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清鳶急急忙忙地跑到沈晏屋內,氣喘吁吁地說:“不好了,將軍他進了祠堂。”
沈晏聽了,心中一驚:不好,那里還擺放著他的牌位。于是她加快步伐向祠堂走去。
祠堂中,那個人一襲黑衣,清瘦但是挺拔,他深深地注視著牌位。沈晏快步走過去,伸手將寫著明徹名字的牌位放倒,她輕聲說:“我們都以為你去世了。”
明徹看著沈晏,輕蔑地一笑:“的確是死過一回了。”
沈晏看著他空洞的眼眸,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十分不是滋味。他應該是很傷心吧,一個人拼命回到故里,而這里的人早已把他當作一個死者,是不是會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想到這里沈晏緩緩地說:“其實我們都沒有忘記你。”
“所以要一個牌位作為念想。”明徹的心中仍然有說不出的悲痛。
“不是的,你不要...”還沒等沈晏說完,明徹便佛袖而去。
三年來,這是他朝思暮想的家,他為了回家付出了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但是當他正真回來,敏銳的他卻發現這里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他說不出具體是什么,但是卻讓他心生芥蒂,就像那個被放倒的牌位一般。
被丟下的沈晏心中更是萬般無奈,命運帶走了明徐,卻又送回了明徹,仿佛作弄她一般。在造化面前她無力反抗,只能默默接受,她不知道倘若明徹知道她已經嫁給明徐,會是怎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