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們該行動了。」
「真的要這樣做嗎,會不會……」
「姐姐,我無法再忍耐下去了,為了死去的父母,我必須……」
「……」
「……」
。
在水樹鹽醒過來的時候,面前是一片無邊的漆黑。女孩子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伸手向前摸索過去。
其實她曾經還在天狗組織工作的是偶還總是被是不是地施加密閉考驗,然后憑著自己的努力從那里逃出來。
呃……不過這次,也是天狗的考驗嗎?
水樹鹽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去,如同應對過去相當熟悉的突襲一樣伸手去摸索。
邊……角落……墻……這是、門把手!!!
鎖孔!雖然概率很渺茫,但是還是試一下找找鑰匙吧……
我要逃出去!小宗和小椿一定在等著我回去呢……
在摸索之中,女孩子的手指好像是觸碰到了什么冰冷的東西,只是在一瞬間,燈亮了。水樹鹽擋了擋刺目的光,然后看清了自己手里的東西。
鑰匙?!!
來不及多猶豫,水樹鹽迅速對準鎖孔插入鑰匙,用力一擰——
咔噠。
門開了,出現在水樹鹽面前的是十幾個打扮各異的人,而她卻在其中意外地看見了兩個熟悉的人。
神崎宗四郎,以及一條椿。
他們怎么也會在這裡?!!
水樹鹽咬著下唇,而其中一個男人似乎是相當不耐煩地開了口:「喂!我們究竟是要在這裡被關多久啊?」
【土屋拓也、28歲、男】
【最近小有名氣的舞臺劇演員】
【出道后不火的狀態持續了好久,態度懶散怠慢,但實際是直率說出自己意見的人。】
【很容易就會發火失去冷靜,所以還是不要和他亂說話為好。】
「是啊,該怎么辦呢.....」
【米森侑、33歲、男】
【看起來很不幸的精神科醫生,好像因為很崇拜黑x克,留了這個發型。】
【雖然是我個人主觀從外表去判斷的,但他好夠對自己的人生很不滿。】
【看上去一直低三下四的。】
「噫!!!我、我不想死在這裡!!!」
【小宮千惠、27歲、女】
【神秘兮兮的靦腆女性。】
【雖然穿著制服,但實際年齡好像是27歲,因為長年當家里蹲的緣故,似乎沒有勇氣出門買新衣服。】
【每天都會舉辦儀式,最擅長的事情是占卜。】
「吵死了,制服怪女巫,給我閉嘴!」
【瑠璃川優斗、18、男】
【非常喜歡打游戲的少年。】
【一直在玩游戲,基本全程無視別人的話。】
【經常給別人起外號戲弄別人,是我不擅長應付的類型。】
「拜托,你自己也很吵啊!」
【神木律、21、女】
【在東京都內上學的大學生】
【性格好詐狡猾,不愿意信任其他人。】
【想到什么說什么,而且十分毒舌。】
【雖然21歲了,但看上去和小學生差不多。】
「大家還是冷靜下,想想該怎么出去吧。」
【海堂美保、31、女】
【精明強干的女律師】
【即使是其他律師不愿意去接的高難度官司也不會敗訴。】
【是一位成熟有女人味的女性。】
「對啊,我們總不能一直被關在這里啊。」
【高山真紀、25、女】
【著名周刊雜志的記者。】
【擅長寫八卦花邊新聞,經常會帶著照相機與麥克風走動。】
【性格開朗為人親切好說話,似乎在年長男性圈很受歡迎。】
「我是警察,大家的安全由我保護吧!」
【小島健男、35、男】
【高大威猛的刑警。】
【自詡責任心很重,發生事件時表現欲強烈,是我不太喜歡的那種成年人。】
【好像擁有高超的格斗技巧,要是他成為狼,就是十足的危險人物。】
「嘿嘿,那么警察先生一切都拜托你了哦~」
【飯田倫太郎、18、男】
【講實話,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奇異的時尚打扮與交流方式是他的特征,每句話的句尾都會采用上揚的語氣。】
【一直悠哉悠哉的樣子,但他提出的意見都很尖銳,時常會引起大家的注意。】
「那就由我來保護女性吧~」
【赤村翔馬,27、男】
【大型證券公司工作的白領。】
【外表與言行都很輕浮,但工作能力似乎相當出色。】
【是一位貫徹女士優先的原則,重視女性的紳士。】
【為人處世的能力十分令人羨慕。】
「……」
【筱崎亞織、35、女】
【神秘的校園心理咨詢師,對人類的情感與舉止有強烈的興趣。】
【和她一起聊天會有一種被看透了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
【身材很棒,到了別人不知往哪看才好的程度。】
「總之,現在該認真想想辦法了……」
【永井司、36、男】
【初中國語老師。雖然看上去很親切,但上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很喜歡小說以及富有古典氣息的小玩意兒,行動時一直帶首日記本,為人一絲不茍到會勤快地記錄每一件事,頭發一直是蓬松雜亂的狀態。】
「不會真的被一直關在這里無法出去吧……」
【霜月雪成、20、男】
【非常普通的大學生,性格謹小慎微。】
【平常有點陰暗,對自己似乎也是一幅沒有信心的樣子。】
【看起來沒有威脅力。】
「哼,有時間抱怨不如做點什么實用的事情。」
【新村洸、21、男】
【IT界的高手青年,自己學習了編程技術。一直抱著筆記本電腦,頭腦靈活,直覺敏銳。】
【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希望他成為狼。】
【很討厭立刻就依賴他人的人。】
「好了,大家都別吵了。」
【森美咲、19、女】
【一口關西腔的溫柔少女。】
【喜歡節奏游戲的假肥宅,身上的服飾好像也是在cos某個人物。】
【性格坦率平易近人,經常和參加者們聊天,看起來即使成為狼也不會去殺人。而且老實說,是我很喜歡的類型。】
咩……
「喂、喂喂……大家好啊。」
「……歡迎大家來到惡狼游戲。」
水樹鹽敏銳地抬頭看過去,室內并沒有自己所被培訓識別過的音響。
那么那兩道奇怪的聲音是……?
