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內,一對年少夫妻正說說笑笑,女子的表情,時而嗔怪,時而嬌羞。年輕的帝王拿出一枚精致的簪子,一臉認真的跟女子承諾些什么。女子滿臉感動。
沂瑾仔細端看那枚金簪,突然想起什么。“是寧婉兒那枚!”
江行簡仔細觀察了一會后說道“不錯,那眼前這二位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青陽國國主和他的王后了。”
“看著確實是恩愛的一對夫妻。”沂瑾說道。
“眼見未必為實。”祁瑾安幽幽的說了句。
眼前的景象飛速變換,時光荏苒,王后突然離世,青陽國國主死死的握住王后的手,滿臉淚水。王后也死死的盯著國主。
“哎,真是世事無常啊,這王后看著還如此年輕竟香消玉損了。”沂瑾不禁嘆息道。
江行簡瞇了瞇眼“這不正常,你看王后那個眼神,根本不是想最后再看看愛人的不舍與眷戀,而是一種仇恨的目光。這怎么會是看愛人的眼神呢。”
二人聞言也去看王后。
“確實,這的確有點奇怪,還有一點奇怪的是,這王后這么年輕是怎么死的。”祁瑾安接道。
沂瑾剛要說話,剎那天旋地轉,沂瑾下意識的抓住身邊的東西。
在一睜眼,三人已然回到鳳儀宮內。
沂瑾低頭一看,沂瑾正死死抓住祁瑾安的手。
沂瑾趕緊將手抽了回來。
幾把刀便架在了三人的脖頸處。
“你們三人為何深更半夜地闖入婉兒的寢宮?你們到底意欲何為?”周知行表情晦暗不明的問道。
“誤會,誤會。有話好說啊各位。”沂瑾笑呵呵的將架在脖子上的刀推遠一點。
“我們發現了王后發病的原因了。”祁瑾安皺著眉頭說道。
“哦?是何原因說來聽聽。”周知行聞言,把玩著大拇指上的扳指,玩味的說道。
“你先讓人把我們放開。”祁瑾安不悅的盯著拿著刀的侍衛。
聞言,周知行眼神示意侍衛下去。
待到殿內只剩沂瑾四人,周知行開口“說吧。”
祁瑾安便將之前發生的事簡潔地復述了一遍。
聞言周知行面色凝重。
“那可有解決的辦法?”
“目前只有將那簪子的器靈逼出來消滅她這一個方法。”
“那如何逼出來?”
“最近經過我們這一鬧她應該會消停兩天,雖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周知行和祁瑾安二人有來有回的聊到。
祁瑾安說完,頓了頓回過頭來就看到沂瑾和江行簡二人在角落里說說笑笑的。他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下。問道“你二人有何想法?”
沂瑾聞言,收起笑回過頭來說“都可以的,我聽你的安排。”
三人暫且退下,等待器靈再次出現。
這幾日里,寧婉兒不再夢魘,雖仍有些憔悴,但精神好了很多。
寧婉兒時而樹下撫琴,時而侍弄花花草草。看起來心情不錯。
周知行過來看過幾次寧婉兒,但她表情都淡淡的,從里到外的透露出一種生人莫近的氣場。
幾次碰了壁之后,周知行也不自討沒趣,轉而去了文貴妃那里。
“哎,你說,國主和王后離心誰是最大受益者?”沂瑾摩挲著下巴神秘兮兮的問道。
“當然是文貴妃了,王后出事前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美人,自從王后出事后,國主接連幾個月都留宿常華宮,她也一躍成為貴妃了。”江行簡同樣摩挲著下巴思考道。
“那你說這事會不會跟她有些聯系。”沂瑾跟江行簡一對視,二人不約而同的笑了一下。
夜里,二人身著夜行衣,悄然來到了常華宮外。
“一會兒我報三個數,咱們一起去把她截出來綁到我屋內。”
沂瑾回過頭來,看著江行簡。
二人屏氣凝神,“三,二,一。”二人同時繞過巡邏的侍衛和侍奉的婢女,小心翼翼的繞道側面的窗外破窗而入。
文貴妃還未反應過來便已被江行簡打暈。
沂瑾二人小心翼翼的繞過巡邏,剛進屋內,便察覺到屋內有人。
待看清坐在桌前的是誰,二人同時松了口氣。
只見祁瑾安老神在在的端著茶杯在喝茶。
“回來了?”他眼皮也未抬一下詢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們去干什么了?”江行簡坐在桌前拿起一個茶杯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問道。
“今天白天你二人談到文貴妃之后便猥瑣的笑了,很難不讓人想到你二人想做什么。”祁瑾安淡淡的回到。
“你們兩個別聊了。先干正事要緊,萬一一會兒他們發現文貴妃不見了就完了。”沂瑾趕緊將文貴妃扔到床上。
江行簡走上前,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文貴妃的額頭,嘴中念念有詞的說些什么。
只見文貴妃慢慢睜開雙眼,眼神迷離,意識渙散。
“問吧。”江行簡退后兩步淡淡的說道。
“是不是你想害王后。”沂瑾上前兩步,盯著文貴妃詢問道。
“我是想害了她,但我沒動手。”
“那王后變成這樣你知道是誰干的么?”
“不知道。”
文貴妃眼神呆滯沂瑾問一句答一句。
“這也問不出什么來啊。”沂瑾皺著眉道。
“兇手不是她。”只見從始至終都坐在凳子上的祁瑾安放下茶杯淡淡的說道。
“那是誰啊。”
“你們先把她送回去我在跟你們說。”
江行簡和沂瑾對視了一眼,二人迅速將文貴妃送了回去又返了回來。
二人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坐在桌前。
沂瑾一臉期待的看著祁瑾安,“兇手是誰啊?”
祁瑾安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開口道“是周知行。”
“不會吧,他不是很愛寧婉兒么?”沂瑾愣了愣開口道。
“他更愛權利。”
屋內陷入良久的沉默。
“那怎么辦,我們還治么?”
“那既然他一開始就沒想讓寧婉兒好,他又為什么遍尋良醫救治寧婉兒呢?”
“做個樣子罷了,他不過是在安慰寧婉兒的父親寧將軍罷了。”
“或許他們年少時曾經相愛,但時過境遷,體驗過權利至高無上的魅力之后就不會允許任何威脅他的東西存在。”
“寧將軍功高蓋主,寧婉兒的大哥二哥又都為朝廷新貴,難免引得周知行的忌憚。”
祁瑾安有條不紊的分析著。
沂瑾和江行簡一言不發。
良久之后,江行簡笑了笑,開口“人真是貪得無厭,年少時追求愛情,愛情得到了又想追求權利。”
沂瑾面色嚴肅的問道“那寧婉兒怎么辦?非死不可么?”
沂瑾想起那張永遠掛著恬淡疏離的笑,雍容華貴的臉,發愁的問道。
“周知行可不會讓他死,權利,愛情都是他想要的。他只會讓她永遠瘋下去,讓她失去王后的位置,借機打壓寧家。等他得到安全感,自然會讓她好的。”祁瑾安笑了笑說道。
“那我們有什么用啊?我們現在走不就行了么?”沂瑾邊說邊收拾行李。
待沂瑾收拾利索,準備踏出門的剎那,手鐲開始劇烈的收縮,手鐲開始發燙,一道白光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