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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詭秘:舊日之夢

第一百三十一章主動的閑聊

周日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在夢想補習班門口灑下一片片破碎的光影。盧米安牽著路德維希的手,步伐看似從容地走進補習班。他刻意放緩腳步,不經意間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那看似隨意的目光里,藏著的是災禍之眼的警惕審視。

在送路德維希進教室的過程中,盧米安像是在漫不經心地觀察環境。他的眼神掃過前臺,那笑容可掬的工作人員,在災禍之眼的視角下,水銀色的命運之河上漂浮著黑色的死亡印記,黑色有的已經模糊,仿佛是過去某個危險時刻留下的淡淡痕跡;有的卻依舊清晰,如同剛剛結痂的傷口,正隨著虛幻之河的流淌,顏色愈發深沉,像是隨時可能吞噬一切。

他又裝作若無其事地與迎面走來的老師們擦肩而過,每一個人對應的命運之河上,都有著類似的黑色陰影,無一例外,這讓盧米安內心警鈴大作。而當他的目光落在安德森·胡德身上時,對方的命運之河卻呈現出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狀態,這異樣的對比,讓盧米安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

盧米安沒有和安德森·胡德搭話,只是不著痕跡地后退兩步,坐到了之前常坐的位置上。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膝蓋,眼神看似放空,實則在飛速運轉,思考著這詭異情況背后隱藏的真相,以及該如何妥善處理這個棘手的局面。

就在盧米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了他的視線。周明瑞穿著黑藍相間的寬松T恤衫,步伐穩健地朝著這邊走來。盧米安心中微微一震,想起之前查拉圖斯特拉被殺的慘烈場景,以及那令人心悸的缺陷,沒想到周明瑞竟然還會記得來上商務英語課,這份鎮定和執著,不禁讓盧米安在心中暗暗感慨。

盧米安急忙起身,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主動向周明瑞打了聲招呼。畢竟同為印蒂斯集團的員工,又多次打過交道,這份表面的寒暄是必不可少的。周明瑞也禮貌地回應了他,然而,就在盧米安以為對方會像往常一樣徑直走進教室時,周明瑞卻突然停在了他面前。

周明瑞左右警惕地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問道:“達老師是不是辭職了?我最近每次過來,都沒看見他。你知道達老師吧?”盧米安心中一緊,沒想到周明瑞會主動提起達尼茲,他稍作停頓,簡單地回答道:“知道,達尼茲。我就是看了他發的傳單,才帶著孩子過來報名的。”此刻的盧米安,內心滿是驚訝,他沒想到周明瑞會如此大膽,在經歷了那些詭異事件后,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更加主動地探索身邊潛藏的異常,甚至直接和他這個察覺到諸多問題的人接觸。

盧米安心中快速思索著周明瑞這一舉動的利弊,他知道,周明瑞的深入探索,一方面有可能會揭開更多的真相,帶來轉機;但另一方面,也可能會讓自己和弗蘭卡等人像崔先生一樣,毫無征兆地被推出夢境。不等周明瑞再追問,盧米安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和沉重,說道:“達老師不是離職,而是……他去世了。”

“啊?”周明瑞的眸光瞬間凝固,臉上的震驚和驚訝毫無掩飾地流露出來。那瞪大的雙眼,微張的嘴巴,以及臉上不可置信的神情,仿佛是一個普通人突然聽聞噩耗的真實反應。“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發生了什么?”周明瑞急切地追問,眼神中滿是疑惑和探究。

盧米安望向前臺的方向,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緩緩說道:“我聽艾校長講,好像是遇到了變態殺人犯,被人活生生勒死了。最開始艾校長和安德森老師以為只是失蹤,因為對達老師獨自一人的生存能力不抱信心,所以才很快報了警。后來經過警官的尋找,發現達老師出現在目曙醫院地下停車室,是以尸體的方式。”盧米安說的這些,都是艾娜娜校長曾經提及過的,以及網上能搜索到的公開信息。他并不擔心會因此被踢出夢境,因為他已經決定,在周明瑞面前安分幾天,避免頻繁觸發可能導致被踢出夢境的因素,以免影響后續的喚醒計劃。

“被殺了?”周明瑞眸光閃爍,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眼神中透著懷疑和思索,似乎在努力拼湊著這背后隱藏的真相。“是的,尸體在目曙醫院地下的停尸房被發現。”盧米安刻意加重了語氣,強調著目曙醫院這個關鍵地點,試圖以正常的交流方式,引導周明瑞注意到其中可能存在的問題。

