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危機四伏下的天臺對決(接著上一章納德的故事)
眨眼之間,狹窄的樓梯間便被邪教徒的尸體層層堆砌,他們橫七豎八地交疊在一起,場面血腥而恐怖,那密密麻麻的尸體竟如同為這場瘋狂行動鋪上的一條厚重“迎賓地毯”。不得不承認,這些邪教徒為了達成目的,確實煞費苦心。
納德在混亂的人群中謹(jǐn)慎前行,目光敏銳地掃視著四周。突然,他的視線定格在某個角落,心中猛地一震——那竟然是一架尚未啟動的獵星駕到。這東西出現(xiàn)在這里,實在是超乎想象,納德忍不住在心底感慨,盡管覺得這般夸張的布置有些不可思議,但一想到這是瘋狂的摩天神教所為,似乎一切又變得合理起來。在這個時代,各種邪教層出不窮,他們不再僅僅局限于對傳統(tǒng)非凡能力的執(zhí)迷。低階非凡者的能力或許有限,可一旦借助現(xiàn)代技術(shù)的力量,他們便能搞出許多超規(guī)格的瘋狂行徑。
恰在此時,納德收到消息,杰拉爾丁找到了!但記者處于昏迷狀態(tài),可能是因為格洛利亞最后留下的精神烙印,杰拉爾丁的身體出現(xiàn)了一些詭異變化,小部分皮膚呈現(xiàn)出紙質(zhì)化的變異,仿佛隨時都會被撕裂成碎片。得知這一情況,納德稍稍松了口氣,至少杰拉爾丁還活著。他暗暗決定,一定要守護好杰拉爾丁,直到格洛利亞出現(xiàn)。
沒過多久,主教匆匆趕到。納德想起之前擊殺邪教刺客達凱的經(jīng)歷,心中仍有余悸。那次與邪惡力量的接觸,讓他深知其中的危險。有了前車之鑒,這次面對這些沾滿邪惡污染的瘋子,納德決定只進行安魂儀式,而絕不驅(qū)使亡靈,以免與這些瘋狂的家伙建立起任何非凡聯(lián)系,招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短暫的寂靜后,天臺的大門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推開,剎那間,一大團飛揚的紙屑如洶涌的潮水般沖了出來,紙屑在空氣中瘋狂旋轉(zhuǎn)、飛舞,發(fā)出尖銳的呼嘯聲,仿佛是無數(shù)冤魂的哭號。納德警惕地握緊手中的兩把山寨西瓜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他渾身沾滿了鮮血,那是在與邪教徒戰(zhàn)斗中留下的痕跡,此刻的他宛如從地獄歸來的戰(zhàn)神,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納德穩(wěn)步從走廊中走出,目光如炬,死死盯著前方那團模糊的身影?!斑希魄剖钦l來了,納德,這時候你還顧得上維持什么神態(tài)嗎?”遠處,一團模糊的紅色身影發(fā)出尖銳的嘲笑,聲音中充滿了戲謔與挑釁,“怎么不說話,難道你是來搶燈的?”
納德沒有被對方的言語激怒,他神色冷峻,不慌不忙地舉起一把砍刀,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想多了,我是來解決問題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在這充斥著瘋狂與混亂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沉穩(wěn)有力。納德深知,眼前的敵人絕非等閑之輩,這場戰(zhàn)斗將無比艱難,但他毫不畏懼,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徹底終結(jié)這場由邪教引發(fā)的災(zāi)難。
決戰(zhàn)天臺:血影中的救贖與終結(jié)
納德置身于這座被恐怖籠罩的酒店,周圍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他的目光被地上的法陣?yán)卫挝?,那法陣正散發(fā)著詭異的微光,如同惡魔的眼眸,閃爍著邪惡的光芒。猩紅的血跡像是一條條蜿蜒的毒蛇,緩緩流淌,融入那盤根錯節(jié)般復(fù)雜的紋路之中,仿佛在編織著一個黑暗的詛咒。
在法陣的上方,一個奇異而恐怖的生物映入納德的眼簾。它身形巨大,齊膝的高度卻給人一種壓迫感十足的威嚴(yán)。白色的身軀被紅光浸透,好似被鮮血洗刷過一般,已然如同一棵古老的巨樹,深深扎根于屋頂,與整座大樓緊密相連,仿佛成為了這建筑的邪惡靈魂。它的頂端,赫然生長著兩個一模一樣的腦袋,宛如從同一個邪惡模具中克隆而出。那扭曲的面容,既有著大背影像的猙獰輪廓,又帶著強烈的馬西莫的氣質(zhì),讓人看一眼便心生寒意。
