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木已成舟,此生也許風只能吹動著繼續向前。
又是盛夏,他為她綻放迎來了四季,可是不屬于他啊。
“別哭啦~小幸運。”
“下次見面時一定不要流淚哦,”
“這是我為了你綻放的盛夏。”
那年他十八歲,她也是十八歲,可是一個走向了四季,一個永眠于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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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幸?許幸?”
“青柯,出事了嗎?”一群人從床上坐了起來,頂著雞窩發型迷迷糊糊地盯著驚魂未定的室友。
“呼”“?”
過了好久,許幸才在室友青柯十萬火急中緩過神來。
“終于醒了,又記起來?”青柯看到她沒事,憋著的氣終于舒展了好長一口。
“?啊!許幸沒事吧!”又是好久,其他兩個室友才反應過來,她們都經歷了那件事,因為她們也算是幫兇吧。
“沒事的。”“我自己緩緩吧...”許幸知道她們的擔憂,也是,她的確永遠忘不掉。
‘玖辭走了好幾年了,沒有一件遺物只有許幸渾身布滿了他來過的痕跡。’
“行,我們就不打擾你了。”青柯與另外兩個室友的嘴角都抽搐了一下,一起經歷了這場鬧劇,又怎會不心照不宣呢?
許幸從床上坐了起來,穿著單薄的襯衫,走到了自己的書桌旁,拉出椅子坐下,看著茉莉花那片片青綠中夾雜的素白又出了神,
那一年的開始,早已被這花定了型。
西蜀南川市的八月天,雨霧朦朧,像極了江南水鄉那綿延不斷的惆悵。
這種說小不小,說大不大的雨,就一定會有一個倒霉的人回不了家。
“玖辭,你怎么還不回家呀?”
書店的三樓是私人住處,此刻從里面傳來了一道極富中年婦女感的嗓音,書店老板是一個快滿三十五的女老師。
“難道想要加班嗎?”老板娘從三樓下來看到許辭還未離開,逗弄著笑說道。
“...俞柯阿姨,別開玩笑啦,我這不是回不去嗎?”玖辭站在門口望了望那一門之隔的傾盆大雨,只能尷尬一笑地回了老板娘一句。
“小辭,不要叫我阿姨,好老。”俞柯聽著玖辭,頗有不滿。
玖辭無語又無奈地重新喊了一句俞柯
“好,俞柯姐姐。”
“真乖,小辭弟弟...”
俞柯伸手揉了揉玖辭的腦袋
“...”玖辭面對自己老板的動作,只能無奈地接受著一切。
“哥...你們在干什么?”
這一幕剛好被舉著傘走來的許幸看到了
“走吧,小辭來借你的人來了,或許飯都為你準備~好~了~”
俞柯從下樓后就看到了從遠處來的許幸,就知道是來接他的。
現在到了眼前,俞柯又忍不住想要逗弄小辭
“...算了,”俞柯真的無語了,又轉頭看向許幸,“妹?你怎么來了呀?”
“俞姐,我來接我的傻哥哥,一個連認真吃飯都不會的哥哥~”
許幸沒有理旁邊詢問自己的哥哥,而是轉頭對著旁邊憋笑的俞柯。
“...”
“回去吧!”
沉寂了好久,最后還是俞柯先告別了。
“進來吧,傻哥哥~打濕了我可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