「請、請大家快一點,坐到寫有自己名字的椅子上吧!」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表情驚恐但是沒有一個人是照做的。
水樹鹽看了一眼神崎宗四郎,男人站在那里,也沒有動。
「等等!求求大家了,快一點照著我說的去做吧!」
聽見奇怪聲音的再三要求,神木律第一個反對:「你是誰啊,我們憑什么要聽你的啊!」
「哼、反正我是不會照作的!」
「我才不信呢,趕緊讓我們出去!」
……
…………
那邊的聲音似乎是因為反對而止住了一樣消失了一會,但沒多久又響了起來:
「欸,既然你們不愿意配合的話,那就只能送你們一點懲罰好了。」
另一個聲音也跟著附和出聲:「……我們只給你們十秒鐘的考慮時間。」
「你們在耍什么花樣啊?」小島健男轉著頭向四周尋找聲音的來源,「我可是警察,適可而……」
滴滴——
「10…9…8……」
「怎么突然開始倒計時了?!!」
「雖然我一點都不像照著它講的做但是……」
「6…5…4……」
「……各位!還是按他講的做比較好吧?」
「誰又能保證……」
「2…1……」那道聲音像是故意對著被宣判死刑的人進行恐懼延遲懲罰一樣拖長了聲音,最后才慢慢吐出最后一句:
「……0。」
滴滴——
「現在,將對無視規則的人進行懲罰!」
水樹鹽內心劃過一種不好的預感,像是之前在組織進行疼痛耐受練習一樣不由自主地抓緊了墻壁。
劇痛下一秒就自頸部四處蔓延開來,然后痛覺在各個神經爆炸,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丑陋痙攣起來。
呃……!
「啊啊啊好痛!」
「快停下來啊!!!」
水樹鹽咬著牙撐著墻站立,不知多久之后才勉強意識到疼痛感的消減。臉色蒼白的眾人未及那道聲音下一次命令的下達就紛紛坐到了寫有自己名字的座位上。
「唉,你們要是早點就這么聽話不就好了?」奇怪的聲音有點惋惜地嘆了一口氣,然后眾人面前的燈光就突然暗了下來。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那是什么啊!!!」
水樹鹽順著森美咲顫抖的手指看過去,發現人群面前突然出現了兩只玩偶,紐扣做成的眼睛空洞地望著眾人,嘴角被針線縫成了上挑的笑臉。
狼和羊……的玩偶嗎?
「大家好,初次見面,我是游戲主辦方之一的梅麗……」羊型人偶說著搖了搖手,「旁邊的那個是威爾夫啦……」
「嗚哇!!!人偶說話了!!!」小宮千惠抱胸后退一步,「好惡心!!!」
「你對我們做了什么?」新村洸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玩偶,「恐怕不會是什么簡單的目的吧?」
「咩……梅、梅麗在你們的脊髓神經安裝了發電裝置……!」
一條椿冷臉盯著面前的玩偶,表情是水樹鹽幾乎都沒有見過的很嚴肅的神情。
「嗯……真的啊。」神崎宗四郎伸手摸了摸,「脖子后面真的有東西。」
「桀桀桀,硬扯下來的話你們真的會死掉喔,」威爾夫僵硬地晃了晃頭,「別瞎碰。」
「咩……讓我們回歸正題吧。」梅麗算是阻止了威爾夫繼續恐嚇參與者的行為,「現在,我們要進行惡狼游戲了……」
「現在這里有兩種卡片,這可是能左右你們生命的、非常重要的卡片喔!」威爾夫說著,像是興奮一樣再次桀桀笑了起來「這裡是狼卡還有羊卡。雖然很突然,但是抽到狼卡的人……」
眾人屏住了呼吸。
會怎樣……?
