上的蚊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他心里暗暗吃驚,難道自己的近視好了?是剛才那瓶飲料的作用?還是眼鏡出了什么問題?他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感覺自己的視力似乎已經超出了正常的范圍。
隨著頭腦逐漸清醒,他開始回想起一些剛才發生的事情。他發現自己似乎可以在短時間內改變身體的構造,能獲得像羽毛般的輕盈感,而且從高處向下看的時候,視力就像老鷹一樣敏銳,仿佛能看穿黑暗。他不禁懷疑剛才喝下的飲料里有某種特殊的成分,是精神類的藥物嗎?還是什么別的東西?難道是這些東西讓自己產生了幻覺?可又因為近視突然好了這個事實,讓他更加傾向于猜測這飲料給自己帶來了某種特殊的能力。他又試著戴上眼鏡,再摘下來,反復幾次,心里越發覺得不可思議,難道自己真的是遇到奇遇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可真是走了大運了,他在心里默默感謝老天。
這個時候,大雨已經下了好一陣了。大廈里有傘的人,要么還在加班奮斗,要么早就已經走了。沒傘的人呢,有的已經跑到停車的地方開車走了,有的則是返回辦公室繼續等著,還有的跑到公交站臺去躲雨了。周明瑞看著外面的雨幕,心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我可以試試……試試什么呢?他也不太清楚,只是覺得身體里有一股沖動。就在這時,他看到有一條狗在雨中奔跑,那狗看了他一眼,可那又怎么樣呢?它又不懂自己現在經歷的這些奇怪的事。周明瑞當即不再猶豫,邁開步伐就往電梯間走去。他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像一臺煥然一新的機器,而之前的自己則像是一臺泡了水又生銹的破舊機器。
不過剛走了幾步,他突然想到,之前大廈里發生過盜竊事件,警察來調取過監控才找到了罪犯,也就是說大廳里是有監控的。他現在這個樣子要是被監控拍下來,萬一被人發現什么異常可就糟了。想到這兒,他硬生生地忍住了想要嘗試新能力的沖動,努力讓自己的行動看起來正常一些。他的目光不經意間看向門口,發現之前那個副總還在那里,依舊靜靜地望著窗外的雨幕。周明瑞想起之前聽同事八卦過,之前大廈里發生過一次盜竊案,好像是附近一個收破爛的年輕人干的,被盜的是一位富太太,那富太太以前在國外生活得很富足,后來嫁到中國,沒想到卻遭遇了這種事。不過中方一直沒有找到那個小偷。周明瑞低聲念叨著“萬事皆有可能啊”,然后走出了電梯。他又看了一眼電梯靠窗的位置,那個副總還站在那兒,銀色的頭發在燈光下格外顯眼,這特征太鮮明了,周明瑞記得他是隔壁公司的,聽說姓烏。他忍不住在心里想,這人長得這么好看,要是去嘉華娛樂出道當偶像真是可惜了。他們公司的那些女孩子都經常去偶遇他,給他送花送吃的,這家伙可真是躺贏啊。不過他們隔壁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呢?不會真像羅珊開玩笑時說的那樣在搞傳銷吧?肯定不是,周明瑞搖了搖頭,把這個荒唐的想法甩出了腦海。
周明瑞感覺自己腦子昏昏沉沉的應該是今天加班的時間有點晚的緣故,甩了甩頭,今天又是平凡無奇的一天,陽光懶洋洋地灑在街道上。周明瑞像往常一樣走在下班班的路上,路過隔壁公司的時候,他的腳步下意識地頓了頓。這家公司對他而言,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存在,平時并無太多交集。
可就在這時,隔壁公司的副總直直地朝他走了過來。周明瑞在正常情況下,是不會緊張的,畢竟他和這家公司并無隸屬關系,對方管不著自己。然而,最近發生的一件事卻讓他的心境有了變化。前幾天,周明瑞不知從哪得到了一瓶模樣古怪的飲料,鬼使神差地喝下去之后,他竟然獲得了刺客的能力。從那以后,只要有人靠近他,尤其是那種帶著某種壓迫感的人靠近,他就會忍不住心虛,害怕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會因為緊張而失控,進而暴露自己隱藏的秘密。
