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言,當代圣上,整天政事繁忙,不僅處理本國的諸多事宜,就連外國的一些貿易往來,他這個皇上也是煞費苦心。
幾乎每天都在想著怎么逃出宮玩耍,但都被太后的人攔了下來,美其名曰,為了他的安全。
國之棟梁的婚事,按照禮儀,皇室成員必然是會參加的,但是太后的阻攔,不得已自己偷摸跑了出來,那個請柬還是跟那些大臣要的。
炎夏蟲鳴,不多時,天便黑了下來,楚府的宴會依舊進行著,舉杯高歌,因為吃的盡興,吳乾在隆言的慫恿下竟然鬼使神差的喝起了酒。
本身就極少飲酒的吳乾也被灌了好幾杯下肚,古代的燒酒大約度數為50度,可想而知,他現在屬于是什么狀態。
就光站在那里就搖搖晃晃的,就怕他失足掉湖里,都成這樣了,嘴里還不消停。
“好事言啊,你知道嗎,明明我很快就要求婚了,我結婚了,來喝。”
“我不知道上天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小牙,我想你了。”
嘴里語無倫次一頓亂說,說著竟然抱著隆言哭了起來。
畢竟長期飲酒,隆言的酒量可以說是很好的了,但被突然的這么一抱,也是被搞蒙了。
為了時刻保護圣上的安全,一旁的陳一刀并未喝酒,看著這一對的尷尬表現,見并吳乾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動作,也就沒在管了。
他知道,自己主子的朋友本就不多,多了這么一個,也是好事。
雖然這個朋友看起來不太靠譜。
“好事言啊,我苦啊,我好苦啊。”
隆言自然聽不懂他說的什么,只是慢慢的拍著吳乾的背部,適當的安慰。
這時,爛醉的吳乾只覺一陣尿意襲來,急忙推開隆言,沖出了宴席,瞇著眼迷糊的尋找起了廁所。
楚府主臥外,兩位帶刀侍衛繃直的站在那里,警惕的看著四周。
為了照亮,吳乾不知在哪搞到一個火把,漫無目的的找起了廁所,也可能夜深的原因,這一路上竟然沒有一個丫鬟和侍衛。
不知不覺竟來到了楚府主臥的旁邊,這時,那股尿意直沖腦門,慌忙一下,隨便找了個陰暗處,就地解決了起來,全然不顧自己現在在哪。
此時臥房內
楚相懷推門而入,放眼看著靜坐床頭的新娘,臉上滿是歡喜。
“娘子,在下有理了。”說著拱了拱手。
聽著楚相懷這個樣子,明顯一愣,隨后低聲一笑,心想著還真是個書呆子,這個時候竟然來了禮儀。
公孫穎不語
良久,楚相懷輕聲尋來,手拿挑桿,緩慢的退去了那頂紅蓋頭,不知何時那一薄面紗不知所蹤。
一副盡態極妍的面龐映入眼簾,清眸留盼,稱其當代絕美之人都不為過。
看著愣在原地的楚相懷,公孫穎忍不住笑出了聲
“怎么,不認識我了?”
