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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詭秘:舊日之夢

第三十九章調查

在那座被歲月侵蝕得斑駁不堪的廢棄玻璃廠房之中,陰森的氣息如影隨形,每一絲空氣里似乎都彌漫著陳舊與腐朽的味道。破舊且布滿灰塵的玻璃上,四道身影如夢魘般詭譎地浮現,其中盧米安身姿矯健,眼神中閃爍著銳利而果斷的光芒,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與停留,他瞬間屏氣斂息,全力調動起自身敏銳的靈覺,向著周圍幾百米范圍內的各個角落延伸而去,仿佛一張無形且精準的探測網,迅速捕捉到關鍵信息后,身形化作一道殘影,帶著其他幾人朝著既定方向疾掠而去,轉瞬之間,便鬼魅般地出現在了廢棄廠房的辦公室樓頂。

剛一踏上樓頂那滿是砂礫與灰塵的地面,他們便如同訓練有素的特工,迅速且悄無聲息地散開,各自憑借著對環境的敏銳感知,尋找著最為隱蔽的位置藏匿起來,同時,雙眼緊緊地鎖定遠處那神秘而令人心悸的目標地點。從這個絕佳的制高點望去,他們恰好能夠將神使達尼茲那一動不動、宛如死寂雕塑般的身體盡收眼底。盧米安側目看了看身旁有些躁動不安、眼神中透著些許懵懂與好奇的路德維希,眉頭微微一蹙,隨即從口袋深處掏出一根色彩鮮艷的棒棒糖,遞了過去,輕聲說道:“拿著,安分些,別弄出聲響。”路德維希像是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一般,眼睛瞬間放光,急忙接過棒棒糖,迫不及待地塞進嘴里,吧唧吧唧地吮吸起來,這才逐漸安靜了不少,只是那圓嘟嘟的臉頰隨著吮吸的動作一鼓一癟,顯得有些滑稽。

此時,芙蘭卡和簡娜已經悄然靠近欄桿,全神貫注地打量著神使的尸體,眼神中充滿了探究與戒備。只見那具軀體仿佛被一層神秘的力量籠罩,隱匿在鏡中世界那虛幻而詭異的空間里,因而尚未出現絲毫腐爛的跡象,但其毫無血色的臉孔猶如一張蒼白的宣紙,沒有絲毫生氣,凝固著恐懼的雙眼好似深邃的黑洞,散發著無盡的驚悚,以及一些細微之處,如微微顫抖的手指尖、凌亂且帶著血跡的發絲,都在無聲地訴說著神使已然死去十幾個小時的殘酷事實。弗蘭卡眉頭緊皺,小心翼翼地湊近了些,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仔細地觀察著每一處細節,嘴里小聲嘀咕了一句:“沒有什么異常啊……這也太奇怪了。”聲音低得如同蚊子嗡嗡,似乎生怕驚擾了這周圍死寂的氛圍。

而盧米安則宛如一座古老而堅毅的雕像,穩穩地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唯有那雙眼眸中閃爍著冷靜與耐心的光芒,默默地等待著,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顯得格外漫長。整整五分鐘悄然逝去,周圍的空氣愈發凝重,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突然,他們的視線里出現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神使的手指如同被神秘絲線牽引,微微顫動了一下,那輕微的動作在這死寂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與驚悚。弗蘭卡嚇得差點驚呼出聲,本能地伸手捂住嘴巴,雙眼圓睜,臉上寫滿了驚恐與難以置信,在心里驚嘆道:“我的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死而復生了!這難道是某種邪惡的詛咒?”

緊接著,神使達尼茲的身體好似被一股邪惡的力量緩緩注入,開始發生更為詭異的變化。先是手指逐漸恢復了些許靈活,如同僵硬的木偶被重新賦予了生機,接著手臂也開始緩緩抬起,動作遲緩而機械,最終,他竟然緩緩起身,然而那表情卻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雙眼空洞無神,深藍色的眼眸中再也看不到任何情緒的波動,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氣與情感,只留下一片死寂與冷漠。簡娜見狀,胳膊上瞬間泛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牙齒不自覺地輕咬下唇,聲音微微顫抖地說道:“萬一真的尸變了可怎么辦……這簡直就是噩夢。”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似乎想要與這恐怖的景象拉開距離。

復活的達尼茲尸體就像一個被神秘力量操控的提線木偶,邁著僵硬而緩慢的步伐,向著廢棄廠房外面走去,步伐不快不慢,卻顯得格外詭異與陰森,每一步都好似踏在眾人的心尖上,讓人不寒而栗。他一步步走出了無人的廠房,徑直走向路邊,隨后呆呆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個迷失方向的孤魂野鬼。沒過多久,一輛空載的綠色出租車緩緩駛來,車身在黯淡的光線下顯得有些破舊,車身上的油漆也有些剝落,達尼茲的尸體仿佛被某種超自然的力量驅使著,機械地抬起右臂,輕輕地招了一下,那動作僵硬而遲緩,如同生銹的機械臂在艱難地運轉。出租車緩緩停下,車輪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陣刺耳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寧靜。他動作遲緩地拉開車門,坐進了后排,車門關閉的聲音在這空曠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響亮,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回響。

