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工資才78塊5。這班還上個集貿啊。連個眉筆都買不起。媽蛋。我江瑤就算是餓死。去搬磚,去進廠。也不會回來這個吸血鬼公司上班!”
領導還在遠處侃侃而談。大聲喊道:“78.5不多嗎。有時候多找找自己原因,是不是自己不夠努力。國貨很難的好不好…”
“我努力你大壩!”
我是江瑤,
如你所見,我上一秒從那高貴而又妙不可言的公司辭了職。一邊暗暗竊喜自己脫離苦海再也不用每天苦哈哈的當個社畜。圍繞著那個一直嘗試pua自己該死的老板。
此時的我。一邊捏緊口袋里剛捂熱的上個月“1962.5”巨額工資。一邊假裝悲憤的低頭喝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窮。”
轉頭我就繃不住了。苦哈哈的拎著行李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游蕩。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空中突然彌漫著“自由”的氣息。
“喂,死丫頭,你跑哪兒去了。我剛到出租屋,發現你搬出去了。焯。”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嫵媚十足的問候。
隔著手機,我都能聽到秦汪優那和怨婦一樣的腔調。
“我不干了。”
“真的假的,還有你江瑤不干的工作呢?”
“嗯,對,沒錯”
我努力維持著高冷人設。說罷,我還氣勢洶洶的走向冷飲區最高規格的那一欄。
“可我去年還看到你在大街上發傳單上賣珍珠米來著?”
“謠傳!謠傳!那是生活所迫!那,那是,讀書人的事兒,那能叫…總之。我這叫肯吃苦。你懂什么!”
我氣的牙癢癢。恨不得把秦汪優的皮給扒了。看看皮子底下是不是裝了一個自動販賣機。
掃了一眼價格。心驚一下。不假思索的從最底下拿了一瓶“牢大飲料”1L裝。
喝牢大飲料,享受again人生。
“有事兒就說,我現在正在游蕩呢。”
“瑤瑤。我要結婚了。”
“………”
“怎么了瑤瑤?”
“……”
“說話江瑤,你傻了?”
“不是,哥們,你踏馬上個月還和我一起在出租屋里打金鏟鏟,你告訴我。你這個月隨便找個男人結婚了?秦汪優!你踏馬,發春了?”
我上來就是破口大罵。沒想到這個該死的小妖精。已經跳過了處對象這一環節。
“壞了,我成小丑了。”
我捏了捏鼻子,總覺得圓圓的。紅紅的。
“家里人安排的嘛。人還挺帥的。嘿嘿。主要是聽話。對我也不錯…”那矯揉造作的小聲。我踏馬真想把牢大飲料,潑她眼影盤上。
我安排你大壩!合著上個月一邊醉醺醺的和我哭訴忘不了前任,又害怕結婚生孩子,不想當人妻的你是被奪舍了?
“呵呵,我去打劫了。狗女人”
我冷酷無情的掛掉了這個電話。并且義無反顧的沖向了電競少女的王座。
“綠云電競38號機,先來20塊錢的。”
我十分神氣的捧著牢大飲料。對著網管小哥拋了個媚眼。
“好的,不過。我們這里沖30送五塊。美女。”他只是笑笑。
“你說啥?”
“美女?”
“滾犢子,上一句?”
“啊…啊?沖三十…送五塊。”
“充三十的。”
我快速掃過去三十就要奔向二樓。突然想起來什么,快去跑了回來。抓起身份證飛一般的串了出去。
終于來到這個熟悉的老座位。我熱淚盈眶。
“好兄弟。今晚。又要并肩作戰了嗎!”
那椅子和電腦仿佛映射著人性的光輝。那模樣,似乎是在邀請我馳騁沙場。
沒注意到一個戴著眼鏡滿臉憔悴的男人突然捅了他身邊的黃毛一下,“我是不是熬夜熬久了,都能看到椅子在發光了。我好像還聽見椅子在說話。”
“……”
“胡桃要拼盡全力了”
“小心頭頂!”
“嘗嘗爺的蒙古硬花生!”
“小心頭頂!”
“怒火…”
“小心頭頂!”
突然覺得哪里熱熱的。臉部好像有點充血。我大聲喊到“網管。把空調調低點。這太熱了。”
網管小哥看著手中遙控器16℃的溫度和旁邊已經把外套穿上的兩人。陷入了沉思。
“沒逝的。我們沒逝的。”
眼睛小哥顫顫巍巍的裹緊衣服的看向我的位置。用肘捅了捅黃毛。
“這人臉怎么紅了?”
“精神煥發。”
“咋滴又黃了?”
“防冷涂的蠟。”
我是江瑤,如你所見,我紅溫了。
“嗚嗚嗚,我被薄紗了!這鳥人怎么這么惡心。這英雄該刪!”我憤怒的在豬幫群里分享了一條。就打開了備注張大夫的微信,瘋狂的吐槽。
“稍等,我在醫院加班。晚點回你。”
嗯,磁性的男性嗓音,讓人如沐春風。妙手回春啊。大夫。
正當我想要繼續吐槽的時候。突然
發現豬幫群里最嫵媚的那個頭像,發了一個更嫵媚的表情包。并且附帶了兩個字。
“包的。”
“喔,是柔柔姐”
江瑤看著這個對話框里的血河頭像。內心一陣無語。
繞芷柔她簡直是先天抽象圣體。明明有著180的御姐頂級模特身材。
天天卻愛當應聲蟲。玩抽象。
“咕嚕咕嚕”
肚子有點小餓了捏,還是出去吃口飯吧。
瞅著下機余額。江瑤撇了撇嘴角。
“江瑤,你還真是一條敗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