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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浮沉月影

抉擇

自蘇念于那神秘古老的遺跡之中重尋神力,往昔身為女戰神星瀾的記憶如洶涌澎湃的潮水般一股腦兒地涌回腦海后,她的心境便如同陷入了狂風驟雨的海面,久久難以恢復往日的平靜。那些曾經與魔王激烈戰斗的慘烈畫面,仿佛一幅幅觸目驚心的畫卷,在她的腦海中不停地翻涌、重現。戰場上喊殺聲震天,天地都被染成了血紅色,生靈涂炭,哀鴻遍野,那是魔王前世給世間帶來的沉重災難,而如今,那些景象就好似近在眼前,讓她的內心被痛苦與掙扎填滿,幾近喘不過氣來。

而此刻站在她身旁的蕭燼,這個魔王轉世之人,在過往共同對抗世間黑暗力量的日子里,已然成了她頗為信賴的伙伴。他會在戰斗中舍身相護,也會在平日里與百姓們親切交談,那有血有肉、一心守護百姓的模樣,蘇念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然而,隨著前世記憶的徹底復蘇,曾經神魔大戰所結下的仇恨,就像一顆深埋心底的種子,開始在她的內心深處悄然生根、發芽,不斷地滋長蔓延,讓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心中滿是糾結與痛苦的掙扎。

就在一次成功擊退了一股來勢洶洶、極為強大的黑暗勢力后,眾人都沉浸在這來之不易的短暫喜悅之中,歡聲笑語回蕩在四周。可蘇念卻像是被一層無形的陰霾所籠罩,她默默地走到一旁,獨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她靜靜地看著不遠處蕭燼與百姓們交談的模樣,腦海中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開始不停地交織、碰撞。一邊是眼前這個善良熱忱、為守護百姓盡心盡力的蕭燼,另一邊卻是前世那個帶來無盡毀滅與災難的魔王形象,這兩幅畫面如同水火不容的兩方,在她的心底激烈地沖突著,讓她的內心飽受煎熬,痛苦萬分。

終于,經過了無數次內心的掙扎與權衡,蘇念心中做出了一個無比艱難的決定。她深知,即便蕭燼此刻看上去心性已然發生了改變,早已和前世那個窮兇極惡的魔王大不相同,可魔王所擁有的那股強大且危險的力量,始終像是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潛藏在暗處。萬一哪天這股力量再度失控,沖破了理智的枷鎖,那將會給這如今好不容易恢復些許安寧的世間,帶來滅頂之災啊。為了徹底消除這個猶如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般的隱患,為了能夠真正守護住這來之不易的和平與安寧,她狠下心來,決定要封印蕭燼,哪怕這個決定會讓她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痛苦深淵,她也覺得自己別無選擇。

趁著夜色如墨,濃稠得仿佛能將一切都吞噬進去,蘇念懷揣著一顆五味雜陳的心,悄悄地來到了蕭燼暫居的屋子外。她緩緩抬起手,輕輕地放在門上,卻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一般,遲遲沒有推開那扇門。此刻,她的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既有對即將要做之事的不忍,畢竟蕭燼是那個與她并肩作戰、同甘共苦的伙伴呀,又有那份源自心底深處、對守護天下蒼生的堅定信念在苦苦支撐著她,讓她在這兩難的抉擇中,咬著牙繼續向前。猶豫再三,蘇念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在給自己鼓足勇氣,終于緩緩推開了那扇沉重的門。

蕭燼本就警醒過人,哪怕是在睡夢中,也時刻保持著一絲警惕。此刻察覺到有人進了屋子,他瞬間睜開雙眼,下意識地看向門口,待看清來人是蘇念時,剛要開口打趣幾句,卻敏銳地捕捉到了蘇念臉上那一臉凝重的神情,那嚴肅且帶著一絲悲傷的模樣,頓時讓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原本到嘴邊的輕松話語也被他生生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疑惑與隱隱的不安。