“兇手還特意把達老師的尸體送到了地下停車房。”周明瑞皺著眉頭,語氣中滿是不解。盧米安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一定是兇手干的,也可能是發現尸體的路人送過去的。”“怎么可能?路人看到尸體肯定會直接報警。”周明瑞的語氣愈發激動,他越發覺得這件事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暗藏玄機。“可兇手為什么非得把達老師的尸體送去目曙醫院的地下停車房內?他覺得藏在那里不會被人發現,他憑什么這么覺得呀?”盧米安繼續拋出疑問,不斷強調目曙醫院的可疑之處,但卻沒有給出任何解答。對于現在的他來說,貿然解答實在太過危險,稍有不慎,就可能暴露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周明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指了指商務英語課班的教室,說道:“我去上課了。”“好。”盧米安應了一聲,也隨之坐了下來。他背靠住教室墻壁,身體看似放松,可思緒卻如亂麻般糾纏在一起。夢想補習班和星星補習班老師被秘密替換的事情,實在是太難解決了。如果是在現實世界,盧米安或許會毫不猶豫地找機會把目曙醫院地下部分炸掉,徹底杜絕隱患。但在這詭異的夢境都市里,目曙醫院的地下可是一位偉大存在的心理陰影所在,也是接近強大力量的關鍵切入點。盧米安清楚,恐怕就連星夢雜貨店那位神秘人物和斯蒂亞諾,都不敢輕易涉足此地。

就算他憑借災禍之眼能夠分辨出已經被替換的黃嘉嘉、艾娜娜等人,可真要把這些人都殺掉,談何容易。殺一個人,盧米安或許還有信心遮掩痕跡,不被發現;但要殺掉這么多人,無疑是在公然挑釁夢境都市警察廳,把亞蓋茨廳長當成不存在的人。而且,黃佳佳等人作為格爾曼·斯帕羅這個身份的相關人物,如果他從這個“歷史舞臺”上消失,誰也不知道會帶來怎樣的連鎖反應,說不定會讓后續的喚醒計劃從一開始就注定失敗。想到這些,盧米安只覺得壓力如山,沉甸甸地壓在心頭,卻又一時找不到破局之法。

補習班的白熾燈在天花板上發出細微的電流嗡鳴,盧米安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外套內側口袋里的災禍之眼,思緒如被攪動的墨汁般翻涌。舉報的念頭如同尖銳的刺,一次次扎進他的腦海——就像上次對查拉圖斯特拉的舉報石沉大海,如今僅憑命運之河上模糊的黑色印記,真能撬動夢境都市的執法機構嗎?他迫切需要一個能讓警察深入調查的突破口,目光下意識掃過掛在墻上的塔羅牌裝飾畫,心底默默祈禱著大阿卡納牌的神秘力量能賜予他靈感。

就在思維陷入僵局時,教室門被推開的聲響驚動了他。周明瑞握著手機,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金屬邊框,步伐匆匆地朝洗手間方向走去。盧米安后背緊貼墻面,脖頸微微側轉,獵人特有的敏銳聽覺讓他捕捉到了斷斷續續的對話片段。

“你不是預定周一過來嗎?怎么推遲到周三了?”周明瑞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詫異。電話那頭傳來的女聲像浸在水中般模糊,但盧米安仍能分辨出其中輕快的笑意:“我想過了,你平時要上班,沒辦法帶我玩,干脆直接去報道。”

周明瑞沉默片刻,金屬邊框在指尖劃出刺耳的刮擦聲:“我有年假,沒事,那等周末再帶帶你玩玩。”女生的笑聲透過電流傳來,帶著年輕女孩特有的活潑:“也行,你周三什么時候的車?”

對話戛然而止,盧米安的瞳孔微微收縮。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大阿卡納牌資料庫中關于周明瑞的檔案飛速掠過腦海——妹妹周莎莎,陽都大學新生,即將踏入這座布滿謎團的夢境都市。他的目光落在走廊盡頭的消防栓鏡面,倒影里自己緊蹙的眉頭像兩道扭曲的傷疤。周莎莎作為與周明瑞現實關聯最深的人物之一,她的到來究竟會成為破局的鑰匙,還是觸發更危險異變的導火索?

潮濕的空氣裹挾著雨水的氣息,芙蘭卡和簡娜推開星夢雜貨店的木門。門軸發出老舊的吱呀聲,仿佛在訴說著這家店鋪承載的無數秘密。店內彌漫著一股陳舊紙張與檀香混合的氣息,昏黃的燈光從復古吊燈上灑落,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光影,為整個空間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芙蘭卡踩著細高跟,步伐優雅卻帶著一絲謹慎。她禮貌地朝著柜臺后的店主微笑,聲音輕柔:“您好,請問這里可以寄信嗎?”店主是個成熟的年輕女人,她用一雙黑色的眼睛打量了她一番,緩緩點了點頭,沙啞的聲音仿佛砂紙摩擦:“可以,投到那邊的桶里就行。”

簡娜則像一只警惕的貓,徘徊在入門區。她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先是審視著古董架上那些散發著詭異氣息的“活古董”——一尊陶瓷人偶的眼珠似乎在轉動,一幅老舊油畫里的人物嘴角弧度莫名改變。緊接著,她又透過櫥窗的縫隙,密切觀察著外面街道的情況,身體微微前傾,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此時的安東尼正留在住所,目光緊鎖著被暫時安置的盧米安娜。戴爾塔醫院雖然充滿詭異,里面漂浮的無影燈、自動開合的手術室門都透著說不出的驚悚,但由于目前還未發現其與周明瑞存在關聯,他們決定將對戴爾塔醫院的試探暫且擱置。為了避免盧米安娜的出現影響后續計劃,經過與盧米安娜的深入商談,對方雖已按捺下急切外出的心思,但小隊還是決定,在盧米安剛被踢回夢境都市沒幾天的敏感時期,嚴格限制盧米安娜出門。甚至在家中,也用精心編織的謊言和易容手段,修飾了她的容貌,讓她看起來與原本的形象大相徑庭。

