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各位通過第一輪游戲,現在就讓大家先洗個澡,再繼續下一輪游戲。”
隨著他指尖輕輕一彈,一陣陰森的霧氣翻涌而起,剎那間,一座巨大的水池憑空浮現,水面上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氣。“各位可以下水了,請慢慢享受。”他嘴角上揚,露出看似和善的微笑。
見眾人躊躇不前,他挑眉問道:“為何不動?莫不是有所顧慮?”
有人囁嚅道:“當眾沐浴,怕是不妥。”
“倒是我思慮欠周,忘了人族的規矩,失禮了。不過時間緊迫,若不抓緊沐浴,下一場游戲可就要開始了。”
身上的惡臭味愈發濃烈,眾人雖滿心不愿,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踏入水池,好在水不冷不熱。他們不敢脫衣,戰戰兢兢地清洗著自己,緊張的氛圍也在這難得的“舒適”中,稍稍緩和了些。
正洗著,一人猛地抽回腳,面露驚恐:“這水里……好像有東西在動!”
旁邊的男人不耐煩地皺眉:“別瞎咋呼,趕緊洗完,下一場要開始了。”
正洗著,一女子猛地抽回腳,面露驚恐:“這水里……好像有東西在動!”
旁邊的男人不耐煩地皺眉:“別瞎咋呼,趕緊洗完,下一場要開始了。”
又有東西游過,那人上岸:“水里真的有東西!大家趕緊上來!”
李花花拉了拉蘇沐雨衣角,蘇沐雨附耳過去聽,只見李花花小聲說道:“沐沐,其實剛剛我也感覺水里有東西。”
蘇沐雨聞言,思慮片刻:“我們上去吧。”
“嗯。”
隨著越來越多人上岸,男人冷哼道:“一群膽小鬼,竟然信了一個女人的話。這水里哪里有東西啊。”
這時,男人腳邊游過東西,他收回腳,破口大罵道:“艸,你們搞什么!嚇老子一跳!””再環顧四周,哪還有人在?他頓感不妙,未及上岸,水中躥出一群食人魚,瞬間將他拖入水底。
眾人看清是食人魚后,尚未上岸者拼了命地往岸邊逃竄。然而,在即將觸及岸邊的瞬間,他們撞上了一道透明的屏障,那屏障無情地斬斷了他們最后的生機。
他們各施所能,奮力擊打屏障,卻毫無作用。靈力漸漸耗盡,食人魚蜂擁而上,將他們拖入水底。水面上,只留下一抹緩緩飄散的紅色,訴說著剛剛發生的絕望與慘烈。
奧德·瑞文斯克羅夫特現身,臉上掛著虛偽的歉意:“實在抱歉,忘了告知各位,這池中的小家伙許久未進食,兇猛了些。”
幸存者們怒目而視,對這屢次玩弄他們性命的惡魔恨得咬牙切齒。鐵岳怒吼:“有什么手段盡管使,何必遮遮掩掩!”言罷,抽出卷軸拍于地,抄起【霸王長槍】,直撲奧德·瑞文斯克羅夫特。
奧德·瑞文斯克羅夫特身形優雅地一閃,避開攻擊,還故作無辜:“先生這是為何?我是真心愧疚。”
“愧疚就獻出你的狗頭,慰藉逝者!”鐵岳怒喝。
“這可使不得,沒了頭,我這吸血鬼貴族還如何當呢?”奧德·瑞文斯克羅夫特戲謔回應。
李花花見狀,興奮喊道:“沐沐,這吸血鬼也不過如此,鐵岳與他不相上下。我們此時上去幫忙,定能滅了他!”