“蘇念,你這是……”蕭燼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

蘇念聽到蕭燼的問話,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一般,緩緩開口說道:“蕭燼,我找回了前世的記憶,曾經你身為魔王,給這世間造成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那些慘烈的景象至今歷歷在目,我只要一想到就心痛不已。我不敢冒險,哪怕只是存在一絲可能,讓那樣的悲劇再次上演,我都無法承受啊。所以,我思來想去,決定封印你,只有讓那魔王的力量永遠被禁錮起來,徹底失去興風作浪的機會,這世間才能真正地安寧下去呀。”蘇念的聲音微微顫抖著,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話語中的那份決絕,卻讓蕭燼的心猛地一沉。

蕭燼聽了蘇念的話后,先是一愣,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后臉上瞬間露出了難以置信與痛苦交織的神情。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與受傷,猛地站起身來,情緒激動地大聲說道:“蘇念,我早已不是從前的魔王了呀!你難道看不到這些日子以來,我是怎樣和你一起并肩作戰的嗎?我和你一樣,滿心滿眼都是想要守護這世間,想要讓百姓們能過上安穩的日子啊。你怎能如此輕易地就判定我的未來,就這樣輕易地否定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呢!”蕭燼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屋子里回蕩著,帶著一絲悲憤與不甘,那聲聲質問,如同重錘一般,一下下敲打著蘇念早已不堪重負的心。

蘇念眼中含淚,那晶瑩的淚花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咬著牙,不讓眼淚落下,她強忍著心中的酸澀與痛苦,聲音顫抖卻又透著一絲無奈地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很好,我也都看在眼里啊,可是……可是我真的不能拿天下蒼生去做賭注呀,一旦出了差錯,那后果是我們任何人都承受不起的啊,你懂嗎?”

說罷,蘇念不再猶豫,她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劍,靈力瞬間從她的掌心涌入劍身,那長劍瞬間泛起了耀眼的靈力光芒,將整個屋子都映照得亮堂堂的。緊接著,她口中念念有詞,施展起法術來,只見一道道閃爍著神秘光芒的符文,如同靈動的光蝶一般,從她的劍身源源不斷地朝著蕭燼飛去。蕭燼見狀,下意識地想要躲避,可剛一挪動身子,卻發現周圍的空間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一般,根本動彈不得。原來,蘇念早有準備,在進屋之前,她就已經悄悄地在屋子四周布下了多層禁制,此刻那些禁制發揮作用,一道道透明的光幕如同堅固的牢籠一般升起,將蕭燼牢牢地困在其中,任憑他如何掙扎,也無法突破這重重禁錮,逃脫即將到來的封印命運。

隨著符文一道接著一道地不斷纏繞在蕭燼的身上,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在一點點地被封印起來,那種力量被強行抽離、壓制的感覺,讓他痛苦不堪。他的身體也變得越發沉重,仿佛有一座大山壓在身上一般,每一個動作都變得無比艱難。可即便如此,蕭燼心中仍舊滿是不甘,他沖著蘇念大聲喊道:“蘇念,你會后悔的,我們一起經歷了那么多的風風雨雨,那些同生共死的瞬間,難道在你心里就一點都不重要嗎?你就這樣輕易地舍棄我嗎?”蕭燼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那眼中的痛苦與絕望,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可蘇念卻咬著牙,強忍著不去回應他的質問。

蘇念看著蕭燼那痛苦掙扎的模樣,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奪眶而出,順著臉頰不停地滑落。她的心就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因為她知道,自己一旦心軟,就會前功盡棄,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艱難決定,以及為了守護世間所付出的努力,都將化為泡影。

就這樣,直至蕭燼的力量被完完全全地封印起來,他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重重地癱倒在了地上。蘇念這才緩緩收起法術,那原本明亮的靈力光芒也隨之漸漸黯淡下去。此刻的她,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失魂落魄地轉身朝著屋外走去,只留下被封印了力量的蕭燼,孤獨地躺在那冰冷的屋子里。而蘇念自己的心,也仿佛隨著這封印之舉,碎成了無數片,每一片都扎在她的心頭,疼痛難忍。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自己這殘忍的抉擇,更不敢去想象往后沒有蕭燼陪伴的日子里,自己要如何獨自一人繼續走在這守護世間的艱難道路上,那未來的路,此刻在她眼中,只剩下一片迷茫與哀傷。

