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五六天的時間,吳妙欣靠著超強的神識,以及不眠不休的優(yōu)勢,已經(jīng)掌握了一些常用單詞,語法結(jié)構(gòu)等,可以進行一些簡單的對話。當然在別人看來可能還是類似弱智。
而語言天才陳琪通過跟學生不間斷的接觸交流,竟也大略掌握了吳妙欣的語言,二人兩種語言混用,完全沒有溝通障礙。
“你是說你是來自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嗎?而不是另一個適合生命生存繁衍的星球?或者是遙遠的另一個星系恰好符合孕育生命條件的行星?”
“對,那里和這里什么都不一樣,是另一個不一樣的世界。”吳妙欣說道,他們這一對學霸師徒已經(jīng)可以深入的交流了。
“你說你是來自另一個星球的外星人的話,已經(jīng)夠驚世駭俗了,足以上新聞頭條了。會引來幾十億人的關(guān)注。”陳琪思索道。現(xiàn)在鳳翔號上發(fā)現(xiàn)了外星人的消息已經(jīng)傳了出去,他們這個飛船都變得萬眾矚目,無數(shù)人盯著看他們每天的消息有沒有更新。
“不,你最好不要這樣說,這無法理解,也無法讓人接受。”陳琪喃喃道。
“妙欣,你就說你是乘坐另一個飛船或飛行器,發(fā)生了故障,在太空中拋錨了,正好遇到了鳳翔號被救了下來。宇宙很大,人們會理解接受的。如果你說是自己一個人在太空中漂流,那太匪夷所思了。”
“哦?要說我乘坐的飛行器發(fā)生了故障,爆炸了?”吳妙欣重復道。
“正常的人類無論如何都無法單獨在太空中生存,死亡只是一瞬間的事。”陳琪解釋了一句,他的學生很聰明,但是很顯然,她的未來會有許多問題。
“如果我們回到母星上,你會成為公眾人物,會有很多麻煩的。””陳琪語重心長的說道。
“妙欣,你要學會保護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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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女子王小麗每天陪著吳妙欣,帶著她熟悉了解飛船,以及飛船上的人。
她面無表情,言辭簡潔。但她每天都會帶著吳妙欣走過同樣的路,說同樣的話,幾天以后,吳妙欣也記了個七七八八。
這一天她帶著吳妙欣回了自己的艙室。門剛打開,地上傳來一聲問候,“歡迎回家,主人。”一個白色的博美小狗搖著尾巴迎了上來。
王小麗彎下腰親昵的抱起小狗,蹭它的臉,撫摸它的頭,盡顯女子柔情。
昊妙欣也上前把玩了一下,柔軟的皮毛帶來溫暖的觸感,這讓她想起了小白,果然人類的喜好都是相通的。
“這是電子寵物,”王小麗介紹道,“它還有記錄存儲功能,如果我出了意外,它會留存我最后的信息。有助于調(diào)查破案。”
“有趣,”吳妙欣附和道。
“我的工作呢,就是每天五次向母星發(fā)送信息,他們每個人錄制的小視頻會集中到我這里,再由我統(tǒng)一發(fā)送,再就是我們接收到的信息,我會挑一些重要的做成簡報,發(fā)到飛船上,每個人都能看見,”王小麗調(diào)出她的工作界面耐心講解道。
“妙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名人了,等我們回到母星,你的日子就不是普通人的日子了。”
“哦,成為名人是好還是不好呢?”吳妙欣問道。
“這個怎么說呢,成為名人掙錢會變的容易,但也容易失去個人空間,你的隱私會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王小麗斟酌著慢慢說道,希望對方能聽懂,她似乎已經(jīng)將吳當成了自己的朋友。
“嗯,”吳妙欣似懂非懂。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王小麗打開投影,把話又說了一遍,漂亮的藝術(shù)字放大了幾倍呈現(xiàn)在一側(cè)的白墻上,像是從前人們刷在墻上的口號,名人語錄,吳妙欣跟著重復念了一遍,“這是箴言嗎?”