半響才反應過來,緩慢之下手中的挑桿險些脫落,只好尷尬道
“只因娘子生的如此這般美艷,在下不得不定眼細看啊。”
公孫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夸贊弄得小臉微紅,眼神不定的玩弄著衣角。
楚相懷急忙轉身端過來了事先準備好的清酒。
“娘子,咱們喝交杯酒吧。”
公孫穎默默的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
借著這個氛圍,二人也是順理成章的喝起了交杯酒,不過公孫穎留了個心眼,并沒有真的喝下,畢竟這個突然出現的狀元,確實有些很多讓人不解的事。
身為將軍的直覺告訴她,不了解的絕不能輕視。
還在為自己的嚴謹慶幸時。
突然,一陣頭暈目眩瞬間襲來,全身力氣盡失,公孫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慌了神,驚恐的抬起了頭
“楚相懷,你做了什么。”
一改之前的書生氣,兇狠之色溢于言表,嘴角微笑,言道
“將軍啊,怎么這么不小心啊,怎么一下成這樣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據我所知,你我并無交集,還有就是我明明沒有喝酒為什會變成這樣。”
可能是藥效的原因,夏穎說起話來,極為的吃力。
楚相懷自顧自的大笑了起來,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順勢抵在了夏穎的脖下
“夏穎,你難道忘記數年前的一對母子了嗎,他們本沒有任何威脅,你為什么還要殺了他們,為什么。”
他瞪大了雙眼,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憤怒讓他幾乎失去理智。
“母子?我沒有啊,我把他們放了啊。”
這件事她確實記得,這是在她征戰的時候遇到的一對母子,但她并沒有將其殺害,還怕二人隨軍危險,就給了這銀兩,安排兵士護送二人回城了啊,又何時會殺了二人。
現在她才明白過來,這是被別人算計了,利用楚相懷的報復,除掉自己。
但是她不明白的是,她明明沒有喝酒為什么還會中毒。
“至于中毒嘛,我知道,你并沒有喝交杯酒,但是你難道不記得我給過你什么嗎。”
聽到這,夏穎才猛的想起之前禮拜時楚相懷給他帶的那個簪子,恍然大悟,苦笑了出來
“沒想到,那個時候就……”
“可是,你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高中狀元,并說服圣上賜婚的。
自己的努力絕無可能,唯有……朝內細作,偷天換日。
“你的廢話太多了!”
還沒等夏穎說完,楚相懷緊握匕首猛的向下刺去。
夏穎剛想反駁什么,但是藥效使她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哐當——
這時,臥房的大門竟然被打開了,靠在門外偷聽的吳乾徑直倒了進來。
因為聽到了什么聲音,就俯身在房前偷聽了起來,全然沒注意屋門兩側早已喝酒的侍衛。
因為不知道古代門是沒有鎖頭的,這才徑直摔了進來。
剛想動手的楚相懷也是被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呆愣當場。
這一摔可是把喝醉的吳乾瞬間清醒,看著屋內這獵奇的一幕,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但當看清躺在床上的女子面貌時,吳乾也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反復確認之下,這才確認,此人就是自己一直朝思暮想之人。
也顧不得自己身處何地,迅速拿起一旁的花瓶,朝著楚相懷就扔了過去。
楚相懷下意識舉手防守之下,灌中粉末瞬間傾斜而下,遮的他睜不開眼睛,沒等反應過來,一記重拳接踵而至。
平常在家吳乾也有經常鍛煉,可以說是有事沒事就往健身場所跑,因此力氣也是十分大的。
怎么來說楚相懷畢竟是一介書生,被粉末一胡,再加上突然的打擊,瞬間將他跌宕的撞向一旁,驚的燭臺四處晃動,隨手的匕首也是掉到了地上。
吳乾也沒有補刀,急忙檢查起了夏穎的傷勢,見其只是暈了過去,這才放心了下來。
聽到響動的侍衛也是急忙的沖進了屋內,看到屋內的情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著刀就沖著吳乾砍了過來。
“都別動。”
不知何時那把掉落的匕首被吳乾抵在了楚相懷的脖子上。
“你們要是再敢動,我不介意,這個男子現在成為我的刀下亡魂。”
當然,吳乾絕對不會動手,他可不想一來就殺人,再說他也沒殺過人。
不得不說,恐世換物不管在那個時代都這么管用。
看到自己的主子被威脅,侍衛也并沒有輕舉妄動,默默的看著吳乾扛著夏穎往門外走去。
見時機成熟,吳乾果斷收起了匕首,急忙帶著夏穎朝屋外跑去。
就在吳乾上廁所這段時間,那些賓客眼看時候差不多了,也就陸續的離開了。
陸續多名侍衛也協同那個證婚人,趕到了楚相懷身旁。
“主人,現在我們怎么辦。”
楚相懷摸了摸脖頸被利刃劃出的傷口,冷笑一聲
“追!他們逃不出這楚府。”
看著吳乾逃跑的方向,眼神逐漸犀利。
“夏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要你為笙兒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