泡沫卻伸手拉住她,目光冷峻:“你沒看出來?他在隱藏實力。”
一語成讖,戰局瞬間扭轉。鐵岳的攻勢被奧德·瑞文斯克羅夫特輕松化解,而對方的回擊,鐵岳卻難以招架。
一次攻擊中,奧德·瑞文斯克羅夫特掌風一揮,將鐵岳擊飛。幸虧蘇沐雨反應迅速,及時用身體接住,否則鐵岳就要被身后鋼叉洞穿,想到此,蘇沐雨心有余悸。
奧德·瑞文斯克羅夫特輕輕撣了撣手掌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眼神冷漠,仿佛在看螻蟻一般,冷冷開口道:“既然你們如此熱衷于打斗,那我便成全你們,讓你們盡情地打個痛快……”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陣陰森的黑霧彌漫而起,待霧氣散去,原本的場地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陰森而古老的斗獸場。
“接下來,你們自行抉擇對手,即刻展開一對一的生死較量。記住,兩人之中唯有一人能夠活著離開。當存活人數為雙數時,出口大門便會開啟。愿命運眷顧你們……如果它還存在的話。”
眾人相視,眼神中交織著驚恐與猶疑,一時拿不定主意是因害怕而躊躇,還是在心底默默挑選對手。突然,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了凝重的空氣,瞬間打破了微妙的平衡。
剎那間,所有人都被本能驅使,混亂地廝殺起來,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慘叫聲不絕于耳。有些人甚至還沒看清是誰下的殺手,便已在這洶涌的混亂浪潮中倒下,消逝于血泊之中。
蘇沐雨、鐵岳、李花花和泡沫四人迅速背靠背靠攏,緊密圍成一個防御的四角陣形。蘇沐雨目光堅定地低聲說道:“大家千萬不要離開彼此的視線范圍,我們只有相互依靠,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鐵岳緊握著武器,眼神中透著幾分不屑與憤怒,冷哼道:“哼,看看這些蠢貨,輕易就被人挑撥,自相殘殺起來了。”
李花花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與無助,顫抖著對蘇沐雨說:“沐沐,這可怎么辦啊?大家都被他算計了,我們怎么才能逃出去呢?”
泡沫則一言不發,眼神冷峻地拿起武器,側身揮刀,精準而果斷地劈砍向那些逐漸靠近的人,每一刀都帶著不容侵犯的氣勢。片刻后,他才冷冷地吐出幾個字:“先保住自己的命,其他的以后再說。”
突然,一陣濃烈花香飄散,眾人吸入后頓感渾身無力,紛紛倒下。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現身,“陪我一戰,怎樣?”說話間腰肢輕擺,手微抬,盡顯風情與張狂。
剎那間,濃烈刺鼻的毒氣如幽靈般迅速彌漫至四周。一個身形高大、全身裹在黑袍之中的男子突兀現身,他的臉上戴著一副嚴嚴實實的防毒面罩,只露出一雙散發著陰森寒意的眼睛,讓人看不清其面容,他便是“瘴氣”。
只見他沖著那妖嬈女子怒目而視,聲音低沉而兇狠地咆哮道:“趕緊給我滾遠些,你這討厭的女人,這些人都是我的囊中之物!”語畢,那貪婪的目光便如惡狼般緊緊鎖定在蘇沐雨和李花花身上,嘴角微微上揚,竟伸出舌頭緩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仿佛在覬覦著即將到手的獵物,這副丑惡的嘴臉讓李花花驚恐不已,她渾身顫抖著,拼命往蘇沐雨身旁躲去,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無助。
就在此時,一把精美的油紙傘仿若鬼魅般從遠處旋轉著疾飛而來,“唰”地一聲在半空中優雅地撐開,濺起一片細小的水花。傘下,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亭亭玉立,她的臉上戴著一副精致華麗的面具,只露出一雙靈動狡黠的雙眸,讓人難以窺探其真實表情,她名叫紅羅。
紅羅微微抬起下巴,眼神輕蔑地環顧著四周混亂的場景,隨后朱唇輕啟,發出一陣銀鈴般的嬌笑:“喲,瞧瞧這兒有四個人呢,可真不好分吶……嗯,依我看,不如這般,我帶走兩個,你們倆各自挑一個,怎樣?”那語氣中滿是志得意滿的傲慢,仿佛她已經主宰了這場殘酷的爭斗。
“你這不是把我們當傻子耍嗎?”人群中不知是誰憤怒地高聲吼道,聲音中飽含著對紅羅提議的不滿與鄙夷。
紅羅聽聞,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笑得更加肆意張狂起來,那笑聲在空曠的場地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哼!既然你們不樂意,那也簡單,就各憑自己的本事吧,誰能先搶到,那便是誰的!”
“正有此意!”
泡沫猛地低下頭,牙關緊咬,咯咯作響,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節泛白,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惡狠狠地低語道:“哼!竟然擅自將我們當作物品一樣分配,真以為我們是任人宰割、逆來順受之輩嗎?簡直是太小瞧我們了!【雷鳴.音波鎖】!!!”
