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啦,要中午了,我們去給你們做飯。”簡娜眉眼彎彎,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笑意,說著便站起身來,眼神依次掃過眾人,最后落在芙蘭卡和羅珊身上,調侃道:“今天的輸家是芙蘭卡和羅珊哦。”
兩人因為牌局輸了,慘遭“懲罰”,臉上橫七豎八地貼滿了寫著各種搞笑話語的紙條,模樣滑稽又狼狽,還被眾人拉著拍照紀念。“我不服,你們這是趁我病要我命!”芙蘭卡扯著嗓子嚷嚷,她現在還處于生病狀態,腦袋昏昏沉沉,思維都不太靈光,在牌局里可沒少拖羅珊的后腿。她一邊嘟囔,一邊試圖扯下臉上的紙條,那動作帶著幾分懊惱與不服氣,嘴里念念有詞:“南村群童欺我病無力。”簡娜被她這模樣逗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輕輕搖頭道:“等你病好了再試試,以前你也經常輸給我。”說著,簡娜思緒飄回到自己當浮夸女的那段日子,那時她經常被市場區一霸紅靴子拉去打牌,每次都玩得不亦樂乎。
這時,盧米安娜也站起身,看向簡娜說道:“我幫忙切菜吧。”“那我也來幫忙!”羅珊立馬舉起手,聲音清脆。“病人要負責休息。”羅珊又看向芙蘭卡,笑著提醒。芙蘭卡一聽,趁機手忙腳亂地扯掉臉上那些紙條,腳步雖還有些虛浮,但還是輕快地邁向廚房。
看著他們三人在廚房忙碌的身影,聽著時不時傳來的歡聲笑語,芙蘭卡靠在沙發背上,一邊慢悠悠地扯著臉上殘留的紙條,一邊心中泛起一陣溫暖與感慨,不由自主地想:要是這不是夢就好了。
愉快地享用完午餐,洗刷完碗筷鍋盤后,羅珊率先告辭離開。她下午和大學時的好友有約,已經迫不及待要去赴約了。簡娜和走路還有些搖搖晃晃的芙蘭卡送她走到門口。羅珊側過身體,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有什么話要說,但猶豫片刻后,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只是揮了揮手,說道:“拜拜。”便加快腳步徑直走向樓道的電梯。芙蘭卡和簡娜一直目送著她走進電梯,才轉身回到屋內,收拾起自己的重要物品。
看到他們二人的表現,盧米安娜終于記起自己丟失的某樣重要物品。“我的手機呢?昨晚似乎就不見了。”她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自言自語。“在我這里。”芙蘭卡從自己的旅者行囊中掏出盧米安的手機。在這次行動前,他們針對不同的發展狀況制定了詳細的預案。除了芙蘭卡,每個人都做好了被踢出夢境的準備,所以其他人要么干脆沒帶手機,要么把手機交給芙蘭卡保管,要么就放在了家里。這樣一來,就算被踢出夢境,也基本不用擔心被天尊順著手機聯系人找到,更不需要一次次刪除通訊記錄后再加回來,省了不少麻煩。
盧米安娜接過手機,用指紋解鎖屏幕。芙蘭卡湊過去一瞧,只見英迪斯·格林給盧米安娜發了一條消息,就一個大拇指的表情,還配了一行字:“不愧是你。”很顯然,格林認出了和查拉圖一起出現在屏幕里的女性是盧米安娜,于是相信查拉圖斯之死是神子干的。芙蘭卡腦子飛速運轉,尋找著合理的解釋,斟酌著措辭,畢竟格林和盧米安的關系不涉及超凡,她可不能說漏嘴:“格林看過你穿女裝的樣子,然后就深深地仰慕上你了。他是個怪癖的家伙,把你當成了心中的女神。你越是高傲冷淡,他就越著迷,反正你別理他,讓他自己幻想去。”“變態!”盧米安娜一臉嫌棄,眉頭擰成了個疙瘩。她心里直犯嘀咕,自己怎么會遇到這種人?可奇怪的是,在記憶里自己對他竟然沒有明顯的厭惡感。“啊,這段虛假記憶真是太假了。”盧米安娜猶豫了一下,對于當下這些人物關系的記憶,她越發覺得其中一段關于自己有母親的記憶充滿了虛假感,這種感覺在看到這條消息后變得愈發強烈,可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把這份疑惑深埋心底。
盧米安娜心里清楚,她深信自己母親的真實狀況與記憶里截然不同。在她篤定的那段記憶中,母親生病住院,住在戴爾塔醫院,她為了全心全意照顧母親,早就辭去工作。然而現在的記憶卻混亂不堪,她明明記得自己大學畢業,可另一段記憶里,自己高中就輟學了,還莫名其妙跑去當了保安,這無論如何都說不通。
至于當下的人際關系,和她記憶深處的認知相比,處處充滿著違和與虛假。雖然她把這份疑惑深深藏在心底,沒向任何人表露,但無論是因蒂斯的格林,還是眼前的芙蘭卡和簡娜,都讓她感到一種難以名狀的怪異。格林對她而言,熟悉中透著陌生,要是真如芙蘭卡所說,自己和格林有著那般特殊的聯系,實在令人難以置信。而芙蘭卡和簡娜,這兩個人給她的感覺同樣奇特,明明覺得似曾相識,可又隱隱有著隔閡。仔細回想,他們的存在與自己記憶中的認知處處矛盾,就好像是硬生生嵌入她記憶里的異物。
