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沈晏起了個大早,在廚房里忙碌著,她將面揉成面團,再搟成面餅,用刀子切成細長的條狀,放入煮開的水中,蓋上鍋蓋,煮上一會就開鍋了,將熱騰騰的面放入事先準備好的湯汁中,一碗香噴噴的面便煮好了。她把面條放入去掃墓的物品中,時間已經不早,便和明徹做著馬車出發去墓地了。
車外下著細雨,仿佛天公也在為逝去的亡靈哭泣。沈晏看著窗外,這樣的氛圍讓她也不自覺地感傷起來。明徐已經走了有半年的光景,時光真是快得讓人想抓都抓不住,現在的沈晏的肚子已經顯懷,走路也略感費力。
“你煮了面?”明徹看了看準備的祭品。
“嗯,我記得他臨走那天就想吃一碗我煮的面,但是我卻沒能讓他吃上一口。”沈晏回想起那時的事。
“你這么惦記他,他真是個蜜罐子。”明徹低聲說道。
“什么?”沈晏沒明白明徹的意思。
“我說明徐,從小就是泡在甜水里長大的,要什么就有什么,因為晚生幾年,所以躲過了戰亂,沒有經歷過苦難的歲月,就是個小蜜罐子。”明徹說著臉上露出了笑意,也許是想起了小時候的明徐。
“是嗎?”沈晏看著眼前的明徹,他比起明徐也就因為虛長了那么幾年,便也嘗過了這世間的苦楚,現在又在百越吃盡了苦頭,想來真是讓人心疼。
“可不是嗎?可惜的是他去得太早。”明徹的臉上露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