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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詭秘:舊日之夢

第一百九十一章捶死掙扎

(這段和宿命之環(huán)中的內(nèi)容不同,因為顧俊的原因夢境形象都收到了夢境象征的影響變的更加靈動,導致有些夢境形象變成了類似鏡中人的夢中人,夢中人和本人可以有很多的區(qū)別,這也是導致和宿命之環(huán)情節(jié)的不一樣的原因)

深淵回響與暗流涌動

在亞蓋茨辦公室彌漫的凝滯氛圍中,水晶吊燈折射出冷冽的光線,將室內(nèi)一切都切割成棱角分明的陰影。盧米安發(fā)送完信息,手機屏幕的冷光映照著他緊繃的臉龐,青黑的胡茬在光影交錯間顯得格外扎眼。亞蓋茨深邃的眼眸如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靜靜凝視著眼前這個渾身散發(fā)著神秘氣息的年輕人,西裝革履的身軀微微前傾,袖口處若隱若現(xiàn)的門之圖案暗紋隨著動作起伏,仿佛要將他靈魂深處的秘密都看穿。辦公室里,復古座鐘的鐘擺有節(jié)奏地搖晃,每一次擺動都似在敲打盧米安不安的心,空氣中浮動的塵埃在昏暗的光線里緩緩舞動,為這壓抑的空間增添了幾分詭異。皮革沙發(fā)散發(fā)著陳舊的氣息,與墻角那盆瀕臨枯萎的綠植,共同營造出一種令人窒息的死寂。

與此同時,在夢境都市的另一隅,芙蘭卡正蜷縮在自家老舊公寓的沙發(fā)上,褪色的沙發(fā)套磨出了毛邊。她指尖夾著的香煙明明滅滅,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旁邊散落著幾張皺巴巴的賬單。墻上的老式掛歷被穿堂風掀起邊角,露出泛黃的紙張,其中某一頁上用紅筆圈著的日期,早已模糊不清。突然,手機震動的嗡鳴聲打破了寂靜,她一把抓過手機,看清屏幕上的消息后,瞳孔猛地收縮,香煙險些從指間滑落。煙灰簌簌落在她膝蓋上,她卻渾然不覺,喃喃自語:“關一段時間?究竟在那邊闖了多大的禍……”窗外,雨絲斜斜地拍打著玻璃,與遠處若有若無的警笛聲交織在一起,讓她心中的不安愈發(fā)強烈。她起身在狹小的房間里來回踱步,踢到了腳邊的酒瓶,清脆的碰撞聲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響,驚起了墻角的一只老鼠,窸窸窣窣地竄入黑暗。

在紅月醫(yī)院那充滿消毒水氣味的走廊里,慘白的燈光下,簡娜正俯身專注地調(diào)試著一臺精密的醫(yī)療儀器,儀器表面的指示燈閃爍不定,發(fā)出輕微的嗡鳴。她白大褂的口袋里,鋼筆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口袋邊緣還沾著些許昨天急救時留下的血漬。窗外陰沉的天空下,樹枝在風中瘋狂搖曳,仿佛無數(shù)張想要抓住什么的手。突然,手機提示音響起,她掏出手機,快速瀏覽信息后,眉頭緊緊皺起。目光掃過走廊盡頭那扇緊閉的、通往特殊病房的鐵門,那里曾關押著經(jīng)歷詭異事件的病人,此刻卻仿佛藏著無盡的秘密,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鐵門把手上還殘留著上次病人掙扎時留下的抓痕,銹跡斑斑,仿佛在訴說著曾經(jīng)的慘烈。她伸手想去觸碰,卻在即將碰到的瞬間又縮了回來,轉(zhuǎn)身走向護士站,腳步比平時快了許多,白色的護士鞋與地面摩擦,發(fā)出急促的聲響。

