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諧一臉震驚的看著我,“所以...你死過一次了?起死回生是真的?”
我冷下臉,語氣冰冷,“這不是故事的重點,還是說你也想要我?”
吳諧連忙擺手,他抿著唇,“可是...我沒辦法確認你說的是真是假?!?/p>
我站起身靠著桌子,低頭看他,“半真半假吧,一部分是我的猜測,比如筆記真的是陳文錦寫的嗎?筆記真的被搶走了嗎?你見過那個人,在巴乃,她叫汪盼秋,也是汪家人,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來的,但她是個威脅?!?/p>
吳諧盯著某一處思考著,喃喃開口,“所以,阿繁才是真正的汪墨繁?!?/p>
我聽他的話,愣是氣笑了,我根本不懂他腦子里在想什么,但他的重點也沒錯,如果他信了,起碼能證明我不是汪家人。
“我說天真,我真的很好奇你當(dāng)年到底怎么做到讓汪家變成那樣的?!?/p>
他笑了笑,嗓音有點啞,“我是為了小哥,他過的太慘了,我想對他好一點,起碼他無論在什么地方,總能想起我。”
我抿了抿唇,“他是很苦,所以我說我愛他,這是真心話,我從來都是一個人,汪家人說我瘋瘋癲癲的,行事詭異,下手狠辣,像個機器人一樣,冷血無情,不懂愛。”
“但是我慶幸我找上張啟聆合作,他給了我一個家,他真的有像哥哥一樣照顧我,有時候我都恍惚,分不清他真的是我哥哥還是合作伙伴?!?/p>
“那天在巴木措,解語花問我是不是喜歡張啟聆,我也是這樣回答的,我說愛但是不喜歡,喜歡他的另有其人,至于是誰...我想,你很清楚,對吧吳諧?”
我歪頭看著他,他捏了捏手指點頭承認。
“是,可是.....”
我松了口氣,等我不在了,也不用再擔(dān)心張啟聆會照顧不好自己,吳諧會好好愛他的。
“行了,不早了,去休息吧。”
吳諧還想說什么,最終還是咽了回去,慢吞吞的點點頭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他走到門口,我輕聲開口,“他很愛你?!?/p>
吳諧腳步一頓,走的更快了。
我現(xiàn)在只有兩個事,一是查清我的身份以及阿繁,二是完成復(fù)活阿寧。
吳諧出去的時候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去找了張啟聆。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想到剛才我說的話,吳諧的耳尖微紅,他低著頭開口,“墨繁剛才跟我說了一些事情。”
吳諧把我剛才說的全部都跟張啟聆說了一遍,而后他皺著眉,“如果墨繁沒撒謊的話,那就是有人騙了她?!闭f著,他抬起頭,“小哥,你知道的,我們先去的西王母宮,再去的巴乃,而我們在巴乃的時候,文錦阿姨已經(jīng)進隕玉了,所以在巴乃的那個文錦阿姨肯定是假的?!?/p>
他說著,又摸了摸下巴,“可是...為什么要裝成文錦阿姨的樣子呢?!?/p>
張啟聆突然起身按住吳諧的手,聲音很小,“是汪盼秋?!?/p>
吳諧結(jié)合我說的那個故事,思索著從頭到尾都是汪盼秋的可能性。
而我也在考慮,去哪里能找得到汪盼秋。
但驚喜往往來的很意外,第二天一大早,我也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寫了新月飯店四個字。
我看著信上的地址勾起一抹冷笑,先不說這封信是誰給的,能準確的在吳山居寄給我,就說明吳山居早就被盯上了,吳諧在吳山居...已經(jīng)不安全了。
這事我沒瞞著吳諧,他說自己會小心的。
當(dāng)天下午,秦書望來了。
吳諧警惕的看著秦書望,秦書望只笑了笑,“小三爺,我是來提醒汪大小姐的,我們家老板在新月飯店給她辦了場生日宴,如果小三爺不嫌棄的話,也可以一起去。”
吳諧沒說話,秦書望低了低頭,轉(zhuǎn)身離開。
吳諧看著秦書望的背影有些疑惑,裘德考給我辦生日宴?
