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司晨再次醒來,丁煜已不在身邊。她穿著寬松的睡衣在家里走來走去,陽臺燦爛的陽光讓她覺得有點刺眼。她沒有想到丁煜會帶她來家里。最后在書房,司晨找到了正在視頻會議的丁煜。
司晨倚著門框,看著書房里正在工作的丁煜,意識到丁煜比想象中更有魅力。丁煜坐在電腦前,全然沒有在公司的嚴肅,眼里泛著光,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靠窗的桌子上擱置著筆架,桌面上鋪著一層羊毛氈,上面鋪著一疊薄如蟬翼的宣紙。司晨想,原來丁煜果真如傳言,寫得一手好字。
丁煜抬頭看見司晨,示意司晨過去,順手關掉了攝像頭,只聽投資部門繼續匯報。司晨走過去,丁煜伸手將她抱進懷里,替她揉了揉腰窩。
司晨問:“城東那塊地?”
“嗯。”丁煜點頭,下巴蹭了蹭司晨的臉頰,“怎么樣,司總?這塊地要不要拿。”
這塊地司晨上周剛測算過,她記得收益率很可觀。無論從地理位置還是規劃條件,這都是值得開發的一塊寶地。
“當然要拿了!”司晨知道丁煜想什么,拿出比丁煜更堅定的氣場,“城東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
“聰明。”丁煜夸她。城東是新城,近年來發展極為可觀,金融科技蒸蒸日上。丁煜把手伸進司晨衣服里面,司晨立刻警覺地盯著他,及時制止下一步動作。
“不行了?”丁煜笑了,捧著司晨的臉,嘴唇輕輕覆了上去。
“今天什么安排,能不能麻煩司總幫我個忙。”丁煜滿眼笑意地看著司晨。
“什么?”司晨好奇還有什么是丁煜要她幫忙的。
丁煜眼里亮閃閃發光,“幫我處理一下公司流程,明晚再陪我參加一個酒會。”
司晨:“......我能不能回家。”
“不許。”
司晨:......
于是坐在電腦前的人變成了司晨,丁煜則在另一張梨花木書桌上氣定神閑地練字。
司晨嘟嘟囔囔,“怎么這么多流程啊!”回頭看到專注練字的丁煜,一口氣硬是憋回了肚子里,腦海里浮現出“現世安穩,歲月靜好”這些美好的詞句。丁煜寫字時候的樣子比工作狂的時候好看多了。
她起身走過去看丁煜寫的什么。
“一點浩然氣,十里快哉風。”抑揚頓挫,豐腴雄強。
“好看么?”
丁煜把她圈在懷里,司晨看宣紙上的字行云流水般從丁煜筆下呈現出來,功力渾厚。
“練多久了?”司晨以為寫字是丁煜工作之余的消遣。
“從小就練。”沒想到竟是童子功。
“為什么寫顏體?”司晨問。
“家父喜歡。”丁煜側頭親了親她的頭發,不無委屈地說,“小時候為了寫好字可沒少挨打。”
“現在已經很好了。”她不會寫,但是能看懂一些。她細細看著每個字的鋒芒,顏筋柳骨,字如其人。心正則人正,人正則筆正,筆正可知橫平豎直。
丁煜見她專注琢磨自己的字,若有所思的樣子,像要透過字看透自己,這極具挑釁的行為,瞬間激起這頭雄獅瘋狂占有的欲望。他輕輕貼近誤入禁地的獵物,又像害怕嚇跑她一樣,俯身貼在她耳邊輕聲哄她:“寶寶,我來教你寫好不好。”
丁煜把筆給司晨,握著司晨的手,“欲左先右,中鋒行筆,感受到了嗎?”
“丁煜!你......”
“這是側鋒,力道足,只留下虛無縹緲的一筆。”司晨幾近崩潰,她驚嘆于丁煜寫字時的定力,一筆未停,越發遒勁有力,力透紙背。
這頭雄獅看著懷里的獵物一點點失去力氣,毫無反抗之力,才放松下來開始慢慢享用這美味的獵物,
感官的快樂被無限放大,擊潰她最后的理智。仰頭咬住身后這個男人的脖子。男人喟嘆一聲,不再忍耐。
這只被捕食的獵物在雄獅短暫的失控中找回一絲理智,她知道這只暴戾的雄獅因她而失控。于是她不再被動承受,而是迎向他,嬌弱地展示自己脆弱的喉嚨,嬌媚的聲音,虛弱的呼吸和嬌軟的身體,馴獸師般挑逗他。
雄獅暴虐的本性被喚醒,被挑逗得不斷失控,他們如野獸般,只剩原始的欲望,互相撕咬舔舐,緊緊交纏。
終于獵物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昏睡過去。雄獅眼睛里的欲望逐漸清明,低頭輕輕咬住她的脖頸舔舐,他不敢相信,這只狡猾的獵物居然試圖使他失控以獲逃生。
書桌混亂一片,宣告著剛才激烈的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