而在目曙醫(yī)院,新任院長正端坐在豪華的辦公室里。檀木辦公桌一塵不染,擺放著精致的水晶鎮(zhèn)紙和燙金的文件。他摩挲著手中的鎮(zhèn)紙,嘴角掛著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金絲眼鏡后的眼神卻冰冷如霜。窗外,醫(yī)院花園里的噴泉依舊潺潺作響,可在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下,一場關于權力與陰謀的暗流正在悄然涌動。醫(yī)院的工作人員們行色匆匆,卻沒人敢抬頭與院長對視,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院長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偶爾傳出幾句低沉的交談聲,夾雜著陰森的笑聲,讓路過的護士們加快腳步,不敢多做停留。

回到亞蓋茨的辦公室,盧米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wěn):“亞廳長,關于此次事件的詳細經(jīng)過,我愿意毫無保留地陳述。”他的眼神堅定,卻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一絲疲憊,身上的衣物還殘留著與蘑菇怪物戰(zhàn)斗時的破損和污漬。亞蓋茨微微頷首,從抽屜里取出一個古樸的筆記本和鋼筆,筆記本封面上燙印的徽章早已磨損,筆尖懸停在紙面上方,似在等待一場足以震撼夢境都市的真相緩緩道來。窗外的天色愈發(fā)陰沉,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短暫地照亮了整個辦公室,也將兩人的影子投射在墻上,顯得格外扭曲。

盧米安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一切的開端,要從那個神秘的蘑菇怪物說起。它的出現(xiàn)絕非偶然,背后牽扯著足以顛覆夢境都市秩序的邪惡勢力。”他頓了頓,回憶起與蘑菇怪物對峙時的驚險畫面,身體不禁微微顫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痕跡,“在與它的交鋒中,我察覺到一股熟悉卻又令人恐懼的氣息,那是來自邪神領域的邪惡力量。它們企圖通過夢境漏洞,將腐化與混亂散播到整個都市。戰(zhàn)斗時,它身上散發(fā)的詭異孢子在空氣中飄散,沾到的地面瞬間腐爛,冒出黑色的煙霧,那種景象至今仍讓我心有余悸。”

亞蓋茨手中的鋼筆在紙面劃過,沙沙的書寫聲在寂靜的辦公室里格外清晰:“繼續(xù)說,你提到的阿蒙、亞伯拉罕家族,與這些邪神又有何關聯(lián)?”他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卻透露出對真相的強烈渴望,身體前傾,幾乎要貼到辦公桌上,眼鏡下滑到鼻尖,也渾然不覺。

盧米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繼續(xù)道:“阿蒙的指導看似隨意,實則暗藏深意。他似乎早已洞悉邪神的陰謀,卻又不愿過早暴露自己的意圖。每一次他隱晦的提示,都像是一把鑰匙,指引我去解開某些關鍵的謎團。而亞伯拉罕家族,作為古老而神秘的存在,掌握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我的導師,正是利用家族傳承的秘術,在暗中對抗邪神的侵蝕。家族古籍中記載的那些晦澀難懂的咒語和符號,在關鍵時刻發(fā)揮了巨大的作用,但也讓我們成為了邪神的眼中釘。”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但我至今仍不明白,為何邪神會選擇此時、此地發(fā)動攻擊,他們究竟在尋找什么?是某件強大的神器,還是某種能打破平衡的力量?”

亞蓋茨抬起頭,目光如炬:“你說曾受到紅月污染,這與邪神的計劃是否有關?”辦公室的燈光突然閃爍了幾下,在墻壁上投下詭異的陰影,空調(diào)外機也發(fā)出一陣異常的轟鳴,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管道中掙扎。

盧米安神情凝重:“我懷疑紅月污染只是邪神計劃的一部分。偉大母親的力量被他們利用,在夢境中制造混亂,削弱夢境主意識的防御。而我,不過是這場宏大陰謀中的一顆棋子。被污染時,我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nèi)有一股邪惡的力量在游走,侵蝕著我的意志,眼前不時閃過一些扭曲的畫面,那些都是邪神領域的景象。但我不會坐以待斃,即便被關押,我也要想盡辦法阻止邪神的陰謀得逞。我在被污染后,嘗試用亞伯拉罕家族的秘術壓制,雖然過程痛苦不堪,但總算暫時控制住了。”他握緊拳頭,指甲幾乎陷入掌心,“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我就不會放棄。”