「必須殺死一位抽到羊卡的人!」
「好過分……」海堂美保睜大了眼睛,「我一直以為是整蠱游戲……」
「在狼殺死羊的12個小時后,將召開狼審判會議!」威爾夫沒有理她接著講了下去,「諸位將在那里推理出誰才是真正的犯人——然后選擇一個人進行處刑!」
死亡游戲……這也太惡劣了吧。
「如果被處刑的人是真正的狼,那么就……我們就將為大家打開逃脫之門。」梅麗幫著補充道,「也就是說,成為狼的人要是想要活下來的話,就要不留下證據地殺死羊并且進行嫁禍。而羊則要看穿狼的真面目,打開逃脫之門。」
——也就是說,你們要賭上彼此的性命逃脫這裡才行。
等等,要是狼沒有殺死羊,那又該怎么處理呢!
如果可以的話,那么……
「如果狼沒有殺死羊,就算做違反命令。」威爾夫接下來的話打斷了水樹鹽的后路,「時間結束之后將會無條件地對狼進行處刑。」
「噫!!!這、這是犯罪!!!」小宮千惠剛要說什么就再次被主辦方打斷了:
「桀桀桀……所有規則都已經說明完了,祝大家好運。」
「咩……祝大家成功生還……」
————————————
【請抽取你面前的卡片】
————————————
你抽取的是羊卡。
咩……
。
水樹鹽將手中的卡片放進口袋里,不動聲色地看了神崎宗四郎一眼。男人壓了壓自己的帽子,沖女朋友眨了一下右眼。
神崎宗四郎同樣抽到了羊卡。
水樹鹽依舊是一幅憂心仲仲的樣子,但還是讀懂了眼神跟上男人進了公共浴室。在確定隔間的門鎖死了之后,兩個人打開備忘錄開始了無聲的討論。
「小宗,你是怎么被關進這里的?」
「不了解呢,等我醒來時就已經如此了。」神崎宗四郎看上去似乎一點也不慌,「看樣子,我們被卷進殺人游戲中了。」他又想了想,寫道,「小鹽,如果我們一起行動的話,勝算或許會大一點喔。」
「那小椿在哪里呢?」
「放心吧,我已經通知完她了。」神崎宗四郎把手機拿給水樹鹽看,然后伸手推開了門。
光著上身的赤村翔馬正頭上頂了一塊毛巾走過去,轉過臉沖兩人輕佻地笑了笑,「哦,小情侶在里面……?」
「翔馬先生!」水樹鹽迅速把手機塞回口袋里,「這個時候應該關心的不是這個吧!」
「噢,我懂的我懂的~原來宗四郎先生喜歡的類型是幼齒呀……」
「好啦,翔馬先生。」神崎宗四郎拉著水樹鹽從赤村翔馬身邊走開,笑瞇瞇地回應,「喜歡亂打聽別人隱私什么的可不是好習慣哦。」
赤村翔馬:……
在兩人走出浴室時,一條椿已經立在門口了,正在一邊刷上不了網的手機一邊吃著薄荷糖。
「吶,小椿速度很快嘛。」
「小椿小椿我們去圖書館找資料怎么樣?」水樹鹽拉往一條椿的手,側過身給要進浴室的森美咲讓路,「也許在圖書它里可以找到真相呢。」
「似乎不能,小鹽。」
「欸?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小島健男先生建議同樣身為警察的我們一同看守軍火庫,防止持有狼卡的人進入傷人。」
「吶,這似乎是個十足的好提議呢。」神崎宗四郎點了點頭,「但是……」
「警部,這個提議已經被全員通過了。」
「……好吧。」
在三個人到達軍火庫時,小島健男已經等在里面了。壯實的男警似乎有點著急,在看見他們后就拎走了桌子上的紙抽,「趁狼還沒有殺人,我先去個廁所,很快就回來!」
「健男先生要一起吃晚飯嗎?」水樹鹽看了看手表,「已經18點了喔。」
小島健男已經跑遠了,似乎并沒有聽到之后的話。
「好急哦……」水樹鹽嘟囔著,幾分鐘后又站了起來,「欸,我去取點飯團回來,這樣好吧?」
「等一下。」一條椿從衣袋中取出一只迷你報警器放在女孩子手中,「這樣就可以了,小心一點。」
「謝謝!」水樹鹽蜷起手指沖她比了一個心,然后跑去廚房那里取走食物。在水樹鹽進去時正好看見米森侑拿了東西出來。女孩子同他打了招呼,打開冰箱取出了幾只飯團,卻在要離開時一回頭看見了冰柜。
「嗯……拿幾只冰淇淋也不錯呀。」水樹鹽如是想著,把飯團放到一邊去拉冰柜的把手。
