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章主旨是,在人生的漫漫旅途中,我們所踏上的前行道路,或許會在某些時刻呈現出絕路的模樣。它可能是事業上遭遇的重大挫折,所有的努力瞬間化為泡影,曾經的規劃與憧憬都被無情地擊碎;又或許是感情中的巨大變故,深愛的人離去,只留下滿心的傷痛與迷茫,讓心靈陷入無盡的黑暗深淵;亦或是學業上的瓶頸,無論怎樣刻苦鉆研,都難以突破那層看似堅不可摧的知識壁壘,仿佛被困在了一個沒有出口的囚籠之中。
然而,即便身處這樣的絕境,只要我們心中那團名為堅持的火焰依然熊熊燃燒,只要我們咬著牙,一步一個腳印地繼續向前邁進,就一定會發現,前行本身就蘊含著無盡的意義。每一次在困境中掙扎前行,都是對自我意志的一次錘煉,使我們的內心變得更加堅韌不拔,如同經過千錘百煉的鋼鐵,能夠承受住生活給予的任何重壓。在這一過程中,我們對世界、對人生的理解也會逐步加深,原本懵懂困惑的認知會漸漸清晰,如同迷霧散去后的壯麗山河,讓我們領略到生命的深邃與廣袤。那些在絕路上所積累的經驗、所磨礪出的智慧,都將成為我們人生寶庫中最為珍貴的財富,在未來的日子里,如璀璨星辰般照亮我們前行的道路,讓我們有足夠的力量去迎接并戰勝新的挑戰,去擁抱更加燦爛輝煌的明天。)
(這一章算是過渡章節,取材于宿命之環內的情景,之后的盧米安一行人的情節會有不少的變化)
在那一瞬間,盧米安的世界陡然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仿若被一股神秘且不可見的強大力量猛地拉扯,整個人毫無抵抗地朝著某個未知而幽邃的深淵直直墜去。那種感覺,恰似從深不見底、寒冷孤寂的幽暗海底,拼盡全力地朝著上方水面沖刺,身體在沉重壓力與未知恐懼的包裹下,急劇上升。
終于,一絲昏黃的光亮如希望的曙光般,艱難地穿透了那濃厚的黑暗。盧米安緩緩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慈母般溫柔且明亮的眼眸,那目光中飽含著無盡的慈愛與關切,似能包容世間一切的疲憊與不安。然而,還未等他從這突如其來的溫柔目光中緩過神來,眼前的景象便開始如夢幻般變幻。
一座穹頂封閉的站臺逐漸在他的視野中清晰起來,站臺的邊緣,一列散發著濃厚復古氣息的蒸汽黑列車靜靜地停靠在那里,車身兩側掛著兩排閃爍著微弱光芒的煤油燈,那昏黃搖曳的燈光在周圍氤氳出一片朦朧而神秘的氛圍。就在列車的旁邊,一位身著刺金袖白色長裙的魔術師女士亭亭玉立,她身姿婀娜,那精致的刺金袖在昏黃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點點光芒,仿佛藏有無盡的神秘力量。而在她的身旁,另一位身著素雅綠裙的女士更是吸引了羅米安的目光。
這位綠裙女士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仙子,她那一頭如黃金般璀璨亮麗的長發,一部分被精心地扎起,其余則柔順地垂落在她的肩頭與后背,隨著周圍若有若無的微風輕輕擺動,每一絲發縷都像是在訴說著優雅與從容。她的雙眸猶如世間最珍貴、最漂亮的寶石,那純粹而深邃的碧綠,不僅僅是顏色的艷麗,更仿佛能夠直直地探入人的心靈深處,映照出靈魂最隱秘角落里的意識,讓人在與她對視的瞬間,便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她的容顏精致得近乎完美,每一處輪廓、每一個線條都像是被大自然最杰出的藝術家精心雕琢而成,那傾國傾城的美貌足以與傳說中的魔女相媲美。然而,她的氣質卻又與魔女有著微妙的差別,她的身上散發著一種高雅的氣息,如同春日里盛開的最嬌艷花朵所散發的芬芳,清新而迷人,其中又隱隱透著幾分少女獨有的清澈與純真,宛如山間潺潺流淌的清泉,純凈得不含一絲雜質。
“真的,看到那位綠裙女士,盧米安泛起了驚訝和疑惑的情緒。又一位魔女,抬頭看,還有另外的魔女,好美。”芙蘭卡的小聲感慨在盧米安的耳畔輕輕響起,話語中帶著一絲驚嘆與好奇,“但她又不像魔女,氣質不像,除非她已經到了序列三的不老魔女。”盧米安聞言,也微微瞇起雙眼,仔細地打量著這位綠裙女士,他深知芙蘭卡所言不虛,這位女士身上的確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特質,她的存在仿佛打破了他對以往魔女形象的固有認知,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試圖探尋出隱藏在這獨特氣質背后的秘密與真相。
這位綠裙女士所散發出來的氣質著實獨特而迷人。她的高雅猶如古老城堡中走出的貴族,舉手投足間盡顯端莊與華貴,然而這種高雅之中卻又巧妙地融合了少女的清澈純凈,宛如清晨穿透薄霧的第一縷陽光,明亮且毫無雜質,純凈得令人心生憐惜。在序列3以下的魔女群體里,這樣的氣質組合宛如夜空中的稀星,極為罕見。弗蘭卡與盧米安在過往的經歷中,確實從未有幸目睹過如此獨特的存在。
盧米安尤為詫異的是,當他的目光落在這位女士身上時,內心并未涌起面對魔女時那種本能的欲望與警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仿佛心靈被輕柔的羽毛輕輕拂過,溫暖與踏實之感油然而生。這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觸,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他的靈性之湖中激起層層回響,促使他的思緒飛速運轉,試圖探尋這奇妙感覺背后的根源。再結合魔術師女士之前的話語,盧米安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道靈光,他很快便整理好了思緒,禮貌而恭敬地說道:“晚上好,正義女士。”