吳諧進了屋,我窩在沙發(fā)里看新聞,吳諧走過來坐下,“裘德考的人來了,說給你辦了生日宴,在新月飯店。”
我淡定的點了下頭,“去,還從來沒吃過新月飯店的菜呢?!?/p>
我只聽說過新月飯店,從來沒去過,但胖子跟我講過吳諧大鬧新月飯店的事兒,現(xiàn)在的新月飯店怕是不見得會讓吳諧進去。
畢竟去一趟就砸人家場子,聽說新月飯店老板叫張日山,我也沒見過,我暗地里捏了捏拳頭,想跟他打一架。
今年剛好是我“二十五歲”生日。
說是裘德考給我辦的,但他不一定會在,畢竟國內(nèi)外的路程可遠著呢。
晚上的時候,我們五個人坐在一塊兒。
阿繁坐在我旁邊,憑感覺的剝橘子,胖子手里不知道拿了個什么東西,坐在我對面。
“墨繁,你真要去?”
“當(dāng)然啊?!蔽尹c了點頭,“不去怎么知道裘德考葫蘆里賣的什么藥?!?/p>
吳諧看了一眼張啟聆,張啟聆淡定的對上他的視線,吳諧尷尬的轉(zhuǎn)過頭,“那我也去。”
我有點疑惑,“你去干什么?”
“別忘了,裘德考的筆記是寄給我的。”
我看著吳諧一臉認真的模樣,嗤笑一聲,“吳諧,現(xiàn)在我人已經(jīng)暴露了,你覺得他要你還有什么用呢?”
吳諧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又開口,“裘德考給我寄筆記的意義,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對嗎?”
我因為腦子里在想別的,敷衍的點了點頭,吳諧陷入沉默。
我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著桌子,若有所思的開口,“吳諧,你說裘德考為什么沒死呢?”
“什么?”
吳諧茫然的看了我一眼,我僵硬的轉(zhuǎn)過頭,看著他笑的詭異,“我說,裘德考為什么沒死?!?/p>
吳諧盯著我的眼睛,被嚇了一跳,他站起身,額頭冒出冷汗,“墨,墨繁,你...”
我剛要開口就被張啟聆打斷,他按住我的手,語氣認真,“別嚇他。”
我嘖了一聲,躲開他的手,然后轉(zhuǎn)頭跟吳諧解釋著,“逗你玩,別放心上,明天想去就去?!?/p>
說完,我就起身回自己的房間,他們幾個愛怎么聊怎么聊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說讓他們先去,我晚一點到。
我拿出了張啟聆送我的白色裙子,但白裙下的我是腰腹掛著的匕首,是短褲半袖全副武裝的我,我怕秦書望搞事,我也怕自己回不來,我想著,哪怕我回不來了,也要保吳諧平安回來。
我知道點天燈是什么意思,我估摸著秦書望這次會坑我一次,所以我?guī)Я藦埧ǎ詡洳粫r之需。
收拾好后,我開車去了新月飯店,將車停在指定位置后,我套上了白裙。
因解語花在,所以吳諧很輕松就進去了。
解語花跟吳諧說了什么,然后就去了解家當(dāng)家的位子坐著,黑眼鏡也跟過去湊熱鬧了,美約其名給花兒爺當(dāng)保鏢。
吳諧他們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來了才知道,今天是拍賣會。
說是有人給新月飯店送了件大禮,讓新月飯店拍賣。
剛坐下,就有人送來了菜單,胖子一打開菜單就罵娘,“這他娘的,這破飯店來多少次了,還是那么貴。”
吳諧沖著胖子狡黠的眨了眨眼,“小花說了,今天他買單?!?/p>
胖子一聽,咧開了嘴,“那感情好啊,今個兒胖爺把菜單點個遍?!?/p>
嘴上說著全點一遍,可最后還是要了兩斤瓜子,等瓜子送來的時候,吳諧傻眼了,“不是吧胖子,小花都說他買單了,你怎么又要瓜子。”
“咱今天是來看熱鬧的,又不是主角,吃點瓜子湊合湊合得了。”
吳諧搖頭晃腦的,“不行不行,今天我必須得喝到那個八千的茶?!?/p>
吳諧又點了茶水,三個人坐在那兒等著看熱鬧。
沒多久,秦書望就帶人來了,來的時候還特意去跟吳諧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