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衍鼻青臉腫回到慈恩寺,就有光頭小和尚尋來。
“岑師兄,主持和玄覺師叔對晚上的菜蔬甚為滿意,讓你多采買些回來?!?/p>
岑衍一聽,才想到自己讓人送回來的青菜,不由道:“讓師傅滿意的青菜有多好吃,明天也讓我嘗嘗。”
小和尚低頭:“菜蔬已經沒有了?!?/p>
岑衍一愣,沒啦!他送回來的菜蔬少說也有五十來斤,廚房也今日也有采買,難不成把他送回來的都用了。
小和尚紅著臉低頭,晚上廚房掌勺的師兄見那菜新鮮,就給主持和玄覺師叔一人炒了盤,只是主持和玄覺師叔吃著好,又各自叫了三份,還讓把剩下的給寺里師兄弟分了。
他也吃了,確實好吃,沒忍住多吃了些。
阿彌陀佛!出家人清規戒律,忌貪、嗔、癡,罪過,罪過!
岑衍摸著臉上的青紫難受,他還沒吃呢,這一頓打算是白挨了。
等到小和尚離開,岑衍房里突然多出一人,一身黑衣與岑衍年歲相當的少年,將把一瓷瓶放在桌上。
“小侯爺還是抹些藥膏吧!”
岑衍擺擺手:“不用,這點傷我還受得住。”
“可是,會影響我晚上睡覺的?!焙谝氯嗣鏌o表情。
“五行,你是在關心我嗎?”岑衍問。
“不是,我看著丑的事物我會難受,難受會睡不著?!?/p>
岑衍一臉受傷:“五行,你變了,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五行了,看著我挨打你不出來幫我。”
“侯爺有交待,除非生死存亡,不得現身。”
“你真是冷血無情,你是怕同樣挨打吧!”
五行在岑衍的目光下目不斜視,冷靜如初:“小侯爺莫開玩笑,我五行只是聽命行事,…好吧!我看不懂那位姑娘的修為,怕挨打?!?/p>
“所以,你就把我賣了?!?/p>
五行無語,小主子無的放矢,無中生有,無理取鬧的本事迎風長,他很無奈。
“小侯爺,不是你自己湊過去讓她打的嗎?”
“不管了,三天之內,我要知道她全部消息?!贬苊睢?/p>
他要嘗嘗師傅和主持師叔喜歡吃的菜蔬是什么味道。
夜涼如水,喬葵在月光下安靜修煉,不斷對藥田施放靈雨術,她不再對菜田施放靈雨術,只任由靈氣溢散到菜田被吸引。
直到東方魚肚白,喬葵把昨日買的藥種和菜種埋入土中。
她種地實在簡單,翻地術翻土,把種子撒進去,翻地術掩土,至于技術方法,沒有的。
有靈氣滋養,萬物皆可活。
東方晨曦的第一縷光蒞臨大地,一身清爽的喬婉走出房門,在喬葵的指導下開始練武。
武藝人人可習,想要從武術中凝煉出武魄的人十之無一,不過比文心修煉更容易些,如是這樣,不能修煉文心者大多選擇了煉武凝魄。
無論哪一條路,都是一條荊棘叢生的險路。
從今日開始,喬婉就要開始跟著喬葵煉武,不是昨日的練習瓢霜劍法,而是從練武基本功開始。
不過半個時辰,練習扎馬步的喬婉就大汗淋漓,雙腳發軟,再也堅持不住,雙腿一軟倒在地上。
喬葵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去扶,也不出言安慰。
休息片刻,喬婉主動站了起來,繼續保持姿勢。
兩個時辰后,喬婉才被喬葵放過,兩人開始吃早食。
只是,今日的菜怎么這么難吃!
難以下咽。
不是因為喬婉太累做飯手藝拿不準,而是早食是喬葵做的。
她想著乖寶練習辛苦,得給補充營養,就燒了兔子肉,學著乖寶的樣子一比一復克。
她學習能還是很強的,這是前世畫符和機關木偶的經驗。
只是,希望是美好的,結果是失敗的。
紅燒兔子肉是咸的,米飯是糊的,母女倆就著涼開水,忍痛將食物咽下肚。
“娘,以后我來做飯,你燒火就是了?!倍亲永锖蕊査膯掏窳⒁幘?,并把這個寫進家規里。
“嗯嗯,都聽乖寶的,你做飯,我洗碗?!?/p>
誰叫她一百年時間只會修煉未修廚藝,不然這會兒也不會被女兒狠狠拿捏。
威嚴不在。
用了早食,喬婉想著昨天買的菜種和娘親斥巨資買的藥種,扛起鋤頭去田里準備將種子種下。
只是,她左右找不到種子在哪兒,不由急了。
“娘,咱們昨天買的種子呢?”
“我已經種地里了,藥田澆了水,菜地也澆了水,你別忙活了,繼續練武吧!”
廚房里,已經用凈塵術洗碗的喬葵裝模作樣拿帕子擦著雙手的水漬。
“哦!”喬婉一臉懵。
娘親會種地嗎?大病初愈,她做飯都不會了。
喬葵一臉受傷,她有必要挽回一丟丟在乖寶心中的形象。
“乖寶,娘親除了做飯,其他都想起來了,想當年我也是跟著你爺爺上山采藥,下地種地的,肯定沒問題,放心吧!”
形象這東西很重要。
等喬婉去地里環視一圈回來,什么話也不說了,乖乖開始練習早上的樁功。
喬葵又坐回藥田邊的大石上,假意曬太陽,實則修煉。
黑炭乖乖寶靜趴在身邊。
等到全氏提著籃子過來,就看到喬婉這副模樣。
她一急,忙快步上前將喬婉拉起來,關心道:“婉婉,你怎么了,怎么這么想不開?!?/p>
喬婉看到全氏,眼里一閃而過的憎恨,不過又很快恢復過來,小聲問:“全伯母,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你們,不是,你怎么開始練武,練武多難,又沒出息,別練粗了手腳,賢哥兒會不喜的?!?/p>
喬婉冷哼!
前世,她為林文賢做盡一切,也得不到林文賢半分歡喜。
“我就是身體太差了,隨便練練對身體好?!?/p>
全氏松了一口氣,對喬婉道:“隨便練練就好,別當真,你不得其法也練不出成就,別一直練這個,不然像鎮上武館里的那些女子一樣,練得五大三粗,胳膊比男人大腿粗,比男人們還要兇蠻,誰敢娶啊。”
喬婉嗤之以鼻,沒人娶才好。
“全伯母,你的臉怎么了?被誰打了?!?/p>
有千言萬語的全氏被這一句堵住,臉上有些不自然,說道:“無事,昨日不小心摔了一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