第二個發聲的是安東尼,在他之后芙蘭卡與簡娜一同向正義女士致以禮貌的問候。問候完畢后,芙蘭卡的眼睛忽然瞪得滾圓,像是看到了什么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他的目光直直地投向盧米安,滿臉驚愕地問道:“你怎么變回男的了?”盧米安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驚到,條件反射般地開始審視自己。他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那件黑色斗篷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原本因偽裝而隆起的胸口此刻已經恢復了平整,身上的白色襯衫、黑色馬甲以及深色長褲如同往常一樣合身得體,彰顯出他原本的男性身形。而反觀弗蘭卡,依舊身著那件帶有蕾絲花朵裝飾的女士襯衫和米白色褲子,外面披著那件鮮艷的紅色小外套,胸口微微鼓起,發尾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曳蕩漾,從任何角度看,都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魔女形象。
“這是正義女士的嗓音。”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淡淡的笑意解釋道,“這是進入真實夢境,和正常入夢截然不同。使用入夢符咒時,身體會虛化并直接進入夢境,夢境中的形象與現實完全一致。而正常做夢則取決于實時的認知,夢里的形象可能是當下的自己,也可能是過去的自己,甚至可能是發生異變的自己。在真實的夢境里,如果能夠保持清醒,所呈現的形象將是潛意識里的自我認知。也就是說,權杖七的潛意識依然認為自己是男士。”
“這樣啊。”盧米安微微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欣喜之色,然而在這欣喜之中,又隱隱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欣喜的是,他對真實夢境有了更深的了解,失望的則是自己在潛意識里仍受限于原本的性別認知。
芙蘭卡聽聞這一番解釋,脫口而出問道:“那我呢?為什么還是這樣?”話剛出口,他忽然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整個人瞬間愣住,臉上流露出一絲迷茫與失落,仿佛丟失了部分自我認知。正義女士見狀,溫柔地輕聲說道:“接受現在并不代表遺忘過去,只要自己清楚過去是誰,記得過往的記憶,那么與現在的身體和解,并不會讓你走上失控的道路。魔女教派的扮演守則不一定適合每一個人,這取決于自身的性格和記憶。記住,每個人都是特殊的,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自己。”芙蘭卡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反駁,卻又一時語塞,最終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情緒明顯有些沮喪和低落。簡娜心細如發,悄悄地伸出手,緊緊握住了芙蘭卡的手掌,試圖給予他一絲安慰與支持。
剛剛換做特里爾沒多久的盧米安,看到此景,心中也泛起一絲復雜的情緒。他深知此刻芙蘭卡內心的掙扎與困惑,畢竟自己也曾經歷過身份轉變的迷茫,所以此刻他并不會去嘲諷芙蘭卡嘴上說自己是男子,實際卻又在身體變化面前表現出的不適應。更何況,他此刻的注意力也被周圍的環境所吸引。
他順勢開始仔細打量起這個站臺。這個站臺乍一看和常見的蒸汽列車站臺并無太大區別,高處架著天橋,天橋上有樓梯蜿蜒向下,通向不同的站臺區域。此時,天橋的邊緣有一道挺拔的身影靜靜地佇立在那里,眺望著這邊。那人身著黑色風衣,衣擺隨著微風輕輕擺動,略顯張揚的風格透露出一種不羈的氣息。他的手中似乎戴著紅色的手套,在昏暗的環境中若隱若現,仿佛隱藏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通往本站臺的樓梯上,有一位提著四個腦袋、身著繁復長裙的女士正毫不避諱地打量著下方。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種審視與好奇,仿佛在探尋著什么秘密。與之相對的是另一個站臺的中段,一個打著銀色領結的小男孩靜靜地站在那里,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卻又似乎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樓梯的盡頭,剛剛才見過盧米安沒多久的阿茲克先生手持禮貌,靜靜地站在那里,無聲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阿茲克坐在那個站臺上耐心等候,寶劍騎士馬里奇和節制派的半神莎倫都面朝盧米安等人,靜靜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就像是被特意找來充當觀眾的木偶,他們的表情平靜而木然,給整個場景增添了一種神秘而又詭異的氛圍。
在盧米安緩緩收回目光之后,他的視線不經意間掃到了正義女士身旁的金毛大狗。那大狗的模樣甚是奇特,竟戴著一副精致的眼鏡,背上還背著小巧的棕色小包,渾身散發著一種溫和且充滿書卷氣的獨特氣質。剎那間,盧米安的思緒如潮水般涌回了往昔。那是在梅森咖啡館接受完第一次心理治療的時候,他曾偶然瞥見大狗與一位女性在一起訓練的場景。此刻,他終于恍然大悟,原來眼前的這位就是正義女士。可蘇茜女士并未像他夢中所預見的那般,而且還能當面與他交談,這讓盧米安的心中泛起了一絲難以名狀的遺憾。他微微嘆了口氣,隨即將目光重新投向正義女士和夢魔術師女士身上。
正義女士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因為你在事實上已經成為絕望魔女,潛意識也有所察覺,所以你才能夠自由地在潛意識的自我形象與當前的真實模樣之間自如切換。這一能力,也將有助于你在夢境之中完美偽裝,尤其是在某些關鍵場合。”
一旁的芙蘭卡肯聽聞此言,不禁在心中無聲地哀嚎:“為什么我就不行呢?”