亞蓋茨沉默片刻,合上筆記本:“你的陳述我會詳細調(diào)查。在結果出來之前,你就暫時留在拘留所吧。”他按下桌上的呼叫鈴,門外立刻傳來腳步聲,金屬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盧米安被帶走時,回頭望向亞蓋茨,眼神中滿是懇求:“請務必重視邪神的威脅,夢境都市不能淪陷。每一個被邪神侵蝕的角落,都可能成為毀滅的開端。”隨著辦公室的門緩緩關閉,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而一場關乎夢境都市存亡的危機,才剛剛拉開序幕……

虛實交界的暗流

發(fā)送鍵按下的瞬間,盧米安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懸停了半秒,指腹殘留的汗?jié)n在玻璃表面暈開細小的水痕。走廊外傳來皮鞋敲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響,由遠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跳上。十幾秒的等待漫長得如同一個世紀,當震動提示音終于響起時,他幾乎是撲過去抓起手機——屏幕上“好“字簡短得刺眼,卻讓緊繃的肩膀瞬間垮了下來。

指尖在刪除鍵上反復摩挲三次,盧米安才深吸一口氣,將聊天記錄連同通訊錄用信息粉碎箱碎片般粉碎。數(shù)字湮滅的藍光映在眼底,恍惚間與蘑菇怪物崩解時的粒子閃爍重疊。他把手機塞進旅者行囊時,特意用那件沾滿菌絲碎屑的外套裹住,仿佛這樣就能隔絕某種無形的窺探。

“我好了。“話音落下的同時,亞廳長座機的旋轉(zhuǎn)撥號盤發(fā)出咔嗒咔嗒的機械聲,金屬齒輪咬合的細微響動在寂靜中格外清晰。盧米安能看見電話線隨著對方的動作微微震顫,仿佛連接著兩個世界的臍帶。夢境排斥力如漲潮般涌來,這次他沒有像之前那樣強行抵抗,而是任由這股力量裹挾著自己。意識剝離的瞬間,他恍惚聽見亞廳長辦公桌抽屜深處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

特利爾豪華別墅的絲絨窗簾將晨光濾成柔和的琥珀色,盧米安第二次從雕花大床上驚醒。指尖下意識摸索腰間的匕首,卻只觸到柔軟的絲綢被面。他猛地坐起身,脖頸后的神秘標記泛起細微的灼燒感,像是在提醒著夢境里尚未消散的危機。落地鏡中倒映的身影微微搖晃,與記憶里亞蓋茨辦公室的場景重疊,讓他分不清此刻究竟身處現(xiàn)實還是另一個夢境。

“24小時...“他喃喃自語,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床頭柜上的鎏金座鐘顯示著凌晨三點十七分,滴答聲在空蕩的房間里回響。當務之急是等待鏡中世界的羅塞爾現(xiàn)身,可蘑菇怪物臨終的話語、紅月醫(yī)院的暗流,還有目曙醫(yī)院那透著詭異的院長更替,如同蛛網(wǎng)般纏繞在腦海。他扯松領口的絲綢睡袍,起身時帶落了枕邊的銅制懷表,表蓋彈開的瞬間,露出內(nèi)側(cè)蝕刻的門之圖案——那是亞伯拉罕家族的徽記,此刻卻讓他后頸的標記愈發(fā)灼熱。