「……鹽小姐?你在做什么?」
「雪成先生?」水樹鹽松開手,吹了吹被把手勒紅的指尖,「我在開冰柜啊。」
「我來幫你吧。」霜月雪成推了一下架在鼻子上的黑框眼鏡,接過水樹鹽的把手去推,冰柜門依舊沒有給出任何讓人期待的反應。
「……太沉了,還是算了吧。」
「抱歉啊鹽小姐……沒幫上什么忙呢。」
「沒關系,盡管這樣還是謝謝你。」水樹鹽沖霜月雪成鞠了一躬,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就拿過飯團匆匆向著軍火庫跑過去。然后女孩子在門口看見了夾著紙抽的小島健男。
「健男先生?」
「嗯。」小島健男點了點頭,打開門走進房間內坐下來,沖空曠的地方發呆。神崎宗四郎坐在水樹鹽身邊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報警設備,確認設備沒有被強制損毀的痕跡之后才稍微放松一點,「小鹽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吧?」
「沒有哦,只是冰柜打不開,吃不到冷飲了。」水樹鹽也咬了幾口飯團,「對了,健男先生一定有力氣打開冰柜吧,要不一會一起去看看好啦。」
「欸?!!別吃冷飲了!」
「……為什么啊?」
「因、因為……我有一個女兒,她總是喜歡吃冷飲,吃完之后就胃疼……」
「唔……好吧。」水樹鹽又坐了回去,「謝謝你啊,大叔。」
神崎宗四郎將自己脫下來的大衣披到女朋友的身上,然后走過去拍了拍小島健男,「健男君,今天晚上就由我們兩個守夜,讓兩位女士休息一晚,怎么樣。」
小島健男沒有拒絕,只是低頭對著手機中的全家福出神。披了大衣的小鹽蹭到一條椿身邊坐下,將大衣的另一端披在她的肩上,「那么就這樣說好啦,小椿晚安!」
「嗯,小鹽你也晚安。」
在明亮的建筑中,參加者被囚禁的第一個夜晚到來了。
。
呃啊啊啊啊————!
水樹鹽被嚇了一跳,迅速清醒過來時看見的是神崎宗四郎毫無困意的綠色眼睛。
「小宗,聽起來……是美咲小姐的聲音!」
「我們去廚房!聲音是從那里傳來的!」
三個人順了小島健男的話前去了廚房,一進去便看見了抱頭蹲在地上的森美咲和扶在冰柜邊向內看的飯田倫太郎。水樹鹽內心突然閃過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她趴到冰柜邊踮腳看時,果不其然看見了里面可怕的情景:
神木律的臉上結了一層薄冰,面色猙獰。已經被冷氣凍硬了的尸體躺在一袋袋速凍食品中,看起來相當可憐。
「已經死了。」米森有捏了捏神木律的皮膚,收回了手。
「唉。」赤村翔馬嘆了一口氣,「好可惜,死的是很可愛的女孩子呢。」
梅麗:「咩……這么快就有尸體出現了?」
威爾夫:「狼審判在尸體出現的12個小時后開始,你們就加油找出兇手吧」
狼羊玩偶在說完活后就消失了,只留下一眾臉色煞白的眾人。
「咿——!!!倒底誰是狼?快點站出來啊!!!」小宮千惠害怕地抱住自己的肩,「不行!我要為律小姐祈禱——」
「喂!比起這個,更重要的難道不是看看這家伙是怎么死的嗎!」新村洸一把推開小宮千惠的蠟燭,嫌棄地拎著神木律的衣領把她從冰炬里拎了出來。
「不戴帽子的矮子貓妖看起來真怪,感覺更矮了。」
「優斗君,」海堂美保有點看不下去了,「你倒是幫忙分析一下啊。」
「那你們就加油做完我那一份吧,燙發老阿姨。」溜璃川優斗的視線一刻不離開他的游戲機,向后靠在與他幾乎一樣高的冰柜邊把耳機又戴了回去。
水樹鹽看著瑠璃川優斗,又看了看他的身高和明顯過于高大的冰柜。
這么大的冰柜……等等!如果一個人和冰柜同高或者只比它高一點的話,那么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打開冰柜!
