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樂沁時一直在躊躇,她翻來覆去,最終打算去樓下找點吃的。
她輕手輕腳的動作著。
等到一樓,她便看見沈文晝的書房此時滲出星星光亮。
他沒睡。
樂沁時有些好奇,她準備靠近。
快走到時,她又調轉了方向,隨后便在冰箱拿了一些水果上樓。
此時書房里的沈文晝怔愣的坐在沙發上,他垂下腦袋,渾身散發著酒氣,四周被暖光燈籠罩著,墻上的畫帶著生氣。
他揉了揉頭發,準備起身。
沉重的步子終于邁到了房門口,他欲關燈,動作卻一頓,隨后便回頭望了眼墻上的畫。
畫上的少女張揚明媚,眉眼彎彎,站在櫻花樹下。
他偏愛櫻花,也偏愛少女。
……
“小晝?”清晨樂沁時敲了敲沈文晝的門。
“姐?”
沈文晝聽到敲門聲便打開門。
他的頭發凌亂,胸口敞開,絲質睡袍隨意耷拉著,傲人的身材暴露無遺。
他揉了揉朦朧的眼。
“怎么了姐?”
樂沁時撇過頭,隨即又轉過身。
“飯在廚房,我先走了……”
望著少女離開的背影,沈文晝勾了勾唇,得意的神情將要從眼睛溢出來。
故意的?
他整理下衣服,便去洗漱了。
路上的樂沁時腦海還浮現著剛才種種,她羞紅了臉。
她揉了揉臉,便打開手機。
“田老師,我今天就殺青了。”
對面剛收到消息便回了過來。“嗯。”
僅僅一個字。
樂沁時看著屏幕,氣笑了。
她關了手機,不再去想。
此刻窗外還飄著零碎的雪,樂沁時看著雪花撞在車窗上,隨即化水便順著車窗的軌跡緩緩滑落,似在哭訴自己短暫的生命,又似在洗刷世俗的罪孽。
這一路,樂沁時覺得有些漫長,她倚在靠背上,癡癡地望著窗外。
拍完剩下的戲,已經是下午了。
田慕予今天沒來,樂沁時到此時還在隱隱期待著。
“小時姐?”徐矜安出了聲。
“安安。”樂沁時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人。“你怎么來了?”
她有些驚喜。
“學校的事忙完了,而且今天可是小時姐殺青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不來呢!”徐矜安有些驕傲的開口,她看著眼前的樂沁時,伸手作勢要將她拉起來。“小時姐,地上涼。”
樂沁時聽話的搭上手。“謝謝。”
“小時姐,我們回家嗎?”徐矜安將樂沁時身側的箱子拿起便開口。
“好。”樂沁時垂下頭,過了會兒便沖徐矜安甜甜一笑。
傍晚的夕陽渲染著長空,枯敗的樹梢落了層雪。
“小晝?”樂沁時看到站在車旁的沈文晝不由得開口。
“姐。”沈文晝見來人,便打開車門。
隨后幾人上車,沈文晝便開始專注于開車。
“這是?”樂沁時看著四周變化的環境,得出一個結論,這不是回家的路。
“小時姐,今天你殺青,當然要慶祝啦。”徐矜安將眼鏡調了個舒適的位置便開口道。
“這樣啊。”樂沁時欣喜道。“那真是太棒了。”
說完,她又看了看手機。
沈文晝透過后視鏡看到了樂沁時的動作,他咬了咬唇,手不由得握緊。
……
錦中客
“就我們三個?”樂沁時跟在沈文晝后面往里走。
“姐,你猜猜看。”沈文晝側過頭,挑了挑眉,打趣道。
“我不猜。”樂沁時聽后卻淡淡道。“反正待會就知道了。”
徐矜安聽了樂沁時的話,默默的點了點頭。
錦中客的裝飾極其奢華,吊燈從七層直墜在地面,上面砌的都是貨真價實的粉鉆,聽旁人講是因為老板的妻子摯愛粉鉆,所以除去這盞燈,整個樓內基本都是粉鉆來裝點的。
樂沁時看著周遭的環境,比她上次來的時候更加精美了,她雖覺得有點鋪張浪費,但總歸還是覺得好看。
從電梯上往下看,整個大廳顯得紙醉金迷。
五樓到了。
“姐。”沈文晝微微俯首,示意樂沁時先走。
樂沁時沖他笑笑便跟著服務生往前走。
“里面請。”服務生嫻熟的打開門,隨后畢恭畢敬道。
“謝謝。”樂沁時微微頷首,沖服務生說道。
“樂姐姐。”
樂沁時剛進入便聽到了秦愿的聲音,她抬眼,秦遙之坐在秦愿身側,他身旁的小女孩此刻沖著自己甜甜一笑。
“念念。”樂沁時在許念身側落座,隨后沖秦愿眨了眨眼。
秦愿見此,不由得看向徐矜安。
徐矜安跟在沈文晝身后。
“姐。”他同樂沁時坐在一起,隨后為其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