書房方向傳來紙張翻動的輕響,盧米安的腳步陡然頓住,轉(zhuǎn)往客廳走去。

月光透過百葉窗在地面切割出明暗交錯的條紋,芙蘭卡她屏息摸向門后的檀木劍匣。

推開門的剎那,冷香撲面而來——是最愛的龍涎香,在月光中凝成裊裊白霧。

“這么快就沉不住氣?慵懶的女聲從陰影中傳來,芙蘭卡倚在皮質(zhì)沙發(fā)上,指間夾著的雪茄明明滅滅。她面前的胡桃木桌上攤著幾張泛黃的病歷復印件,最上面那張赫然印著“李克己“的名字。煙灰落在病歷上,燙出細小的焦痕,仿佛預示著即將揭開的秘密。

另一邊(宿命之環(huán)中有描寫的,其實是洛希的人格,還有就只有盧米安回憶的姐姐,所以我會對她的性格有一些自己的設計,因為在我這本書里背景里就為時代也存在非凡力量,所以李曦的過往經(jīng)歷過同樣有特殊設計。而且這本書目前的情況是因為盧米安卡bug,分別有男女形象退出登錄過,(一開始先嘗試用女性形象總目標制造的一個bug,之后借用夢境的自動合理化功能,成功制造了兩個)同時存在2對應夢境形象,李曦這個夢境形象結合了奧蘿爾殘存的靈的,只不過目前這種程度,她的靈不完整,也導致原本的記憶不完整)

李曦合上編輯部最后一份校對稿時,暮色正順著寫字樓的玻璃幕墻緩緩流淌。她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腕,望著電腦屏幕映出的自己——白襯衫領口微微歪斜,領帶松散地掛在脖子上,倒像是被人隨手扔在晾衣繩上的布條。書友會活動七點開始,她看了眼手機,還有四十分鐘。

地鐵轉(zhuǎn)公交,穿過三條老街,李曦站在書友會所在的老式辦工樓下。梧桐樹影在他臉上搖晃,像誰隨意潑灑的墨點。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咖啡香混著紙張?zhí)赜械拿刮稉涿娑鴣恚锹淅飵讉€書友正在討論最新出版的懸疑小說。李曦正要找個空位坐下,突然有什么東西撞進他的視線。

穿墨玄色衣衫的男子斜倚在書架旁,手中握著一本線裝古籍。那人膚色白得近乎病態(tài),眉眼卻像用最細的狼毫精心勾勒,眼尾微微上挑,漆黑的瞳孔里仿佛藏著深不見底的古井。他垂眸翻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陰影,蒼白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卻泛著青灰色。當他抬起頭,目光掃過李曦的瞬間,窗外突然卷起一陣怪風,將桌上的書頁吹得嘩啦作響。

李曦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原本清晰的記憶突然變得像浸了水的宣紙。她明明記得上周整理過兩套記憶——一套屬于自己,一套是意外讀取的弟弟的人生片段。可此刻那些畫面在腦海中轟然碎裂,化作無數(shù)模糊的色塊。新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帶著濃重的中藥味和潮濕的霉斑氣息。她看見自己跪在青石板上,面前站著穿玄色長衫的男子,那人冰涼的指尖撫過他的眉心,說:“記住,你是李九。”

這些記憶與她曾誤讀的、受非凡力量影響產(chǎn)生的混亂記憶隱隱重合。比如同樣陰冷的環(huán)境,相似的跪拜場景。李曦按著脹痛的額頭,恍惚間看見自己穿著古裝,在暗巷里追逐某個身影。或是穿著不符合現(xiàn)代都市的衣服在一個小村莊里和自己弟弟在一起,那些不合理的細節(jié)被新記憶溫柔地填補,她的太陽穴漸漸不再刺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散場時,李曦機械地邁著步子。夜風卷起他的衣角,她摸了摸口袋里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青銅吊墜,上面刻著古怪的紋路。梁慧......不,應該是先生,她在心里糾正自己。這個稱呼如此自然,仿佛已經(jīng)叫了千萬遍。至于之前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就像一場荒誕的夢,被徹底掩埋在新的認知之下。