【證據一:打開冰柜的人身高不低,且力氣很大。】
【故事發生了進展……】
「小鹽,你有沒有覺得.這具尸體有什么地方看起來有點古怪?」神崎宗四郎突然開口,「你看。」
神木律的雙手僵直地前伸著,衣服的領紫掖在里面,拉鏈到被拉到了頂部,似乎是很冷的樣子。一條椿探手去摸摸她的臉,上面的肌肉已經被凍硬了。
「啊,小宗,律不是被凍死的!」
「嗯?」飯田倫太郎歪了歪頭,「鹽小姐是如何斷定的呢?」
「凍死的話,人會在死前不自主地脫光衣服,而且臉會變成笑臉。」水樹鹽回答說,「因為人因低溫死去前感官會發生失控的感到燥熱,盡管衣服很可能是狼為了迷惑我們做出的偽裝,但是律小姐臉上的猙獰表情是沒有辦法抵賴的事實!」
【證據二:神木律的尸體表情猙獰。】
【故事發生了進展……】
「那么倫太郎先生可以給我們講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啊、宗四郎先生是在問我嗎?」飯田倫太郎回過頭,若無其事地從冰柜中翻出來一只甜筒撕開包裝紙,「我與森美咲小姐說,我肚子有些餓了,于是請她幫我煎牛肉,結果一打開冰柜就變成這樣了。」
「是的,」森美咲點了點頭,「俺當時不小心就叫出來了……」
「欸……?」霜月雪成突然開口,「在我與鹽小姐之外,還有誰去過廚房嗎?」
「……還有我。」米森侑小心地開口,「不過我可以保證,我絕對沒有殺人……」
「哼,米森侑現在這樣偷偷摸摸的樣子,怎么看都不能說沒有嫌疑吧!」
「拓也先生,」高山真紀拉注他,「還是不要這么著急就懷疑人比較好吧.」
永井司看向土屋拓也,伸手推了推眼鏡,「這么急切地懷疑別人只會讓人覺得你是狼哦。」
「各位,真的再沒有其他人進過廚房了嗎?」神崎宗四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說謊的人只會加大嫌疑喔。」
筱崎亞織看了看眾人,并沒有說什么。
「喂!」小島健男叫道,「倒、倒底誰干的?快點站出來啊!」
「已經鬧出認命了,在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會站出來吧.」海堂美保推了一下眼鏡,「健男先生您還是切實一點吧。」
新村洸沒有說話,只是蹲下身捏了一下神木律的衣服。
咔。
赤村翔馬吁了一聲,「哦,洸君摸了小律的……」
「吵死了,給我閉嘴。」
神崎宗四郎走到不耐煩的新村洸身邊蹲下,伸手去摁神木律的尸體。神木律的肌肉已經被凍壞變形了,在神崎宗四郎碰到她時,一塊薄冰就從尸體上掉了下來。
水樹鹽一驚,也伸手過去摸了摸她的頭發。發芯里是凍冰的,仔細聞時還有很濃郁的洗發水香味。
濃郁的洗發水味……所以神木律死前正在洗頭發?
【證據三:神木律在被丟入冰柜之前洗了頭發。】
【故事發生了進展……】
既然正在洗頭發,那么是不是可以說明,她被害前就在浴室待著——或者說,她被害的地方就是浴室。那么浴室的話……在那之時還在浴室里的人就還有赤村翔馬、森美咲以及小島健男,不過只是單從表面看暫時還是無法判斷誰才是兇手。
況且神木律的遺體又不存在傷口,那兇手是如何用這么短的時間殺人的呢?水樹鹽迷惑地看著尸體,卻突然看見一條椿走了過來,掐住神木律的腰像是抱一只貓一樣把她舉在空中。神木律全身被凍得硬邦邦的,脖子僵直地梗向一邊,看起來極其慘不忍睹。
「咿——!!!」
「抱歉,借用一下。」一條椿拿過小宮千惠占卜儀式用的蠟燭,在神木律身上烘烤起來。
「小椿是想要解凍神木律的尸體嗎?」
「是的,小鹽。」
「哼,想要解凍的話,直接用熱水泡不就可以了?」新村洸一臉不屑,「烤化她之前狼處刑早結束了。」
「不可以,用熱水解凍會損失……」
「小椿,來不及了。」神崎宗四郎開口道,「按照現在的緊急情況,我們還是采用洸先生的建議吧。」
。
嘩————
水樹鹽壓了壓神木律的皮膚,在確認解凍之后試圖把她撈出來。
「哇,鹽小姐,讓我來幫你吧~」飯田倫太郎走了過來,一伸手就把尸體從里面拎了出來。神木律的頭軟綿綿地搭在她自己的肩上,正濕漉漉地向下淌著泡沫。
「欸?」水樹鹽湊了過去,「這是……洗發水的泡沫嗎?」
正好神崎宗四郎帶了米森侑走進來:「侑先生是醫生、我想他也許比我們這些警察要更專業一點呢。」
「侑先生不是怕血嗎?這樣真的沒關系嗎?」
「我剛剛吃了藥,已經好多了……」米森侑說著走到浴缸邊,蹲下身體摸了摸神木律的頸部,「頸部?」
「頸骨折了…」米森侑嘟囔著,「但是淤血在顏色變深之前就已經被凍住了。」
【證據四:神木律死時尚大量泡沫沒有從頭發上洗掉,兇手應該是在她洗頭時殺了她。】
【證據五:神木津在扭斷頸骨死亡后被迅速冷凍。】
【故事發生了進展……】
一條椿:「要不再去廚房看看吧。」
。
——探索正式開始——
。
廚房。
【巨大的櫥柜:里面可以裝一個人。】
【箱子:有一個本子,好在意,還是看看吧……兩個孩子都喜歡漢堡肉,姐姐喜歡加了奶酪的,給小可愛加一個大雞蛋,還要打蔬菜打碎放進去……好溫馨,但為什么有種奇怪的恐怖樣?】
【水:連這都準備好了……】
【冰柜:已經壞掉了……制冷時間不應超過9個小時。】
等等……制冷時間不應超過9個小時?!!
