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面色沉重從李姑婆那里出來就一言不發!
小黃一溜煙跑過來圍著轉圈圈,搖尾巴!
向天和銀寶都在院子里等她了。
看了看手機,時間不早了,他們最晚要五點半到家,五點五十是最后一班公交車。
站在是下午四點二十了,告別了大叔與李姑婆,他們又趕緊往回趕。
“許揚!李姑婆給你說什么了?”銀寶試著打探道。
“沒什么!”
向天思索一下竟也附和她:“銀寶,這種事情還是少知道的好!”
“也是!”
回程比來時快,李姑婆家在半山腰,只需爬一小段就可以一直走下坡,他們是一路小跑回來的。
可能是心不在焉,她一不小心把腳給扭了,向天把她背回來的。
小黃回到家就被他們送回三奶奶家了,大黃他們在山上就聽見叫個不停。
看見她一瘸一拐的,擔憂不已,慧英姑姑拿紅花油給她揉了揉。。。
“揚揚,你這腳受傷了,要不給你媽媽打個電話,今日就不回了吧?”
“是啊,三奶奶可稀罕你們再住一晚上呢!”
“不了,三奶奶,慧英姑,我們還有事,再說我這腳也不怎么疼了!”
“不行,三奶奶還想著你們再陪陪我這個老婆子呢……”
“媽,人家家里人肯定也擔心的,這都還是學生,不回家住,爸爸媽媽得多擔心啊!”慧英姑姑看她一臉難為情道。
“那倒是!”
“好吧,揚揚,下次回來可要來看三奶奶,帶我給你爸媽問好!”
“好嘞!”
“銀寶、向天你們兩個孩子也來玩哈!”
“再見了三奶奶,慧英姑!”
三人收拾好行囊,銀寶扶著她一瘸一拐的往公路有橋的那里走去,路上還有村民跟他們打招呼,“揚揚,你們回去啦?”
“是啊,云叔!”這個村子往上數總是有些沾親帶故的,都挺友好的。
在橋上等了十來分鐘,公交車就到了,一路上除了銀寶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她和向天幾乎倒沒怎么說話。
到了公交車站,銀寶有急事著急告了別就先回去了,向天要背她,許揚覺得這在大街上影響太不好了,誰知他脾氣死倔死倔的硬是把她背回去送到了樓下,就在這里分別了,看她一瘸一拐回了家她臥室窗戶燈亮了才走。
許揚心情有點低落,雖然李姑婆確實知道些什么,可對于她想回到楠楠身邊來說沒有實質性線索啊。
還是要靠她自己找出來方法。
不過,總好過什么都不知道的強,打起精神……
回到家媽媽正在給拿起電話她打電話,看她一瘸一拐的嚇了一跳,“你這丫頭,都這個時候才回來,這腳是怎么了?受傷了?”
“一點小扭傷,不礙事!”
看報紙的奶奶也嚇得跑過來,“沒事吧,我的小寶貝?”
“沒事的,奶奶,我有個事問你!”把奶拉到一邊,低聲道:“就是奶,你快告訴我,你這懷表吊墜到底什么人賣給你的?”
“嗯?你怎么問這個?腳丫子重要!”壞了,她怎么問這個,奶奶磕磕巴巴的。
“不,奶奶,你快告訴我吧,這懷表對我更重要,我很好奇!”
奶奶看她一臉急迫認真便不忍心騙她了!
“好吧,奶奶說了你可不能不戴,這個東西對你好!”
“嗯,是一個駝背怪老頭,還是一個獨眼龍!”
“啊?”許揚覺得不可思議,她思來想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個怪人,更不能得罪他,他為什么要把這個懷表給她呢?
“奶奶也覺得奇怪,我回去那日正好遇到我們鄉鎮的趕集日,反正你王媽媽她們也去,我看時間還早也就跟著去溜達了一圈。奶奶想你這個符紙要貼身裝,就想著給你買個啥物件貼身掛脖子上,看來看去恰巧一個老頭拿著這懷表硬是要賣給我!”
