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不,這對我們的女主艾菲怡來講一點也不熟悉。
熟悉是對于公眾而言,這是華為的默認手機鈴。而不熟悉是對艾菲怡而言,她敢肯定自己開了鈴聲靜音——因為過去的三個月里她從來不接任何人的電話!
若是好奇為何如此,我們等會再提。
“鈴——”
艾菲怡認為是自己誤觸了什么鍵關閉了鈴聲靜音,煩惱地皺皺眉,打算就任手機自己掛斷。
然而,當她用滾針細細繡完他的一處衣褶——至少過了三分鐘時,鈴聲還在鍥而不舍地大喊“叮鈴鈴——”。
艾菲怡差點哭出來。
她討厭任何人破壞她制作她的masterpiece(其實是她的畢設)的時間。這就是她“閉關鎖國”三個月的原因!然而今天的這通電話,破壞了三個月以來的平靜。
這,就是敵人。
雖遠必誅。
艾菲怡想著,不情不愿放下針線和即將完成的她的“畫里情人”的衣服,然后去屋子的另一邊拿不安分的罪魁禍首——還在鬧的手機。雖遠必誅,這是真的遠啊,從桌子到茶幾。
她還在思考三個月不充電手機為什么還有電,下一刻卻被來電號碼的名稱所吸引:凌川。首先,這個姓氏很罕見。其次,把她從小“折磨”到大的就是川繡(蜀繡)。
masterpiece的名字就應該是凌川。
艾菲怡不知怎么就產生了這個想法,然后她接了電話。
作為I人接到陌生號碼肯定是不敢先說話的。
于是一片安靜。
持續到令I人覺得尷尬的時長后,她咽了咽口水:“你好?”聲音明顯的顫抖著,像害怕的小貓不平穩的呼吸。
“上衣是有了,褲子呢?”傳來一個清脆動聽的男音,像只奶乎乎的小狗。
艾菲怡覺得奇怪,這聲音絕對不是從手機里傳來的……難道是……桌子?
她轉過頭去,接著是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破音尖叫,伴有沖上臉頰的紅暈。
“褲子……”艾菲怡思緒模糊。
“我是凌川。”
OK,masterpiece活了。她到底也是神筆馬良了一回,不,是神針艾菲怡。
“你怎么……”
“說來話長。快點走吧,宴會要開始了。”
直到艾菲怡從帥哥的誘惑里回過神來,她才反應過來:她花了三個月馬上就要完成(差條褲子)的畢設,飛了,沒了,BBQ(完蛋)了。艾菲怡在凌川身后泣不成聲。
只是她沒想到,她再也沒有機會從大學畢業了。
凌川領著艾菲怡下了宿舍樓,就好像凌川才是南京藝術學院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專業的學生一樣。
她選的課題是“論非遺之川繡在現代中的改革方向”,所以給凌川繡的是現代的衣服。現在凌川穿著她的一條中性風褲子倒也不突兀。只是怪艾菲怡手法過于好了些,他的臉有些太帥了,背影也很吸引人。
“那帥哥從來沒見過哎,他是誰啊?”
“你沒覺得他身后的女生有些面熟嗎,好像是非遺保護專業的。”
“是bf(男朋友)嗎,好羨慕她。”
一路的嘰嘰喳喳也不知道凌川聽懂沒有,倒是聽得艾菲怡又紅了臉。bf嗎,也不是不行……masterpiece飛了就飛了罷。
學霸艾菲怡改頭換面的一天,由凌川的美貌開始。
“凌川,這是你的車嗎?!”
看著凌川打開車門,坐進駕駛位,插入鑰匙,艾菲怡終于坐不住了:川繡,堂堂中國刺繡傳承時間最長的繡種之一,一個外表25歲實際3000歲(三星堆文明距今約3000年,川繡可追溯到三星堆)的老爺子,凌川,竟然會開車?
“不是,是星之華夏偶像公司的車。”
OK,外表25歲實際3000歲的凌川,也是一整個練習生化了。
不知怎的,艾菲怡真覺得凌川就是一個明星。
高富帥,不,是高老帥……180大帥哥,3000年歷史。
“芙蓉城三月雨紛紛四月繡花針,羽毛扇遙指千軍陣錦緞裁幾寸,看鐵馬踏冰河絲線縫韶華紅塵千帳燈,山水一程風雪再一程……”艾菲怡哼著小曲兒,坐進了凌川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