水樹鹽看了看手表,現在是凌晨3點40分。
那么、9個小時之前……
【證據六:兇殺時間在18點40分之前。】
水樹鹽看了一眼神崎宗四郎,而后者則會心地跟上他出了房間。
「小宗,以我的角度看的話,目前嫌疑最大的是森美咲與米森侑,只是……」
森美咲與神木律曾同時出現在浴室中,又是首個發現尸體的人。不過,如果她是狼的話,那么飯田倫太郎又為什么要幫她隱瞞呢、或者說柔弱的她又是怎么打開冰柜的呢?
而米森侑與神木律受害時間吻合地出現在廚房里,可如果他是狼的活,又為什么明知自己暈血還要吃藥來幫著驗尸呢?
也許,還有另一種可能的嗎……?
「打擾了。」永井司推開圖書室的門走進來,徑直坐到了沙發椅上攤開筆記本,「我習慣每30分鐘記錄一次遇到的事件,現在剛剛好遇到了你們。雖然很冒犯,但是我還是要把你們也寫進我的記錄里。」
「這個是您自己的本,您怎么寫都沒關系啊……不過可以讓我和小宗看看司先生您的記錄嗎?」
「當然可以啦。」永井司很溫柔地回答著,把本子遞到水樹鹽的手里,「不過你們還要繼續查下去嗎?千惠小姐,真紀小姐以及拓也先生已經認定美咲小姐是兇手了。」
「司先生會把每個人的想法都記下來嗎?」水樹鹽很感興趣地很看看「好詳細的記錄呢」」
「是啊,每個人的想法我都會聽的。」永井司講話的語氣依舊很溫柔,「畢竟我是教師啊,還當過班主任呢。」
【小宮千惠:太可怕了!!!明明半天前我還在與律小姐說話,怎么她就死掉了呢!咿——!!!雖然我也真的很想與美咲小姐做好朋友,但是她的嫌疑好大啊!!!】
【霜月雪成:不知道呢……不過冰柜確實很重,單憑女士的力量一定無法打開……更何況,冰柜大概有150多公分,身高不夠大的人絕對不可能把一個女孩子扔進去的吧……】
【高山真紀:好累哦,狼應該是美咲小姐吧?要不一起喝杯咖啡吧,我去拿!(很好喝。)】
【土屋拓也:好想她……可惡,這個破游戲什么時候才會結束!直接選森美咲好了!……話說小島健男還真是粗魯啊,居然把手紙扔在地上……幸好沒有開封,不然弄臟了還真是浪費。】
手紙……似乎,從開始起就遺漏了什么東西?
「小鹽,我們去軍火庫看看吧。」神崎宗四郎拉過水樹鹽,「一起問健男先生借一下手紙怎么樣?」
。
軍火庫。
水樹鹽在一推開門時就看見了被隨手丟在桌子上的手紙,她走過去把它寫在手里掂了掂,「小宗,你看,真的有人上廁所不用紙欸。」
【證據七:軍火庫內擺放著的手紙沒有拆封。】
【故事發生了進展……】
咩———
梅麗:「梅麗在這里遺憾地告訴大家,調查的時間已經結束了……」
威爾夫:「喂,我們第一次狼審判現在開庭!」
。
——那么就讓、審判、開始吧!——
【證據一:打開冰柜的人身高不低,且力氣很大。】
【證據二:神木律的尸體表情猙獰。】
【證據三:神木律在被丟入冰柜之前洗了頭發。】
【證據四:神木律的頭發上有濃郁的洗發水香味。】
【證據四:神木律死時尚大量泡沫沒有從頭發上洗掉,兇手應該是在她洗頭時殺了她。】
【證據五:神木津在扭斷頸骨死亡后被迅速冷凍.】
【證據六:兇殺時間在18點40分之前。】
【證據七:軍火庫內擺放著的手紙沒有拆封。】
海棠美保推了推眼鏡:「首先,在凌晨3點鐘,我們在聽見美咲小姐的悲鳴后趕到了廚房,在此,我們發現了躺在冰柜中的神木律。」
赤村翔馬側了側頭:「那么說明,小律是被凍死的咯?」
【證據二:神木律的尸體表情猙獰。】
「并不是,其實在人被凍死前,身體器官會失靈。」水樹鹽反駁說,「凍死的人面部表情會變成笑臉,而且會把身上的衣服熱得一件件脫下來。」
「那么,按照鹽小姐的意思,神木律并且是凍死的嗎?」
「是的,真紀小姐。」
「那兇手又為什么要把她扔進冰柜中呢?」
【選擇正確的選項!】
【A、因為冷凍神木律可以讓她死得更透。】
【B、因為不想讓人知道神木律的真正死因。】
【C、因為不想讓人找到神木律的尸體。】
「因為不想讓人知道神木律的真正死因,所以才要將她內裝成凍死的樣子。」
【GoodChoicce!!!】
「那她又因為什么而死呢?」永井司從筆記本上抬起頭。
【證據五:神木律在被檸斷脖子死亡后被迅速冷凍。】
「律小姐的死因應該是頸骨折斷,而且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被進行完了。」
「是的。」一條椿接過水樹鹽的話,「米森侑醫生已經確認過了。」
「確實如此……」
「那一定是森美咲干的好事!」土屋拓也講話很激動,「她尾隨在神木律身后,在神木律洗澡后殺了她!」
「嗚啊啊啊!兇手才不是我!」
「不要狡辯了,讓我們投票給森美咲吧!」