記憶迷霧

李曦將最后一份校樣仔細疊好放進抽屜,編輯部窗外的暮色已經(jīng)濃得像打翻的墨水瓶。她摘下眼鏡揉了揉酸澀的鼻梁,工位隔板上貼著的手繪便簽在暮色中泛著柔和的光——那是她上周參加插畫課的習作,歪歪扭扭的向日葵總讓她想起大學時在畫室的時光。

加入書友會純屬偶然。三個月前的雨夜,她在便利店躲雨時瞥見玻璃上貼著的淡綠色海報,“舊書新生”讀書會的字樣旁畫著只銜著羽毛筆的貓頭鷹。抱著打發(fā)時間的心態(tài)報了名,卻沒想到從此愛上了每周三晚上的時光。

推開書友會活動室的雕花木門,暖黃的燈光裹挾著咖啡豆的焦香撲面而來。靠墻的老式書架上,書脊間零星插著會員們自制的書簽——有干花壓成的標本,也有用水彩涂鴉的卡通形象。李曦輕車熟路地走向角落,那里坐著固定小組成員:退休教師陳阿姨正戴著老花鏡整理當月共讀的詩集,程序員小張偷偷把Switch藏在《百年孤獨》后面,美術系學生小林則支著畫板,將大家討論的場景畫成速寫。

“曦曦來啦!快看看這個!”小林興奮地舉起素描本,畫面里李曦歪著頭翻書的模樣被夸張化處理,睫毛畫得像孔雀翎羽。眾人哄笑間,活動組織者老周抱著一摞牛皮紙袋走進來,“今天咱們玩點特別的——給舊書換裝!”

紙袋里裝著從二手市場淘來的舊書,泛黃的封皮上殘留著不同年代的痕跡。李曦抽到的是本八十年代的散文集,塑料封皮已經(jīng)脆化,扉頁還貼著褪色的借書卡。她摩挲著書脊上的燙金字,忽然想起小時候在祖父書房翻舊書的場景,油墨味混著樟木箱的氣息,和此刻的氛圍奇妙地重疊。

剪刀裁剪卡紙的沙沙聲中,李曦用淡藍色水彩在封面上暈染出星空,又撕下雜志上的植物圖鑒拼貼成藤蔓。正當她專注地用金粉勾勒書名時,活動室的吊燈突然閃爍了幾下。陰影掠過眾人的臉龐,李曦下意識抬頭,正對上門口那個穿墨玄色長衫的身影。

男人站在光影交界處,蒼白的手指正撫過門邊的簽到簿。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蛛網(wǎng)般的陰影,漆黑的瞳孔像深潭,倒映著活動室里此起彼伏的歡笑聲,卻沒有半點溫度。李曦手中的金粉筆“啪嗒”掉在桌上,在精心繪制的星空中濺出突兀的光斑。

當男人的目光掃過她時,李曦感覺有冰涼的絲線纏住了后頸。原本清晰的記憶突然泛起漣漪——她記得自己整理過兩套記憶,一套是在編輯部加班的日常,另一套是某次意外讀取到的“弟弟”的人生片段。但此刻,那些畫面突然變得模糊不清,就像被橡皮擦反復涂抹的素描稿。

新的記憶洶涌而來,帶著潮濕的苔蘚氣息。她看見自己跪在青磚地上,面前的玄衣人將一枚刻著藤蔓紋路的銀戒按進她掌心,說:“從今天起,你是‘夜鶯’。”這個場景與她剛才拼貼的藤蔓圖案詭異重合,讓她分不清究竟是記憶入侵了現(xiàn)實,還是現(xiàn)實篡改了記憶。

散場時,李曦機械地收拾著散落的金粉。她摸到口袋里多了個硬物——那枚銀戒正安靜地躺在那里,藤蔓紋路與她畫在書皮上的圖案分毫不差。路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與記憶中那個跪在雨中的剪影漸漸重疊。而關于書友會、關于舊書改造的歡聲笑語,正在新的認知里悄然褪色,化作某個虛幻故事的注腳。

作家莫里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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