王小麗哈哈笑了,“只是我個人的見解,你也可以當做箴言。總之,錢是非常重要的。”
船上有健身房,有棋牌室,飛船上的日子漫長而清苦,大吃大喝,吸煙喝酒賭博都是明令禁止的,人們在這里可以小小娛樂一下。
有時候吳妙欣也會跟著師傅在跑步機上跑跑步,有時也會到棋牌室打兩把牌,跟大家玩?zhèn)€狼人殺,------當然她每天還都要去醫(yī)務(wù)室報道,接受劉蕓大夫的例行檢測,根據(jù)她的情況,美女大夫已經(jīng)發(fā)表了一篇論文,《外星人之我見》,詳細的描述了從吳妙欣被發(fā)現(xiàn)到蘇醒到正常生活的情景,以及各項監(jiān)測數(shù)據(jù),反響熱烈。而她將成為研究外星生物醫(yī)學領(lǐng)域的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她的前途將不在限于一個飛船,一個普通的全科醫(yī)生。
吳妙欣在醫(yī)生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放輕松,有時候我覺得你就是跟我們一樣的人,但是普通人是如何能在太空中存活呢?”劉蕓一邊找東西,一邊皺眉道。
“我們的飛行器發(fā)生了爆炸,我被甩了出來,并且失去了知覺,”吳妙欣說道。
“哈哈,”劉蕓不置可否,:“最近怎么樣,適應飛船上的生活了嗎?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這里很好,我很喜歡。”吳妙欣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劉蕓取出了一個針管,“胳膊給我,袖子捋上去,我們?nèi)↑c血樣,別緊張,也就疼一下。”
“抽血檢查是現(xiàn)代醫(yī)學常用的手段,”王小麗跟著解釋了一句,她想打消吳妙欣的顧慮。
真神之血是何等珍貴,可以入藥,可以煉器,可以締結(jié)契約,可以避邪,------吳妙欣有點猶豫,當然在這個世界是不一樣了。
“只抽這一次嗎?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吳妙欣的口氣很強硬。
劉蕓愣了一下,“好的,下不為例。”她使出了哄孩子般的語氣。
針扎入血管的一下還是有些疼,紅色的血液緩緩流入了透明的針筒,中間似乎夾雜著淡金色的物質(zhì)。
“果然與我們的不同,我要好好研究分析一下。”劉蕓盯著針管里的血樣說道,一想到自已將要取得的研究成果,她的開心溢于言表。
她取了一個棉簽按在針眼上,“按好,不要再出血了。”
吳妙欣的臉色有點蒼白,醫(yī)生都這么可怕的嗎?
“沒事,沒事的,我?guī)闳ヒ娏硪晃粠煾浮!巴跣←惱ヒ娏硪晃粚W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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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在黃新的艙室前足足敲門敲了兩分鐘,黃新才睡眼惺忪的打開了門,他帶著一臉的起床氣,似乎很不高興被打擾。
“黃sir,船長給你布置的任務(wù)你忘了嗎?”王小麗強硬又不失禮貌的說道。
一邊給吳妙欣解釋道,黃新是夜班人員,被吵醒是不太高興了。
黃新一邊搓著他雞窩般的頭發(fā),一邊把兩位美女讓了進去。他的所有表現(xiàn)似乎都在表達他的不耐煩,不開心。
王小麗并不理會,“妙欣的語言關(guān)基本過了,一些有難度的東西就要交給你講了。”
“嗯,對,能不能把我倆調(diào)到一個班上啊,這樣子我太難受了。”不修邊幅的黃新一臉痛苦樣。
王小麗對吳妙欣解釋道,船上本沒有白天黑夜,但是為了讓大家的生物鐘正常運轉(zhuǎn),還是嚴格劃定了工作時間和休息時間,以船長為主的大部分人算是白班,夜里也有少部分人值守。
“這樣吧,我可以跟著黃老師的時間走。”吳妙欣插了一嘴,
“妙欣,這樣不好吧,你不累嗎?”王小麗有點驚詫。
“我不累,我每天午睡一會兒就行了。”
“如果你覺得可以,我們也沒意見。”
“我覺得行,晚八點以后找我。兩位大小姐可以走了嗎?”黃新一副端茶送客的模樣。
“那就說好了,我們走吧,”王小麗輕輕扯了一下吳妙欣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說什么了。
“黃新可是咱們船上的大神,他能給你講課都是看船長的面子。”
“這世界不是無神嗎?”
“大神只是形容詞,形容一個人什么都會的意思,頂尖人才的意思。“
吳妙欣知道自己鉆牛角尖了,
“那么你知道什么神話故事,神話傳說嗎?”
“神話故事,我沒聽說過啊,你要聽童話故事的話我可以給你講講。“王小麗永遠不會在任何問題上糾結(jié)。
“那你挑幾個有趣的給我講講。”吳妙欣興趣盎然。
“到點了,該午休了,下午再給你講。”王小麗看了看肩上的表說道。她永遠是最遵紀守時的那個,永遠不慌不亂的。
吳妙欣看著她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