盧米安娜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內心反復思索,越發確定現在這個身份所附帶的人際關系全是虛假的。她總覺得自己的記憶被人刻意篡改過,她怎么可能是女同呢?要是真遇到芙蘭卡描述的那些事情,以她的性格,肯定早就奮起反抗,甚至毫不猶豫地離開那份工作了。再說,她怎么可能放著生病的母親不管,卻跑去做保安呢?這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而且,她之前為了能兼顧照顧母親和工作,選擇成為職業寫手,家里一直都配備著電腦,可現在這個所謂的“家”里,不僅沒有電腦,手機還卡得要命,這與她記憶中的生活環境簡直天差地別。
她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決定裝作對眼前的狀況一無所知,打算不動聲色地試探芙蘭卡和簡娜,探尋這兩段相互矛盾的記憶以及這個虛假身份存在的根源。沉默許久之后,她先是裝出一副被格林那條消息惡心到的樣子,臉上露出嫌棄又厭惡的神情,隨后開口問道:“那位格林總監說‘不愧是我’是什么意思啊?”
簡娜聽到這話,微微皺了皺眉頭,腦海中迅速組織著語言,思索著如何回應才最為妥當。片刻之后,她開口說道:“可能他看到你和查拉圖斯特拉一起出現的視頻或照片,覺得查拉圖斯特拉是你殺的。”簡娜說完,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臉上浮現出一副大腦運轉過度的疲憊模樣,稍作停頓后,又接著補充道:“放心,他不會出賣你的,反而會更加小心翼翼地保守這個秘密,然后沉浸在自我感動之中。”芙蘭卡聽著簡娜的回答,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心里暗自想著簡娜這段時間怕是被互聯網影響太深了,連說話都不自覺帶上了網絡流行的表達方式。
“這樣啊。”盧米安娜裝作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可心里卻在暗自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巧妙地試探。之后,三人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表面上安靜地玩著手機,看似在悠閑地消化中午吃下的食物,可實際上每個人心里都藏著自己的小算盤。房間里彌漫著一種微妙而又安靜的氛圍,平靜的表象之下,實則暗潮洶涌,每個人都在為了探尋真相或是隱藏秘密而暗自較勁。盧米安娜在心里默默發誓,一定要揭開這層層迷霧,找回屬于自己的真實記憶和生活。
三人圍坐在客廳里,表面上都在安靜地低頭玩手機。盧米安娜裝出一副隨意瀏覽新聞的樣子,手指在屏幕上看似漫不經心地滑動,眼睛卻時不時地悄悄瞥向芙蘭卡和簡娜。確定兩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后,她迅速在搜索欄里輸入“戴爾塔醫院的地址”。母親生病住院的畫面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她暗暗打算,一定要找個機會去醫院看看,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隱隱察覺到,芙蘭卡和簡娜似乎并不希望她出門。可她心里清楚自己不可能是兇手,就算出門被警察問詢,只要調查清楚,肯定就會被放出來。芙蘭卡雖然生著病,但她和簡娜兩個人,加上羅珊才剛離開,盧米安娜深知,想避開他們偷跑出去并不容易,而且這樣做很可能打破當下微妙的平衡。但如果只有自己和生病的芙蘭卡在家,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思索間,盧米安娜已經查好了戴爾塔醫院的地址,緊接著,她又開始搜索醫院相關人員的信息。一番查找后,她找到了一位名叫顧俊的醫生的電話號碼,同時也看到了掛在醫院信息欄上的劉美愛。此時的她還未料到,這個舉動會在之后引發一系列意想不到的連鎖反應,更不會想到自己會與顧俊產生千絲萬縷的交集。
另一邊,芙蘭卡正刷著新聞,一則本地消息突然映入眼簾:“紅月醫院附近餐廳昨日推出了多款蘑菇套餐,廣受好評”。看到“蘑菇套餐”四個字,芙蘭卡眼皮猛地跳了一下。她想起盧米安曾講過李克己的事,也看過大冒險家最新一集,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不久前盧米安教唆李克己創造能治好植物人安小天的新型蘑菇的場景。“這李克己不會又搞出什么事了吧?”芙蘭卡暗自思忖,條件反射地想要起身去確認一番,阻止可能發生的危險。
然而,她剛一動身體,就想起自己還在生病,渾身乏力,根本沒有這個能力。而且,她必須得守著盧米安娜,不能讓她亂跑。之前隊友提過木薯醫院和戴爾塔醫院都很危險,那個有兩面的醫院更是暗藏玄機。安東尼又有另外的任務在身,總不能讓盧米安娜去冒險,不然結局不是盧米安娜全身長滿蘑菇,就是李克己鬧出些匪夷所思的狀況。