蘇念強忍著心中那如刀絞般的劇痛,雙手緊緊握住長劍,靈力源源不斷地灌注其中,那長劍上的靈力光芒愈發強盛耀眼,仿佛要將這無盡的黑夜都照亮一般。一道道符文從劍身飛射而出,它們閃爍著神秘而圣潔的光輝,恰似靈動的光蝶,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然后源源不斷地朝著蕭燼飛去。

每一道符文觸碰到蕭燼的身體時,都會瞬間閃爍一下,緊接著便深深地嵌入他的肌膚之中,那模樣,好似燒紅的烙鐵狠狠地印刻在他身上一般,散發出絲絲縷縷黑色的魔氣。那黑色魔氣掙扎著、扭動著,試圖沖破符文的束縛,正是魔王之力在被強行壓制、封印時不甘屈服的跡象。

蕭燼見狀,雙眼通紅,心中滿是憤怒與不甘,他奮力地掙扎著,試圖掙脫這即將將他徹底禁錮的命運。他周身的魔力不受控制地瘋狂涌動起來,如同洶涌澎湃的黑色浪潮,朝著那不斷逼近的符文枷鎖狠狠地沖撞過去,想要沖破這層層枷鎖,重獲自由。

黑色的魔力與蘇念的靈力符文碰撞在一起,頓時發出“滋滋”的刺耳聲響,那聲音在這原本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突兀,仿佛要將這黑夜都撕裂開來一般。強大力量的對沖使得周圍的空氣都劇烈地扭曲起來,形成了一個個怪異的漩渦,桌椅被這股力量掀翻在地,屋內的各種物件也像是遭遇了一場風暴,被震得七零八落,四處散落,原本溫馨的屋子瞬間變得一片狼藉。

可蘇念對此早有準備,在踏入這間屋子之前,她就已經小心翼翼地布下了多層禁制。此刻,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禁制發揮出了強大的作用,一道道透明的光幕如同堅固無比的牢籠,緩緩升起,將蕭燼完完全全地困在了其中。任憑他如何使出渾身解數,如何掙扎扭動,也無法突破這禁錮的牢籠,逃脫被封印的命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符文一道道地落在自己身上,卻無能為力。

蕭燼的眼神中滿是憤怒、痛苦與不甘交織的復雜情緒,他死死地盯著蘇念,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沖著蘇念怒吼道:“蘇念,你為何如此決絕!難道過往的一切在你眼里都不值一提嗎?我們一起經歷的那些生死與共的日子,那些并肩作戰時的相互扶持,那些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默契,難道就都不能讓你相信我嗎?你就這樣狠心地要把我推向深淵嗎?”蕭燼的聲音因為憤怒和痛苦而變得沙啞,那聲聲質問,回蕩在這凌亂不堪的屋子里,也重重地撞擊在蘇念早已破碎不堪的心上。

蘇念聽著蕭燼的質問,眼淚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她咬著嘴唇,努力不讓眼淚落下,可那嘴唇卻被咬得滲出了絲絲血跡,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回應道:“我信你,我怎么會不信你呢,可是……可是我更信命運的無常啊。魔王之力太過強大,也太過危險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世間再因為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呀,哪怕只有這萬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敢去賭啊……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啊……”蘇念的話語中帶著無盡的痛苦與無奈,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艱難地擠出來的一般。

說話間,符文已經密密麻麻地覆蓋了蕭燼大半個身子,它們像是一層沉重的枷鎖,將蕭燼死死地束縛住。隨著符文越來越多,蕭燼的行動變得愈發遲緩,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極為吃力,仿佛身上背負著千鈞重擔。而他體內的魔力,也在符文的壓制下,被一點點地吞噬、封印,到最后只剩下星星點點的微弱光芒,在那即將被完全撲滅的邊緣掙扎著。

每一道新的符文落下,對于蘇念來說,都像是在她那本就鮮血淋漓的心上,又狠狠地劃了一道傷口,痛徹心扉。她清楚地看到蕭燼臉上那痛苦扭曲的神情,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總是帶著自信笑容的面容,此刻卻因痛苦而變得猙獰,那模樣讓她幾近崩潰,她的內心在不停地掙扎、吶喊,雙手也忍不住顫抖起來,可即便如此,她手中施展法術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頓,依舊堅定地朝著既定的目標繼續下去,因為她知道,自己一旦停下,就再也沒有勇氣重新開始了。