剎那間,地面劇烈顫抖,數道粗壯的鎖鏈破土而出,帶著“滋滋”作響的電流,攀升交織,瞬間在眾人與那三人之間筑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電流屏障,將他們隔絕在外。
還未等那三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泡沫眼神一凜,果斷揮指,鎖鏈瞬間朝著三人疾射而去,精準地將他們緊緊纏住,電流閃爍間,三人痛苦的低吼聲被淹沒在電流的“嗞嗞”聲中。
鐵岳、李花花和蘇沐雨見狀,毫不猶豫地迅速抽出各自的武器,眼神中透著決然,身形如鬼魅般疾沖向被鎖鏈纏住的三人,手中的武器裹挾著呼呼風聲,精準地朝著目標攻去。剎那間,寒光閃爍,血花飛濺,那三人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已沒了聲息,癱倒在地。
“原來如此不堪一擊,這么輕易就能解決嗎?看來之前都是在虛張聲勢……”李花花微微喘著粗氣,心有余悸地說道。
然而,就在眾人稍作松懈之時,綺麗如幽靈般悄然現身。她身姿輕盈地飄到李花花身前,玉手輕輕抬起,放在李花花的下巴處,微微俯身,將嘴湊近李花花的耳朵,輕聲呢喃道:“小妹妹~在還沒真正摸清敵人的底細之前,可千萬別放松警惕哦~這可是會要命的呢~”那聲音輕柔婉轉,卻帶著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李花花驚恐地瞪大雙眼,身體本能地緊繃起來,她緊閉雙眼,不假思索地朝著身旁揮出武器,試圖攻擊這個突然出現的威脅。但綺麗卻身形一閃,如同一縷青煙般輕巧地躲開了攻擊,隨后退到一旁,臉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樂呵呵地看著眾人因她的出現而再次陷入緊張戒備的狀態。
李花花滿臉不可置信地喊道:“這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經被泡沫用鎖鏈抓住了!”
綺麗輕輕掩嘴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得意地說道:“小妹妹,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可是姐姐我的獨門絕技——花分身哦~是不是很有趣呢?”
眾人還未從綺麗的花分身震驚中緩過神來,突然,一道黑影從側邊的廢墟中猛地竄出。只見紅羅衣衫襤褸,原本整齊的發髻此刻凌亂地披散著,臉上沾滿塵土與血跡,但其眼神卻依舊銳利兇狠,宛如一只受傷后被逼至絕境的猛獸。
她踉蹌著站穩身形,用手背狠狠地擦去嘴角殘留的血跡,發出一陣低沉而沙啞的笑聲:“哈哈哈,就憑你們也想殺我?天真!不過是讓你們占了一時的便宜罷了,這點小傷,還遠不足以讓我倒下!”
綺麗微微揚起下巴,眼神帶著幾分審視與玩味,望向滿身血污、傷痕累累的紅羅,朱唇輕啟,慢悠悠地說道:“瞧瞧,真是巧得很,如今那條老狗已歸了西,剩下這四個人,你我二人瓜分,一人兩個,倒也公平。只是不知,眼下你這副模樣,還能不能有本事與我爭搶呢?”言語間盡是挑釁與不屑。
紅羅聽聞,雙眼瞬間瞪得溜圓,臉上閃過一絲惱怒,她狠狠地啐了一口,大聲吼道:“少在那里門縫里看人,把人看扁了!那個弄傷我的家伙,還有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必須是我的!剩下的兩個,哼,就便宜你了!”說罷,她不顧身上的傷痛,踉蹌著幾步上前,伸手猛地拽住泡沫和李花花,用力往自己身邊拉扯。
蘇沐雨與鐵岳目睹紅羅擄走泡沫和李花花,頓時心急如焚,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決然。二人不假思索,急速前沖,意圖阻攔紅羅。然而,他們才剛剛起步,綺麗卻精準無誤地橫擋在二人身前。
她身姿婀娜卻帶著一股冷冽的氣息,雙臂悠然交叉抱于胸前,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充滿嘲諷與得意的冷笑,悠悠開口道:“喲,兩位這是要往哪兒去?你們可是我看上的‘獵物’,乖乖待在這兒吧,可別做那些無謂的掙扎了~”那語氣仿佛是在逗弄兩只被困住的獵物,眼神中更是閃爍著不容置疑的篤定,讓蘇沐雨和鐵岳的營救之路瞬間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所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