芙蘭卡用力地用雙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從這極度的驚恐中清醒過來,臉上滿是驚恐與疑惑交織的神情,說道:“怎么感覺比現實世界還驚悚?這難道是死神途徑在操縱尸體嗎?這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陰謀?”盧米安并沒有立刻帶著隊員們去追逐那輛出租車,因為融入了達尼茲頭發的鏡子還殘留著一些頭發的殘渣,憑借這些微弱的聯系,鏡子依舊能夠顯示出神使尸體的狀態,仿佛是他們與這神秘事件之間唯一的線索。

芙蘭卡和簡娜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地嘗試著進行魔鏡占卜,想要從這神秘的鏡子中窺探出神使復活的尸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揭開這背后隱藏的驚天秘密。然而,片刻之后,芙蘭卡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沮喪與失望,說道:“不行,那些知道不少情況又比較安全的存在沒有回應,就連愚者先生的夢境里都沒有我們想要的答案。這就像是陷入了一個無盡的迷宮,找不到出口。”簡娜也嘆了口氣,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點頭表示同意:“對,我的魔鏡占卜也失敗了。這太讓人沮喪了,我們到底該怎么辦?”

盧米安緊鎖眉頭,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沉思與憂慮,沉思片刻后開口說道:“在愚者先生的夢境世界里,占卜詢問對象除了自身的靈性,應該就只有那些直接投影過來的真神。但必須保證占卜時對應的投影正好存在,且念的尊名沒有錯。向本地臨界的其他生命詢問,或許等同于問天,愚者先生或那位天尊,可能會因此將我們推出夢境。而且我們也沒有掌握那些生物的正確描述,這簡直就是進退兩難。”弗蘭卡小聲附和道:“是啊,可是哪敢向真神詢問呢……這無疑是在玩火自焚。”

盧米安忽然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卻沒有絲毫的輕松,反而帶著幾分苦澀與無奈,說道:“其實還有一個選擇,占卜結果最準確的那位,在達爾卡牌的資料里提過,那是屬于愚者先生的一面魔鏡。但這無疑是一把雙刃劍,我們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嗎?”芙蘭卡一聽,立刻露出了抗拒的神色,臉上寫滿了擔憂與恐懼,說道:“現在還沒到那個地步吧……這太危險了,我們不能輕易冒險。”盧米安只是“嗯”了一聲,目光始終緊緊地停留在顯示神使尸體的那面鏡子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執著與堅定,似乎想要從這鏡子中找出所有的答案。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出租車緩緩停在了一家綠化極好、大樓極具設計感的醫院門口。醫院的建筑風格獨特,白色的墻壁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潔凈與明亮,周圍的綠植郁郁蔥蔥,仿佛是一片綠色的海洋,將醫院襯托得宛如一座寧靜的綠洲。盧米安等人一眼就看到了那醫院的招牌——目曙醫院,招牌上的字跡清晰而醒目,卻讓人莫名地感到一陣不安。芙蘭蘭卡面露疑惑,低聲自語道:“目曙醫院?神使的死亡難道和欲望母樹有關?這其中到底有著怎樣錯綜復雜的聯系?”盧米安沒有回答,他緊緊地盯著神使達尼茲復活的尸體,只見那具尸體從衣兜里掏出一個有著多個未接電話的手機,手機屏幕的亮光在這昏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眼。他掃碼付了車費后,便慢騰騰地走向木薯醫院的門診大樓,那身影顯得孤獨而落寞,卻又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就在這個尸體剛通過大門的瞬間,盧米安手中的鏡子泛起了一圈圈細微的水波紋,那水波紋如同平靜湖面被微風拂過,輕輕地蕩漾開來,緊接著便很快歸于平靜,不再顯示神使現在的位置,仿佛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切斷了聯系。盧米安收回視線,開口說道:“我想傳送到木薯醫院附近,跟進去看看神使的尸體會在哪里。這可能是我們解開謎團的唯一機會。”芙蘭卡忍不住小聲吐槽了一句:“尸體不是應該去停尸房嗎?這事情真是越來越離奇了。”簡娜則看著盧米安,認真地說道:“你最好切換一下形象再去,在目曙醫院里面應該比較容易暴露,不能影響你現在這個身份。只靠謊言可不夠,我們必須小心行事。”

(因為這一次在場沒有安東尼,所以他是當著面變身的)