隨著最后幾道關鍵符文飛向蕭燼,整個屋子瞬間被耀眼至極的光芒充斥著,那光芒強烈得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光芒之中,既有蘇念靈力所散發出來的圣潔光輝,那光輝象征著守護與正義,也夾雜著蕭燼魔力被封印時那不甘的掙扎所產生的黑色光影,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交織在一起,仿佛在訴說著他們之間這段復雜而又痛苦的糾葛。

光芒閃爍了數次后,終于漸漸黯淡下來,那璀璨的光輝如同潮水般慢慢退去,屋子又恢復了些許昏暗。蕭燼的身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撐,一軟,重重地癱倒在了地上,揚起了一片灰塵。他的雙眼仍舊死死地盯著蘇念,眼中的光芒從最初的憤怒,慢慢地轉為了絕望,那絕望的眼神,仿佛一道無形的鴻溝,將他們兩人分隔開來,又好似他們之間那千絲萬縷的聯系,也隨著這封印一同被無情地斬斷了,從此便要形同陌路,再無瓜葛。

蘇念手中的長劍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依托,“哐當”一聲掉落在地,發出清脆而又沉重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屋子里回蕩著,顯得格外刺耳。她腳步虛浮地朝著蕭燼走去,每一步都邁得極為艱難,仿佛腳下有千斤重石一般。她看著地上虛弱不堪、滿身符文的蕭燼,想要伸出手去觸碰他,想要確認他是否安好,可又害怕面對此刻這殘酷的現實,那只手伸到一半,便在空中僵住了,遲遲不敢落下。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么,想要安慰蕭燼,或者向他再解釋些什么,可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一般,無論她怎么努力,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能任由那無聲的悲傷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良久,蘇念才像是終于鼓起了勇氣一般,緩緩蹲下身子,她的動作輕柔而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疼了地上的蕭燼。她伸出手,輕輕地擦去蕭燼額頭上因痛苦而滲出的冷汗,那手微微顫抖著,帶著一絲不舍與愧疚。她聲音沙啞地說道:“對不起,蕭燼,或許……或許這就是我們注定的結局吧,我知道我這樣做很殘忍,可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呀。我會帶著你的那份心意,繼續守護這世間,愿你……愿你能原諒我……”蘇念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幾個字幾乎輕不可聞,可那話語中的痛苦與無奈,卻如同這寂靜夜里的寒風,刺骨而又冰冷,直直地吹進了蕭燼的心里。

說完,蘇念緩緩站起身來,她不敢再看蕭燼那絕望的眼神,那眼神就像一把利刃,每看一眼,都會在她的心上再劃上一道深深的傷口。她失魂落魄地轉身朝著屋外走去,每一步都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那么孤獨、落寞,仿佛被整個世界所遺棄了一般。而背后那被封印的蕭燼,只能無力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周圍一片死寂,只有那殘留的靈力與魔氣的余韻,還在空氣中若有若無地飄蕩著,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剛剛那場令人心碎的變故,訴說著他們之間那曾經美好的過往,此刻卻都成了一把把鋒利的利刃,深深地扎在他們各自的心頭,鮮血淋漓卻又無法言說,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份痛苦與折磨。

蘇念走出屋子后,緩緩抬起頭,望著那漫天繁星閃爍的夜空,可眼中卻好似什么都看不見,她的目光空洞而又茫然,腦海里不斷閃過與蕭燼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并肩作戰的日子里,他們相互配合,默契無間,一次次擊退黑暗勢力,守護著百姓的安寧;那些相互鼓勵的瞬間,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能讓彼此充滿力量,繼續前行;那些不經意間流露的默契,無需言語,便能知曉對方的心意,那是一種心有靈犀的美好。可如今,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折磨她的痛苦回憶,每一個畫面閃過,都像是在她的心上又狠狠地刺了一下,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對是錯,只是覺得此刻自己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樣,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茫茫然地朝著遠方走去。而那原本充滿意義、承載著她使命的守護世間的道路,此刻在她腳下,卻變得無比沉重,每邁出一步,都需要付出極大的勇氣,那前方的路,也充滿了無盡的迷茫與哀傷,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只能在這漫漫黑夜中,獨自承受著這份痛苦,一步一步,艱難地走著,走著……

月盡香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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