芙蘭卡思前想后,決定還是先等一等,等盧米安回歸夢境都市之后,再親自去一探究竟。她不斷在心里默念:“李克己是友軍,不用太擔心。”試圖以此打消自己的疑慮。她想把這則新聞轉發給盧米安,好讓他一回到夢境世界就能知曉發生了什么事。可就在她剛剛點出轉發選項的那一刻,突然愣住了,“我的天,差點手滑,現在的盧米安不就是盧米安娜了?真是生病了,腦子都不好使了。”芙蘭卡暗自慶幸自己及時醒悟,沒有釀成大錯,隨后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關注著新聞動態,同時留意著盧米安娜的一舉一動。
舊日時代一個普通人在外神入侵時期后發生的故事(下面的故事是才是真實在舊日時代發生的,顧俊的代爾塔醫院的院長的身份更多的是象征意義,并不是他真的在舊日時代擔任了一家醫院的院長。而醫生身份則是吳時雨潛意識構筑的夢境形象,二者沒有遇到非凡事件的故事,不過這個故事已經不穩定了,吳時雨已經在懷疑了,但她依舊在自己騙著自己沒有徹底的醒來,只是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有非凡能力而已,并認為自己會產生世界是假的的錯覺,也是因此而產生。顧俊殘留的意識打算將她喚醒,打算讓她重新接觸一些曾經接觸過的非凡事件強行喚醒,因為顧俊只是殘留的意識并不是真正的活著,所以對于并沒有死去的吳時雨來說,相對要弱勢一點。盧米安娜是個切入口,讓主角小隊更多的參與其中的,她在舊日時代作為李曦的時候,因為母親的病的原因在過去和顧俊有過交集,之后會借助顧俊的權柄在夢境中和盧米安娜同時存在,之后,再加上愚者的弄假成真會李曦會復活,不過復活后的她更接近舊日時代的她,因為有的時候認知及是污染,所以和盧米安的記憶很多都沒有保留,只有一小部分保留了。樣貌是盧米安的女性形象和舊日時代的她形象的混合,和穿越后,她的樣貌不會一樣。但意識確實是李曦的意識復活)
我身體里的樹在生長
我叫阿明,原本是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每天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可一切都在那個詭異的夜晚改變了。那晚,我像往常一樣加班到很晚,回家途中路過一片廢棄的工地。黑暗中,有個東西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是一株被燈光照得有些詭異的榕樹。它的枝干扭曲,像是無數雙伸向天空的手。我鬼使神差地靠近,想看得更清楚些。
第二天醒來,我的手臂有些異樣,微微刺痛,像是被無數細針扎著。我以為是昨晚著涼,沒太在意。可到了公司,同事們異樣的眼光讓我有些不安。去洗手間洗手時,我看到手臂上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紋路,像是植物的脈絡,青色的,蔓延在皮膚之下。我驚恐萬分,用力搓洗,可那些紋路卻越來越明顯。
接下來的日子,情況愈發糟糕。我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手指變得僵硬,像樹枝一樣彎曲。每到夜晚,那種刺痛就會加劇,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我身體里生長。我不敢告訴任何人,只能獨自承受這份恐懼。我頻繁請假,老板的不滿和同事的猜疑讓我壓力倍增,可我根本無暇顧及。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身體開始大面積畸變。我的雙腿變得粗壯且扭曲,無法正常行走。背部拱起,像是要長出什么東西。皮膚變得粗糙,布滿了類似樹皮的紋理。我能感覺到體內有一股力量,像是榕樹的根系,在不斷蔓延、生長,侵蝕著我的身體和意識。
我害怕出門,害怕被人看到我這副模樣。但食物總會吃完,我不得不冒險外出。走在大街上,人們驚恐的尖叫和四散奔逃的身影讓我心如死灰。我成了怪物,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一群自稱天機局的人找到了我。他們眼神里沒有恐懼和嫌棄,只有理解和同情。為首的那個年輕人,看著我的眼睛,堅定地說:“我們會治好你,相信我。”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盡管這希望如此渺茫,但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哪怕只有一點微光,也足以讓我緊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