這個副總,是個有著銀色長發的家伙,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從漫畫里走出來的一樣。他停在了周明瑞的面前,表情冷漠得像一塊冰,眼神里透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有打火機嗎?”他開口說道,語氣平淡得就像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完全沒有一點請人幫忙的謙遜態度。
周明瑞心里暗暗腹誹,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年輕人最大的愛好可多了去了,抽煙早就不是主流了,自己又怎么會隨身攜帶打火機呢?要是被公司里那些花癡的女同事知道,這個在她們眼中不染塵埃、宛如仙人般的美男副總竟然抽煙,她們那美好的幻想估計得破滅了。周明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禮貌性的微笑,說道:“沒有呢,副總。”
周明瑞一邊走著,一邊在心里暗暗思忖,自己本來是沒什么好怕這個隔壁公司副總的,畢竟兩人分屬不同公司,他又管不著自己。可走著走著,他又轉念一想,這俗話說得好,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嘛。誰知道以后會不會有跳槽的可能呢?當然啦,如果這個副總一直在隔壁那家公司,而那家公司又一直是那種神神叨叨,每天像打了雞血似的喊八百遍口號的風格,那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考慮的。不過嘛,如果他們能給自己開出比現在高出三萬以上月薪的條件,那可就另當別論了。職場生存的第一原則不就是別和錢過不去嘛。想到這兒,周明瑞不禁笑了笑,看向副總說道:“大家都以為你不抽煙呢。”
那位隔壁副總聽到這話后,沉默了一下,然后緩緩說道:“這是我的一個朋友交的。”周明瑞在心里直接吐槽起來,現在抽煙的人本來就少了,除了極少數是被家長帶壞的,大部分人都不沾這玩意兒。緊接著,隔壁副總用那不太流暢的中文繼續說道:“他已經過世很多年了。”周明瑞條件反射般地回應了一句:“不好意思。”說完這句話,他才后知后覺地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心想這副總跟自己說這個干嘛?這人腦子好像有點不太正常吧。鑒于和對方又不熟,他也懶得去深究,便打算直接回自己公司了,于是說道:“我還有事,得先走了。”那位副總表情沒什么變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后轉頭走回了電梯間,站在窗邊似乎在注視著下方的雨景。
周明瑞回到公司的時候,同事們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按了按胸前的名牌,掃視了一圈周圍。這是正常下班的時間,雨還沒下的時候,他因為一些事情拖延了十幾分鐘,所以才正好趕上這個點。他心想,自己比他們走得晚,可別被誤會成在摸魚啊。這時,他看到黃總在窗邊站著,像是在看雨停了沒。周明瑞腦子一轉,快速想了個理由:“黃總,我在看雨停了沒,準備等雨停了再走。”他們的老總姓黃名濤,是個很有個性的潮流青年。這黃總十八歲的時候就有了女兒,早早地就當上了爹,可如今他女兒都上大學了,他才三十六歲,卻依舊活得瀟灑,整天游走在花叢中,被一群外圍主播、小演員環繞著。
黃總似乎對周明瑞的理由沒什么疑問,只是點了點頭,說道:“沒帶傘啊?你看我,這越混越年輕了,都沒這習慣了。我辦公室有傘,你去拿一把吧,我準備了不少呢。之前公司那幾位女士,每次下雨的時候都跟搶寶貝似的,你是知道她們的,那場面就跟戰場似的。”周明瑞聽了,心里暗笑,嘴上卻說道:“黃總,您不是最害怕被您女兒知道您在這方面的事情嗎?您女兒不是每周都來公司找您嗎?”這個問題一出口,周明瑞莫名覺得自己像是抓住了一個可以調侃一下黃總的機會,這大概就是職場人偶爾想要小小地“反抗”一下上級的本能吧。黃總倒是沒在意,只是點了點頭,說道:“你口語最近練得怎么樣了?”周明瑞愣了一下,回答道:“還可以。”黃總接著說道:“明天上午去機場給我接一位貴賓,具體的資料我會讓老外發你。”周明瑞連忙應道:“好的。”他可沒什么拒絕的資本啊。想了想,他又忍不住問道:“黃總,為什么我們是國內公司,周圍也沒什么國際業務,公司內部人員都要取一個外國名字呢?”
“我們這可是國際化大都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