納德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驚愕與憤怒。原來,葉修達集團遍尋當(dāng)?shù)囟疾灰娵櫽暗纳贍旕R西莫,竟淪為了摩天神教這場邪惡儀式的祭品。堂堂集團少爺,竟在自家酒店的頂層天花板上,無聲無息地死去,直到此刻才以如此恐怖的方式被發(fā)現(xiàn),實在是可悲可嘆。若是在1000多年前,納德或許還會憑借著詩人的情懷,賦詩幾首,感慨這位少爺?shù)谋瘧K遭遇。然而現(xiàn)在,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徹底解決這場由邪惡帶來的災(zāi)禍,讓一切回歸安寧。
納德深吸一口氣,口中念念有詞,一股溫暖而強大的力量從他體內(nèi)涌出,那是安魂的力量。剎那間,戰(zhàn)場上仿佛吹過一陣輕柔的微風(fēng),這股溫柔的力量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如同一張無形的大手,輕輕撫過那道奇異身影。原本分裂、迷茫且躁動的情緒,在這股力量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下來,仿佛被召喚著進入永恒的甜蜜夢鄉(xiāng)。
那充滿邪惡輝光的酒店天臺,此刻幾乎被洶涌的紅光完全遮蓋。這層詭異的光芒,就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不僅讓內(nèi)外之人面臨著未知的風(fēng)險,就算調(diào)用非凡能力試圖跨越這層輝光去探究,也難以感知到另一邊發(fā)生的事情。而此時,那依然熊熊燃燒的火炬,在這詭異的氛圍中微微顫抖,仿佛也在恐懼著這股邪惡的力量。
納德的目光鎖定在那奇異生物身上,他依然稱其為大衛(wèi)。因為對于馬西莫,納德實在沒有什么交情,更談不上什么好印象。而大衛(wèi),在叛逃西維拉四場之前,與納德好歹還有點頭之交,是曾經(jīng)共事過的同事。在納德心中,不出意外的話,這將會是他們的最后一面。
“我就要起身走了,因為從早到晚,我聽到湖水不斷地輕輕拍岸……”納德低聲吟誦著詩句,腳步如疾風(fēng)般朝著大衛(wèi)飛奔而去。濃郁而強大的靈性瞬間注入他手中的兩把山寨砍刀,刀刃閃爍著凜冽的光芒。納德高高躍起,如同一頭兇猛的獵豹,朝著大衛(wèi)的手臂奮力揮砍而下。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那兩只扭曲如同枯樹樹枝的白色手臂,從大衛(wèi)身上干凈利落地卸了下來,整個過程簡潔而有效。此刻的納德,仿佛手中握著的不是臨時從樓梯扶手拆下的桿子,而是三百年前那把稱手的高階非凡者圣物——巨鐮。被砍下的斷肢在地上彈跳幾下,化作幾團紅光,消失在地面。
與此同時,兩團紅光從大衛(wèi)的斷肢中猛然冒出,如同兩坨滴著鮮血的肉團,開始朝著某種非人形態(tài)迅速生長,似乎即將編織成新的肢體。納德見狀,絲毫沒有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他迅速從天臺的圍欄下扯下一根細長的龍骨,又拽來幾根鐵絲,將之前的山寨砍刀與龍骨拼湊在一起,制成了一件簡易而粗糙的武器。
納德雙手緊握著這件臨時拼湊的武器,再次沖向大衛(wèi)。洶涌的靈性如奔騰的洪流,附著在刀身之上。他高高躍起,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大衛(wèi)狠狠地揮砍下去。這一刀,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硬是劃破了那層血色的光芒,深深地嵌入怪物的血肉之中。頓時,鮮血四濺,在這血腥的場景中,納德將那沉靜溫柔的力量,通過手中的武器,灌入大衛(wèi)的精神世界。
那曾經(jīng)吟唱的詩歌,此刻在大衛(wèi)的耳邊回響。他那永恒的夢想,似乎也在這一瞬間被喚醒。在這血腥瘋狂的戰(zhàn)場上,只要他閉上雙眼,仿佛就能看到那美好的世界,惡魔的詛咒即將終結(jié),安寧即將降臨。
酒店的另一邊
絕境中的反擊與維度危機的落幕
夜幕如墨,濃稠地涂抹在城市的上空,而那座矗立在市中心的豪華酒店,卻被詭異的氛圍籠罩,宛如一座被詛咒的堡壘。記者杰拉爾丁,渾身散發(fā)著堅韌與決絕,被困于酒店一隅。身旁,那原本堅固的鐵鏈,在詭異的異化力量侵蝕下,逐漸被染成紙狀,每一寸金屬都像是被古老的邪術(shù)詛咒,變得脆弱不堪。
杰拉爾丁眼中燃燒著求生的火焰,她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扯。剎那間,鐵鏈應(yīng)聲而斷,那被異化成紙質(zhì)的幾塊皮肉也隨之撕裂,鮮血滲出,染紅了他的手腕。但此刻,劇痛已無法阻擋他求生的腳步,他全然不顧手上的傷勢,深吸一口氣,拖著略顯踉蹌的步伐,朝著酒店外走去。
