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邊才剛剛泛起魚肚白,蘇沐雨就像往日那般早早地起了床,準備去進行日常的修煉。當她路過那座平日里略顯靜謐的藥房時,下意識地朝那邊瞥了一眼,這一眼,卻讓她瞬間察覺到了諸多異樣之處。
藥房那扇陳舊的大門此刻緊閉著,可本該落滿灰塵的門檻,此刻卻干凈得有些不合常理,仿佛被人特意擦拭過一般,在周圍滿是灰塵的環境映襯下,顯得格外突兀。
再看藥房周圍的花草,好些都東倒西歪的,地上有著明顯被人踩踏過的痕跡,那凌亂的模樣,就好似不久前有人在這里匆忙地經過,甚至都顧不上避開這些花草。
蘇沐雨心中頓時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趕忙停下了腳步,目光變得警惕起來,開始仔細地觀察起藥房周圍的每一處細節。忽然,她的視線落在了藥房的窗戶上,那里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標記,那標記彎彎繞繞、錯綜復雜,看上去像是某種神秘組織特意留下的符號。
蘇沐雨在學院學習了這么久,翻閱過不少資料,卻從未見過這樣的標記,可不知為何,只是瞧上一眼,她便莫名覺得這標記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危險氣息,仿佛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沐雨不禁眉頭緊皺,心中暗自思忖,這件事絕非尋常,得趕緊把這個情況告訴鐵岳他們才行,這里面肯定大有問題。
蘇沐雨不敢有絲毫耽擱,腳步匆匆地很快就找到了鐵岳、李花花和泡沫,她神色嚴肅,將自己剛剛在藥房周圍發現的種種異常情況,一五一十、詳詳細細地說了出來。眾人聽后,原本輕松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籠罩上了一層擔憂與警惕交織的神情。
“那我們得趕緊去看看呀,說不定這里面藏著什么大陰謀呢。”鐵岳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手臂上的青筋都隱隱鼓了起來,他那雙眼睛里閃爍著警惕的光芒,仿佛已經做好了要與未知敵人一較高下的準備。
于是,一行人懷著忐忑又謹慎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朝著藥房的方向走去。隨著距離藥房越來越近,他們愈發小心起來,相互對視一眼后,默契地分散開來,各自從不同的方向,如同潛行的影子一般,慢慢地朝著藥房靠近。
李花花輕咬嘴唇,集中精神施展了一個水幕術,只見一層淡淡的、近乎透明的水幕緩緩浮現,將大家的氣息巧妙地掩蓋了起來,就像給他們披上了一層無形的隱身衣,盡可能地防止被潛藏在暗處的敵人察覺到他們的靠近。
而泡沫呢,他屏氣凝神,耳朵高高豎起,如同一只警覺的獵豹一般,不放過周圍任何一絲可疑的聲響,時刻留意著周邊可能出現的危險。
蘇沐雨和鐵岳率先來到了藥房的門口,蘇沐雨微微蹲下身子,湊近那扇大門,眼睛一眨不眨地仔細觀察著門上那個奇怪的標記,試圖從那復雜的紋路中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來。
她時而皺眉思索,時而用手輕輕比劃著標記的形狀,嘴里還小聲地呢喃著什么。鐵岳則像個忠誠的衛士一樣,挺直了脊背,目光如電,警惕地注視著藥房周圍的每一個角落,謹防有什么意外情況突然發生。
“這個標記看起來實在是太復雜了,我翻遍了學院的資料,都從來沒見過類似的呀。”蘇沐雨壓低聲音,輕聲地對鐵岳說道,語氣里滿是疑惑與擔憂。
“哼,不管是什么玩意兒,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搞這些鬼名堂,絕不能輕易放過他們。”鐵岳同樣壓低聲音,語氣中透著一股決然,回應著蘇沐雨的話。
就在這時,一直保持警戒狀態的泡沫突然發出了信號,他用手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示意大家他發現了什么情況。眾人心里一緊,立刻更加小心翼翼起來,緩緩朝著泡沫所指的方向移動,然后一起小心翼翼地進入了藥房里面。
剛一踏入藥房,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狼藉的景象。原本那些擺放得整整齊齊的藥柜,此刻就像遭遇了一場猛烈的風暴一般,被翻得亂七八糟,柜門大開著,有的甚至都掉落在了地上。
各種各樣的藥草從柜子里散落出來,鋪滿了一地,好些都已經被踩得粉碎,原本清新的藥香此刻和著揚起的塵土味道,混合在空氣中,讓人聞著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些藥瓶也沒能逃過這場“劫難”,被打破在地上,里面殘留的藥液緩緩流淌出來,在地面上匯聚、蔓延,竟漸漸形成了一些奇怪的圖案,那圖案歪歪扭扭的,仿佛有著某種神秘的寓意,卻又讓人捉摸不透。
在藥房的深處,原本存放著珍貴藥材的大門此刻竟然半掩著,周圍的地面上有著一些新的腳印,那些腳印的紋路十分奇特,既不像他們熟悉的學院師生留下的,也不似平日里常見的腳印模樣,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再看四周的墻壁上,出現了更多那種神秘的符號,有的符號似乎還隱隱散發著微光,一閃一閃的,就好像是在努力傳遞著某種信息,卻又讓人難以解讀。
蘇沐雨的目光在藥房里快速掃視著,忽然,她注意到藥房的一個角落里,零零散散地散落著一些黑色的羽毛,那些羽毛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暗黑氣息,僅僅是靠近一些,就能讓人感受到一股寒意從心底涌起,這讓蘇沐雨心中的不安變得更加強烈了。