得到店主肯定答復的芙蘭卡,款步轉至貨架旁。她手中的信封仿佛有千斤重,每走一步,心跳都隨之加快。當她將信封投入那只鑲銀的黑色油桶時,余光不經意間掃過貨架內側的邊緣。一具銀白色的盔甲靜靜佇立在那里,那是曾經屬于她的傲慢盔甲。然而此刻,這副盔甲卻讓她不寒而栗——全身表面不知何時沾滿了暗紅色的血跡,斑斑點點,像是無數傷口滲出的鮮血凝固而成。那些血跡在銀白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目,仿佛在訴說著一段恐怖的過往。

僅僅是看了一眼,芙蘭卡便感覺一陣強烈的虛弱感襲來,仿佛曾經的重病再次纏上了身。她的雙腿開始發軟,呼吸也變得急促,那種從靈魂深處泛起的寒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不敢再多看,更不敢向店主詢問盔甲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連忙收回目光,腳步凌亂地朝著門口走去,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追趕。

就在這時,簡娜突然抬手,動作隱蔽卻又迅速,指了指街道對面。弗蘭卡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行車道旁的樹枝上,停著一只白色的鴿子。那只鴿子羽毛潔白如雪,在陰沉的天色下卻透著幾分詭異的蒼白。它靜靜地立在枝頭,一動不動,宛如一尊雕塑,那雙紅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雜貨店的方向,仿佛能看穿店內所有的秘密。空氣中的氣氛瞬間凝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籠罩著兩人,她們知道,這只看似普通的鴿子,或許并不簡單,而這看似平靜的街道,早已暗流涌動。

另一面的故事

與此同時,芙蘭卡踩著細高跟的腳步聲混著簡娜手提袋的金屬鏈條聲,在木質的地板上敲出雜亂的節奏。安東尼倚在擺滿神秘學書籍的柜臺后,琥珀色的瞳孔映著墻上跳動的燭光,像兩團燃燒的火焰。“戴爾塔醫院暫時可以放下。”他用羽毛筆敲了敲攤開的羊皮紙地圖,墨跡在標注著木薯醫院的猩紅標記旁暈染開,“那些漂浮在走廊的繃帶人偶和憑空出現的手術器械,與周明瑞的生活軌跡始終沒有交集。”

簡娜將一摞由正義女士偽造的身份證明文件甩在柜臺上,皮革手套與紙張摩擦發出沙沙聲響:“根據大阿卡那牌的情報,目曙醫院的地下停車場……上周有人目擊到安栗帶著滲血的黑色行李箱進入,不過你我都清楚,真正的兇手是誰,不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這件事情。”她壓低聲音時,耳后的銀質耳墜晃動著,折射出冷冽的光。

閣樓傳來木板吱呀聲,盧米安從暗門鉆出,偽裝后的面容上還殘留著安東尼調配的易容藥水特有的薄荷味。他望著鏡中陌生的面孔——下垂的眼角、刻意加深的法令紋,活脫脫一個為生活奔波的中年男人。因為剛被踢出過夢境,因此他不打算用原本的模樣進行一些工作。“給姐姐的貓鼬雜志社的工作安排好了?”他扯了扯略顯緊繃的領帶,油墨與紙漿的氣息從領口滲出。

芙蘭卡遞來一張燙金名片,指尖在“資深撰稿人李曦”的字樣上點了點:“社長是個癡迷克蘇魯神話的瘋子,正好需要這種文科背景的人潤色怪誕故事。”她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盧米安耳畔:“不過你確定要讓羅的記憶碎片繼續影響你母親?那些關于‘深海低語’的囈語,說不定會——”

“夠了。”盧米安猛地攥住桌角,木紋深深嵌入手心,“只要能維持母親(李曦舊日時代的那個母親)在夢境中的穩定,任何代價都值得。”他想起護工轉述的場景:本該昏迷的母親在深夜突然坐起,用姐姐奧爾羅特有的尖銳嗓音哼唱印蒂斯民謠,指甲在病房墻壁抓出詭異的螺旋紋路。

安東尼的懷表突然發出蜂鳴,表盤內的星圖開始逆向旋轉。“周莎莎的車次信息。”他將泛黃的車票復印件推到眾人面前,票面上“周三14:23”的紅色印章像滴凝固的血,“接下來72小時,我們必須找到木薯醫院與周明瑞的聯系,否則等這個現實錨點徹底融入夢境……”

窗外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盧米安望著玻璃上蜿蜒的水痕,恍惚間看見無數條命運之河在雨中糾纏交織。周莎莎行李箱的滾輪聲、安德森·胡德受傷時滴落的血漬、母親指尖的螺旋紋路,還有那深藏在目曙醫院地下的恐怖陰影,正如同被暴雨沖散的迷霧,漸漸勾勒出某個令人戰栗的真相輪廓。

作家莫里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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