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所有吊唁的人,沈晏站在明徹的靈位前良久。
她對著靈位哭訴:“明徹,你好狠心,你答應(yīng)我要盡快回家的,為什么現(xiàn)在卻一去不回?”
往日和明徹一起的畫面此時一幕幕浮現(xiàn)眼前,從最初的距離,到后來的親密都那么真切的縈繞在沈晏的心頭。我們一起習(xí)劍,一起過春節(jié),一起爬山,一起看星空,你會去太傅府接我回家,你會督促我吃藥..想到這里沈晏無比心痛,從今往后,再也沒有一個人叫我藥罐子了,再也沒有一個人包容我所有缺點,再也沒有人會背起我走山路了,再也沒有...
“你不是一直想幫我摘掉藥罐子的稱號,現(xiàn)在還沒達成,你怎么就離我而去了?”沈晏一只手摸著牌位,一只手捂住胸口,聲嘶力竭。
“夫人,您別這樣?!鼻屮S聞聲而來。
“清鳶,我失去他了,永遠的失去他了。”沈晏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夫人,您別這樣,相信將軍的在天之靈不會希望看到您這樣的。”清鳶盡量勸慰沈晏,而她的話觸動了沈晏。
“我多希望像你所說的他正看著我,可是這已經(jīng)不可能了?!吧蜿瘫从^。
沈晏眼前浮現(xiàn)出明徹的身影,他那么透明,仿佛很容易就會消失,沈晏伸手想要抓住他,但是卻什么都抓不到。
“沒有,沒有了。”沈晏無力地說。
“夫人,你還有我?!鼻屮S看到沈晏如此心痛,不禁也落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