霜月雪成看不下去了,「喂,拓也先生,你這么說話也太過分了吧……」
「哦呀~雪成君這么護著小美唉,該不會是喜歡她吧?」赤村翔馬笑著打趣,「畢竟美咲小姐又持家,胸部又大,很難不讓人喜歡她啊……」
「喂,水樹鹽,」新村洸抱著胳膊,無視了一邊打游戲的瑠璃川優斗,「你說神木律死得很迅速,有什么證據嗎?」
【證據四:神木律死時還有大量泡沫沒有從頭發上洗掉】
「是這樣的,在我們把尸本泡在水里解凍時,水中出現了大量的泡沫,并且散發出了洗發水濃重的味道……因此可以推定,神木律大概是在頭發還沒有洗完前就被殺死了。」
「而且,神木建的性格是很小心敏捷的。」神崎宗四郎接著說,「所以我們猜測,兇手應該是趁她在洗頭發聽不清聲音時迅速扭斷了她的脖子,從而殺死了她。」
「唔……」飯田倫太郎晃了晃袖子,「所以美咲小姐是趁神木律洗頭發時殺了她嗎?」
「嗚呵呵啊!真的不是我——!」
「哼,美咲小姐就不要狡辯了!」土屋拓也附和著,「狡辯也逃不了你是狼的事實吧。」
「對啊。」赤村翔馬也說著,「美咲小姐在浴室一待就待到17點呢,雖然你是我很喜歡的女孩子,但我也不會這樣就為你求情哦。」
「等一下。」一條椿突然開口,「森美咲不是兇手。」
【證據六:兇手的兇殺時間在18點40分之前。】
「小鹽在廚房冰柜上發現了一張紙條,內容是冰柜不得連續使用9個小時以上。而今天3點40分的時候冰柜就已經壞掉了,所以兇殺時間至少在18點40分之前。」
「所以,美關小姐并不是兇手。」
「嗚……謝謝你們……」森美咲捂住臉,有點泣不成聲。「險些就要被處刑了……」
「那么我們只用找到18點40分既進過浴室又進過廚房的人就可以了吧。」高山真紀說,「鹽小姐在浴室的時候做了什么呢?告訴我們吧。」
「……我和小宗在隔間里講話。」
「哼,」赤村翔馬開口,「我可沒有聽見你們出聲哦~」
「我可以作證。」
「椿小姐,你作為他們的朋友,你認為你的證詞有說服力嗎?」新村洸屑笑著,「而且,你們三個人也有一起看守軍火庫的時候吧?」
筱崎亞織淡淡地看向水樹鹽,「那你有什么證據表明你沒有殺人嗎?」
證據……啊,對了!是這個!
【證據一:打開冰柜的人身高不低,且力氣很大。】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是以我的身高,又是女性,應該不足以打開冰柜吧?」水樹鹽眨了眨眼睛,「我還沒有冰柜高,又是一個人去的廚房,并前后遇見了侑先生與雪成先生,怎么可能會有機會拋尸呢?」
「確實如此。」霜月雪成點了點頭。
永井司又在本上記了一頁。
「比起小鹽,」神崎宗四郎瞇了瞇眼睛,「我個人認為小島健男先生的嫌疑更大哦。」
「欸!」小宮千惠睜大了眼睛,「宗四郎先生不可以因為鹽小姐是您、您的女朋友,就、就包庇她哦!!!」
「是啊,」小島健男急急跟著講,「我怎么會違背警察的職責去殺人呢!」
新村洸看著有點焦急的小島健男,突然開口,「我想起來了,你在看守軍火庫時確実去了浴室廁所。」
「喂!那你也不能以此定我的罪啊!」
小島健男是狼的證據……嗯,也許這個是可以的……
【證據七:小島健男使用過的手紙沒有拆封。】
「健男先生在晚18點時去了廁所,是嗎?」
男人看著一條椿,賭氣似地開口,「對啊,那又有什么問題?」
「但是,健男先生的手紙為什么沒有拆封呢?」神崎宗四郎接過水樹鹽遞來的紙抽,「上廁所的話,不用紙真的可以嗎?」
「哇,好厲害呢~……」飯田倫太郎搖了搖手,「但是,萬一這是你們自己準備的紙抽為了陷害健男先生呢?」
「是、是啊!我是被冤枉的!」
「健男先生,您或許可以看看司先生的記錄喔,」水樹鹽從永井司手中接過本翻開,「或者,回憶一下在聽見美咲小姐悲鳴后的對話也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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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在意的地方是:】
【森美咲:呃啊啊啊啊—————!】
【水樹鹽:小宗……聽起來是美咲小姐的聲音!】
【小島健男:我們去廚房!聲音從那里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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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這句!