而另一邊,鐵岳正在仔細地檢查著那些被翻亂的藥柜,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個被遺漏在角落里的小盒子吸引住了。那盒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材質古樸,表面刻著一些古老的文字,那些文字歪歪扭扭、晦澀難懂,他們幾個人圍在一起看了半天,卻也暫時還無法解讀其中的含義,只是隱隱覺得這個盒子肯定不簡單,或許和這藥房發生的一系列怪事有著莫大的關聯。
泡沫則一直站在原地,閉著眼睛,全神貫注地感受著周圍的氣息變化。不一會兒,他緩緩睜開眼睛,神色凝重地說道,他敏銳地察覺到,藥房內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魔力波動,這股波動十分微弱,卻又真實存在,而且似乎是從密室的方向傳來的,那感覺就像是某種魔法陣啟動過后殘留下來的余韻,讓人愈發覺得這密室之中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沐雨蹲下身子,在那一堆被破壞的藥草里翻找查看了一番,很快,她臉色一變,說道:“你們看,有幾種可以用來制作強力迷藥的材料不見了,這可太奇怪了,看來這個神秘黑影的目的絕不簡單啊,說不定是在謀劃著什么更大的陰謀呢。”
蘇沐雨眉頭緊鎖,一臉嚴肅地對大家說道:“你們小心點,我感覺這個人絕對還沒有拿到他想要的東西,搞不好啊,人現在還在這里藏著呢。”
鐵岳卻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拍了拍胸脯,滿不在乎地說道:“哎呀,害怕什么呀,有我在呢,不管是誰,敢出來我就讓他嘗嘗我的厲害。”
就在這時,一只黑色的蝙蝠不知道從何處突然飛了進來,那蝙蝠扇動著翅膀,發出“吱吱”的聲響,在這寂靜又透著詭異的藥房里顯得格外刺耳。
李花花本就心里緊張,被這突如其來的蝙蝠嚇得“啊”的一聲尖叫,下意識地往后退去,慌亂之中,她的手胡亂地揮舞著,不知道按到了什么機關,只聽“嘎吱”一聲,密室的大門竟緩緩地被打開了,一股陳舊又神秘的氣息從里面撲面而來。
鐵岳先是一愣,隨后咧嘴一笑,說道:“哈哈,沒想到被你這一嚇,陰差陽錯地還找到了入口呢,就是不知道這門后面到底藏著什么秘密呀。”
泡沫眼神一凜,身形如電,率先一步踏入密室。他的腳步輕盈而沉穩,仿佛對這未知的危險環境毫無畏懼。進入密室后,他那平淡卻又帶著十足篤定的聲音傳來:“這里有人。”
其余幾人聽到泡沫的話,心中一驚,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朝著密室深處趕了過去。剛一靠近,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人,他們的身體以一種扭曲的姿勢癱在地上,面色慘白如紙,毫無生機。
而在密室的一側,還有一個人被緊緊地捆綁在十字架上,他的身上布滿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淋漓,早已將他的衣衫浸透,那些傷口有的還在往外滲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匯聚成一小攤暗紅色的血泊。
他的眼睛空洞無神地睜著,仿佛經歷了世間最可怕的噩夢,嘴唇干裂得如同久旱的大地,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就像被抽干了生命一般。
蘇沐雨幾人趕忙蹲下身子,將手指放在地上那幾個人的人中處,試圖探尋一絲生命的跡象。然而,片刻之后,他們失望地搖了搖頭,這些人早已沒有了生息,身體也已經變得冰冷僵硬。
就在這時,架子上那個被綁著的人似乎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虛弱地從干裂的嘴唇中擠出一個字:“水……水……”那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若不仔細聽,幾乎難以察覺。
蘇沐雨急忙起身,快步走到那人跟前,輕輕掐住他的嘴巴,防止他在極度虛弱的情況下嗆水。李花花見狀,手忙腳亂地從隨身攜帶的行囊里拿出水袋,遞了過去。
蘇沐雨小心翼翼地將水一點點喂入那人的口中,那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一些,混合著干涸的血跡。
那人艱難地咽下幾口水后,用盡最后一點力氣說道:“謝……謝。”話音剛落,他的頭一歪,又暈了過去。
蘇沐雨眉頭緊皺,迅速解開他身上的束縛,仔細查看他的傷勢。她的眼神專注而凝重,雙手快速地施展著治療法術,過了一會兒,她才說道:“我已經對他做了簡單的處理,暫時穩住了他的傷勢。不過,他的情況到底如何,還得等他醒來才能進一步對癥下藥,希望他能挺過來。”
鐵岳毫不猶豫地走上前,拍了拍胸脯說道:“我來背他吧,得趕緊把他帶出去,這里不宜久留。”
蘇沐雨感激地點點頭:“嗯,麻煩你了。”
他們心急如焚,腳步如飛一般朝著門口奔去,急促的腳步聲在這陰森的環境中回響。
蘇沐雨滿臉焦急地喊道:“這個人的氣息已經變得非常微弱了,我們必須加快速度,不然……”她的聲音因緊張而微微顫抖,話還沒說完,突然,幾道寒光閃過,數枚飛鏢如鬼魅般從黑暗中呼嘯而出,“嗖嗖嗖”地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飛鏢深深地插入地面和周圍的墻壁。
眾人猛地停下腳步,警惕地環顧四周,心中充滿了疑惑。就在他們猜測到底是誰在暗中出手時,一個黑影如同從黑暗深淵中緩緩浮現一般,慢慢地走了出來。
黑影逐漸清晰,是一個身著黑色長袍、面容隱藏在兜帽之下的神秘人。神秘人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用一種陰森的語氣說道:“你們要帶著我的人去哪啊?”那聲音仿佛帶著絲絲寒意,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