踏入酒店大堂,眼前的景象宛如人間煉獄。整個空間被邪教徒的尸體層層填滿,他們扭曲的肢體交疊在一起,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氣息。墻壁上滿是激烈戰(zhàn)斗留下的痕跡,一道道劃痕、一片片血跡觸目驚心;地板上鋪滿了紙屑,像是被某種瘋狂的力量肆意攪亂。更為詭異的是,墻壁的縫隙間,沒有一絲裝飾的殘留,唯有刺目的雪白,仿佛在無聲訴說著這里發(fā)生的恐怖之事。
腦海中,夢中的暗示如一道忽明忽暗的光,在混亂中指引著他。一個瘋狂的念頭從杰拉爾丁心底升起,他憑借著被拖拽時殘留的記憶,艱難地在尸體堆中摸索前行。每翻動一具尸體,那刺鼻的腐臭便撲面而來,但他沒有絲毫退縮。終于,在一堆散發(fā)著惡臭的尸體下,他找到了格洛利亞在夢中暗示的物品——一包炸藥。
杰拉爾丁的雙手微微顫抖,這包炸藥或許是他擺脫困境的唯一希望。他深知,這幫邪教徒雖瘋狂,但在技術(shù)準(zhǔn)備上必定存在漏洞。他強忍著內(nèi)心的恐懼與厭惡,迅速在炸藥包上摸索起來。對于精通黑客技術(shù)的他而言,利用社會工程學(xué)原理獲取信息是他的拿手好戲。憑借著從零星手機信息中拼湊的知識,以及曾經(jīng)無意識間接受的爆破技術(shù)訓(xùn)練,他逐漸理清了炸藥的構(gòu)造。
在這緊張萬分的時刻,救援的隊伍——維度之眼,已陸陸續(xù)續(xù)抵達現(xiàn)場。他們身著特制的裝備,眼神堅定,有條不紊地展開行動。一部分人負責(zé)接應(yīng)逃生者,引導(dǎo)他們遠離危險區(qū)域;另一部分人則深入大樓,進行搜救工作。盡管已被告知大樓內(nèi)大部分人已受到保護,但他們依然秉持著專業(yè)與負責(zé)的態(tài)度,仔細搜尋每一個角落,試圖找到那些尚未變成折紙傀儡的路人。因為他們明白,這些普通路人,在這場飛來橫禍中,才是最脆弱、最嚴(yán)重的受害者。
杰拉爾丁小心翼翼地對照著記憶與經(jīng)驗,將炸藥的線路重新連接,裝上起爆器。此時,大樓頂層散發(fā)著詭異的紅色光輝,如同一層厚重的幕布,遮擋了人們的視線,也干擾了維度之眼們向上的感知,仿佛這光芒在刻意守護著某種秘密,隔絕外界的探尋。
在紅光之下的樓層,維度之眼們完成了最后一輪搜救。他們的身影在煙霧與廢墟中穿梭,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有幸存者的角落。而此時,杰拉爾丁知道,是時候行動了。他深吸一口氣,按下按鈕,隨后將起爆器朝著空曠處用力一扔,同時聲嘶力竭地大喊:“快跑,大樓要倒了!”
剎那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仿佛天地都為之顫抖。整座高樓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狠狠搖晃,開始劇烈地崩塌。眾人在慌亂中朝著出口狂奔,腳下的地面不斷顫抖,頭頂?shù)拇u石紛紛墜落。杰拉爾丁夾雜在人群中,心臟在胸腔中劇烈跳動,他的目光始終緊盯著那座即將傾塌的大樓。
那座曾經(jīng)繁華的高樓,此刻宛如一個被憤怒的孩子肆意撕碎的紙卷,在爆炸聲中轟然倒塌。磚石、玻璃如雨點般墜落,揚起漫天的煙塵。大樓的殘骸東倒西歪,恰似一個個破舊不堪的布娃娃,失去了往日的威嚴(yán)與光彩。而那詭異的紅色光輝,在大樓崩塌的瞬間,突然收斂,化作一團涌動的黑色霧氣,仿佛某種貪婪的巨獸,開始瘋狂吞噬周圍的一切。緊接著,黑色霧氣迅速擴散,變成細密飄忽的煙塵,如同一朵巨大的黑云,籠罩在整個破碎的建筑之上,隨后又一點點地向空中消散,仿佛要將這場災(zāi)難的痕跡徹底抹去。
維度之眼們在混亂中成功組織眾人逃出了酒店。他們仰頭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滿是震驚與感慨。這場災(zāi)難終于迎來了尾聲,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邪教的一場瘋狂陰謀。他們中的一員,那個擁有折紙能力的人,因這特殊能力被優(yōu)先派來處理這場暴動,此刻,他也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邪教精心策劃的一部分。
眾人呆呆地望著眼前的廢墟,那些如漫天雪花般飄散的紙屑,仿佛帶著無盡的秘密與恐懼。斯克摩,這位維度之眼的核心成員,罕見地露出了震驚與難以置信的神情。他抬頭望向高樓之上那逐漸消散的詭異光影,嘴唇微微顫抖,喃喃自語:“不,不會,這不可能,這種東西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在他的認知里,眼前的景象完全打破了既定的經(jīng)驗與認知。但事實就擺在眼前,這場由邪教引發(fā)的災(zāi)難,徹底改變了這座城市的面貌,也讓所有人意識到,在未知的黑暗中,潛藏著的危險遠超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