【小島健男:我們去廚房!聲音從那里傳來的!】
「健男先生,作為一個肉眼可見的相當不拘小節的人,您又是如何一下就聽出來美咲小姐是在廚房中尖叫的呢?」
「呃……」
「您以上廁所為借口去浴室殺掉了正在洗頭發的神木律,然后在拋尸冰柜后又以胃疼為借口勸阻我吃冷飲——我說得對嗎,健男先生?」
「唉,差點就冤枉了可憐的小美咲呢……」赤村翔馬嘟囔著,「健男先生真壞啊。」
梅麗:「咩……這么快就確定兇手了嗎?」
「不!不要選我!!!」
威爾夫:「要選擇小島健男為處刑對象嗎、桀桀桀……」
「太慘了吧……」永井司嘟囔著,但還是沒有停下記錄的手。
「不!不要處刑我!!!拜托你們!!!」
「確定。」新村光不耐煩地打斷了小島健男的哀號,「話說你們還要在這個危險的地方拖多久?」
「不要!請你們再考慮一下吧!!!」
咩……
【小島健男、狼確定!】
威小夫:「我們選擇了一種很適合警察的處刑方式,請諸位享用……」
。
——那么讓、處刑、開始吧!——
【失職的警察,是要受到處罰的哦!】
一群狼玩偶拖了太刀向小島健男沖過去,手中的刀與空氣摩擦著發出讓人耳朵不舒服的聲音。
【讓我來教們活命的辦法吧!——殺死狼,僅此而已!否則它們的刀就會砍在你身上喔!】
【提示:你射中的狼不會站起來】
梅麗樣子的羊玩偶端了手槍跳過來,把它塞在了小島健男的手里就迅速地消失掉了。男人手指顫抖著抓緊手槍,應激一樣地上膛瞄唯一個正沖他砍過來的狼玩偶。
砰!
「唔啊啊啊啊——!!!」
少了一只耳朵狼玩偶倒下去,而小島健男的左耳卻叭地一聲血肉模糊地掉在地上。
【剩余:9只】
「什么?!!」小島健男表情扭曲地捂著流血不止的耳朵,但是接下來又幾把太刀揮了過來……砰!!!
【剩余:8只】
男人慘叫著,血肉模糊的左手摔在地上。
【你射向別人的子彈也會對應打在你自己身上喔!】
【剩余:7只】
!!!
【剩余:6只】
!!!
剩余……
【剩余:1只】
……在哪里?!!那一只狼玩偶在哪里?!!可惡……失血太多了……
我要活下去!……殘疾了又怎么樣……我的女兒……
呼……
呼…………
小島健男猛地抬頭,一把刀正自頂劈頭而下——快動手啊、來不及猶豫了……
小島健男生理性睜大眼睛試圖避開要害落槍,但是刀已經揮下來了——
有辦法嗎……有辦法的嗎……可惡快開槍啊要來不及了!!!
男人顫抖著手,用力扣動扳機——
【剩余0只,恭喜!!!】
男人額心的洞正在不住地向外流血出來,最后無神地看了一眼顯示屏后咚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處刑終了——
。
梅麗:「讓我們來看看小島健男的身份,如果他是狼的活,逃脫之門就會開啟啦!」
天花板上的燈搖晃著,輪流著照在梅麗和威爾夫身上。
會停在哪里呢……
咚咚咚……
咚咚咚……
燈猛地一下停在威爾夫的身上。
【恭喜,他是狼!!!】
威爾夫:「如同大家推測的那樣,小島健男謊稱去衛生間,然后扭折了正在洗頭發的神木律的頸骨,最后拋尸在冰柜里。」
。
【逃脫之門即將開啟,但是在此之前,請先抽取卡片。】
。
【死亡人員:神木律、小島健男】
【存活人員:森倫太郎、森美咲、新村洸、霜月雪成、小宮千惠、瑠璃川優斗、海堂美保、米森侑、土屋拓也、高山真紀、永井司、赤村翔馬、筱崎亞織、一條椿、神崎宗四郎、水樹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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