盧米安微微點頭,略微思索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就在這時,他的黑發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開始緩緩變長,并且逐漸變成了柔順而亮麗的女性長發,在微風中輕輕飄動,散發著一種別樣的魅力。他身上的衣物也隨之發生了變化,原本的男裝瞬間變成了一件略顯收腰的白色襯衫,襯衫的材質柔軟而舒適,貼合著他的身體曲線,恰到好處地襯得他的腰身纖細如柳,下身搭配著一條偏藍的牛仔褲,牛仔褲的線條流暢而自然,緊緊地包裹著他修長而筆直的雙腿,褲腳處有些許自然的褶皺,顯得隨性而時尚。腳上蹬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鞋跟與地面接觸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步都踏出自信與優雅。他的鼻梁上還架了一副玫瑰色墨鏡,那墨鏡的鏡框精致而華麗,鏡片在陽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芒,這本是一副非常便宜的地攤貨,然而此刻卻被盧米安帶出了一種優美靜麗、大氣銳利的獨特氣質,仿佛是一位從時尚雜志中走出來的超模。

盧米安輕輕地攏了攏兩側遮住臉頰的大半光澤黑發,那動作優雅而自然,對眾人說道:“我們先回出租屋吧。這只是暫時的躲避,我們必須盡快制定下一步的計劃。”簡娜和芙蘭卡分別挽住了盧米安的一只胳膊,動作親昵而自然,仿佛是三位親密無間的閨蜜。嘴里還含著棒棒糖的路德維希則扯了扯自己教父的衣角,眼神中透著一絲依賴與不舍。幾人身體瞬間旋即淡化,消失在了這廢棄已久且沒有攝像頭的辦公室里,下一刻便出現在了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出租屋內,屋內的陳設簡單而雜亂,彌漫著一股生活的氣息。

盧米安轉頭看向芙蘭卡,神色凝重而嚴肅,說道:“你們開著車到目曙醫院外接應我,等會未必有傳送逃離的機會。我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不能有絲毫的大意。”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這倒不是說我們這會沒法傳送,但是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大量市民的面使用傳送和禁術,必然會成為熱搜,很快就會被天尊直接鎖定,到時候我們就真的陷入絕境了。”芙蘭卡點了點頭,從包里拿出買的唇膏和口紅,遞給盧米安,說道:“進了醫院,如果需要頻繁看鏡子,就假裝自己在補妝。在這件事上,女性有天然的優勢,不容易被夢境里的人們發現異常。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偽裝手段了。”

盧米安接過芙蘭卡遞過來的口紅和潤唇膏,根據剛才用鏡子監控神使尸體時獲得的定位,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施展傳送能力,瞬間出現在了目曙醫院遍布綠植的邊緣區域。他從幾株高大而茂密的樹木后緩緩走了出來,神色自然而從容,仿佛只是一位前來就醫的普通市民。他那超模般的身高、柔順的黑發以及戴著墨鏡后顯得格外神秘的面容,還有那白皙如雪的皮膚和精致如雕的輪廓,讓即使看不到她具體模樣的路人,也忍不住紛紛側目,似乎每個人都在心底試圖通過想象還原出墨鏡底下可能存在的驚世容顏。甚至有人因為分心,不小心撞到了別人,還有人慌亂中踩空了鞋子,險些撞到這位高挑美女,而盧米安卻似乎對此毫不在意,依舊邁著優雅的步伐向前走去。

通過安檢時,盧米安微微停頓了一下,從包里拿出化妝鏡和紙巾,假裝整理妝容,眼神卻透過鏡子的反射,留意著周圍的情況。周圍的人們行色匆匆,有抱著孩子焦急的父母,有相互攙扶的老人,還有一些面色疲憊的醫護人員。醫院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混合著人們的焦慮與不安,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氛圍。盧米安暫時停下腳步,拿出化妝鏡和口紅,為自己顏色偏淡的嘴唇增加了些許光亮,那動作熟練而優雅,如同一位專業的美妝博主。就在這個過程中,他發現曾經涂抹著神使頭發渣子的鏡子,又能映出些許景象了,那景象有些模糊不清,如同被一層薄紗籠罩,但依舊能夠看到神使的背影、取藥的窗口、路過的病患和照顧他們的家屬。盧米安辨別了一下方向,朝著取藥窗口的方向走去,他走得不快不慢,步伐輕盈而優雅,目光隨意地打量著周圍的人們和醫院里的一切,心中默默祈禱著不要出現欲望爆發的各種場景。

隱隱有一瞬間,盧米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仿佛他不是他自己,而是另一個人。他微微怔了怔,抿了抿唇,眼神有些空洞地出神想著:是奧蘿爾……她穿越前出入過這種大型醫院嗎?不過,也是,人哪有不生病的?我變成女性形象后,她的靈魂碎片活躍了一些。肯定有愚者先生夢境都市和她家鄉相似之處,讓她靈魂碎片受到刺激的原因。這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命運的安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繼續朝著目標前進,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揭開這背后的真相,無論付出什么代價。

作家莫里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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