盧米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繼而開口解釋道:“這是因為只有占卜家序列6的無面人,才可以憑借謊言之力調整自身的容貌與身材,而序列七水準的謊言,僅能在一定程度上修飾外貌,其效果頂多相當于最為出色的化妝技巧罷了。”
正義女士微微頷首,對身旁的金毛大狗說道:“蘇茜,你有什么要對他們說的嗎?”
盧米安眸光陡然一閃,迅速將目光聚焦在那條戴著眼鏡、背著小包的金毛大狗身上。只見那金毛大狗一張嘴,竟發出了令他無比熟悉的聲音:“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愚者先生為人極為警惕,不會輕易相信他人。”
此言一出,除了安東尼和路西維德之外,盧米安等人皆面露錯愕與驚訝之色。若非知曉這條金毛大狗名叫蘇茜,盧米安恐怕會因動物口吐人言而震驚得難以自已。短暫的沉默過后,盧米安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誠懇地說道:“謝謝你的提醒,也感謝你,蘇茜女士,還有正義女士。”連吃惡魔眼珠子的小孩都見過了,如今碰到會說人話的狗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說不定在特里爾,有些人看似是人,實則并非真正的人類,又或許這狗本就是真正的人,只是喜好以狗的形態示人罷了。當然,我想它應該就是一條純粹的狗。
緊接著,盧米安轉向魔術師女士和正義女士,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愚者先生在夢中的身份究竟是什么?若要喚醒愚者先生,就必須得接觸到夢中的他。”
正義女士與魔術師女士對視了一眼,隨后魔術師女士取出一個棕黃色的牛皮紙袋,紙袋上細細的棉繩纏繞交錯。正義女士說道:“這里面裝有與愚者先生夢中身份相關的資料,你們需在進入夢境之后方可打開。此外,里面還有為你們準備的現金、身份證件以及地圖。”
盧米安伸手接過那個牛皮紙袋,同時指了指站臺旁邊那輛黑鐵色的蒸汽列車,問道:“是坐它去嗎?”
“是的。”正義女士點頭應道,“你們上車之后,列車將會駛向夢境世界的邊緣。你們務必緊緊握住幸運金幣,待列車抵達夢境世界邊緣時,金幣會助你們進入愚者先生的夢境。第一次進入需要如此復雜的步驟,之后便可以憑借幸運金幣正常出入夢境了。”
盧米安看了看簡娜、芙蘭卡、安東尼和露西維德,對這兩位塔羅會成員的安排并無異議,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現在就上車吧。”
那輛黑色的蒸汽列車與特里爾常見的列車相比,并無明顯差異。盧米安五人在車廂內選定了同一側的兩排座位,周邊的乘客皆呈現出模模糊糊的狀態,好似虛幻的虛影,仿佛編織這個夢境的人不愿在這些細枝末節上耗費過多精力。隔著車窗,他們看到魔術師女士和正義女士正朝著自己等人揮手告別,他們也本能地揮手回應。就在這時,盧米安的耳邊傳來一陣“嗚嗚”的聲響,那是蒸汽列車啟動的聲音。伴隨著蒸汽列車那“咣當咣當”的節奏,聲音由緩慢逐漸加快,由舒緩變得急促,車窗外的景象也如同時光倒流般緩緩倒退。在盧米安、芙蘭卡、簡娜、安東尼和路西維德的視野中,列車正朝著那片彌漫著如夢幻般霧氣的遠方疾馳而去,那霧氣如同神秘的紗幔,將未知的夢境世界緩緩揭開面紗,仿佛在召喚著他們踏入那充滿奇幻與神秘的領域,去探尋愚者先生的夢中奧秘,每一個人心中都懷揣著緊張與期待,不知道在那夢境深處等待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