這么說,是他故意攔著奶奶的?
“奶奶,他要買給你,你就買嗎?”
“那倒也不是,他說什么這懷表是有靈性的,年老者戴上呢能保佑主人變年輕,若是學生戴上它呢,就能擁有一個嶄新的未來,它能自己找主人,它認定了我,所以,一毛錢不要就賣給我了!”
這樣說也沒什么特別,所說變年輕倒也有那么回事,她確實變年輕了,以特殊的方式。
“奶奶,您以前有見過這個人嗎?”
奶奶搖搖頭:“第一次見,他長得怪模怪樣的,估計也是溜街串巷賣小玩意的游走貨郎!你想找他買東西啊?奶奶估摸你找不到的。”
“奶奶,您再好好記一下,他還有什么話說過嗎?”
“沒啊……”奶奶稀里糊涂的說道。
“那就奇怪了!”李姑婆明明有說讓她回來問奶奶啊!
“哦,對了,我回頭看他時,他跟我說OK呢。一只眼睛瞪得銅鈴大,這個怪老頭小瞧我,以為我不認識啊!”
OK?
他為什么要說OK呢?
許揚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總算有點眉目了。
這個懷表一定與她來到這里有關,這個OK一定有問題。
晚上,她又夢見楠楠,楠楠上課也呆呆的,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操場邊傷心的哭鼻子,老師問他原因,他說:“老師,我要有新媽媽了!可是,楠楠有媽媽啊,楠楠想媽媽!”她好想給小家伙擦擦眼淚抱抱他啊!
氣得她跳腳大罵,高嵩明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她才出車禍他就迫不及待跟他的相好結婚了,楠楠怎么辦?
夢里鏡頭一轉就來到了高嵩明辦公室,指著他鼻子罵了半天,他工作挺認真的,看起來像位成功人士,低頭簽署著什么。
不過,怎么那人喊他高總?
他也就一個高級技術經理罷了,還需要簽字嗎?
“高總,咱們這次又接了一個兩百萬的新項目,只要不出bug一定會大賺一筆!”
“哦?”高嵩明拿過文件看了看,臉上露出笑容,這時有人敲門,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高總,這是行政部需要報銷的單據,需要你簽一下字。”
聽聞這話,剛才那人識相的走了出去,推門進來的是一位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子,高嵩明看到她,低聲細語道,“雪兒,現在是上班時間,你進來做什么?”
“嵩明,下個月咱們就要結婚了,我想讓你幫我選選婚紗嘛!”雪兒嬌聲說道。
許揚懵了,兩百萬的大項目,報銷需要他簽字,高嵩明開公司了嗎?
他不是每個月工資一萬多,還了房貸生活開銷后所剩無幾,搞得她分身乏術只能憋屈的在家帶娃嗎?
怎么開公司了?
她用力回想,三年前,他說要與誰合伙兼職開個小程序開發公司,不是說項目接不到單失敗了還虧了十幾萬沒有做起來嗎?
這么說,她什么都被蒙在鼓里?這不就是前任栽樹后任乘涼,難怪,以她想,高嵩明沒錢沒勢,從來沒想到會有女人看上他,你用腳趾頭想人家女孩子年輕貌美為什么要找個二婚?
下個月就結婚,那她呢?高嵩明那么的道貌岸然,現在是公司老總不怕別人戳他脊梁骨?
一下子她又如鬼魅般飄蕩到了醫院,滴滴滴,儀器的響聲!她還是閉著眼睛插著呼吸機!瘦骨嶙峋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臉頰都凹陷變形了!
“這位高太太真是命好,都這樣兩年多了,高老板有情有義,還是不愿意放棄一直上著呼吸機,唉,其實花這些錢沒有任何意義的,她跟死了沒兩樣!”
“是啊,她是深度植物人,再也不會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