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一來,那些人看她出身卑微,就亂嚼舌根子。
二來,也是為了她的那位義父去壓一壓對手。
三來,她剛來,樹立威風也是很重要的。
于上一世,她已不再是那個傻傻聽話的提線木偶了。
一盞茶品完,王楚琳瞥了一眼門外一笑。
“時間差不多了,人也該來了。”
話剛落,只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在看到人時,王楚琳立馬換作可憐兮兮的模樣,擠出一抹眼淚。
她擺擺手,李嬤嬤帶著宮女們出去了,門被閉上,偌大的屋里只有我和他。
“義父,您怎么來了?”
還沒有等王灼說話,王楚琳“撲通”跪在地上。
這一舉動讓王灼愣了愣。
“義父,是楚琳不好,讓義父受人非議了。”
王灼反應過來,聽到他受人非議,不明所以。
“受人非議,此話何意?”
“義父,您先請坐。”
王楚琳站起來,扶王灼坐下。
“義父您有所不知。今天早上,那些嬪妃得知女兒受寵,嫉妒成恨,在背地里辱罵女兒。
他們竟然說女兒身份不明,不知道是您從哪撿回來的,配不上這皇后之位,她們這么說女兒倒是沒有什么。
只是,女兒與義父系為一體,這豈不是在打您的臉。
女兒氣不過,便給了她們點教訓,只是害怕牽扯到義父。”
說完,假意抹了抹眼淚。
王灼氣的拍桌而且站起來,“豈有此理,竟敢如此欺辱皇后娘娘,臣定如實稟報皇上,還娘娘一個公道。”
“謝義父,義父此后盡管吩咐,楚琳定會扶持義父的,楚琳的心始終是在我們王家的。”
聽到此話,王灼滿意地笑著,“你有此心便好。”
“只是義父突然前來有何事?”
“沒什么,只是來看看你,見你過得不錯,為父便放心了。”
說著,便走了。
來看看我?是為了看我有沒有發現他的眼線,又或是來看看我這個棋子是否與他還在一條船上吧。
只是,殿內服侍的人這么多,卻沒有自己信得過的人。
……
幾天后,王灼在朝堂上稟報了此事,打壓了莊相一頭,以他為伍的朝臣可謂是風光無限,氣焰更旺了。
而我也得到了皇上的賞賜還有王灼送來的奇珍異寶。
他這么做,無非是想讓他人認可我的身份,為他日后的計劃的實施更方便罷了。
往后,也有不少妃嬪來我宮中,說是與我敘舊,怕我剛來在宮中孤單。實際誰不是為了自家的興旺,盤旋于這人情世故中。
即使不想,也非要裝作愿意。
在這宮中,誰都是身不由己,那人除外。
一代帝王,宮中女人無數,有幾人對他死心塌地。也是,金錢地位握于手中,呼風喚雨,一句話,便可決定他人的性命。
自那晚以后,李君煜已好幾日沒有來過,只是叫人送些金銀珠寶給我。
金銀珠寶雖好,卻非我所愛。
他不來,我倒是舒心。
王楚琳正在散步,轉彎處看到一熟悉身影。
“楚琳,好久不見!”
是李廷延。
我已經等你很久了,你終于來了。
她招呼身后的人退下。
我與李廷延相識于王嬌嬌的生辰宴會中。
那天,我被迫為義妹獻舞慶生,翩翩舞姿奪得了宴會的風采,也奪得了李廷延的目光。
事后,風頭被搶的王嬌嬌在府中大鬧一場,我為此受到懲罰。
只是那日之后,李廷延常常來府中,打著看望王嬌嬌的名義偷偷看我。
他為我講述府外的熱鬧,各種各樣的好玩的,好吃的。
這讓我原本平靜的心激動起來。
每次聽完他的講述,我會有種想立刻沖出去的想法。
可是,我不敢。
他同我說道,要帶我出去,一睹這繁華之景。
他還說,他要娶我,對我一輩子好。
我信了。
我懷揣這份承諾,一直等到最后。
等到我嫁進皇宮,成為皇后;等到他娶了王嬌嬌,與她生兒育女;等到最后,他謊話連篇,利用我到最后。
也沒有見到諾言成真。
李廷延過來后,握住我的手,聲淚俱下地哭著:“楚琳,我不過外出數日,回來時便聽到你成為皇后的消息,我本想即刻進宮來見你一面,卻被鎖在房中。
今日好不容易偷偷跑出來,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恰巧在此碰見。
走,我帶你離開。”
說罷,拉著王楚琳的手便要走。
王楚琳甩掉他的手,一臉嚴肅,“走?你覺得我如今還能走得了嗎?我已是皇后,是皇上的妻子,更是你的皇嫂。
男女有別,請你慎重。莫連累了你我。”
王楚琳轉身就走,卻被李廷延拉住了。
“楚琳,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告訴我,明明我們兩個真心相愛,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為什么!”
王楚琳再次拍掉李廷延的手,眼里滿是厭惡。
李廷延還想在此糾纏,便看到從后面走出來的皇上。
“臣弟拜見皇上。”
“皇上吉祥。”
行過禮后,皇帝一臉看戲的樣,站在那。
好像在說你們繼續,朕就看看。
王楚琳突然哭了起來,跪在地上。
“王爺,你何必如此,既喜歡我妹妹王嬌嬌與皇上和我父親說就是了。。
我雖與妹妹要好,可婚姻大事應與父母商量,我豈能做的了主。
你這番求我,我也沒有辦法啊。”
“你,”
王楚琳在又接著說道:“正巧皇上在此,你可以同他說。”
“我”
李廷延不可置信地看著王楚琳,一時說不出話來。
一旁看戲的皇上開口說話了,她拉過王楚琳,為她擦點眼淚,在王楚琳的震驚中扶她坐下。
自己也坐在一旁。
“既如此,來人,宣右相和王嬌嬌進宮”
“是。”
張公公走后,皇上將拉著王楚琳的手放在腿上,笑著對李廷延說:“皇弟,快坐,這時間還長呢,我們喝杯茶慢慢等。”
啊,這個人怎么回事?不是看戲嘛,怎么參與進來了。
王楚琳偷摸地看了一眼李君煜,在被發現之前又快速收回視線。
李廷延死死盯著皇上牽著的王楚琳的手,握緊了拳頭,眼里的恨意不敢顯現出來。
他是君,他是臣。
猶豫片刻,笑著拒絕了。
“謝皇兄,臣弟心領了,就先站一會兒。”
李廷延別過身,他不想看到心愛之人與別人恩愛。
王楚琳見機說道:“王爺,噢,不對不對,應該叫皇弟了,看我這腦袋,反應太慢了。
皇弟一直望著那路口,莫不是等不及了?他們此刻就快要到了。
俗話說,如膠似漆,便說的就是你們兩個吧。”
此時的李廷延不明白,明明才幾天,王楚琳就變了,一直把自己往別人身上推。
難道,她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