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市公安中心會議室中,公安局長楊居故拉著廣永江的手連連感謝道,“廣老哥,感謝你提供的這一線索,為我們海城掃黑除惡工作又立上一功啊。”
廣永江抽手,淡然:“哪里哪里,我只是盡了一個海城市民應盡的責任。當時我聽說羅老根的訴求的時候就覺察不對,想他應該是和真正的綁架者錯過了,沒想到背后竟然牽扯出這么一群欺世盜名的混子出來。”
這時警員易風將一面紅艷艷的錦旗遞給廣永江,上面赫然寫著:
出手相助,為弟救急。
落款:羅老根
“廣老師,羅老根已經和他弟弟平安回家了,行賭博放高額利貸的人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治。這是羅老根托我們帶給您的錦旗。”
廣永江看著這面錦旗,謙虛地表示這是大家的功勞,還是將這面語言質樸的錦旗留在公安中心內合適。
見廣永江如此淡薄,楊居故不好再勉強,給了個臺階。
“你難得來我們這里,這一天都耽擱了,不行不行,晚上這頓飯我一定得私下請你了。”楊居故似乎想起了什么,“就咱們那會常去吃的學校門口的‘劉記炒菜’怎么樣?自從你結婚后,怕是很少再去吃了吧。”說實話,是楊居故很少再去吃了,難得廣永江來一趟公安中心,必須得去回憶回憶一下滋味才行,同時也回憶回憶過往。想著想著楊居故不由得咽起了口水。
說起來楊居故和廣永江算是不打不相識,五年前楊居故還是一個藉藉無名的警員,在一次外出執勤時他遇上了正在密謀大事的廣永江。
在一個破舊的廢棄汽車倉庫里,廣永江正指揮著阿漢和阿城處理著一個大黑袋子,沒想到阿漢一個不留神,袋子的一角竟露出了一個只人手。
“你小心點,可千萬別被人發現了。”阿城一邊將大黑袋子從貨車上拉下來,一邊提醒著一行的阿漢。
“我知道我知道,又不是第一次干了。”阿漢有些不耐煩,手上的力氣又重了重,將大黑袋子用力往下扯。
“這一次可不一樣,非常重要。”阿城又強調了一遍。
而在一邊的廣永江目不轉睛地盯著黑色袋子,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衣,不過襯衣似乎并不合身,似乎是不知道從哪里臨時找來的,將他一身的健碩肌肉隱隱約約勒出了印子,依稀可見皮膚上的紋身,扣肩青龍,龍身甩尾。
“把她帶上來。”見黑袋子已經在地上放置好,廣永江過了良久才開口。
接到指令的阿漢和阿城轉身進了倉庫中一個角落,不見了蹤影。
這一切都被躲在暗處的楊居故看在眼里,這是楊居故成為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以來第一次碰到這樣的陣仗,想必是遇到黑社會綁票了。此時楊居故將在警校中學的那些安全法則都忘得一干二凈了,只想著為民除害的機會來了。看人數不多,這幾人也沒有帶上武器,楊居故都忘記了通知自己的同行伙伴,只見他握緊了自己的配槍,緊跟阿漢和阿城其后,隨時準備營救人質。
只見阿漢和阿城給一個臉上蒙上黑布的女人輕聲嘀咕了什么,那女人便站了起來要跟著二人出去。楊居故看到這女人小腹微微隆起,看樣子已經懷孕四、五月了。
過分,孕婦也不放過,真是禽獸不如。楊居故憤憤想著。
見阿漢和阿城有所松懈,楊居故逮住機會,上前給阿漢和阿城一人一脖子,輕輕松松就將二人放倒了,之后他趕忙松下女人臉上的黑布,示意道:“放心,我是警察,你趕緊藏好。”說罷楊居故就出去單挑廣永江了,兩個嘍啰解決了,那一個廣永江算什么。
楊居故悄然行至廣永江身后,用沒有上膛的手槍對準廣永江的后腦勺。
“別動,我是警察。舉手投降。”
廣永江將雙手舉過頭頂。
“袋子里是什么?”楊居故眼神盯著黑色袋子,分明是一只人手露了出來,依稀可見斑斑血跡。
見廣永江沒有說話,楊居故保持著一手對準廣永江的姿勢,一邊慢慢向黑袋子挪去,他想要看看黑色袋子里面究竟是什么。抓人需要證據,人贓并獲。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楊居故快要掀開黑色袋子時,廣永江一個晃身,將楊居故手中的配槍搶了過來,上了膛,反手將配槍對準了楊居故的腦袋。
“沒有上膛的手槍,就是沒有畫筆的畫師。”
風水輪流轉,這次完了,在死之前還能聽到玩笑真是值了。楊居故暗暗后悔著,如果能活著四肢健全的出去,他一定要苦練警校基本功。
就在這時,那個女人跑了出來。
“住手,他是好人。”尖銳的女聲響徹整個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